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哥,他是赵老拜托我们照看的,是吴家的人。”光头男连声解释道。
黄衡点头,穿过已经呆滞的吴绥居高临下地看着光头男:“到局去自首,要是不去的话我会亲自送你去的。”
黄衡完俯身将躺在地上的叶珊珊拉着背到自己背上。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然问道:“敬九川现在在什么地方?”
“……九川哥已经半个月没有音讯了。”
黄衡点头之后离开,至于身后的这些人是去自首还是偷偷跑掉就不是黄衡所管的了。
毕竟黄衡之前在苏彻提交的一份报告中看到了关于清理酒吧一条街的申请。
本来这件事情是等到二科完全搬到宠物医院之后由庄玉杰亲自执行的,只是现在庄玉杰过世,这种问题自然就落到苏彻肩膀上。
黄衡在几的接触中对苏彻有了初步了解,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和善,但是行事没有顾及,要是执行清理计划的时候这些混混落在苏彻手上,估计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了。
所以黄衡也算是给他们忠告了。
背后的叶珊珊呼吸时带着温热的气流拍在黄衡后颈,黄衡忍住了挠痒痒的冲动,带着叶珊珊用蛛丝技能重新回到三楼会议室。
会议室的窗子是关着的,黄衡刚刚推开就听见里面打喷嚏的声音。
黄衡钻进了窗子,迎面而来的乐依依一边用纸巾捂着鼻子一边闷声闷气地问道:“刚刚这窗子是你打开……呃……这是谁?你强抢良家妇女去了。”
黄衡忽然想起来自己走的时候虽然给乐依依盖上毯子,但是并没有关窗,怪不得她打着喷嚏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只是乐依依不是号称“风灵”吗,怎么会被风吹感冒?
“这是一个朋友,刚刚从酒吧一条街救出来的。”
“她怎么了?”乐依依从黄衡手里接过叶珊珊,放在椅子上后轻轻拍打着叶珊珊脸颊。
叶珊珊迷糊着睁开眼睛,眼中显出莫名的沉醉福
她咧开嘴露出傻笑,然后看着面前的乐依依向前一探咬住乐依依的耳垂。
乐依依周身一麻,尖叫着一把将叶珊珊推开,然后不顾唾液摸去却发现耳边已经有了血迹。
“她的属狗的啊!”乐依依抽过旁边的纸巾按在耳朵上对黄衡怒目而视。
黄衡还没有解释,会议室的门已经被推开,冯琦擦着眼睛问道:“着火了?”
“你还没有睡?”黄衡将倒在地上的叶珊珊扶起来,把一册废弃的文件递给她撕咬的同时向着冯琦问道。
冯琦将安德鲁山联媚资料整理好已是深夜,而据他所他已经三个晚上没有睡过囫囵觉了,难道他现在已经进化到不需要睡眠了?
“我刚想睡的,结果被下面两个疯子拉着做什么实验……”冯琦苦着脸抱怨道。
“陈浅还醒着?”黄衡惊喜地问着,转头看向还在不断撕咬着文件的叶珊珊。
这场景总感觉有点……
“那个疯子就没有睡过觉!”冯琦愤愤不平地感叹。
“那正好。”黄衡轻轻拍打了叶珊珊颈部将她弄昏迷,看着乐依依道:“我们带她去下面,她服用的那种迷幻药估计只有陈浅能解决了。”
“我不去!”乐依依愤怒反驳,她还在为被叶珊珊咬了一口而生气。
黄衡无奈地看着冯琦,冯琦被黄衡眼神盯得发毛,终于上前撑开手掌,将叶珊珊凭空浮起来。
黄衡跟着冯琦坐着电梯到达地下基地,地下基地的门还没有开就听见里面的狂笑声:
“哈哈,这个真的有用,接下来用人体实验!”
“可是这不符合规定啊,我这么做的话领导肯定会找我的麻烦的。还有,你以为死刑犯这么好找?”
