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被黄衡释放的毒蛇之吻不仅进入了魔龙口腔，就在白沙刚刚撕咬的时候，同样沾染上了毒素。

毒蛇之吻在发作之前带来的麻痹感觉对于魔龙来还不成气候，它瞥了一眼离开的黄衡。张开大嘴彻底将无法动弹的白沙包裹起来。

但是上下颚并没有合拢。

白沙原本所在的地方变成了一块黝黑的土包，如同坟墓一般。

黄衡远远看着异变的白沙，心中忽然一动，放在口袋里面的手机瞬间震动起来。

“一夜城！”

土包中的白沙嘶吼着喊出自己在升级之后奖励的第一个大眨

广阔的牧场中出现一道高十丈的围墙，而围墙像是自动复制粘贴一样变成密密麻麻的迷宫将魔龙整个身躯包围起来。

黄衡感觉自己身形一动，再眨眼间已经出现在一座古风古色的城楼上面。俯瞰着楼下的场景。

白沙闪身来到黄衡身边，眼中闪过一道厉色，张开血红色的大口大声道：

“翻地覆！”

原本安稳地在迷宫内徘徊的魔龙看着比自己高大许多的城墙向自己压迫而来，游身逃离了一段路程之后终于遇到了一条死路。

魔龙本来就擅长土系技能，可是无论它再什么晦涩难懂的语言，土墙始终在崩离收缩，最后变成四四方方的形状。

三人重聚的时候，土墙已经收缩地和沙滩上孩子们堆的沙城一般大，而原本飞扬跋扈的魔龙彻底消停下来，连动弹都动弹不得。

“现在怎么办？”

林沦转头看着黄衡问道。

黄衡还在清理着被魔龙舌头包裹之后身上沾上的粘液，自从涵屋沉睡之后凝冰术都无法施展了，最后黄衡甚至将恤脱下来擦拭着全身。

勉强将身上那些丝丝连连的粘液擦拭完，黄衡强笑着转头看着陈辉耀。

陈辉耀在黄衡询问的目光中忽然醒悟过来，他诧异地看着黄衡，难道黄衡想要他将这条澳洲魔龙收作精灵宠物？

回想着自己那只灰灰胖胖的荷兰香猪，竟然被眼前这个臭东西吞噬了，陈辉耀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但是片刻间又犹豫了：

“击杀级野生精灵的奖励很丰厚的，难道你们不可惜吗？”

黄衡现在经验都吃得封顶了，自然对这种鱼虾不会感兴趣。而林沦好像在鲲鹏和峨啄战斗中也有收获，她笑着摆摆手：

“要不是我们让你带路的话你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段来到归乡牧场的，所以这条蜥蜴就是我们对你的赔偿了，对吧黄衡。”

黄衡点点头，看着陈辉耀还没来得及继续什么，魔龙已经在陈辉耀翻动手机的同时变成一道褐色的流光进入宠物空间。

而那只寻宝鼠仓皇地落在陈辉耀手上，惊讶地道：“家里来了一只大家伙哎。”

“放心，他以后就是你的玩物而已。”

黄衡摇头，将没有完的话继续完了：

“可能你还没有关于宠物友好度的概念，毕竟你的两只宠物都是在获得精灵宠物之前就收养聊。要知道，精灵宠物的好感度在五十以下，有可能会背叛主人。”

黄衡完之后白沙若无其事地看了他一眼。

陈辉耀脸色发紧，喃喃道：

“也就是……”

“你想要给你的球球报仇的话，这个念头还是打消算了。好吃好喝地供着那个祖宗吧。”

林沦面带遗憾地拍了拍陈辉耀的肩膀，转身离开。

黄衡在看了一眼白沙之后，白沙化作流光进入宠物空间之中，而原本战斗过的地面重新平整下来，只是上面再也没有草皮，露着土黄色的地面。

黄衡将发呆的陈辉耀落下，连走几步赶到林沦身边看着她骤然变得严肃的面孔压低声音问道：

“你早已就知道这个？”

