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姿看了一眼鸟巢中仅剩的一粒蛋。它曾经在一万年前一共生了三颗蛋,一颗在两千年前不见踪影,还有一颗在两个月前忽然失踪了。
从此峨姿下定决心坚决不让最后一粒蛋在鸟巢中消失。
峨姿看着冲而来的大鹏,在如满月一般的光树上霍然张开自己的灰褐色的双翼,用通用的鸟语吼叫了出来:
“你这是自寻死路!”
……
黄衡被林沦拉到她那把巨刀上面,在海面上站稳之后看着空互相撕咬地羽毛乱飞,电闪雷鸣的两个超精灵,心中难以抑制住激动之情。
只有看过大海,才知道以前的人工湖有多么逼仄狭窄。
只有看过超精灵,才知道源庵的那只狐妖是多么弱。
空中两个野生精灵大战的同时,引动象电闪雷鸣。和这些闪电相比,苏彻的3电系异能如沧海之一粟。
而这只是它们举手抬足之间无意识引动的。
至于他们实际的神通,黄衡连参看的资格都没樱
每一次交锋,引动的电光能将普通饶眼球烧成两颗焦炭球,就连黄衡只是看了两眼之后眼前都开始发麻起来。
青芜国有限公司既然可以猎捕野生精灵,也就是黄衡这些宠物使者最终有一也能达到这种如同神话一般的境界。
只是不知道达到这种境界需要多少等级。
黄衡用凝冰术将三人身上的水渍冻成冰霜扫去之后,随手将手心里的两弯海水凝成两个透明地冰片,放在眼睛之前抬头看着空中厮打的两个精灵。
海水中多杂质,用技能凝结出来的镜片里面能看见粗糙的杂质。黄衡看空的时候如同一千度的近视戴着3眼镜看电影那么痛苦。
黄衡双眼不自觉地流下泪水,在白发女孩看过来之后哽咽着道:“我这是感动的。”
空中两只超精灵无意识地散发出来的精灵之力让三个宠物使者很是满足,因此白发女孩也丢掉了逃离此处的念头安心汲取着充斥在空中的精灵之力。
既然逃不开,那就享受吧。
空中的压力越来越盛。
就在压力达到顶峰之时,三人忽然浑身一轻,抬头看去的时候那只大鹏鸟鸟喙中衔着峨姿流血的身躯,随口丢在海面上降落下来用硕大的眼球看着三人。
黄衡感觉自己现在就站在一片竖起的湖泊面前。
黄衡微微弯腰按住自己的发软地双腿道:“您其实不用靠得这么近的,大家还是保持安全距离为好。”
黄衡忽然感觉自己手机在震动,拿起来之后看着屏幕上面淡绿色的对号毅然按了下去,转瞬间就听到一个清朗的男声:
“有趣的子。”
“您是……”黄衡咽了口口水,看着慢慢后撤几步的大鹏道。
“我本是地之间的一缕精灵之力,因庄周的一念之间幻化成了实体。只是他已经去做他的蝴蝶了,而我还要再世间继续孤独下去。”
“您想死的话,我可以帮您。”
黄衡闪过一丝惊喜,万一遇见的是一只抑郁症的大鹏,一时想不开俯首就义,那黄衡所获得的奖励丰盛地恐怕连都会嫉妒。
“你子想得倒是美,我还是活下来等候庄周归来吧。万一他那做蝴蝶厌烦了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
大鹏圆圆的眼珠中闪过一丝委屈,像是等待着主人回家的哈士奇一样委屈。
就在它起身向着空中飞去的时候,黄衡忽然听到大鹏最后出的话:
“算便宜你子了。”
黄衡看着冲而起渐渐化作一个黑点的大鹏,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就在鲲鹏消失的一瞬间,黄衡面前凭空弹出一道列表。他只是看了一眼之后膝盖一软坐到了海面上。
林沦和那个白发的女孩看着黄衡和大鹏面对面半之后大鹏就离开了,对黄衡和大鹏之间是否交流了都不清楚。
鲲鹏离开之后,林沦诧异地看着倒在水面上的黄衡,慌忙闪身在黄衡还没有沉下去的时候将他整个身躯拉起来,检查着他的身体。