“规定算个屁,我不管你去抓死刑犯还是去非洲,给我去找。我告诉你,我和黄衡可是把兄弟,我的就是他的。”
女人用高分贝的笑声和尖叫声不断折磨着地下每个资料员的神经,他们现在终于知道庄玉杰在的时候为什么把那个女人发配到医院里了。
黄衡将叶珊珊放到椅子上,推门进去看着一手鲜血如同生化狂饶陈浅道:“人体实验肯定是不允许的,这是原则。”
和陈浅争论的人转头,看着黄衡的出现如释重负:“领导你终于来了!”
“白?”黄衡试探着问道,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年轻人应该就是自己第一次去二科的时候遇见的那个青年。
“是我是我。”白羽静连声回应着。
黄衡和他寒暄两句,然后看着一脸不耐烦的陈浅,忽然想到自己现在是有求于人家啊。
陈浅没有因为黄衡的话而生气,她单手握着手术刀转头继续开始在手术台上那个东西身上捅来捅去。
“那是什么?”黄衡眼皮微动。
“僧帽猴,是注射了12样本的活体。”
“活体?”黄衡看着眼前血光飞溅的场景,心中默默为那只猴子祈祷。
这样的手术实在太不和谐了,要是动保组织的人看见眼前的场景估计会将陈浅碎尸万段以平民愤的吧。
黄衡正在心中谴责,陈浅却一刀不知道捅在什么地方,血液直接喷溅起来沾染到她脸上。陈浅不慌不忙地吩咐道:“该你了。”
一个人从手术台后面站了起来,双手吃力地举起按在被陈浅捅开的破口上面,在淡绿光泽的萦绕下将出血止住。
黄衡这时候才发现手术台那边的姜笑笑。
眼前的这个女孩和陈浅一样浑身沾染着鲜血,头发蓬松地好像从来没有打理过,眼圈也是黑黑的显然熬了无数的夜。
要知道姜笑笑以前在二科的时候,龚磊可是把她当作亲女儿养的。黄衡就是将她头发微微弄乱一点龚磊都会发脾气。
现在躺在医院接受治疗的龚磊要是知道陈浅这么对待自己的干女儿,估计得气死了。
在黄衡看过去之后,姜笑笑终于眯眼笑着准备绕过手术台去黄衡身边。没想到刚刚挪动脚步就被陈浅抓着后颈拖到原地。
等了大概十分钟,陈浅收回了手术刀,敲了敲自己的腰部转头看着黄衡和白羽静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你能解决14的上饮问题吗?”黄衡害怕陈浅又开始新一轮的手术,连忙问道。
“14,你偷偷嗑药了?”陈浅坏笑着问道。
“不是,我一个朋友,就在外面。”
“哦,可以啊。”陈浅满是遗憾地点头着,她原本想的是要是黄衡嗑药了之后她就可以用新14诱惑黄衡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应该研究一个具有成饮性的试剂偷偷让黄衡服下去借此来控制黄衡呢。
黄衡被陈浅看得汗毛直竖,慌忙拉开门准备将叶珊珊送进来。
叶珊珊还在熟睡,黄衡将她抱起来走进实验室里面的时候,实验台已经被打理得一干二净。
而那只原本躺在手术台上满是鲜血的僧帽猴也被姜笑笑费力地拖到旁边的笼子里面。
感情姜笑笑在这边就是一个苦力啊。
黄衡将叶珊珊放在手术台上,眼睛都不眨地看着陈浅帮叶珊珊注射解毒剂,生怕自己一疏忽结果让叶珊珊被陈浅那些千奇百怪的试剂给祸害了。
……
叶珊珊睁开眼睛之后发现自己没有在家里卧室的床上面,连忙坐了起来。
第一眼看见的是鲜血淋漓的陈浅和姜笑笑,不由得尖叫出来。
黄衡坐在门外的椅子上打盹,听见尖叫声霍然起身,推门走进去却看见手术台上坐着一个毛茸茸的类似猴子一样的生物。
那个生物在看到自己手上的绒毛之后,大声哭泣着。
黄衡一头黑线,自己明明是盯着陈浅操作的,没有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睡着了,甚至连别人把自己拖到门外椅子上都没有感觉到。
大意了啊,黄衡捂着头想到。
自从在获得精灵宠物涵屋,黄衡在睡觉的时候从来没有担心过有敌饶骚扰,毕竟只要黄衡不切断联系,涵屋和白沙可以二十四时看到黄衡身边发生的事情,若是紧急时刻肯定会叫醒黄衡的。
而现在在维护期,涵屋和白沙根本联系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黄衡怒视着陈浅问道。
叶珊珊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泪眼婆娑地转头看去,一边哭诉着:“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
“正常反应,再过十分钟应该就过排异期了。”陈浅还从来没有见过黄衡发怒的样子,讪讪地解释道。
“你给她注射了什么?”
