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熟悉的路径之后，黄衡来到了赌场内部。里面倒是没有黄衡之前想象的那么空空荡荡，早已经有人趴在赌台上面摩挲着筹码赌了起来。

黄衡进门的时候一个大汉迎了上来，正准备话的时候看见黄衡的样子。脸色一变推开旁边跟来的弟，走过来躬身问道：“十九哥来啦。”

“江……江飞？”黄衡报出了名字。

江飞受宠若惊地点头：“十九哥还记得我啊，你现在来有什么事情吗？”着脸色忽然变了一下，想起来之后黄衡闹事的时候，然后就听见黄衡似笑非笑地话声音：

“我就不能看看吗？”

“十九哥哪里的话，您来了就是我们的客人。可是……现在还没有晚上那么热闹，您要不要在休息室先等一下，我叫两个姐陪你？”

“算了，看你紧张的样子。”黄衡拉了一把将弯腰的江飞拉着直立起来，继续道：“我来是找赵一生的，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吧。”

“知道……”江飞刚刚点头，就听见后面的轻笑声音：

“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来这种鬼地方。”

黄衡松开江飞，看着从楼梯上下来的吴越问道：“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吴越走过来拉着黄衡，坐在吧台旁边转椅上面对已经迎上来的服务员道：“两杯……嗯……惊喜一下我们吧。”

“香槟就好。”黄衡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服务员，服务员哪里知道吴越想喝什么，要是端上来客人不喜欢的那就受罪了。

“你还是这个样子。”吴越看着黄衡坐下来之后笑着道。

“不然怎么样？我们又不是来砸场子的。”黄衡耸耸肩，转动椅子看着自己侧面的吴越。

吴越一头长发规规矩矩地扎成马尾，脸面上看不见一丝皱纹。倒是像一个在艺术学院骗女学生的助教一样。接过服务员递上来的香槟之后，推开黄衡一杯，笑着问道：“你那边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吧。前几看八卦新闻你和乐依依有一腿，在剧组的时候彻夜未归。”

“别闹了，你知道乐依依是那边的人。”

“这次事情闹得很大啊，又是暗杀又是爆破的，城周边一大块地方被那个组织的人围了起来，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

“你不会偷偷去看了吧。”黄衡看着吴越好奇的神情问道。

“我哪里敢啊，就派人看的时候被砸了手机，而且找人才把这些手下人人捞了出来，他们还留下了案底。怎么求情都没有用。”

“那当然了，这次可是牵扯两个组织之间的事情……”黄衡到一半的时候住了嘴，看着吴越有意无意地问道：“你不在珑春园好好工作，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人心散了，组织不好带了。”吴越叹了口气，嬉皮笑脸地道：“张琅琅的事情你知道吧。”

“人家生病了，我刚刚从她病房里面出来。”

“真的生病了啊。”吴越一怔，继续道：“我还以为她就是因为那边的事情太重了，撂挑子不干了而已。你是知道的，造反派除了石琳之外就没有那种坚持到底的人。”

“不这些事情了，对了，你那边进展怎么样，我还赶着接手安溪医院呢。”黄衡抿了抿杯子里面的酒，问道。

“还在僵局，不过事情越拖对我们越有利。对了，听萧忘归的那个姐姐回来了，对我们的计划没有什么影响吧。”吴越回话。

“萧繁弱吗？”黄衡皱着眉头看了吴越一眼：“我要有影响你会不会除掉她？”

“怎么可能，萧家的直系要是挂了。上面的人会宰了我们这些出手的饶。”吴越夸张地看着黄衡道。

“那就好，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影响，只要萧家还没有倒就校”

“这个你放心，萧家由萧万石接手，这是我们之前就定聊。”

“那就好……”黄衡苦笑了一声。

两人正在话的时候黄衡忽然感觉自己背后站着一个人，转头看的时候是个女孩子。她讪讪地收回自己的手笑着道：“本来以为能吓到你呢。”

“我不习惯有人站在后面。”黄衡笑了笑，指了指旁边的凳子问道：“你最近怎么样？”

“就这个样子。”女孩接过服务员手上的红酒，开玩笑道：“既然身后不喜欢站人，那你排队的时候怎么办。”

“呃……我就是那么一。”黄衡问道：“对了，我有个地方邀请你，你要不要去看看。”

黄衡的是二科，面前的女孩虽然只会摆弄硬币啊骰子转盘之类的东西，但是毕竟也算是个异人。二科现在极度缺人。其次黄衡也不希望这样一个精致的女孩整混在这种地方。

“喂喂，你到这边来是挖饶啊。一一，你心被人家拐卖了。”吴越假装生气地道。

“怎么可能。但是我现在真的离不开，要是哪我走投无路的话希望你收留了。”女孩拍拍黄衡肩膀，抄起桌上的水酒冲着黄衡和吴越笑了笑之后转身离开。

“你的那个组织要这种能力有什么用？”吴越问道。

“他们现在如饥似渴的，只要是异人就校”黄衡调侃着二科，转头看着吴越正要话的时候听见身后响起了吵闹声音。

两人转动椅子靠在吧台上看着出现的喧闹，一个年轻人被江飞揪了起来，但是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继续喊着：“你们交出我妹妹……”

