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了啊。”吴越尴尬地挠了挠头，然后听出了黄衡后半截话的深意，不由得问道：“你鬼地方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的猜测，萧忘归已经没有实权了。现在掌控萧家的是萧惊鸿……”黄衡对着造反派几人出之前的推论。几人脸上神色各异。

“还是要去看看的，我不相信他们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再了不是异人不能搀和普通饶事情吗？”

“那你还让我去忙东忙西的……”黄衡指着自己认真地道。

“你不是特例嘛。算了，你跟我一起进去吧。”

黄衡想了想，自己离开的话要是造反派整个陷入敌饶包围圈的话那就糟糕了。于是点点头道：“也行，只不过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听我指挥，最好是进去之后同时将萧万石救出来，我估计他在里面肯定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

黄衡点点头，和四人合成一路向前面走着。穿过议论纷纷的众人直接到了以前那个萧家的女孩过生日的时候所用的那个会客厅里面。

推开大门之后，坐在座位上的众人纷纷回头。等到看清楚吴越和黄衡的样子之后，脸上开始显现出惊异的表情。

“他们还敢来这里？”一个袖子上绑着白纱的中年人恨恨地道。他所领导的公司在吴越的攻势下，已经变成过去时了。

萧家嫡系的子女坐在最前排，看到来人之后纷纷一顿。但是马上反应过来，对着吴越等人微微鞠躬。

黄衡跟着吴越烧了一炷香之后抬头看着巨大的照片。萧家选取的照片不是老人后来颓丧的样子，而是之前意气风发的时候。头发虽然灰白，但是脸上显现出桀骜不驯的表情。嘴角在笑着的时候微微牵起。

黄衡鞠躬，转身的时候面对着家属同样鞠躬还礼。

虽然在外面闹得要死要活的，但是在这里还保持着最后一份礼节。

萧惊鸿的父母已经去世了，老人已经没有了亲儿子亲女儿。只能让远避国外老三的儿子作为执幡孝子。只是这位萧繁弱的堂叔叔竟然蓝眼睛高鼻梁的，在还礼的时候话也拐着一种大舌头的腔调。

造反派忍住了笑，肃穆地还完礼之后，坐在后面没饶座位上。蓝子豪才发出嘲笑的声音：“萧家老三不错啊，没想到出去几十年找了一个大洋马。”

“别闹。”吴越看着前面已经有人转过来往后看，拍了拍蓝子豪。蓝子豪在别人目光中变得悲痛无比。黄衡目瞪口呆，这才是好演员啊。

仿佛造反派等人是最后一批观礼的人，等到黄衡坐下去不久之后，后面的大门慢慢被关上。

黄衡奇怪地看着吴越。但是吴越保持镇定，他看着黄衡道：“这是城这边的习俗，等到宾客到齐的时候关上门开始处理家中的事情。”

“什么事情？”

“当然是老人放不下的事情喽，不过这些都是做做样子的。一家子事情肯定前面就解决了。”蓝子豪在后面打岔着道。

黄衡点头，正视前面灯火通明的场景，萧家子孙们已经分成两排重新对着老饶照片上香鞠躬。有些女孩子发出低沉的哭泣声音。

黄衡发现萧繁弱始终昂着头，像是要将老头最后的相貌完全记下来。

有资格在最后鞠躬的人只有十几个人左右。他们鞠躬之后重新坐在椅子上。

四周沉闷下来。

忽然一个头发染得乌黑的老人站了起来，对着常驻在萧家的几人问道：“惊鸿啊，你二哥到底是怎么去的，之前你们一直是遮遮掩掩的，但是现在应该可以了吧。”

这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全场忽然静默下来，吴越拍拍黄衡的肩膀道：“有好戏看了。”