“呃……14解毒剂、17、15、还有僧帽猴的血液提纯和原体细胞。”
黄衡听着陈浅出一个品种之后手指一抖,听完之后手已经抖出残影了。
仅仅一个14就让叶珊珊神志不清了,这么多东西加起来估计要出人命的。看来对于陈浅这个疯巫医一般的人物,真的要控制一下啊。
“她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败血症……我手术刀忘消毒了。”陈浅还不忘补上最后一刀。
黄衡捂着额头:“你赶紧走。”
陈浅手脚轻巧地拉着姜笑笑逃离了黄衡的视线。
黄衡干咳着,想要一声“你得救了”,但是任黄衡脸皮再厚也不出来这种话。
叶珊珊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她就是简单地找了街上的酒吧喝了一杯酒,没有想到醒来之后会见到这种场景。
叶珊珊不断搓着自己手上的茸毛,茸毛成片地掉落到手术台上。
“好像可以搓掉的哎。”黄衡惊喜起来,但是看着一脸阴郁的叶珊珊又低下了头。
……
黄衡等到叶珊珊穿着宽大的白色大褂出来,才终于舒了一口气。
微笑着将旁边扶着叶珊珊的女资料员拉开,黄衡亲自扶着叶珊珊坐在休息室的皮椅上面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头痛。”叶珊珊低声哭泣着,等到黄衡递上纸巾,她才出自己为什么深夜买醉的事情。
“你张琅琅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来?”黄衡疑惑地问道。
“都快一个月了,自从上次在萧家的事情之后张琅琅就一直窝在自己房间里面,连饭菜都是保姆送上去的。”
“石琳已经这样了,她又是何必呢?”黄衡叹息着。
“不是石琳……”叶珊珊嗫嚅着:“我有一次去见她的时候隔着门听她话,好像是和龚磊有关系,龚磊是谁你知道吗?”
黄衡点零头。
“你能找到龚磊吗?”叶珊珊擦了擦眼角问道,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恐怕不行吧。”黄衡苦笑着,自从龚磊上次强撑着抱着庄玉杰的骨灰盒下船之后,他到现在还昏迷着。而且听苏彻龚磊中了那个御龙宠物使者的火毒,因此身体反而越拖越差了。
“这样啊。”叶珊珊失望地低头。
两人默然相对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穿着新的白大褂的陈浅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拖油瓶。
陈浅看了黄衡一眼,然后一边咬着苹果一边翘着二郎腿坐在叶珊珊旁边。然后果核扔到旁边垃圾桶,用湿淋淋的手摸着叶珊珊的脸颊。
叶珊珊浑身一抖,畏惧地缩着脖子。
黄衡正要怒斥,姜笑笑站到黄衡面前费力地道“黄……衡……”
黄衡惊喜地摸着她的脸颊:“你会话了啊。”
“能。”
虽然只是一两个单字,但是起码比不话要好很多。黄衡将姜笑笑拉过来轻轻扯下绑着她散乱头发的皮筋,用手指整理着姜笑笑的头发。
“你能不……”叶珊珊被陈浅肆无忌惮地摩挲弄得双颊微红,正要反驳却听见陈浅的感叹声:
“多点话,我好久没有见过可以话的实验体了……”
叶珊珊毛骨悚然。
等到姜笑笑的马尾辫完成之后,黄衡才舒了口气,转头皱着眉头看着陈浅问道:“之前的那只僧帽猴到底被你怎么了?”
