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衡叹息地看着庄玉杰地给自己的耳机,装到耳朵上之后出现一阵杂音,接着变成了龚磊布置一三组巡逻地点的命令声。
“要话的时候按一下上面的按钮,要取消连接的时候长按。”庄玉杰吩咐之后。三人稍事休息,向着问出的地址走去。
很近,黄衡几乎能看见那些队伍精英收队的身影。
庄玉杰看着收纳柜面订着的蓝色号牌,对了一眼笔记上的字迹道:“就是这里了,文籍村29号。”
推门的时候门是锁着的,黄衡跳到围墙上翻过去,打开门之后庄玉杰和乐依依走进院子里。
院子里面罕见地没哟像周围一样盖起那种劣质楼房,而是一排平房。黄衡刚打开门的时候一个老人家走了出来,问道:“你们是吴哥的朋友吗,怎么有钥匙?”
着的时候看着围墙上掉下来的土屑,骇然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翻墙进来的。”
老人家的观察力还是很敏锐的。
见到黄衡和乐依依的目光,庄玉杰慌忙上前从口袋里掏着什么东西。老人家以为在掏凶器,后退两步坐在地上。
庄玉杰干咳一声,终于从口袋里掏出证件之后打着手机灯光道:“老人家,我是安全……嗯……局子里的,你见过叫做苏彻的人吗?”
老奶奶接过塑胶壳的证件,眼睛凑上去看了很久之后才还给庄玉杰道:“我没有见过什么苏彻,我这里只出租给一个姓吴的哥。”
“吴?”庄玉杰想了想,道:“我能看看他的房间吗,这里应该有备用钥匙的。”
“这……”老人家犹豫了一会,才不情不愿地转身往房子里取钥匙。
把钥匙交给庄玉杰之后,老人家转身往自己的房间中走去,一边走一边还着“不是我想要开门的”什么的。
“这种房东很少见了,上次我出去一周多,发现自己房间里面被动过。”黄衡无聊地了一声。
“最后怎么样了?”耳机里面传来一些调查员的声音,黄衡才发现自己耳机在戴上的时候就是联通的。
隔绝了这些八卦党之后,黄衡和乐依依跟着庄玉杰走了过去,庄玉杰打开老人房间对门的那间房子。
打开之后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是正常的出租房,里面连行李都没樱只是床上面放着牛皮凉席,有点怪异。
三人挤进来之后,庄玉杰看了半窗帘,窗帘是拉住的。
拉开窗帘之后是一扇门,木头做的,庄玉杰试着推了推门之后手猛地拿开。
“怎么回事?”黄衡看着庄玉杰怪异地动作,不由得问道。
“你试一试。”庄玉杰让开位置对黄衡道。
黄衡手刚碰到木头门的时候,感觉接触到木门上的手指微微酥麻,再接下来就是刺痛了。于是慌忙将手拿开。
乐依依在两人身后问道“要不要用空气炮轰开?”
黄衡看了看砖结构的房子,摇摇头:“还是不要了吧,要是动静太大的话老人家要赶人了。对了,刚刚问出地址的时候不是让那个叫做沈烨的去取东西吗。要是他来拿东西,是怎么样才能进来?”
庄玉杰点点头,让那边留守的人询问,黄衡同样听见耳机里对面出的话:
“在门上写吴雨晴三个字,口吴,雨过晴的雨晴。”
乐依依上前手初次碰到门板,微微皱了皱眉头,手指在木板上写了三个字。
门上出现一道类似碰火一样的火花之后,门缓缓打开。乐依依先走了进去。
黄衡紧跟着走了进去,然而庄玉杰却在门口研究起了苏彻留下的把戏。
乐依依拉开电灯之后,在黄晕的灯光下一切都柔和起来。里面的东西显然比外面要丰富很多,有行李箱,有书柜,还有一个冰箱。
黄衡拿起桌上放着的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个女人黑白照。照片的画质很差,显然是从另一张照片上面放大之后截取下来的。
黄衡见过相框里的女人,同样是在黑白照片上面。
衣芯亭创始人之一的“芯”字。
庄玉杰研究完之后走了进来,看着翻箱倒柜的乐依依问道:“有什么收获吗?”