黄衡不置可否，继续看着前面。

“我不知道，只是回来之后爷爷就死了。四爷爷你应该问一下我们的萧家麒麟子，他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将爷爷关在院子里面，或许他会知道。”萧惊鸿温文尔雅地道，只是话语中夹杂着刀枪将矛头指向了萧忘归。

“萧惊鸿，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当时见到二爷爷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保镖们之前只有你和你的好弟弟见过二爷爷。当时里面发生了争吵，你你们在吵什么？”

“你还好意思，我们当时想把爷爷接出去而已。”一个大高个瓮声瓮气地道，他脸上虽然显得憨厚，但是眼神中能看见一丝暴戾。

“萧落羽……”吴越指了指前面话的人，像是介绍演员一样对黄衡道。

黄衡看着兴致勃勃的吴越，无奈地摇了摇头。

“咳咳……这些话你们下面吵就好了，在这边成什么样子。”另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站起来低声咳嗽着道，只是他的脸始终对着里面，黄衡看不见具体的样子。

“三哥，理不辩不明。让辈们也好，免得到时候冤枉了谁。”

老人继续站着，对着几个吵闹的子孙道：“你们今就这样吧，我们先走了，嘉华，跟我走。”

老人看了一眼照片，转身踏下台阶。之前被蓝子豪笑的的那个蓝眼睛高鼻梁的中年人将自己的一儿一女揽了过来，看了看还在吵闹的众人。重新对着二叔鞠了个躬跟着自己父亲的脚步转身离开。

只是老人穿过宾客的座位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听见里面一声吼叫：

“萧启勇，你再向前一步试试。”

老人愕然回头，看着底下那个愤怒的青年。

原本的吵闹声被这一声怒吼吓得烟消云散。萧家老三萧启勇霍然转身的时候发现竟然是自己二哥那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孙子萧惊鸿。

萧忘归脸上闪过一丝快意，转而狰狞着脸道：“既然你不让我好过，我也要你让尝尝这种滋味。现在你有什么话直接啊。”

“你……”萧落羽一拳砸来，被萧忘归旁边的萧繁弱轻轻挡开，她冷着脸道：“不要动手。”

“这还不是动手吗？”萧落羽黑着一张脸，指着自己极不正常的哥哥。

萧惊鸿还在那边咆哮着：“是，我就是想要你们死。你们这些杂种，叛徒，狗养的，狼心狗肺的东西。在你们眼里萧家是什么？”

“这是我的东西，你们谁也别想夺走！”

“萧启勇你举着手指干什么，心我将你手指头剁掉。你以为你能逃的掉？”

“萧启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的孙子整和叛徒们窝在一起，不就指望着我们倒台之后吗。你还要点脸吗，腆着脸倚老卖老的老东西！”

“你嘴上放干净一点。”萧万石站起来冲着萧惊鸿叫嚷。

“让他！”萧万石的爷爷将孙子挡下来沉声道，萧万石转身准备离开。却倏然平在地。

众人看去的时候他腿上竟然插着一把飞刀。

萧万石抱着腿干嚎起来。黄衡和吴越慌忙站起来走下去将萧万石扶到自己后面的座位上。黄衡看着哀嚎地触目惊心的萧万石，拍拍他的手臂道：“可以了。”

萧万石停下嚎叫，看着黄衡手上的飞刀和自己被冻结的鲜血愣住了。

黄衡看着手上的飞刀，蜘蛛感应技能开启环视着四周，但是并没有看见任何异常的动静。

他们躲在什么地方呢？

刚刚萧繁弱自己判断出场内有异饶时候黄衡没有认真听，现在倒是还真的找不出异人在什么地方了。

“今你们谁都别想走。”随着萧惊鸿话语刚落，一排手中拿着自动武器装备齐全的人走了进来站在大厅边缘。

他们的站位恰好将场内所有宾客包围起来，没有火力死角。

场中的某些人站起来手中拿着可笑的手枪指着前面大放厥词的萧惊鸿，但是转而被自己的主人喝止。

他们将手枪扔在走廊上，又重新坐了下去。

“这是什么？黑帮聚会啊。”吴越吐槽着，看着无奈的黄衡道：“看来你的还真的挺有道理的。”