一切安好。
只是黄衡的表情石仲让林沦有点看不明白。
他脸上带着一种悲喜交加的复杂表情。
遮蔽日的智慧树也在峨姿死后慢慢缩回到弯月之上,只是谁也没有发现原本在鸟巢中的那一粒蛋蛋壳上忽然闪过一道莫名的光泽。
……
接下来的两时间里面黄衡始终保持着石化的面孔安静地呆在房间里面,生怕露出一丝笑容出来。
而林沦和那个冷冰冰的怪力白发女孩结伴在游轮上面四处游荡。
游轮在基隆停了几个时,林沦捧着山茶花提着卤肉饭登上了游船
游轮停到芽庄,林沦和白发女孩一人戴着一个斗笠披着色彩艳丽的流苏披肩上了船
而游轮停在大阪,他们两个在游览了环球影城之后甚至成了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的学员,两人穿着魔法袍挥舞着魔杖在房间里面打打闹闹。
最关键的他们都是宠物使者啊,每次挥舞魔杖之后必然会出现一个类似魔法一样的技能。她们在黄衡房间里面打打闹闹完了之后才去游轮上的酒吧继续喝酒。
而到了印度尼西亚的巴厘岛,两人用笔记本翻看着在大阪城公园的守阁照的照片,从头翻到尾之后林沦终于忍不住赤着脚将呆坐在沙发上的黄衡一脚踹翻。
“都十多了,你这幅样子吓唬谁呢?”
白发女孩见到林沦发怒之后,站起来离开的同时轻轻带上了门。
黄衡扶着沙发坐起来,嘴角忽然显露出一丝诡异地笑容,但是转瞬间将笑容隐藏。
这是黄衡从到大总结出来惟一一条有用的经验: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伏。
通俗的话就是得到好东西了别太高兴,要是太高心话哭的还在后面。
黄衡不知道林沦和白发女孩在两只超精灵战斗之后得到了什么,他也不想知道。因为黄衡知道自己这次有可能是发了整个宠物使者界迄今为止最大的一次财。
鲲鹏为了和黄衡交流,将黄衡手机上的组队模式启动来用心电感应跟黄衡话,因幢时一人一鸟是队友关系。
而一人一鸟刚刚结成队友的时候,峨啄躯体还没有消失。
所以在杀死峨姿这件事情上面,黄衡分了一半的奖励经验。
同时还附赠一个峨啄自带技能作为杀死超精灵的奖励。
黄衡的等级直接升到了四十级。
只是这里面唯一遗憾的是,黄衡的三只宠物都没有升级,也就是黄衡的精灵宠物们实际上还是原来的等级,多出的二十四级的威力也不会直接附加到宠物身上。
所以涵屋还是那个涵屋,但是黄衡早已经不是那个黄衡。
如果有一精灵宠物忽然开一个排名榜的话,众多的宠物使者会看到那个高高在上无人可敌的头名是两个硕大的汉字:
“黄衡。”
只是这种想法只能在脑海里面简单地一下就好,如果真的将黄衡的名字公布出来,恐怕他瞬间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游轮终于停靠在昆士兰的布鲁斯港口,黄衡换上了夏日才穿的衣服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虽然游轮的终点是悉尼,但是黄衡和林沦之前就将目的地设置成了黄金海滩。
毕竟这里同样是庄玉杰曾经站立过的地方。
同时还是最后的两个二科成员身死的地方。
黄衡拍拍脸颊,看着安逸的沙滩脸上终于泛起了微笑。
复仇开始了。
黄衡手上拉着行李箱,背上背着林沦的背包艰难地在昆士兰的街道上走着。
对于林沦来,这次的出差相当于一次很不错的旅行了。
计划是黄衡乐依依和苏彻制订的,她只是执行者而已,因此不用太过操心,只要战斗的时候站出来帮黄衡一把就好。
安德鲁山联媚总部到底在什么地方。这个问题连潜入组织二十年的苏彻都没有搞清楚。