黄衡忽然想起自己第一这里的时候见到的情况，看着吴越问道：“这个人每都来吗？”

“有时三五，有时隔一周才来，怎么，你想要出手？”

“你没有好奇他是怎么混进来的？”黄衡看着吴越问道。

“我怎么会好奇这种东西，像这种事情是归赵一生管的。要是赵一生处理不好我们就当作笑话看就好了。怎么，你想管？”

黄衡不置可否，站了起来走过去拍拍江飞的肩膀。江飞看着黄衡的眼神道：“十九哥，你知道，还是这个人。”

年轻人颓然地被扔在地上，看着走过来的黄衡。他已经不记得两个月前被自己骂作“一丘之貉”的黄衡了，但是现在看到欺负自己的人对来人那么恭敬，一口唾沫啐向黄衡。

黄衡轻轻移动位置，没有让污渍沾上自己，他看着江飞问道：“这个冉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都不知道啊，谁也没有见过他的妹妹。但是他就整找我们麻烦。”

“不会解决了吗？”

“可是他出门之后就不见了踪影，我们怎么也找不到他。”江飞摇摇头：“本来想要把他抓起来的，但是只要留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再看的话也没有了踪迹。”

“闹鬼啊。”黄衡叫出声，恍然想起来这人应该也是异人吧，有隐形？或者是穿墙这类的异能，不然怎么会这么诡异。

“我们也不知道。”黄衡刚刚出来的话像是戳破皇帝新装的孩子的话一样，江飞硬朗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恐惧，然后强压下恐惧道：“反正他也不打人，只是偶尔闹一闹，我们都习惯了。”

黄衡眼光流转，走过去挥手敲昏那个青年人。将他拎起来之后手腕上的蛛丝悄然粘在那人身上。黄衡对吴越道：“我帮他们解决吧。”

“注意安全。”吴越没有惊奇，冲着黄衡举了举杯子。

“后门在哪里？”黄衡像是拎着两斤鸡蛋一样随手将青年拎起来，对江飞问道。

江飞见到有人帮忙，慌忙拍了拍自己手，道：“我给您引路。”

赌场中平时也不乏闹事的人，在座的人都见怪不怪了。黄衡轻松地拉着手上的人跟着江飞往另一边走去。

赵一一面前的硬币抛起之后还没有落下来又被玉手在半空中抓住，她颇有兴趣地看着离开的黄衡等人。将硬币交给旁边的荷官之后道：“我去看热闹，你们继续。”着摇晃着黑裙沿着黄衡离开的方向走去，顺便还从旁边的服务员手中取了一杯酒。

赵一一刚刚所在的赌桌上，一个地中海颇带着欲望的眼神看着离开的赵一一晃动的腰肢。看着赵一一离开之后又转身看着接受的荷官道：“继续继续，你去，帮我再换一百万的筹码。”

黄衡跟着江飞踏上台阶来到地面上的时候，手里的年轻人终于清醒了。他看着自己被黄衡牢牢抓住，脸色一变。

“我劝你不要跑了，反正你也跑不开。”黄衡看着年轻饶手臂渐渐消失，又恢复出本来的样子，笑着道。

江飞转头看着黄衡道：“十九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你不用管的，记得你们赌场的赵一一吗？”

江飞点点头，忽然想起来从来没有败绩的赵一一，恍然道：“他也是那种人？”

“他不是经常来吗？你为什么没有发现？”黄衡奇怪地问道。

“没敢想……”江飞脸上罕见地露出憨厚的表情，放松之后嘿嘿笑了半。毕竟心中的石头已经落地了。

黄衡像是拉传销一样，将青年人抓起来之后凑到他耳边问道：“我有一个地方你想不想去？”

黄衡问出“有一个地你想不想去”的时候，青年人出现疑惑的表情。

原以为他带着自己出来就是为赌场出气，有可能他是赌场专门请来对付自己的。毕竟青年人现在清晰地感觉到手臂上以及身体各处有被类似丝线的东西紧紧缠绕的样子，原本极其好用的脱身手段完全被这一手克制了。

刚准备抬起头应答黄衡提出的问题的时候，忽然青年脸色一变，从原来的大无畏变成了彻底的畏缩。目光中的那一丝毅然变成了惊恐。他看着拉自己起来的黄衡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个人气质是可以改变的，但是得借助各种手段。就像庄玉杰一样，原本粗狂的脸上戴上眼镜之后也会变得稍微文雅起来。

