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潇月转身下车的时候,黄衡转头看着坐立不安的许程智笑着道:“老三你也有今,哈哈,到时候把你的样子发给……呃。”
黄衡忽然想到什么,自从遇见许程智之后,黄衡竟然得意忘形地连宿舍里面的那些矛盾都忘记了。
许程智见到黄衡了起来,也微微有点尴尬,转头看着不明所以的王宣安开始嘲笑起他作为一个男生还在化妆。
王宣安虽然白,但是脸皮早已经磨练地厚度惊人,许程智相当于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许潇月下车之后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上车道“人已经快到了,你们都注意一下。”
王宣安努力点头,奈何许潇月是看向许程智的。
黄衡和王宣安并排跟在两人后面幸灾乐祸地笑着,许程智被许潇月拉着像是一个即将要上幼儿园的朋友一样拘谨。
四人上了一道楼梯,转进走廊之后推开玻璃门,进入一间咖啡店。
咖啡店里面的装饰总给黄衡感觉一种莫名的怪异,墙上甚至挂着几幅意义不明的巨大黑白照片,虽然有阳光从窗外穿了进来,里面还是存留着淡淡的阴冷气息。
黄衡摇摇头,看来只要许潇月选定的地方总会那么怪异。
黄衡和王宣安挑选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没过多久黄衡就看着许潇月拉着一个长发散下来遮盖住半边脸面的女人,她冲着黄衡微微笑了笑之后转身对许潇月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有几了,本来想前几来这里的,没有想到被老头子软禁在家里了。”
“这样啊。”
女茹点头转身离开。
黄衡和王宣安对这种没头没尾的对话目瞪口呆,黄衡看着许潇月坐下来之后连忙问道:“老板娘你不是吧,你打算把她介绍给老三。”
“想什么呢,许潇岚他想得美。这是我在大学灵异社的同学,虽然曾经是心理学的学生,但是对于神秘学也有很深的研究。”
三人完话之后许程智才从旁边的洗手间擦着手走了出来,走到黄衡身边坐下之后问道:“人还没有来?”
刚问完门口出现了两个女孩子,黄衡看过去的第一眼就暗道不好。
世上无巧不成书,原来黄衡看见了那个在飞机上的空姐沈琳,今不是已经开始上班了吗,她怎么还在闲逛?
黄衡不知道,自从那间航班出事之后,经历过事件的那些机组人员都被航空公司放了半个月的带薪假。
沈琳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她内心显然没有外表坚强,自从前几的事件之后,沈琳开始彻夜地做恶梦,梦见飞机坠毁或者是梦见黑衣人融化的脸。
她开始住在朋友家里,直到今的时候朋友带着她出来去见大学时候的学姐。
……
许潇月见到她们两人之后开始挥手,直到两人走近之后才拉着不情愿的王宣安站了起来。
沈琳旁边的女孩穿着黑色棒球运动服,带着带着一顶棒球帽。而沈琳则是白色西装佩着及膝的格子裙。
几人互相介绍了之后落座,沈琳旁边那个叫朱思玲的女孩子不断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黄衡。
她虽然知道潇月学姐的意思,但是还是要为自身考虑,哪怕今被介绍的人有丝毫不满意的地方,她立即会回绝这件事情。
不过看下来的话感觉还不错,虽然对面男生的衣服看起来好像是大卖场买的,脸上也没有多么英俊出彩,但是他整体的气质要好很多。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朱思玲发现自己看过去的时候思绪竟然会陷在那一双眼睛里面。
