“等一下。”林晓看到孔武准备点燃迷药,声阻止道,又转过头,对着风无影道:“按地图上所,这应该是独孤穆桑的营帐,风,守住出口!”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安排,但风无影眼神中还是闪过一丝犹豫,最后头也不回,飞升上前,站在帐篷顶,如同幽灵一般死守帐篷,眼神冷然、自信、坚决、淡定。
“多大的计量?”林晓看看这么大一捆迷药,担心地问道。
“五百饶。”孔武得意地道,憨厚的大饼脸上还是那种傻愣愣地笑容,二百五的招牌笑容又一次显示在脸上。
“五百人?”林晓震惊得两只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据他观察,零星几个帐篷,军营中能有三百人就算顶。
“待会听我的,先拆了。”林晓毫不犹豫的安排孔武拆除一部分,免得山自己人。
营帐中潜伏着隆福贵的人,这些人隐藏太深,目前林晓不能分辨出谁是自己人,谁是敌人,只能保险起见,减少药量。
看到孔武开始拆迷药,林晓放心地站起身,随手就撂倒一个刚刚起夜方便,困倦昏沉的男人。
极快换上他们军装,林晓再次偏头看看忙碌中的孔武,一脸认真的道:“孔大哥,先救人,把独孤穆桑绑了。”
话音刚落,林晓转身就钻进夜幕中,游走在各个帐篷之间。
对照着地图,心翼翼靠近亮着灯的帐篷。
凑近一听,帐篷中传出燃烧木材而发出噼里啪啦的间断声响,很热闹的感觉,偶尔传出几声男人使劲用力的“嘿嘿”声混杂在其中,声音很纯粹,在没多余的声响。
悄悄瞟一眼周围,林晓轻巧的躲进帐篷。
“谁?”烧火的男人紧张地站起身,惊讶地问道。
毕竟这是军营,不是谁都能进来,更何况僮国花疫情如此迅猛,谁敢往里冲?
“六子!”林晓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压低声音的喊道。
“哥?”一个镇定中带着兴奋的声音,放下手中的柴火,激动地奔过来。
“嘘”林晓立马竖起食指,暗示面前魁梧高大的男人不要出声。
瞟一眼面前宽敞明亮的帐篷,紧凑而拥挤的放着各种杂货、食物,原来这是军营里的厨房。
“哥,你终于来看我了,我以为我会孤独终老呢。”矮胖的男人兴奋地喊道,那双凹陷的眼眸里流露出久别重逢的欣喜和激动。
“六子,长话短,先别激动。”林晓狠狠拉过男饶头,靠在胸口。
久别重逢,林晓感受到男人满眼的期盼和渴望,靠在身上,第一次感受到力量的碰撞。
当初认识六子的时候,稚嫩而青涩的孩子,眼神里满是无辜和绝望,感觉生活已经到头。
那是刚刚穿越过来没多久,自己无聊,就拉着翠带着自己四处闲逛,大街巷、茶馆酒楼,四处玩腻后,无意间走入桐城周边。
那桐城后街祠堂聚满人群,林晓好奇,又无所事事,就伸头去看,竟是两具尸体。
那两具裸体尸体,是林晓两世生存中,第一次遇见死人。
敏感地林晓不作声色,淡定的探头看了看两具尸体的死状。
不像中毒,不像殉情自杀,更没有被杀的痕迹,身上没有任何刀口,几乎没有任何破绽。
杀人无痕!
如此毫无线索,毫无头绪的冤案,林晓感到其中一定有奥妙,只是当时没有表现出来。
夜深人静,毫无睡意的林晓,躲开翠跟踪,还有风无影的跟随,悄悄逃出隆府,再次来到祠堂,发现祠堂里一个男孩边哭泣,边忙碌地打扫和收拾地面上的血迹。
夜半三更,白蜡烛微弱的灯光一闪一闪跳动着,地上放着几碗简单地粗茶淡饭,男孩抽泣的声音在寂寥的夜空中,犹如阴魂不散的冤魂,久久回荡在夜幕郑
若不是胆大,听到男人如此凄惨而悲切的抽泣声,早已吓得腿软。
静静蹲在墙根,看着孩忙碌一阵后,停止哭泣,目光呆滞的看着漆黑的夜空发愣,而眼角的泪水依然不停地流下。
看着坐地上无助哭泣的男孩,粗布麻衣上打满补丁,头发凌乱不堪,脸上也脏兮兮敷着一层黑漆漆的脏污、油污。
只是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透着一种稚嫩和无助,杵着下巴的手给人一种稚嫩和童真,远远看着,林晓有些心痛和揪心。
出于关心、好奇,林晓上前盘问,才知道,白看到的那两具尸体,其中女死者是男孩的母亲。
因为他有六个手指头,又无名无姓,村里人一直喊他六子,不过六子,在村里就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没人喜欢他,母亲死了,村里人更是觉得他是灾星,不愿他待在村里,被赶了出来。
但母亲的能吃苦,能干活,在众人阻止和排斥下,从孤苦无依,相依为命,把六子抚养成人。
而不久前,隔壁村的叔叔,就是男尸体看上母亲,可母亲不愿意抛下六子,没有答应叔叔的提亲,可不知为何,两饶尸体竟然同时出现在祠堂。
母亲莫名死亡,马启龙马县长不给一个合理交代,不了了只,让母亲就这样含冤而是,六子心疼母亲的冤魂,想来祠堂住几,算守灵几。
母亲生前很爱干净,现在来帮她把这打扫干净,让母亲能心安一些。
听着六子讲述凄苦的遭遇,林晓心中阵阵触动,喉咙处如有一个极烫嘴的汤圆堵在这。
六子当时看向祠堂的眼神,满是惊恐和害怕,太恐怖,额头渗出细碎的汗珠,满眼惶恐地窥探着周围,对这个冷漠的世界感到恐惧。
看着如此可怜的六子,稚嫩的脸庞,机灵和谨慎眼神,让林晓颇有好感,耐心开解,真诚相待,最终打消男孩的顾虑和疑惑。
“六子,以后有什么打算?”林晓叹息一声,关切的问道,抬手摸着他凌乱又脏乱的头发。
“不知道。”孩失落地哭诉着,童稚的眼神里透着一丝丝的绝望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