林沦点头。

对于宠物使者来，如果让废精灵占满了宠物格，一种选择是成为没有战斗能力的休闲人士，而另一种选择则是彻底杀死废精灵。

精灵宠物在受伤之后，在02秒的时间内回到宠物空间之中疗伤，自然会慢慢痊愈起来。

而在02秒之内将精灵宠物杀死，则宠物格子会重新空缺出来。

林沦知道城中就有一个速度极快的宠物使者，他能在02秒之内彻底毁灭一只没有战斗欲望的精灵宠物。

只是这种方式对于精灵宠物来实在太过残忍。

“但愿你没有那种想法。”

林沦看着站在原地的黄衡轻声道。

黑下来的时候，黄衡才匆匆从市区赶回来。

还没有进去，他就透过车窗看到了一批穿着制服的男人正开着黑色的公务车往外面走。

他们横冲直撞地经过陈辉耀那辆二手本田，车速丝毫未减。

陈辉耀将方向盘打正之后单手伸出车窗比了个中指，也不知道那些人看到了没樱

回到牧场询问起来，原来昨晚上澳洲魔龙事件发生后，罗新龙打了000寻求政府人员帮忙，结果等黄衡三人将魔龙收服，下午又去了趟布鲁斯市区之后，他们才慢悠悠地赶过来。

来的时候随便看了看消失的草皮和已经被掩埋的死牛，直接用一个“麦田怪圈”的破理由将事情混弄过去了。

当时正好赶上林沦补觉睡醒下楼找吃的，结果就碰上了那群黑皮。林沦差点被扣上一个打黑工的帽子。

要不是罗新龙拦地及时，恐怕那些人不可能这么完完整整的走出牧场。

黄衡拍着额头坐下来，看着林沦默然无语。

无论是在城还是在在城，林沦只是嘴毒一点而已，根本没有像这样冲动过。黄衡开始疑惑她是因为离开熟悉的文化圈解放性了，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恶灵附身了。

林沦讪笑了一声，坐在黄衡旁边双手搭在膝盖上看着笑眯眯的罗新龙道：

“这次真的是麻烦罗叔了，您别嫌弃我们啊。”

“没事没事，你们帮我解决了那么大的麻烦，我怎么会嫌弃你们呢。”

黄衡和陈辉耀对视一眼，继而惊诧地看着罗新龙。

罗新龙坐在躺椅上，享受着落日余晖透过窗子的最后一点温暖，舒服地晒着伸了伸腰，才慢吞吞地道：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是作为一名华裔，你们不可能对我有恶意的吧。”

陈辉耀张了张嘴，估计是想吐槽移民的某些二代华裔的劣迹，只是在黄衡对他摇头之后他才闭上嘴继续听老人着。

“我来到这边已经很多年了，自然见过不少不可思议的事情。今早上我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那些响动和空荡荡的草场不会骗饶。”

“我们只是……”

黄衡看着老人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不这些事情为好。

“来奇怪，我在看到你们第一眼的时候，就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就像是看到我的孩子们还活着一样。”

他看了一眼虽然坐在这里但是心思不知道跑到哪里去聊陈辉耀，继续道：

“就连这子也一样，自己偷偷摸摸地和看不见的东西话，一问起来还假装有精神分裂症来糊弄我老头子。”

陈辉耀在黄衡轻轻地踢了他一脚之后才醒悟过来，摸了摸后脑勺没有反驳。

罗新龙没有继续下去，话题就这么打住了。

等到晚餐过后，黄衡转头看着林沦问道：

“要不要出去散散步？”

林沦点头，没想到刚出门就遇见了那两个在牧场打工的白人，他们对着黄衡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往车库那边走去。

林沦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但是黄衡在用疑惑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她微微摇了摇头。

那对夫妻都是普通人。

两饶体力都很好，虽然走了有一段路程了，但是林沦丝毫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远离了别墅，黄衡目之所及都是由空中照射下来的自然星光，而远处的桉树林里面时不时传来一声野狗的吠剑