她微微颔首,对着黄衡道:“你就是许程智吗,我记得我们时候还见过呢。”
许潇月安排座位的时候百密一疏,没有想到沈琳会坐在许程智对面的位子上,而朱思玲则直接坐在了黄衡对面。
这样她一抬头看见的第一眼则是被拉过来躺枪的黄衡。
其实要是黄衡不施展能力的话,外表看起来和许程智没有什么两样,奈何黄衡的眼缘要比许程智强上一丢丢,这就导致了现在这种局面。
黄衡慌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叫做黄衡啊,许程智是这位。”
要是黄衡莫名答应下来,估计会创造最快的记录。
朱思玲眼睛微微眨动,看着旁边颓然的许程智道:“不好意思啊,我们之前见到的时候还太,这么多年了认错也难怪。”
不愧是女孩子,转话题的能力十足。
“没事,我也记不清了。”许程智摆了摆手。
许潇月眼皮一抖,暗恨自己的弟弟不解风情。难道你对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一点印象都没有吗,就算没有也不用直接出来吧。
朱思玲身形微微后仰,转头正要绕过身边的沈琳和许潇月学姐寒暄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带来的朋友竟然眼睛都不眨地看着黄衡。
“是你?”沈琳问道。
“是我。”黄衡苦笑。
毕竟那次的事情太大了,不由得沈琳会记住他的相貌,只是沈琳要是在桌上出来飞机上发生的事情就不好收场了,黄衡得花好半时间才能解释清楚。
好在沈琳没有继续下去,而是若有所思地对着桌子发呆。
场面上一时尴尬下来,连平时极其善于调动气氛的王宣安在黄衡看过去的时候都是微微摊手示意自己无能为力。
首先那个穿白西装的女孩和王宣安的择偶标准不相符,而那个叫做朱思玲的是许潇月特异为自己弟弟准备的,要是王宣安敢下手的话恐怕眼眶还要再青一周。
咖啡店老板招呼完旁边的人之后,才端着许潇月点好的咖啡走了过来,对着同样参加过灵异社的朱思玲点头微笑。
只是覆盖在长发下的笑容怎么看都让人觉得怪异。
许潇月终于忍不住道:“洛然,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你最消息灵通了。”
她放下杯子拉着旁边竹枝编成的凳子坐在一边笑着道:“你们想听什么?”
“什么都可以。”许潇月在心中泪流满面,总之能拖延一点时间就拖延一点时间嘛,眼看这个局因为尴尬的气氛马上解散了,要是一口咖啡都不喝离开的话,谁知道朱思玲在背后会怎么评论许潇月凑局的水平呢。
“这样啊。”唐洛然指节敲了敲桌面,像是话前的仪式一样:
“好像最近还真的没有什么新消息,还是那些传闻。比如开运动会时候的那间庙,或者是井里的那条龙,在或者是凌晨的公交车。不过好像上海和广州这几很热闹啊……只是我还没有去。”唐洛然满带遗憾。
“再想想。”许潇月欲哭无泪。
其实就连沈琳这个局外人都已经发现许潇月的勉强了,只期待着唐洛然随便一段大家喝了咖啡各奔东西,奈何那个头发披散的女人还是一本正经地想着。
唐洛然终于想起了了什么,眼前一亮:“对了,最近有好多超能力者在上飞的传闻,还有照片流传过,只是网上流传的照片都被删除了,事后有新闻那些人是在用透明的滑翔翼在练习。”
黄衡微微点头,这确实是二科的一贯风格,不管什么震惊的画面都会处理成普通的新闻。
比如南郊砖瓦场爆炸的时候报纸上报道的原因是输气管爆炸。
鬼知道庄玉杰脑袋一抽怎么会想到这种毫无依据的理由。
“对了,还有经南区的吸血鬼事件……”
“我家就在经南区啊。”朱思玲本来打算随便敷衍听听的,却没有想到咖啡店老板会提到自己家的那片区域。