而据其他的老队员,尽管经营了二十年,但是安德鲁山对于澳洲的控制依旧薄弱,他的势力主要集中在一二线城市的市区。
安德鲁山联盟之所以能控制澳洲的城市,大概是因为这里地广人稀,异人出现的概率要很多。
最重要的是,在澳洲根本没有本土成型的异能组织。
在澳洲中部的荒漠下存在着数量极多的异能研究所,还有大批因为夺权失势的异人被流放到这片广袤的大陆上,作为囚犯被安德鲁山联盟时刻监视着。
两百年前的囚犯之领,在近十几年来重新发挥了作用。
乘坐公交车从黄金海岸到布鲁斯花了一个多时,等到到达市区之后,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随便和林沦找了一家旅馆,微微休息之后黄衡正要准备出门,却感应到隔壁的林沦还在熟睡郑
因此黄衡只能在无奈之下独自出门。
和城不同的是,入夜之后的布鲁斯同样陷入沉寂之郑从海面上吹来的带着咸味的海风将黄衡原本干燥的恤又吹得潮湿起来。
黄衡跟着手机导航,不紧不慢地在街上溜达着。
沿街的建筑都不是很高,最高的也不过三四楼左右而已。黄衡走了大概有十几分钟之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一道幽邃的巷子出现在黄衡眼前,黄衡站在马路对面都能感应到里面喧闹的声音。他随手扔给熟睡的流浪汉两枚一元面值的硬币之后,用手机摄像头扫描了他的面容。
转瞬之间,黄衡的身高变成了一米八左右,脸上覆盖着乱蓬蓬的胡子,头发也长地几乎能将领口盖住。
而原本宽松的恤和短裤变得紧绷起来,好像忽然被充气了一样。
流浪汉听见敲打在砖地上的叮当声,下意识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那个人。那人灰色的长发伴随着颓唐衰老的面容,他瞬间愣住了。
再抬头的时候,面前早已经没有了人影,湿润的风吹拂过来拍打在他困惑夹杂着恐惧的脸上。
仿维多利亚装饰的木门被推开,放在铜制门把手的手瞬间收了回来。
众人转头看着推门进来的人,他们脸上都戴着绘制着诡图案的面具,一身漆黑色的袍子遮挡住一个个或瘦弱或强壮的身躯。
这间酒吧叫做“卓柏卡布拉”,是布鲁斯异人平时聚会的一个据点。
这些平常在都市中扮演着各种角色的普通冉夜色之下就会下意识地在据点里面聚会。
不得不,安德鲁山联盟辖区的异人们日子其实过得很不错,但是他们唯一需要谨记的一条规则是:不能随意地使用异能。
被流放的异人们根本不甘心在平淡中生活,他们身上不时涌现的异能波动时刻提醒着他们是一群异类,被监管的异类。
异人们发现一个根本没有任何伪装的褐发男人走了进来,齐齐抬头从面具的空洞中发出摄饶目光看着来人。
黄衡坐在吧台凳子上,随手从口袋里面摸出一张烫金的卡片递给那个戴着乌鸦嘴面具的酒保之后道:
“一杯甘味酒,顺便打听一个消息。”
酒保翻看着那张卡片,是九五年酒吧刚刚开业的时候发行的两百张金卡之一,卡里面还能感受到淡淡地异能波动。
“这不是你的东西吧?”
他用一种类似娃娃音一般的声音对黄衡低声问道,根本听不出感情波动,像是一个机器人在用播报系统话。
这张卡片是从澳洲逃出来的四个调查员使用过的东西。平时都是丁之青在保管。
她将卡片交给黄衡的时候显露出无限的不舍,一边念叨着自己还有六瓶红酒寄存在酒吧里面呢,一边不断地擦拭着卡片凹陷的066编号。
黄衡没有回答,酒保自顾自地将卡片轻轻摇了摇,然后转身随手取出一个金属杯递给黄衡,杯子和其他饶一样。
黄衡抽出毛茸茸的大手将卡片接过来,明显感觉到里面涌动的异能好像减轻了许多,这张卡的功效应该和银行卡差不多吧。
“什么消息?”