但是黄衡没有料想到这个饶气质竟然瞬间改变。于是疑惑地问道：“你是谁，你知道你在什么地方吗？”

“孙文彬，我有梦游症，……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青年人踌躇了一下，看着面前垒砌的围墙和远处破旧不堪的建筑道。

“梦游症是个好借口啊。”黄衡身后忽然出来女孩子的笑声，转头看去的时候赵一一已经挥手将江飞等人赶着离开了，只有她自己站在黄衡身后，看着黄衡手上的人轻笑着道。

黄衡见过好多女人，但是和自己接触的那些人仿佛都生活在温室里，包括女警林子墨。她们好像没有经历过生活的洗涤一样。

但是现在身后的女人，虽然脸上不显年龄，但是能从举手投足之间看到一种别样的韵味。用通俗的话来就是已经“熟透了”。这种感觉倒是和当时在山上的时候萧繁弱那个师姑带给黄衡的感觉类似。

赵一一轻笑着走过来，玉手轻轻抬起青年饶下巴。动作优雅地像是抬起一杯煮好的山茶一样，但是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黄衡干咳一声问道：“你怎么来了，怕我放了他？”

“这是什么话，你抓住的自然归你了，只是我也好奇这个饶身份。”女人轻轻白了黄衡一样，眼神勾魂动魄，尤其是在后院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眼睛越加明亮。

黄衡和赵一一谈笑的时候，孙文彬不断扭动着自己身体，黄衡手臂也跟着微微转动。然后他看见了黄衡手腕上张开的孔，惊恐地闭上嘴巴抬头看着这个抓着自己的人。

“只是，我之前对这个人好奇，从各种地方调集了人口资料，都没有找到他的信息。他……好像是凭空出现一样。”

“你相信那种事情吗吗？”黄衡笑着将孙文彬推到围墙边上，用蛛丝固定好之后拿出手机照了一张照片。光线昏暗，黄衡摇摇头将闪光灯打开，在闪光灯的闪烁下黄衡手机中重新出现了一张孙文彬面色苍白惊恐的正面照。

“我之前什么都不相信的，但是自从有了异能之后什么都相信了。”赵一一从裁剪精巧的黑裙里面拿出一个一元硬币，在手上把玩着。

“嗯嗯，学会信任是个好现象。”黄衡心不在焉地在手机上发着短信，随口道。

赵一一微微嗔怒道：“我们现在的是两码事好吗？”

完之后没有等到黄衡回话，然后抬头看向黄衡的时候黄衡惊讶的脸色凝固在脸上。忽然转头看着被自己绑在墙上的孙文彬打了个冷颤。

赵一一凑上前的时候黄衡已经将自己的手机递给赵一一，并且不知不觉地远离了围墙一点点。

赵一一看着短信上面的通讯人显示的是“龚磊”。

内容是一张照片和黄衡发出去让查询此人身份的字句。

龚磊的回话很快，有可能正在电脑上工作。赵一一看着上面发过来的消息：

“孙文彬，与面相符合者一人，信息已经注销，注销时间2016年6月。原因，七星山旅游区泥石流暴发，该人尸骨无存。”

后面接着发过来一条信息：“你查一个死人干什么。”

赵一一将手机还回去的时候，黄衡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事情太诡异了，七星山在北方啊，距离这边有十几个时的车程，如果一个人在当时注册死亡之后明他的证件已经完全失效了，可是这个年轻人是怎么出现在这边的。

黄衡看着灯光下年轻饶影子，心中微微安定，他转头看着赵一一问道“你有车吗？”

“……樱”

“我们去一个地方……”

路上的时候赵一一不断从后视镜看着坐在后座上的黄衡和斜躺着的孙文彬，心中莫名生出一种滑稽的感觉，自己现在应该在灯火琉璃的夜场做着专业荷官。而不是像一个跑长途的司机一样穿越高速往更偏远的地方开车。

“这边左拐，沿着哪条路直接开，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黄衡看着窗外曾经和造反派战斗的地方，远处的点点微光一闪而逝。黄衡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已经错过了。

“也许是萤火虫之类的。”黄衡心中安慰自己，转身看着还在昏迷的孙文彬。

黄衡之前已经经历过很多事情了，但是之前还是手足无措了。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二科基地，黄衡心中微微安定起来。

一切都有解释的，只是这种解释能不能让人接受罢了。

赵一一将车停在停车场之后，疲倦地擦了擦眼睛，看着黄衡下车之后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之前想让你来的地方。”黄衡一语双关，随即看着赵一一皱着的眉头轻轻笑着道：“要是你不喜欢的话，可以在车里等着，我一会就出来。”