黄衡将手中的照片递给庄玉杰,庄玉杰看着上面的人眉头紧皱:“这该死的苏彻拿芯姨的照片干什么?”
“难道是暗恋?”乐依依放弃搜索箱子,凑过来道。
“乱!”庄玉杰呵斥了一声:“芯姨要比他大十一岁,怎么可能暗恋啊。”
完之后将手上的相框放在桌上问道:“还有什么发现吗?”
乐依依从冰箱里取出一支针剂,对庄玉杰道:“你见过这种样式的试管吗?”
乐依依手中的东西殷红如血,在灯光下微微晃动着。
庄玉杰心地拿过乐依依从冰箱里取出来的东西,仔细看着。
那种血红的液体不是澄澈的,而是有絮状的东西在里面漂浮,被庄玉杰晃动试管之后絮状的东西忽然变成了一条条丝线,盘绕在试管壁上。
“这是什么东西?”庄玉杰感觉自己十几年来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不由地问道。
黄衡第一时间想起了黄正言给白沙注射的东西,低声问着藏在宠物空间里的大地狼犬白沙。奈何白沙已经陷入沉睡,怎么叫也叫不醒来。
“这东西应该很重要的。”乐依依接着从冰箱里面取出了一个盒子道:“试管就是装在盒子里的,盒子是双重锁。”
黄衡看着乐依依手上已经裂成两半的盒子,心想这个女人还有溜门撬锁的技能啊。
庄玉杰见到盒子之后眼前一亮:“这东西就是苏彻拜托耗子搬家的人找的只是……苏彻呢?”
庄玉杰完之后茫然地看着四周,四周的装饰简单,就是普通的农居装饰。除了不合时邑出现在冰箱里的试管之外,还没有别的可以看出苏彻身份的东西。
乐依依从黄衡手中拿过试管,心地装在盒子里面之后手指轻轻挥动。伴随着“咔嚓”一声之后,盒子被乐依依拿起来,装在口袋里。
“这东西拿回去化验一下,也许有惊喜。”
庄玉杰点点头,翻看着已经被乐依依翻箱倒柜取出来的行李箱,在一个长裤里面发现了苏彻的身份信息。
里面的照片是黄衡见过的那人,只是头发从鬓角上看去稍微花白一点。
上面的名字写的是祝成右。
庄玉杰看着名字恍然大悟:“我这几年苏彻怎么没有消息了,原来弄了个化名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黄衡拿过身份证,苏彻的家庭地址设置成北方的一个城剩其他的信息除了照片和苏彻本人差不多之外,换做陌生人看到证件的时候不可能想到这个人就是苏彻。
“其实很奇怪了……”庄玉杰道:“我们的档案和上层机关的人口资料是相通的,对于我们重点关注的对象不可能这么无声无息地变换身份。”
庄玉杰将苏彻的身份证放在口袋里,忽然道:“他还认识上面的人……”
黄衡不置可否,拿起行李箱里面的一个本子,这种还没有手掌大的本子被黄衡用手指扳开,看着封底上的字迹: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屈原离骚中的名句,黄衡高中选修课学过的。只是写在这本子的封底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彻心职所善”到底是什么?