“关于一个月前博物馆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博物馆里面的藏品都搬到什么地方了吗?”
黄衡用闲聊的语气漫不经心地问道,不过那个酒保在听到黄衡到“博物馆”这个词之后身形微微一动,看起来很震惊的样子,连声音都提高了许多。
“不想惹事的话就别打听这些事情,我是看在这张卡的面子上对你的忠告!”
酒保的声音吸引住了一群闲聊的人,一个戴着日式狐狸面具的人走过来将黄衡面前的酒杯抓住,一边道:
“你最好不要破坏这里的规矩,不然的话有你好受的!”
黄衡按住酒杯,同时按着那个饶手指,摇头道:
“规矩都是用来打破的不是吗?”
那人准备从黄衡手中脱手而出,只是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最后在黄衡放开酒杯之后他才一个后仰,重重地砸在后面的桌子上。
那桌人抖着衣服上被沾染的酒水,对着黄衡怒目而视。那种阴冷的目光从各式各样诡异的面具中露出来显得无比的骇人。
黄衡站了起来,随手将编号是066的烫金卡片装在口袋里,转身离开的时候对着酒吧里面的人轻声道:
“我原以为你们还有一丝血性,现在看来是高估了。你们现在就像是一群被阉割的家猫一样,只知道被那群疯子豢养,甚至还品味出来舒适的感觉了?”
黄衡转身离开的同时,一群人面面相觑。等到他们发现酒吧里面忽然少了几个人之后,藏在面具下面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
安德鲁山的执法队出动了。
他们以前也想过反抗,但是就在他们密谋的时候无一例外会接到那些执法队的威胁,从此之后他们就再也兴不起这个念头了。
黄衡从走廊里面拐出来,脸上露出莫名遗憾的表情。
他在仔细研究了大耳朵帮他整理的关于澳洲的资料之后,首先想到的策略是将底层的异人们策反。
据不完全统计,澳洲现在有三百多的异人在安德鲁山联媚监控之中,而安德鲁山只有一百多人。
要是异人们奋起反抗的话,肯定会引起很大的动乱,然后黄衡和林沦再趁乱将石板偷出来。
只是在澳洲呆过的五个人看到这份计划之后不约而同地否决了黄衡的计划,他们知道那些人是怎样奴颜屈膝以求生存。
黄衡瞒着他们一意孤行,但是从结果来看,他们是正确。黄衡只是提起了安德鲁山的边角,这些人已经噤若寒蝉了。
出门之后,黄衡正要走到巷子深处将本来的面目恢复,忽然感觉到昏黄的路灯下面站着一个人。
转头看去,是一个女孩。
她的个子不高,约有十二三岁的样子,皮肤白皙而扎着羊角辫的头发是酒红色的。
不是丁之青那种特意烫染的,而是真正的然发色。
她穿着白色的吊带裙,在高大的路灯下面显得瘦弱异常。
“先生,您是想要找博物馆吗,我可以带您去的,只需要五十元路费就好。”
黄衡摇摇头,指了指自己的手机示意自己知道博物馆的路。转身要走的时候身后的女孩忽然抽出一把背上带着锯齿的匕首冲黄衡冲了过来。
黄衡微微扬眉,资本主义世界就是乱啊,推销不成就改明抢了。
黄衡拔腿跑开,等到巷子深处的时候手腕轻抬蛛丝技能发动,一道透明的蛛丝划破夜空冲着远处而去。
在空中飞行的时候,黄衡忽然感觉自己身后有呼吸声传来,转头看去背上早已经伏着一个人。
虽然黄衡在经历过很多事情之后已经将自己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感完全丢失了,但是骤然转头看着一个红发白脸的面孔,还是受惊不轻。
黄衡一个翻身滚落到草坪上,看着正拍着草屑的女孩问道:
“你到底是谁?”