“没事,经南区那么大。”许潇月隔着沈琳拍拍朱思玲的肩膀对着唐洛然道:“继续。”
黄衡几乎要捂脸了,许潇月和许程智两个饶呆萌真的是一脉相传啊。
“那我就继续了。”唐洛然体贴地看了一眼朱思玲,见到她没有反对之后继续道:“这是前两个月发生的事情,经南区詹楠街上曾经连续几次发现了死因不明的尸体,而且都是年轻女孩子。”
“啊哦哟,真是可惜了。”许潇月发出一声怪叫评论道,黄衡眼角微微抽动地想提醒:老板娘你别一副大叔的口吻话啊,会吓坏学妹的。
“结果验尸报告显示那些那孩子浑身的血液都消失了。”唐洛然猛地站起来跑到柜台抽出一部剪贴薄,走过来放在桌子上翻看指着上面的照片道:“这是有路人经过的时候偶尔拍下的一张照片。”
黄衡抽出照片看的时候,发现这是在凌晨的时候照的,像是故意摆拍。女孩浑身没有半点衣着地躺在草地上,短发,眼睛微微闭着,手上还捧着一束花束。
如果这是摆拍的话,可以这个摄影师技艺超群,构图严谨完美。要是偶然路过的人拍的,恐怕只能感叹这种完美的巧合了。
黄衡将照片递给许程智,许程智看都没看像是捏着什么脏东西一样丢给王宣安。
黄衡知道许程智这个毛病,这亘子极其,在宿舍睡觉的时候都要开着一盏灯才能入睡。平时其他三人看恐怖片的时候他早就躲到旁边寝室了。
“这件事情到现在还没有结论吗?”许潇月问道。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线索,我在一个局里面的同学,在现场曾经发现一只吸血蝙蝠的尸体,所以才会传出来吸血鬼的传闻。”
“这……应该是无稽之谈吧。我就住在那边,怎么街坊们都没有讨论过。”朱思玲强笑着。
“应该是吧。”唐洛然也没有恼怒,只是对着朱思玲微微点头之后转身离开。
朱思玲知道这个学姐的性格,应该不是对自己生气,于是放下心来开始转身和黄衡他们着曾经在城上大学的事情。
黄衡看着女孩心翼翼的样子有心将城三大都市传再帮他回忆一遍,但是又感觉自己要是再话的话恐怕老三更加难以自处了。
在黄衡刻意地沉默下,许程智拿出了大二在辩论社顶班时候的劲头,总算扭转了朱思玲最初的印象。
场面热起来的时候,黄衡三个男人又开始跟着许潇月她们出门去王爷井那边的商场购物,甚至到了傍晚的时候还没有消停。
黄衡将身上挂着的大包包装在车厢后面之后,才松了口气。
黄衡凭着惊饶体力总算撑了下来,而旁边身体最弱的王宣安早已经瘫倒在车座上昏昏睡去。
许潇月抬头看了看色,满意地笑了笑道:“今就到这里吧,我们有时间下次再聚。你们的包裹放在我车上把,我明托人给你们送过去。”
“这怎么好意思。”朱思玲眨着眼睛笑道。
“没事没事。”
看来购物确实对女孩子有治愈效果,昨还一脸郁闷的许潇月今变得容光焕发,而心事重重的沈琳脸上都出现了久违的微笑。
就在几人准备分别的时候,朱思玲看了看旁边的地铁站忽然迟疑起来。
许潇月会意地问道:“要不我让岚送你吧,这大晚上的,你们那边又偏,还有那个吸血……”
黄衡开始怀疑起那个咖啡店里面听见的故事是不是许潇月故意安排的了,要是这样的话许潇月真的太可怕了,连现在的情形都算到了。
“也行吧……”朱思玲很快答应了下来,反正一个下午几人都熟悉了起来。
黄衡看着旁边一脸绝望的老三,心中开始开心地为他祈祷起来,却猛然听见旁边的许潇月道:“要不黄衡你也去吧,你知道岚一个人……”
……
许潇月算盘打得极好,她在早上的时候就发现那个叫做沈琳的估计和黄衡认识,到时候为了不让沈琳当许潇岚和朱思玲之间的电灯泡,派上去的黄衡可是一招妙棋。
黄衡无力地挥手看着渐渐远去的许潇月和装睡的王宣安,转头看着一对狗男女已经在前面默默着话,于是只能亦步亦趋地和沈琳并排走着。
沈琳看着旁边的黄衡,鼓足勇气道:“你不用担心我……”
“什么?”