黄衡从乐依依和庄玉杰的口中知道那个叫做苏彻的人。只是在谈论起当年苏彻背叛出组织的时候都是一副语焉不详的样子。
黄衡不能理解的这组织虽然穷酸一点,但是好歹也算公务机关了。有什么不满意的,还能拉起一大帮原职工一起叛变。
打开记事本里面,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其中夹杂着偶尔出现的汉字。
秦业如的名字也在上面,圆珠笔痕迹密密麻麻地在这个名字周围画着圈,黄衡仿佛看见苏彻在犹豫本子上的名字该不该信任。
整理完之后,三饶成果只有一个记事本,一个装红色液体的试管,还有一份苏彻捏造身份的身份证。
庄玉杰临走的时候,打开相框的背面将被裁减的吴芯的照片取下来装在口袋里,一边低声嘟囔着。
几人出门后黄衡将房门钥匙交给老奶奶。乐依依提着试管先行一步,只留下黄衡和庄玉杰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走着。
两人走的很舒缓。对于庄玉杰来,今晚上尽管是被动的,但是依然将来犯的耗子搬家组织的耗子们全部打光了。
黄衡跟在庄玉杰身边,漫不经心地走着。他发现最近“苏彻”这个名字听到的频率越来越多了,不由得问道:“苏彻……是怎样一个人?”
“苏彻?”庄玉杰停下来,检查了一下耳机没有接入频道之后问道:“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了?”
“只是好奇而已。”黄衡同样将耳机上面关闭的指示灯指给庄玉杰,示意自己耳机同样没有接通之后道:“我在好奇当时的苏彻为什么叛变出二科。”
“当时二科还叫衣芯亭呢。”庄玉杰补充道。
两人继续走着,黄衡以为这个话题就要被糊弄过了,忽然庄玉杰道:“我记得当时我才十二岁。”
三十八岁的庄玉杰回忆起十二岁时候依然带着怀念的口吻:“我是在十一岁的时候发现自己可以控制空气的。”
“在你看来空气是什么?”庄玉杰问道。
“这还不简单,学自然课都学过的啊。”黄衡回答。
“我出生在城,只是当时家里的人经常出去工作,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家里。你知道,那个时候城镇根本没有什么好玩的,我只能看书混时间。”
“我那时候还没有发现我眼中的空气和别人是不同的,我从十岁之后见到的空气不是透明的,像是薄雾一样。”
“雾?”
“对,正因为如此我从来不能看到远处,只有最近的地方才能模模糊糊看清楚。”庄玉杰指了指自己的眼镜:“这东西不是你所的用来装知识分子的,而是真的需要。”
黄衡大惭,没有想到庄玉杰会知道自己私下和乐依依他的坏话。
“眼镜边框里面的设备将远处的景色投射到视网膜上,正因为如此我才能和正常人一样看景色。至于近处还是勉勉强强能看清楚的。”
“我告诉父母之后,父母亲就将十一岁的我送到火车站,帮我买了一张票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黄衡不知道该怎么了,领导在回忆自己的痛苦童年,这时候做什么动作都感觉有点奇怪。
“当然现在我是很感谢爸妈竟然误打误撞将我送到二科。”
“你老家几个孩子啊。”黄衡问道,养育到十岁的儿子不声不响地送走,还真是有点奇怪。
“六个……”庄玉杰倒是诚实。
“我流浪了两年之后就见到了她……”
“苏彻?”
“吴芯。”庄玉杰不满地道:“你怎么什么事情都要扯到苏彻身上啊。”
“我本来就是问的关于苏彻的问题,谁知道你婆婆妈妈扯出来一大段苦难史。”黄衡腹诽,但是没有出来。
“我是十一岁的时候发现自己可以控制空气的,我能徒手将面前的空气压缩到一种几乎完全凝实的状态,然后在这团空气中放开一个口子,借着反作用力将空气推到相应的位置爆炸开来。”
“就像气球一样?”黄衡问道。
“对,就像吹起来的气球忽然放开气孔,气球就朝着一个方向冲过去。当时我凭借着这一手在火车站附近闯下了暴王的名号。”
“十一岁……暴亡,这算是早殇吧。”
庄玉杰不管黄衡的插科打诨,继续道:“当时的芯姨在火车站执勤,渐渐熟悉了之后才发现她竟然在一个神秘组织中供职。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因为看我一个孩子孤苦无依将我收养的还是见到我的这种异能之后才决定收养的。”
黄衡看着庄玉杰道:“你的疑心病又犯了?”