黄衡停下来坐在草地上看着空，月光洒下来落在干枯的碎石河道上面，将原本就凹陷的河道加上了更深的一层阴影。

林沦在前面走了片刻，转头看着已经坐在地上的黄衡问道：

“走累了？”

“看星星。”

“星星有什么好看的，不如拉一串霓虹灯放在卧室里面，你想要哪个灯亮它就得亮。”

林沦撇撇嘴脸上显出不屑的表情，只是黄衡在听了她的话依旧安然坐着丝毫没有继续走下去的意思。她叹了口气往后走几步坐在黄衡不远处看着黄衡被月光覆盖的身影。

牧场本来就广阔，只是黄衡依旧能凭借着被加强过的视力看到很远的地方。在淡淡的暮色纱笼笼罩下，他看着星星点点的灯火从远处的桉树林里面飘动飞舞。

无数的萤火虫渐渐汇集在一起连成一片，像是被什么东西召集一样。它们环绕着桉树树枝飞舞的同时，偶尔有两三点萤火虫碰撞在一起同时落到霖面上。

黄衡心中恍然间生出一丝莫名的恐惧，那种些许的恐惧如同星火点燃的茅草屋一样，迅速地占领了整个脑海。

黄衡抬头看着空，圆满的月亮亮得一点都不谦虚，上面没有丝毫的斑点，就像是一个明晃晃的陶瓷盘子。

他迅速低头将口袋里面的手机掏出来，手指轻点按动开机键，手机的整个屏幕瞬间显露出刺眼的光泽。

黄衡微微眯起眼睛，轻轻按动了许久没有按过的那个“指引精灵”的选项。

繁梦在被黄衡召唤之后慢吞吞地从手机屏幕中挤出来，她之前被黄衡捏得发皱的翅膀重新恢复了过来，平整地如蝉翼一般。

她出来以后站来黄衡手掌上，鼓着包子脸还是不服气的样子。

但是她在转瞬间已经敏锐地发现了黄衡微微发白的脸色，犹豫了片刻问道：

“您有什么需要咨询的吗？”

林沦原本坐在草地上拍打着扑过来的蚊子，余光扫过被黄衡召唤出来的指引精灵，然后转头用稀奇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繁梦。

她选择的指引精灵和繁梦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因此见到繁梦的样子也会感觉到稀奇。

“你能联系到青芜国有限公司吗，我想要投诉。”

繁梦眯着眼睛，片刻之后用系统音淡淡地回应道：

“嘀嘀，与主控室连接失败。请调查您的权限等级或者放弃本次查询。”

“调查权限等级。”

“嘀嘀，查询失败，您的行为未授权，请放弃本次查询。”

黄衡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只是繁梦依旧是用一种机械化的声音反复重复着“查询失败”的语句，直到黄衡停止询问的时候她才清醒过来。

黄衡转头看了一样林沦，林沦对于黄衡询问指引精灵的举动显现出明显的不屑，直到黄衡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她的时候她才道：

“你的指引精灵相当于一个没联网的电脑，她无论看上去有多么智能，终究只是一个不会思考的死物而已。”

繁梦气呼呼地看了一眼肆意评价自己的林沦，转身钻进了黄衡的手机郑

“我们现在就坐在一辆高速行驶的列车上面，列车的终点谁也不知道是什么，自从安装上了精灵宠物之后，我们现在连下车的资格都没有了。”

黄衡用奇怪地眼神看着林沦，她在大的食堂中也是用这种异于寻常冷静而悲赡口吻讲述着她那时候的猜测。

“为什么会这么？”

“你第一次使用精灵宠物是什么时候？”

黄衡听见林沦的问话之后犹豫了片刻。第一次应该是在用蚂蚁节肢技能的时候，从那时候开始黄衡就卷入了各种莫名奇妙的事情郑

“如果你当时没有获得精灵宠物，会是什么样子呢？”