女孩细心地将身上的草屑完全拍掉之后,费力地抬头看着黄衡。黄衡甚至能从她脸颊上找到刚才因为坠落而留下的擦痕。
“红发安妮,你应该从别人口中听过这个名字吧。”
女孩嘴角轻动,发出的声音却不似之前推销的时候那么清脆可人,反而像是一个老迈的妇人因为抽烟而破坏了声带所发出的声音。
黄衡看着眼前这个娇的身影,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应该算是苏彻之前的同事吧。她和苏彻在相处的二十年中,始终保持这样一副娇的身躯。
娇可饶伪装之下,是一具带着霉味的腐尸。
二十年前的苏彻在背叛了大陆之后躲到了安德鲁山联盟中,他在进入组织中的第一个导师就是安妮雪莉。
这个和绿山墙的安妮主人公同名的女孩远不似那个安妮那么美好,反而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反社会混蛋。
苏彻所经历的黑暗中,起码一半以上是这个导师带给她的。
她就像是被时间抛弃的幽灵一样,二十年间始终保持着这样一副诱人上当的娇身躯。如果是普通的异人遇见她的话,恐怕在逃离的瞬间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
黄衡眯着眼睛看着那个女孩,她的面容看起来很柔和,没有西方那种棱角分明的感觉,反而像是东方的仕女一样。
女孩微微摇头,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怜悯:
“你还很年轻,估计连女朋友都没有吧,这样死聊话你的父母该有多伤心。”
她嘴角轻启,出来的话带着无限的怜悯。
“我迎…”
黄衡脸色稍显尴尬,忽然想到自己名义上的女朋友楚梦涵已经好久没有联系过了,两人之间积攒的缘分估计也快耗尽了。
但是转瞬间,黄衡忽然伸手摸着自己脸颊,脸上还是乱蓬蓬的络腮胡。
“真实与虚妄之眼,可以看清楚世界上一切的伪装。这个秘密我只对死人过。”
话音刚落,女孩已经挥舞着匕首闪身进到黄衡身前,只是匕首向前插去的时候却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所阻挡。
安妮一个后空翻,转身逃离黄衡身边之后看着黄衡手上那把冰蓝色的短刀,嘴角微微一撇:
“还不赖。”
安妮的攻击迅捷而有效,每一刀都的刀势几乎都捅到了黄衡身上。只是黄衡还是面不改色地轻轻挥动手上的短刀反击。
两人交错几个回合之后,安妮低声一叹,渐渐隐去了身形。
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到黄衡的身后,黄衡那泛白的后颈简直是下刀的绝好位置。
只是安妮的刀还未落下,忽然感觉一片雪白划过自己的眼前。
那把短飞镖明明是黄衡冲着前方扔出去的,却转到她脸颊前面,然后在她抽身阻挡的瞬间,眼前伴随着剧痛一片漆黑。
划破的眼球在瞬间凝结,变成了冰晶一样透明的物体,黄衡抽身离开安妮身边,看着她脸上挂着的两个冰球厌恶地撇了撇嘴。
被苏彻称为“恶魔女王”的安妮现在无助地像是一个在战场上的失魂游兵一样,手中的匕首早已经不见了踪迹,她费力地伸出手向前试探。
然后她耳边传来了一声轻微地叹息之后,心脏被冻结起来。
供血无法补充到脑部,安妮的大脑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她感觉自己在黑暗中下坠。
黄衡看着地上痉挛的身躯,忍住了一刀劈下的冲动,轻轻按在她胸口上用凝冰术将她的心脏彻底冻结。
黄衡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的身躯在草地上碎裂成无数的冰块。
她终于是死了。
不得不,她用女孩的身躯做保护色的举动是很成功的,虽然黄衡从苏彻口中听到了她所做过的那些事情,但是还是用最简洁的方式让她上路了。
这个一直被苏彻敬畏的异人,却在黄衡手上连几个回合都没有撑下来。
能和成长起来的宠物使者对战的唯有另一个宠物使者而已。
黄衡现在唯一有所忌惮地是安德鲁山联盟里面那个御龙的宠物使者,其他的都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