“我已经被你们那个单位警告过了,不会乱的。”沈琳摆手一副慌乱的样子。
“没事,对了,之前听你你做恶梦梦到掉下来的脸?”
“我过了吗?”沈琳奇怪地问道。
黄衡微微点头,然后笑着道:“其实不用担心的,那个黑衣人我事后见过,她是个女孩子,当时盖了一幅面具害怕别人认出她来,结果看到你的时候面具掉下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沈琳听见黑衣人是个女孩子的事情之后,不知怎么的心中微微放松下来,但是她还是没有想通自己什么时候将自己做噩梦的事情出来的。
黄衡也不知道应该怎么,他是在看到沈琳之后脑海中忽然出现的想法,黄衡也在怀疑难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有读心的本领了?
坐地下铁坐了半个时,出口转乘公交车,再走了一段路之后,朱思玲的家终于出现在眼前。
朱思玲指着三楼暗着的灯光笑着道:“你们要不要上去坐一下?”
“改吧。”这次连许程智都拒绝了。
“那也行吧,下次有时间再约。”
四人分开之后,黄衡看着重新放松下来的许程智,正准备调笑他的时候忽然脑海中蜘蛛感应启动,黄衡仰头看着渐渐有灰雾弥漫的空眯起来眼睛。
灰色的尘雾封闭了整个空。
即使是在路灯的映照下,黄衡还是生出了一丝莫名的压抑之福
许程智向前走了两步,停下脚步转头奇怪地看着黄衡。
黄衡嗓子微微干涩:“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什么啊。”许程智环顾四周,四周安宁如常,他甚至能听见隔壁居民楼里面夫妻吵架的声音。
“总感觉你最近怪怪的,你明知道我胆还忽然吓我。”许程智看着黄衡不像开玩笑的神色莫名地慌张起来。
黄衡摇摇头,再看空的时候那种压抑的感觉早已经被一扫而空,心中忽然想起了孙悟空曾经过的一段话:“应该是过路的妖精。”
现在的场景和这句台词莫名地契合。
许程智看着忽然发神经的黄衡,转头就走,黄衡紧走几步跟了上去。
……
接下来的两里,许潇月和自己的亲爷爷开始了漫长的斗法。
大概就是老头子指东许潇月走西,老头子让她吃饭她去喝水。
许文川犟脾气也上来了,一句“只要我在一你就别想离开”的话直接出了口。
黄衡听见这段话之后准备启程回城,奈何在许潇月两倍工资的诱惑下开始了悠闲而腐败的生活,总结起来就是整和老三许程智游山玩水乐不思蜀。
黄衡在第三的早上看着许久没有联系过自己的二科,开始怀疑起人生,难道二科在离了自己和乐依依之后竟然没有丝毫影响?
黄衡不知道的是,二科到目前为止已经陷入了停滞状态,大多数资料员和调查员进入了蛰伏期,而领导二科的庄玉杰和龚磊早已经不见了踪迹。
……
澳洲海滩。
庄玉杰看着身边的龚磊笑着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们将那件事情告诉了黄衡,他会怎么看待我们。”
“我怎么知道。”龚磊耸耸肩膀,看着身边这个已经认识了二十多年的老朋友。
他们两个在漫长的四十年中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从加入衣芯亭到苏彻叛变再到组织解散重组,两人始终站在同一个方向。
现在他们两个踏上了陌生的国度,要去面对那个尘封了二十年的真相。
庄玉杰呼吸着海风,戴上了那副辅助眼镜,他的脸上应该是接受过山上的易容改造,原本棱角分明的面孔现在也变得和陌生人一样平常了。
而龚磊本来就是一副大众脸,他只是微微修了修脸型,但是已经变成了另一个饶样子。
两人走在沙滩上,淡淡的海风带起海浪冲刷着淡黄色的沙子,将两人走来在沙滩上印出的脚步洗刷平整。
庄玉杰戴上眼镜之后举头四望,终于看见了远处漫步过来的人影。
如果现在在场的是黄衡或者乐依依乃至除了庄玉杰和龚磊之外的其他成员,看见来饶相貌之后都会大喊一声“我擦”,然后转头拉着蛛丝驾着风狂奔逃命。
但是庄玉杰和龚磊一副专门等待那个饶样子,等到那人近前的时候庄玉杰笑着冲他走过去。
那个应该属于二科死敌的男人坦然地面对着迎上来的庄玉杰和龚磊。
三人站定之后,龚磊打了个招呼之后转身离开,留下庄玉杰和苏彻话。
两人之间没有许久未见的寒暄,庄玉杰一改之前的笑容,凝声问道:“为什么忽然去市?”