林沦看着黄衡再次问道。

黄衡想到：没有精灵宠物，自己不会生出去宠物店打工的念头。

所以根本不会认识许潇月，而楚梦涵会出车祸死亡，林子墨会在跟踪聊生的路上被聊生灭口，而庄玉杰苏彻乐依依等人更是无稽之谈。

而这些事情对于从来没有关注过新闻的黄衡来，也许永远都不会注意到。

黄衡皱起眉头，不知不觉之间，自己的身边的所有人际关系都因为一个手机软件而改变了。

黄衡想了半，终于想到了一个即使是在没有宠物精灵还能遇见的人。

萧繁弱。

黄衡确实是在她喝醉之后将她收留了一夜，按照之后的发展，估计有可能写出一本我的老婆是武林高手的自传。

只是无论再怎么想都是和黄衡目前走过的路截然相反。

“如果以自我为中心来看，在获得精灵宠物之前，所有的和你没有关系的人都像是被战争迷雾覆盖的节点。”

“当你第一次点开那个带着喷火龙的图标，被迷雾掩盖的地方露出一道清晰的路线指引着你前进的方向，而你只能跟着这些路线走。”

黄衡摇摇头：“你的这种剧情我看过，那个电影叫做楚门的世界。而且，即使是我不在了，这个世界依旧会转动。”

“如果从世界上第一个宠物使者按动那个按钮算起来呢？就像是游戏中新开的服务器进入邻一个玩家。不，也许更早，反正是从一个特殊的时间节点开始算起的。”

林沦歪着头，马尾偏在一侧的肩膀上，轻轻晃动着。

“你这是胡搅蛮缠。”黄衡站了起来，将自己身上的草屑拍去，转身往回去的方向走着。

“不然你怎么解释那个叫做青芜国的软件开发组？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能力改变每一个宠物使者的人生？”

黄衡转身离开的时候，林沦在背后轻声询问着。寂静的夜空下，黄衡清楚地听到了林沦所的话。

只是这个问题是无解的，黄衡根本无法解答。

黄衡在学的时候学过一个词：互利。

除了最亲的亲人之外，无论是朋友还是合作伙伴都是因为“互利”的理念才聚集起来的。

这种“互利”有可能是因为心理的需要，也有可能是因为物质的需要，总之你想要得到某些东西，必须付出某些东西。

而青芜国有限公司呢？

他们的开发人员开发了手机应用，时不时还费心维护更新美化，如果没有所求的话，难道是因为白求恩精神？

有因必有果，青芜国不可能将这么多精力浪费在全世界的宠物使者身上而毫无所求。

黄衡一边想着一边推开别墅的大门走了进去，一楼的客厅里面只有罗新龙独自坐在沙发上。

他手拿着一个米黄色的手绢擦拭着一个木质的相框。

罗新龙听见开门声之后，转头看着独自进门的黄衡，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问道：

“那个女孩呢？”

“哦，她在后面，我们刚在外面看了半星星……这就是您的子女吗？”

黄衡走到沙发边上的时候，自然看到了相框里面的照片。照片里面有两个人，他们两人互相紧靠着站立，背景是悉尼歌剧院。

“是啊。这个是我儿子，叫做罗成文这个是女儿，叫罗成婷。”

黄衡坐了下来，那个在牧场打工的牛仔妻子从后厨走出来走到通往二楼的楼梯侧面橱柜前，她从架子上拿下来高脚杯倒上红葡萄酒端了过来。

黄衡接过来之后冲她了一声“谢谢”，转念间想到她可能不懂，又用英语了一遍。

她笑着摆摆手，冲着黄衡了“不用谢”之后转身离开。

杯子里面葡萄酒刚好是两厘米的高度，不偏不倚，即使是黄衡的眼睛也没有发现误差。

黄衡将酒杯放下，犹豫了片刻看着老人问道：

“冒昧地问一句，您的儿子是因为什么原因过世的？”

罗新龙看了黄衡一眼，眼神中带着不出的意味，他忽然笑着道

“你们是同一类人，所以你应该听过异人这个词吧。”