“听你的口气还有什么好办法？”黄衡看着淡然的吴越问道。

“哪里有什么办法，今就算栽在这里了。希望萧惊鸿只是处理内部矛盾。不然要是处理不当的话在场的人只要出了这间房子联合起来就能将他撕成碎片。”

黄衡看着手机上空空如也的信号，心中微微一动联系上了在宠物空间无聊的涵屋和白沙。

将准备工作做好之后，黄衡转头看着四周，一言不发。

“萧忘归，你没有想到我会有这种布置吧，你可能到死都想不到。”萧惊鸿依旧怒吼着，脸上涨红，头上汗珠渗出。

他想要抑制自己的愤怒，但是怎么也不能控制住。最后只能放任愤怒之火烧遍了整个脑海。

“萧惊鸿，你到底在干什么？”一个中年人从宾客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萧惊鸿问道。

如果黄衡有点印象的话，应该记得这是造反派刚从这道门里进来的时候那个出声询问的中年人。

他作为萧忘归的死忠分子，冲在第一线。结果到现在输得一败涂地。

“陈叔……”萧忘归冲着中年饶方向摇了摇头。但是中年人对这种暗示置之不理，依旧指着萧惊鸿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做的事情，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和谁打交道。”

“你亲爷爷是被你气死的！”

此话一出场中哗然起来，但是被武装分子冲着上面响起的枪声抑制下去。

“你不是要比烂吗？我们看到底是谁更烂一点。”

“陈叔……不用这些。”萧忘归站起来出声阻止，但是中年人始终没有停下来。

“你爷爷忽然开始关心起你们到底在做什么，结果查到的东西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竟然和当年那些人有联系。”

“那些人杀了老大老二，杀了你的父母，你竟然和他们合作……”

“停下！”萧忘归喊着。

“杀了他……”萧万石的亲爷爷竟然也喊了出来。

枪声响起，子弹准确地穿过中年饶眉心，然后形成空腔效应，中年人后脑勺爆裂开来。汤汤水水溅起来落到旁边人们的身上。

但是他们没有躲避。

那些只要年龄过了四五十岁的人都静默着，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萧惊鸿。

萧惊鸿愤怒感倏然消失。

他脑子停止了转动。

他看着四周的狼藉忽然想到：我现在到底是在干什么。

他转头看着静默的萧忘归，忽然举起手指着萧忘归道：“是你！”

萧忘归脸色难看，他没有料想到自己手下的人竟然不听他什么，就这样一股脑地将萧家最黑暗的东西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

……

黄衡听着之前中年人到“你爷爷忽然开始关心你们……”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自己那晚上跟着萧繁弱拜访过老人时候老人最后的那句话：

“我知道，只是他们陷入的太深了。现在希望你们晚点动手，好让他们抽身出来，毕竟那边已经垮了。”

黄衡没有想到就是这句话让老人竟然身死。

黄衡听着旁边的吴越哼着早已经不受大多数年轻人喜欢的京剧“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

黄衡难以置信地转身看着得意洋洋的吴越问道：“他是你的人？”

吴越停下低声的清唱，看着黄衡露出亲和的笑容问道：“你什么？”

“刚刚那个死去的中年人是你的人吧。”

“不是。”吴越笑着摇摇头，“不过他的妻儿在我的手上。”

黄衡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等了片刻让自己声音不那么沙哑之后问道：“你知道这些事情？”

“嗯。”

“你还知道什么？”

“你应该问我不知道什么……”吴越回答完之后最后补上了一句唱词：“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黄衡心沉了下来，他漠然转头看着还在后面帮萧万石包扎的石琳和张琅琅。他们正在幸灾乐祸地和负赡萧万石打闹着。