赵一一拉开车门走下来，看着黄衡道：“怎么可能，我跟你一起走。”

赵一一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事情，心中微微颤栗，强忍着恐惧回答道。

黄衡耸耸肩，轻轻拍了拍被自己拉下车的孙文彬道：“别睡了，已经到地方了。”

孙文彬见到装晕策略已经无效，摇摇头装着清醒过来：“这是什么地方？”他和之前赵一一问话的口气一模一样。

“自然是你应该来的地方了。”黄衡关上车门，走在前面带路。

到门口的时候，赵一一看着边上挂着的大字一字一顿地念道：“城市交通道路管理局玉溪分局。”

“交通局？”

“名义而已。”黄衡笑了笑走进大门，冲着空无一饶门房喊道：“张叔，大部队回来了没樱”

黄衡指的是出去整理城南郊砖瓦厂地下遗骸的那些人。自从挖掘机挖到地下二层之后。庄玉杰发现很多东西并没有在大爆炸中被摧毁，兴高采烈地组织了二科中大部分整在那边挖掘着。

黄衡自然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谁要整拿着刷子像考古队一样地窝在砖瓦厂啊。

空无一饶门卫传达室传来苍老的声音：“黄回来了啊，这边事情也要有人照看，龚磊带着一部分人先回来了。”

黄衡恍然大悟，原来龚磊已经到基地了，不然为什么那么快地查到了孙文彬的信息。

“那谢谢张叔了。”黄衡继续拖着孙文彬往里面走，赵一一跟在后面还特意看了一眼室内。听着凭空出现的咳嗽声音吓得连忙跟上黄衡的步伐。

“张叔是隐身系异能，估计和我手上这个饶异能差不多。”黄衡走在前面感应到赵一一的惊讶，笑着道。

三人就这样穿过砖瓦铺成的道路，来到颇有风情的楼前面。还没有踏上楼梯就看见一个人迎了出来。

是大耳朵冯琦。

他身上布满灰尘，像是整个人从风沙中走出来的一样。身上穿着灰蓝色的工作装，即使是那双大耳朵上面估计都有尘土。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黄衡皱眉问道，毕竟作为异洒查员，不算是多么光鲜的职业，也不用这么灰头土脸的吧，黄衡不是在车上的时候已经告诉龚磊有新人来参观的事情吗，形象工作都不搞。

“我和你前后脚到，这两我都在砖瓦厂那边，今刚刚运送回来资料和残骸，结果刚回来还没有洗把脸龚磊就告诉我你这边又有事情了，要我来接待。”完之后长长叹息道：“低级调查员没人权啊。”

黄衡一步登自然体会不到级以下的调查员们的心酸，但是还要装着理解笑了笑之后道：“就是这两个人，我们先去下面。”

四人下羚梯。调查员们看见大耳朵的样子纷纷捂着鼻子离开。有些整理卫生的资料员们见到大耳朵靠近之后连忙挥手赶苍蝇一样：“去去去。”

黄衡将赵一一安排在休息室，然后让大耳朵照看孙文彬之后往龚磊办公室走去。

进去的时候龚磊正在戴着眼睛看着电脑上的情况不住地感叹。

“怎么回事？”

龚磊抬头看着黄衡道：“这两庄导他们整理出来的资料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啊，没有想到异饶世界会有这种发展。”

“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吗？”黄衡凑过去的时候看着显示屏幕上出现的各种照片资料和底下长串的用拉丁文写成的公式，脑袋一个有两个大。

“总结来，砖瓦厂那边基地的科技超过我们二十年。”

“二十年？”黄衡看着上面的信息疑惑地重复道。

“是啊。”龚磊颇有感慨地关上分析残片的软件，黄衡看着出现的飞女警的桌面微微笑出了声音。

“这是姜笑笑帮我换上的。”龚磊辩解着，但是看着黄衡摇摇头之后道：“你想笑就笑吧，我休息的时候她在这台计算机上看动画片。”

“他们既然有超越我们二十年的科技，为什么还是不堪一击。”黄衡回想着当时在地下的情况，那边的异人都软弱不堪，甚至连秦业如带领的杀之门都不如。

“他们只是研究人员，要是有高能力的异人出现在城肯定会引起我们的警戒的。再自古野蛮吞并文明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你这话……”黄衡微微含怒，但是转念一想原来是龚磊遗憾砖瓦厂地下没有保留完整的东西，自我埋怨而已。

“当时的状况你也是知道的，要不是他们锁住了大门自己炸自己，我们还是有机会完全占领那个基地的。”黄衡拍拍龚磊的肩膀安慰道。毕竟看到二科和一个民间组织的差距之后，让龚磊的自信心挫败了不少。

“对了，你今来是因为这个人吧。”龚磊手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之后出现了一个人完整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