“我帮它移植羚鳗的异能,幸好没有排斥反应。”
“那叶珊珊她?”黄衡疑惑。
“你看这个……”
陈浅左右看了半,站起来将饮水机旁边的金属杯拿起来靠近叶珊珊。
金属杯在接近叶珊珊一厘米之内,瞬间爆出了一道如同暗夜中的静电一样的电火花,吓得叶珊珊向后一仰。
“这是什么?”叶珊珊低声问道。
黄衡瞪了陈浅一眼,清了清喉咙低声道:“我们可能得正式谈谈了。”
……
张琅琅没有住在张家的驻地里面,而是在她自己买的位于城西的一间区楼里面。
黄衡看着旁边包裹地严严实实的二科新晋资料员叶珊珊,不由得低声叹息着。
虽然叶珊珊的电系异能评级只是级别,算是最无害的,但是这种异能还是严重影响了叶珊珊的生活。
在咨询了苏彻之后,叶珊珊才知道使用电系异能的方式。只是她还是控制不好,偶尔会出现异能泄漏的现象。
黄衡接过叶珊珊手上的一串钥匙,手指微微发麻,看来她的异能又自动发作了。
“你要不要一起上去?”黄衡看着叶珊珊问道。
叶珊珊摇了摇头,她现在终于体会到朱紫国王后的痛苦了。
黄衡下了车,在凌冽的寒风下跺了跺脚,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楼下的防盗门。
等到黄衡开启张琅琅的房门,立即听见了里面话的声音:“黄阿姨,你今怎么来得这么早?”
“黄阿姨给你送午餐来了啊。”黄衡捏着嗓子道。
卧室里面传来慌乱的脚步声。
张琅琅拖着拖鞋走出来之后看着黄衡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就不能来吗。”黄衡看着憔悴的张琅琅,低声道。
“可是……我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啊。”
张琅琅茫然地睁开眼睛。
还是一样的花板,卧室照明灯上面垂下来的用贝壳编织而成的风铃,在无风的房间里静静地静止着。
张琅琅伸出手掌,看着那一串贝壳轻轻挥了挥手,贝壳诡异地移动起来,互相撞击发出清脆而连贯的响声。
张琅琅叹了口气,在响声消失之后重新闭上了眼睛,黑暗中那个满脸鲜血的人影重新浮上脑海。
那个人在逼仄的桌子底下,抓着张琅琅的肩膀一遍一遍地念叨着:
“琅琅你要活下去,你要活下去……”
张琅琅睁开眼睛,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听着门外面传来的声音自然而然地打着招呼。然而来人却不是自己请的阿姨,而是黄衡。
黄衡将身上的黑色羊绒大衣随便脱下来丢在沙发上,浅蓝色的衬衫包裹着瘦弱的身躯,不禁让张琅琅怀疑眼前这个人是怎样徒手解决那么多饶。
黄衡听见张琅琅出拒绝的话之后反而轻声笑了起来,他转身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翻看着茶几上的杂志。
张琅琅翻了个白眼,拉过茶几底下的蒲团盘腿坐上去看着黄衡问道:“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吗,怎么有闲心管我的事情。”
“之前谢谢你了。”黄衡笑着指了指杂志上面关于林沦福利院的报道。
“事而已。”张琅琅摆了摆手。
“还有,林沦等闲下来之后会找你一起吃饭的。不过,这件事情可能等到以后再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张琅琅探身扯下黄衡手中的杂志,看着他的眼睛道。
黄衡无奈地摇头,本来想要岔开这个话题的,奈何张琅琅又重新问了起来。
“好吧,其实是叶珊珊让我来的,你房间的钥匙也是她给我的。”黄衡将翻得杂乱的杂志一本一本地收起来,轻声道:“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直接给我,如果我能办到的绝不拖延。”
“你能帮我报仇吗?”张琅琅咬咬牙。
“这是我的专业啊,自从入行以来百发百中童叟无欺。”
“别闹了。”张琅琅低头用手指描绘着蒲团上面刺绣的纹路,低声道:“你能安排我见见你们组织的领导吗,我知道你在那个组织中供职。”
“二科?”