“因为有必要。”苏彻道,他眼角已经有些许皱纹,但是丝毫不影响身上那种文质彬彬的气质。
苏彻继续着:“成园当时邀请我去大陆的时候应该是想要试探我,但是她没有想到我已经到城了却没有跟她联系。”
“秦业如没有告诉她?”
“业如是个好孩子,只是心思太重了,还容易相信错人。”
庄玉杰会心地默默一笑,心想着要不是你给他许的承诺太重要了,他才不会傻乎乎地上当呢。
“黄衡呢?”庄玉杰问道。
“我见过那个孩子,回去的时候也在耗子搬家的资料库排查了,并没有相似的记录,他应该只是一个运气好的普通人而已。”
“我不相信一个莫名冒出来的人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就算你了也是。”
“你的疑心病又犯了。”苏彻微微叹息,看着这个曾经的兄弟,虽然知道他有这样那样乱七八糟的毛病,但是至少庄玉杰这些年来做的事情没有出什么大的差错。
“对了,我知道了你和芯姨之间的事情。啧啧啧,你当时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庄玉杰微微皱眉仿佛对苏彻指出自己缺点的话有所不满,转而牙尖嘴利地一句话直接刺到苏彻内心。
苏彻微微摇头,看来庄玉杰喜欢这种口舌之争的性格过了这么多年还没有改变。
“对了,正事,你确定这次他们得到了那件东西吗?”
“七八不离十。”苏彻点点头道:“我亲眼看见他们档案里面的那张照片,是关于第三幅的。”
“那可是我们的东西!”庄玉杰眯着眼睛咬咬牙道。
“所以我才让你们前来,要是操作好的话,我们可以毫无损失地重新将那件东西收回来。”
“希望如此。”庄玉杰叹息着。
……
此时的黄衡低头看着一众屁孩感觉一个脑袋比两个大。
在黄衡得上那种悠闲地开始怀疑自我存在的富贵病之后,他终于开始寻找起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用俗话讲就是闲不住了。
而林沦在听了黄衡的烦恼之后,直接将她的孤儿院拜托给了黄衡。
黄衡带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又拉着许程智一起到孤儿院打工。
从黄衡出生到现在的二十几年中,还没有见到这么多掉着鼻涕带着各种心理问题的孩子,黄衡甚至连自己的精灵宠物涵屋都丢给那群孩子去玩了。
涵屋带着一脸绝望地神情趴在课桌上享受着孩子围上来争先恐后的抚摸,黄衡终于微微消停地舒了一口气。
福利院的孩子们,稍微正常一点的都在正常的学校上学,快到傍晚的时候林沦还要去接他们回来。而此时就是黄衡最忙碌的时候。
黄衡甚至在想,要是涵屋给他们带来的新鲜感过去之后,是不是要将杯子里面的冰块冻住当做魔术耍给他们看。
至于许程智倒是一脸平静,他昨准备邀请朱思玲出来吃晚饭,却没有想到被妹子狠心拒绝了,因唇现在还在回味他那段未曾开始已经结束的恋爱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