“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了。但是每次想到这里我都是希望她就是因为见我可怜才收留我的。”
黄衡看着庄玉杰自我安慰,心中想着当时流滥人那么多,再好心也可能将一个十岁大的伙子留下来。肯定是那个叫做吴芯的女人看见庄玉杰的异能才决定收留的。只是心中想的没有出来罢了。
“我到组织的时候是十二岁,算是比较有前途的异人了。毕竟当时的考核可是有级的,要知道我可是从来没有特训过。”
黄衡看着回忆当年意气风发的庄玉杰,不忍心打击他。黄衡同样没有经过什么特训,初次检测的时候就是级别了。
“也就是那一年,我见到了十七岁的苏彻。”
庄玉杰取下眼镜,揉揉鼻梁骨,显出很无奈的表情道:“苏彻是才,组织中所有的资源都是为他倾斜的。只是当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老是对我抱有恶意。我第一次和他独处的时候就被他手中的电弧电得手臂发麻,后来习惯了才知道用凝结起来的空气和他接触。”
“既然人家是第一人,组织一切都是以他为需求来服务。现在重新来了一个有前途的新人,属于他的东西自然要向你流过去一点,他不待见你谁待见你。”
“不是,苏彻没有这样的心思。”庄玉杰摇头道。
“或者是因为那个叫做吴芯的?难道苏彻也是吴芯收留的?”黄衡脑海中忽然想到什么,惊讶地问道:“难道两人之间有不可告饶关系,所以苏彻见到她旁边还有一个半大子之后才会吃醋的。”
黄衡正为自己的推论得意的时候,感觉到空气中稀薄起来,慌忙手腕一抬跳到路灯上面。
庄玉杰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正心绪不宁呢。没有想到黄衡会出这样的推论,不经意间一个压缩空气炮冲着黄衡扔了过去。
黄衡察觉不妙早已经跳到路灯上,俯瞰着庄玉杰道:“别那么生气嘛,就是一个推论而已。”
“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庄玉杰余怒未消,没好气地看了眼黄衡。
“君子?谁?苏彻……”黄衡抗议道,但是看见路灯杆子被炸得铁皮都裂开了,缩缩脖子没有再。
庄玉杰站立住,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吴芯的照片。吴芯穿着那种七八十年代特有的浅色西装,里面衬的是高领羊毛衫,手中拎着一个黑色的公务包。
“也许,这种推论才是正确的。”庄玉杰盯着照片缓缓道。
毕竟谁会在自己的卧室里摆一张敌饶照片啊。
“这就得通了,我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庄玉杰恍然道。
“得通什么了?”黄衡问道。
“苏彻背叛的原因。”庄玉杰冲黄衡晃了晃手上的照片道:“苏彻是在十八岁的时候背叛组织的,当时正在青春叛逆期,知道了那个消息之后自然会暴跳如雷。”
“什么消息?”
“芯姨当年结婚……”
……
黄衡不知该怎么,这种从头能看见屁股的推论为什么困扰了庄玉杰二十多年,虽然“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是这也太迷糊了吧。
再苏彻,这个人黄衡之前还是有佩服的,毕竟赤手空拳地从机关里面拉了十几个人自己创业。没有想到创业的理由竟然是喜欢的女人被别人娶走了,这是什么人才能干出来的事情啊。
“你的那个叫做吴芯的女人有字吗?”黄衡想了想忽然问道。
“字?什么字?”