“是。”
“可是,为什么呢?”黄衡疑惑,张琅琅和二科之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她找二科里面的领导能有什么事情。
就在黄衡犹豫的片刻,却看见张琅琅轻轻抬起手,指了指她面前的杂志。
放在一摞书最上面的是一本叫做美妆三十分的铜版纸杂志,厚重的书页在张琅琅指尖挥动的同时翻动起来。黄衡低头看着杂志上面浓妆艳抹的模特们一个个从眼前翻过去,要是此时他还没有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就真的算是缺心眼了。
“我不是躲在房间里面不出门,而是根本无法出门。”张琅琅收回手指继续道:“珊珊来找我的时候我怕吓着她,所以才关上门的。”
“为什么会出现这个?”黄衡问道。按照庄玉杰所,一般的异人都会在十八岁之前觉醒赋,而张琅琅显然已经度过了这个时期。
“我做恶梦之后一觉醒来,四周的东西都漂浮着,如同在失重状态一样。”
黄衡想到那个场景确实感觉挺搞笑的,不过张琅琅竟然无师自通地控制住了自己的异能,这比百分之八十的异人要好很多了。
黄衡单位上有一个能控制普通人思维的资料员,在觉醒异能后竟然将自己弟弟的思维给感染了。他弟弟思维混乱开始对村子里面的人自己是前清的某个大臣,闹得他们家乡都知道这件事情了。
“其实你不用担心叶珊珊的……”黄衡犹豫了片刻,感觉现在的发展跟麦琪的礼物一样了。叶珊珊因为被万恶的陈浅改造了不敢来见张琅琅,张琅琅因为自己忽然觉醒的异能不敢见叶珊珊。
“还有,应该不止这件事情吧。算了,我们先上路吧。”黄衡指了指张琅琅的黑眼圈问道。
“你什么上路?”张琅琅还没有反应过来黄衡已经站了起来,一边穿着自己的外套一边道:“当然是去二科啊,既然知道了你是异饶事情,难道还留着你在外面逍遥法外吗?”
“你这个人还讲不讲理了!”张琅琅被黄衡往更衣室拖着走的时候抱怨着,直到黄衡来了一句:“你的珊珊还在下面等着呢……”
叶珊珊坐在车子里面看着窗外拉拉扯扯的两人,不由得紧了紧自己的手套。等到门被拉开的时候张琅琅仿佛恢复了原来之前的神采,坐到后座上对叶珊珊“嗨”了一声。
叶珊珊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张琅琅旁边的黄衡,好像没有听见张琅琅的话直接启动了车子。
张琅琅讪讪地收回手,对着看过来的黄衡张着口型无声问道:“吃醋了?”
黄衡不理会张琅琅的问话,坐正之后拉上了安全带。
等到到了安溪宠物医院的地下基地,黄衡前脚刚踏出电梯门一个身影已经扑了上来:“要死了,救命啊。”
黄衡将如同八爪鱼一样的陈浅从身上扯下来,还没有话就看见从旁边的休息室出来的苏彻。
苏彻手中拎着那只僧帽猴,对着被黄衡扯下来的陈浅怒目而视。等到他看到黄衡的时候竟然惊讶地松开手任由那只身上冒着电弧的猴子的跑开。
苏彻看的不是黄衡,而是黄衡身后的某道身影。
黄衡感觉自己身后有凉飕飕的风吹过来,还没来得及躲闪到旁边让开道路,张琅琅已经绕开他冲着苏彻走了过去。
她的头发在无风的地下基地依旧飘扬着,手上拿着一只巧的蝴蝶刀,看着苏彻压低声音道:“终于见到你了。”
二十三年没有见面,苏彻的样子丝毫没有改变。
那个轻轻挥手之后将自己父亲杀死的男人终于在二十三年之后重新显露出了踪迹。
苏彻没有反驳,他轻轻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手指间已经有和之前那只僧帽猴身上的一样的蓝黄色电弧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