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开。”
“杀了杀了,辅助辅助!”
“他没闪了没闪了!我可以开我可以!”
“大龙大龙大龙!”
“”
“牛皮!”
李秀二翘着个二郎腿,嘴里嚼着薯片,含糊不清道:“我就撑不过30分钟吧。”
卫神呵呵一笑:“你特么能把战绩打正再话?”
李秀二一脸无辜,义正言辞道:“那能怪我吗?最近这些的家伙个个都跟脑子抽风了似的,他妈的基地都不要了也要五个人一起追杀我,我从对面高地都跑到我家高地了,还在追,好像多杀我几次比赢游戏更爽一样,吃错药了吧?草!”
宽跟掩嘴偷笑。
刘浩则是沉浸在反复查看银行卡余额的喜悦当中,因为俱乐部给每个选手发的十万奖金已经到账了,耿直打算给家里转八万,自己就留两万块,弟弟明年就要上大学了,正是用钱的时候,不过在给家里转账之前,好歹也让这十万块在自己账户里多待一会养养眼也好啊。
最近李秀二深刻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心险恶!
之前因为打春季赛的关系,各大战队都不愿意跟打训练赛,还美其名曰战术保密,害的只能跟其他赛区的战队打训练,也是个不挑食的,为了学习不同赛区的战术体系,连外卡战队都不放过。
现在可好,季中冠军赛再过半个月就开打了,要去欧洲面对来自全世界的对手,加上如今如日中,其他赛区的强队都不愿意跟打训练赛了,一些个弱队打起来对提升又不大,反而只剩下的队伍愿意跟打一打了。
其实互惠互利,他们帮助,何尝不是帮助他们提前熟悉这个夏季赛的劲敌?
李秀二感慨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明明就打个游戏,搞这些阴谋阳谋的跟要三分下似的。”
一个黝黑身影突然走到李秀二身后,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咱们的冠军打野吗?”
是刘飞。
李秀二一巴掌拍掉刘飞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没好气道:“能别搁这寒碜我了么,特么念叨个不停,你不烦我都烦了。”
然后刘飞跟同为财迷的刘浩互相打了个招呼,这对虽然同姓,却非亲非故的兄弟近来走的挺近。
先是两人在走廊内的自动售货机偶遇,然后最近刚发奖金愈发财大气粗要彰显自己兜里那几两碎银子的刘浩便大大方方的请这位素未相识的刘飞喝了一瓶冰镇的肥宅快乐水。
之后两人在都不打训练赛的闲暇时间,竟然还相约双排上分,据效果还不错,当然,李秀二还是了解刘飞的,知道这个中单大腿够粗,不然也不能霸榜韩服第一两个月了。
要不是最近二队训练赛变多了,次级联赛的赛程也更为繁忙,导致刘飞都没什么时间打排位的话,他根本就不会从第一上面掉下来。
不过李秀二突然反应过来,这两兄弟关系好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首先两人都姓刘,然后都是地方出来的,而且同样是财迷,呵,一个刘大财迷,一个刘财迷。
大财迷不约而同地从李秀二手中抢过薯片来吃,丝毫不跟这个的李总客气。
用卫神的话来就是:“咱们李总什么身价,会在意这点钱?看不起人是不?咱们李总走在路上要是从兜里掉了一百块钱出去,李总都不屑于弯腰捡的,因为就这么弯腰的时间,都能赚到一百多了。”
事实是李秀二其实会捡,并且还对卫神“白给的都不要,怕不是脑子瓦特了?你会嫌钱多?”
卫神斜靠在椅子上,无精打采道:“唉,好无聊,高处不胜寒的滋味又有谁能懂呢?”
李秀二跟着点头,连连附和道:“1,高手寂寞,我最近也愈发感觉索然无味了。”
一身太妹装扮的袁结衣冲进来,跳起就是给两人各自一个板栗,她讽刺道:“你们俩怎么不干脆上呢,跟着耍啥威风啊?啊?”
李秀二转过头去,只见袁结衣嘴里叼着根棒棒糖,为了彰显她“桀骜不羁”的性格,似乎想表现的更为叛逆一些,这一次她甚至打上了耳钉,还不知道从哪儿搞的纹身贴往肩膀上这么一贴,整个一花臂女!
看的李秀二一顿辣眼睛:“袁领队,我你至于么,不就相个亲,至于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模样么,到时候大家见了面喝杯茶,句不合适应付过去不就完事儿了?”
卫神则是嬉皮笑脸的侧过身子望着这位基地里的百变女王,打趣道:“啧啧,即便是如此折腾,依旧难以掩盖我们生丽质的袁领队的美貌啊,简直就是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怕是那个相亲男见了你这幅模样,当场就要单膝跪地了吧。”
结果自然是又被“太妹”赏赐了一个超大号板栗,敲的卫神面容狰狞。
“废话不多,好好训练,你们的签证已经在办了,我最后跟你们确认一下,护照确定是每个人都有的吧?要是没办护照的尽早请假去弄,别到时候上不了飞机”
“快去相你的亲吧”
战队基地。
经理和领队正在一一核实队员们的护照和签证准备情况,此次欧洲行,有三个名额,分别是春季赛冠军、亚军、季军。
当了一个赛季的背景板,战队打算在这次的重振旗鼓。
俱乐部基地。
一个第一次穿上正装的年轻男子扶了扶镜框,他略微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房间,比之前的大多了。
以前总待在杂乱不堪的收发室负责后勤工作,如今换了环境,换了身份,顿时让人心旷神怡,他愈发觉得自己的选择真是明智,只怪自己没有早点下定决心。
在他左手旁的桌面上,是一份劳务合同。
年轻男子对着斜靠墙壁的落地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嘴角微微上扬。
这次,他离开老东家,转而加入担任助教一职就是要向曾经所有轻视过他的人证明自己。
良禽择木而栖。
经理室。
一个白衣锥帽的少年轻轻推开玻璃门。
正在签字的中年男人右手微微颤抖,他放下笔,目光柔和地望向那个已经一年没回过家的少年。
胡轻声开口。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