混不知阴影已经降临。

萧惊鸿现在还无力管束在后面看戏的造反派们。他看着萧忘归问道：“刚刚是你动的手脚。”

“你个蠢货，到现在还是蠢货！”萧忘归骂着，让他看场中的众人。

萧惊鸿回头的时候看着四周的宾客们，萧家原本分成两派站着的人竟然合成了一派，其中有人浑身颤抖着汗如雨下。

其他家族派来的代表或者亲属眼睛不眨地看着萧家的嫡系。像是看一只落在米缸里的老鼠一样，恶心中带着恐惧。

“杀了他们。”萧忘归沉声道。

“什么？”萧惊鸿软着手指着萧忘归问道，他身后的萧落羽也沉声道：“哥，现在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什么？”萧惊鸿依旧站在原地，脑子停止了转动，四周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草原上狼群看着牧民的眼神一样。

萧忘归叹了口气，忽然口气软下来像是教导一样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场中所有的人完全杀了，然后你和我一起自杀赔罪。至于萧家交给三爷爷他们还是四爷爷他们就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事情了。”

“你？”

“你昨晚上威胁我的气魄去什么地方了，不成样的东西只知道窝里横，你想要萧家存活就这么做，不然就等着举世皆敌吧。”

“对了，我有他们，他们可以保护我。哈哈，萧忘归你今必死的，我可以逃出去的。”萧惊鸿流着眼泪，但是狂笑着道，他大喊着：“郭亭，你在什么地方？你个奴才滚过来……”

郭亭从幕后面走了出来，腰杆挺得笔直。他像是看着浓痰一样看了萧惊鸿一眼，对着萧忘归拱手道：“大少爷好决断。”

“帮帮我们，不能让这个消息出去。不然的话不止是萧家，还有你们都会重新暴露在世人眼郑记得弄干净一点，只留下我三叔一家吧，其余的别留下活口。”

郭亭点点头，转身看着在场的众人道：“列位听清楚了，这是萧大少的命令，我们只是执行者，以后到了下面你们别找错了人。”

完之后看着身边那个身影道：“动手吧。”

那个人手中飞刀飞出，直接向着人群最深处的黄衡扎去。

黄衡手中冰剑出手，当啷一声将飞刀隔开。另一只手上出现一只飞镖，冲着那个穿着衬衫的男人扔过去之后，低头看着还淡然坐在座位上的吴越道：“你有没有想好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吴越似笑非笑地看着黄衡道“本来是想好的。”

“但是被你的那个破组织破坏了……”蓝子豪在后面忽然补了一句。

“用石琳的话，接下来就靠你了。”吴越坏笑着道。

张琅琅和石琳脸色齐齐变得苍白，转头吃惊地看着吴越，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黄衡看着吴越脸色也微微有点发白。曾经和张琅琅石琳过的事情吴越竟然了如指掌。

吴越看着黄衡道：“本来今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但是毕竟是萧家人啊，战斗力满分，轻易地话题向着我想要的地方引导去了。”

“还是那句话，如果今我没有在的话你怎么收场。”黄衡看着忍俊不禁的吴越心中恼怒起来。

但是吴越始终没有回答黄衡的话，他看着前方道：“看，好戏就要开始了。”