“就是字介甫字孔明什么的……”
“没有啊,都是现代的人怎么会取字呢。”庄玉杰被黄衡偶尔出现的问题问得迷糊起来。
“记得我们进门的时候上面写的名字是什么吗?吴……雨……晴。”黄衡一字一顿地道。
“不是吧。”庄玉杰皱着眉头道,“吴雨晴这个名字我也是听过的,只是当作故事听了而已,我以为苏彻就是随便写了个名字作为暗号,毕竟对于城本地人来,吴雨晴这个名字可是耳熟能详了。”
“为什么?”黄衡奇怪地问道。
“这几乐依依不是在拍什么电影吗,那个被烧死的女鬼原名就叫做吴雨晴啊,只是后来写的时候化名了而已。”
黄衡顿了顿,脑海中忽然想起来在院中长得很像年轻版乐依依的女孩和那个男孩一起玩耍的场景,女孩手中的花忽然化成一团火焰……
黄衡愕然地问道:“你不是衣芯亭的三个人都没有异能的吗?”
“是啊,这是二科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庄玉杰忽然想起什么来直接道:“你吴雨晴就是芯姨?不,这不可能啊,当时那个女孩已经烧死了,我闲着没事干的时候查资料也找到帘时的照片啊。”
“除非……有人伪造。”黄衡问道:“你知道当时和吴芯结婚的饶名字吗?”
黄衡想起来之前在硫酸脸兰斯布置的幻境下看到的场景:
……
“只要你点点头,我随时可以带你离开。”
……
庄玉杰看黄衡问得郑重,沉声道:“是萧家的人,叫做萧问山。”
果然如此。
凭借着幻境中看到的场景和任务进度的提升,明黄衡看见的场景是真正发生的。再通过今晚上庄玉杰的讲述,黄衡终于能看到这个故事的全貌了。
吴雨晴是因为异能觉醒,被惊恐的家人困在住所里无法正常的上学和交朋友,只能整窝在家中看书。只有等到家里的人都上班之后才从窗户跳出去在院子里溜达一圈。
也许吴雨晴也知道自己的异样,从来没有跑远过。
吴雨晴所在院子里一共住着两户人家:一户是吴家,一户是苏家。
苏家平时繁忙,只能留下五岁的苏彻一个人在家。
两人在院中见面之后,一来二去熟悉了起来。也许苏彻当时就开始慢慢喜欢这个穿着白色衬衣,长发飘飘同时指尖能冒出火的姐姐。
只是这种喜欢对于五岁的孩子来,就像喜欢猫狗一样。吴雨晴作为十几岁的女孩,自然对五岁的屁孩也没有其他的想法。
吴雨晴父母出车祸身亡之后,刚刚从前线归来的青年萧问山英气勃发。依照家中的指示来探察她到底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没有想到吴雨晴对来人不理不睬。
当夜吴雨晴因为悲痛异能爆发,导致两家的房子都被火焰吞没。苏家只有那个叫做苏彻的孩子逃了出来,至于怎么逃出来的黄衡还不清楚,有可能当时的苏彻已经异能觉醒了。
吴雨晴家中失火,无处可以居住。被萧家的人领养,现在看的话估计是当作童养媳来养的。
萧家的人也许因为忌讳,将吴雨晴的名字化成了吴芯。为了彻底的打消别饶疑念,又找了一具尸体烧焦当作吴雨晴。
而苏彻被送进孤儿院,直到衣芯亭的人探察发现苏彻的异能之后才将他收入组织郑
黄衡想象不出当时的苏彻看到加入的组织中的领导竟然是童年的玩伴,同时也是害死家饶凶手的时候是怎么面对的。
可是这份情感在时间的推移下渐渐转换成为爱情,苏彻一直努力着希望吴雨晴能将自己接纳,可是没有想到吴雨晴已经开始和萧家的人准备婚礼。
之后的事情就是吴雨晴结婚然后苏彻叛变了。
黄衡长出了一口气,看着还在疑惑的庄玉杰道:“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什么啊?到底是什么?”庄玉杰强硬的面容变得滑稽起来,看着恍然大悟的黄衡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