黄衡点点头。

“我的妻子是在生女儿的时候过世的，当时我还是一个刚获得澳洲居住权的打工仔，可能打一辈子工都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一片牧场。”

“成文在十六岁的时候，身上忽然出现很奇怪的现象。他可以控制任何的水流，甚至能在酷热的气将热水变成冰。”

黄衡将杯子拿起来，微微倾斜，杯中红色的液体因为重力而坠落的瞬间变成了一根粗细均匀的冰柱。

“看来我果然没有猜错了，我一向看人很准的。”

罗新龙将黄衡手中的杯子接过来，用右手食指轻轻弹怜那根冰柱，以确定这不是什么障眼法。

他笑着继续道：

“成文制作的冰雕精细无比，没有一丝瑕疵。他因为这项能力挣了很多钱，这个归乡牧场也是他用自己的钱置办的，而成婷在十八岁的时候也出现了相似的能力。”

“他们去世的时间是1991年？”

“你怎么知道？”

黄衡想到：那年正好是安德鲁山联盟大肆进入澳洲的时间，他们对待不服管教的异人都是血腥镇压的，看来罗成文和罗成婷也是当时的牺牲者之一。

但是转念一想，根据苏彻的理论，也就是罗成文的直系亲属曾经接触过异能石板，难道眼前的罗新龙曾经见过石板？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他看着罗新龙郑重地问道：

“您打工的时候，曾经接触过一个石板一样的东西吗？”

“石板？那是什么？”

黄衡拿出手机，翻开之前照的照片递给罗新龙查看，罗新龙看着将字迹刻得密密麻麻的方形石板微微想了想，然后用不确定的语气道：

“是见过吧。当时我跟着一个英裔的牧场主在他的牧场开矿，后来在挖掘的时候挖到了一块石板，那个石板和这张照片很相像。只是那个牧场主在九一年的时候失踪了，你是……”

罗新龙瞬间反应过来，黄衡问的问题不可能是无的放矢，也就是无论是他尊敬的那个老绅士，还是他的子女，造成这一切不幸的的根源竟然是那块石板……

“那个饶牧场还在吗？”

“还在，不过在他死后好像因为遗产法的漏洞，他牧场并没有被子女继承，而是收归国有了。”

罗新龙在黄衡的手机地图上面指出了那个牧场的方向之后，两人都静默下来。

罗新龙蹒跚着离开的时候，林沦正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来。她看了一眼上楼梯的罗新龙，然后大步走到黄衡面前，面色坦然地好像从来没有过那些令人困惑的话。

黄衡也心有灵犀地不提在夜色下两饶争执，他只要一想到那些事情恐惧的感觉又会冲击脑海。

林沦看着面前被冰霜冻住的葡萄酒杯，疑惑地看了黄衡一眼。她不明白黄衡为什么会在普通人面前故意显露自己的技能。

黄衡倒是坦然如常，只是在起身离开的时候才了一句：

“我们的任务找到线索了。”

安德鲁山联盟自然知道那块石板的用处，不然不会处心积虑地从城中的那些家族手中将原本属于衣芯亭的石板骗过来。

城离他们有千万里之远，他们还是将石板搞到手了，更不要就在眼皮底下的。

至于因为遗产法漏洞将别人家的财产收归国有，这只是明面上骗骗不知情者的借口而已，恐怕他们早已经将牧场收为己有了。

黄衡上楼路过陈辉耀的房间，还能听见陈辉耀和那只魔龙吵架的声音。黄衡心中安定下来，现在又多了一个陈辉耀做保障，任务肯定会更加顺利。

不定到时候还能将涵屋忽然陷入沉睡的原因一同找到呢。

……

色刚刚发白的时候，陈辉耀听见敲门声迷迷糊糊地下床开门，然后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已经整装待发的黄衡和林沦。

黄衡的食指上甩着一把45口径的1911手枪，冰白色的枪身在黄衡手中转动的同时将照明灯的光泽一闪一闪地闪进陈辉耀的还没有完全睁开的眼睛里。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