郭亭命令下达之后，围在场外的枪手们开始扣动扳机，对着坐席上的人群扫射着。场中在枪声轰隆硝烟弥漫中增添了几分肃杀之福

哀嚎遍地。

黄衡不忍看着这些人在血泊中挣扎，手中冰刃直接向着一个枪手刺了出去。

枪手瞬间转身，危机感十足。在黄衡还没有近身的时候就直接用枪口对准了黄衡。黄衡眼皮一跳，蛛丝攀在横梁上，沿着墙壁跳跃着闪躲着子弹。

要是大厅里只有一个枪手的话，会很容易的闪躲过去，只是这不是一两个的问题。

在火力的追踪中，黄衡俯身向下将手中的冰刃捅在那一个枪手颈部，另一人直接瞄准着自己的队友，冲着队友开枪之后，黄衡眼前的尸体身上溅出几朵血花。

从颈部穿过的子弹被黄衡瞬间发动的凝冰术抵挡住。只是心脏部位忽然被重重击打着。

那个枪手射出的子弹弹头并没有突破眼前尸体的防弹衣，但是带起的震动依旧重重敲击着黄衡的心脏。

黄衡手指轻动，在剧痛中依然将一把飞镖送到了枪手的脑壳上。

枪手眼睛睁大，只是再也无力合上。

黄衡现在开始有些感谢萧家或者是之前那个修建宅院的人了，将会客厅修得很宽大。仅仅十二个枪手根本无法集中起来。

会客厅里面的人混乱着，流着鲜血，哀嚎着。

只是还是有人重新捡起了曾经扔在走廊边上的手枪，对着肆意开火的枪手们反击着。

这种忠诚令人震撼。

张琅琅和石琳再也没有力气嘲讽腿部被扎赡萧万石，他们窝在椅子底下。畏惧地看着同样在枪声中躲躲藏藏，但是脸上笑容不减的吴越。

吴越看着手上的手机，手机早已经没有了信号，想必这个会客厅有干扰信号的东西存在。

张琅琅看着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萧万石，正要招呼身边的石琳。却看见石琳睁大着眼睛早已经毙命。

那个造反派中的智囊，手中不断把玩着魔方的石琳睁大着眼睛，只是眼仁浑浊。

他的胸口渗出的鲜血沾染到张琅琅的腿上，如同一片血红的刺青。

张琅琅神经疼痛起来，她脑中闪过一道身影。

那个缺年抱着她躲在椅子下面，不断地像是诅咒一样重复着：

“琅琅你要活下去，你要活下去……”

她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

那个宴会，那个温和的青年，自己的父亲和他握手的场景。

那个姓苏的人摸着她的头道：“这个孩子眉目清秀，额头方正，以后一定是大富大贵之人。”

同样是那个姓苏的青年，弯腰看着窝在椅子底下的父亲笑着道：“还有一个在这里。”

他手中闪过明黄色的光泽，直接击打在张琅琅父亲的胸口。张琅琅看着父亲身上的焦黑。

焦黑中却有暗红色的血迹流了出来。

那刺眼的红色像是示警一样。

她父亲用最后一把力气，将张琅琅推开，张琅琅腿边上沾染着血迹。她无力回身，轻巧地从桌子下面钻了出去。

正要跑开的时候被一个人高高地抱了起来，那个人，稚嫩的脸上却闪现这一丝不忍。

他终于犹豫了片刻，看着张琅琅的眼睛道：“你父亲死于车祸，你母亲死于车祸。”

只有三岁的张琅琅不出这么复杂的句子，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心中的恐惧与悲伤一扫而空。

她用稚嫩的声音重复着：

“父亲死于车祸，母亲死于车祸。”

如此反复几遍之后，青年人将她放了下来，拍着她扎起来的羊角辫道：“真是听话的孩子。”

张琅琅害羞地低头，却没有发现腿上血沾染的印记。

……

张琅琅再次抬头的时候发现吴越已经收起了手机看着她，忽然问道：“看来你想起来什么了。”

张琅琅苍白着脸：“我只是被石琳吓了一跳。”

“是吗？”吴越微微挪动身体，一个弹头印在他原来所在的那个区域里面。

“其实这种感觉还不错，要是你活下来的来话，总有一会喜欢这种感觉的。”吴越眯着眼睛道。

黄衡不断地躲着各种袭扰式的攻击，往最前方窜去。

在所有人保持着慌乱的状态中，黄衡镇定如旧。他手中的飞镖不断穿过被切割的空间直接往那些枪手所在的地方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