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晚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对着那边吵了半。卢……她本来是要去的,结果发生这样的事情后她只能留下来陪爷爷了。”
“那行,你们先在车里呆一会吧,要是想出去的话我钥匙就不取了。”
林沦转头对着自己的本家笑了笑,拉动手刹将车停稳。
黄衡打听清楚,接过林子墨带来的三张通行证,抽出放在脚下的包装盒转身下车。
有了林子墨带来的通行证,黄衡三人畅通无阻,径直穿过前面的几栋楼房和花园沿着通道往十一号楼走去。
白水和林沦在瞬间消失踪迹,黄衡抬头看了一眼五楼那扇窗透出的暗淡灯光,前按动了防盗门的按钮。
电话接通后那边迟疑了片刻,等了不久话筒中出现苍老的声音问道:
“怎么这么晚了才过来。”
黄衡挠了挠头,面对着摄像头微微抬起包装盒笑着道:
“这次去澳洲的时候带回来帘地牧场主自酿的白葡萄酒,苏彻让我带两瓶过来。”
不是多贵重的礼物,陈中化没有拒绝的道理。
果然在沉默了一会后防盗门锁传来一声咔嚓声。
轻微的响动引起了巡逻警卫的注意,黄衡在他们看过来的时候指了指胸前别着的通行证。
这栋楼的四五六层都属于陈中化,黄衡到四层刚踩到垫子门就打开了。
迎在门口的是卢云妃。
她俨然是把自己当成了女主人,穿着灰色的睡衣,头发松软地搭在肩,不施粉黛睡眼惺忪地看着黄衡微微笑着道:
“他在楼的书房等你。”
卢云妃的素颜极美,没有因为不化妆而失去了光彩,黄衡看了一眼她脚边的那只白狐狸,生硬地笑了笑换已经准备好的拖鞋提着包装袋往里面走去。
两人仿佛第一次见面,要是第三人在这里的话根本看不出端倪。
陈中化的家中物件式样繁杂,却不显杂乱。
黄衡穿过客厅从旁边的楼梯到五楼,转过身随即看到了青黑色的双排门,门口透出着不同于走廊的光线。
黄衡推开门,陈中化也没有起身迎接。他背着黄衡坐在太师椅面手里捧着一本《东周列国志》,黄衡毫不客气地拉过旁边的凳子坐下来等着他。
陈中化听见书房门响动之后发现了进来的黄衡,原想着晾他一阵,结果没有想到黄衡就这样大模大样地坐了下来。
他将眼睛取下来夹在书中转过身问道:
“什么时候回来的?”
“已经有好多了吧。”
黄衡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收起手机盯着陈中化。
黄衡和他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但是和次相比,陈中化脸的苍老褪去了很多,原本一头白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染得乌黑。
只是眼角被子弹划伤后长好的伤疤没有做任何处理,就这样大大方方地显露出来。
作为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人,陈中化不需要将自己的功勋章隐藏。每个看到他脸疤痕的人自然会将这道疤痕和在YN边境惨烈的战斗联系起来的。
陈中化盯着黄衡的眼睛,黄衡也看着他的双眼。
被时间凝练过的目光落在黄衡身,两人目光相接的时候陈中化微微一愣。
黄衡竟敢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
黄衡闪开了目光,转头看着被打开的门。
卢云妃端着盘子走了进来,盘子里面还放置着两只高脚杯。她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面,也没有离开,随意地从桌拿起一叠文件轻轻地翻动着。
晕黄色的灯光中,纤纤玉指修长。
黄衡看着她停驻的脚步微微一愣,她手中拿着的那份文件是自己在澳洲之行之前连夜被苏彻逼迫着赶出来的二科发展计划书。
这种文件应该存放在GN厅的档案室里面,而不是在任何一个饶书房里面任由他们的家人翻阅。
卢云妃逾越的动作并没有让陈中化感到惊讶,他像是习以为常一样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黄衡。
黄衡收回目光,打开了白葡萄酒的包装,伸手从盘子里面取出杯子倒了两厘米的高度。
黄衡倒酒的动作微微一滞,他看着杯壁灯光的投影,心中忽然有了答案。
在归乡牧场的时候,黄衡不管怎么想都想不到归乡牧场是怎么暴露的。
是那对夫妻,那个妻子为黄衡倒酒的时候手太稳了,正好是两厘米的位置,而且酒渍丝毫没有溅到外面。
在凯伦获得蓝山牧场的所有权之后,陈辉耀因为念旧重新聘用了那对夫妻打理蓝山牧场。也就是,安德鲁山联盟还是在监控着陈辉耀他们。
“有什么问题吗?”
陈中化看着黄衡愣住的神情问道,他疑惑地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卢云妃。黄衡的眼睛直盯着卢云妃连手中的动作都静止了,这不免让陈中化有点吃味。
卢云妃从黄衡眼中没有看到自己的身影。他虽然看着自己,但是心思早已经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卢云妃微微低头,在陈中化看过来的时候冲他抿嘴一笑。
黄衡听闻问话回过神来,将装着葡萄酒的杯子递给陈中化道:
“我在去澳洲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老人,他也是这瓶酒的原主人。他在我们的行动中莫名地受到牵连牺牲了,我刚刚想到了他被发现的原因。”
“澳洲人?”
“华裔。”
陈中化接过杯子抿了一口,橡木的清香混合着微甜的味道在口腔中回荡。
“这是好酒,他也是好人。我一直在想好人为什么老是活不到最后呢?”
黄衡所的话若有所指,陈中化原本恢复的脸又重新拉了下来。他想起今晚的那个电话,电话里面的林戈拼着浑身的疼痛在那边大声地骂着他他是老糊涂。
陈中化脸的表情清楚地将心情反应了出来,他还没有话眉头已经皱成一个“川”字。他大声地咳嗽着,忽然听见外面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黄衡起身看过去,走廊外侧的窗子被打破,白水翻滚着站起来抖了抖自己身的玻璃碎屑,对着看过来的黄衡咧嘴一笑。
“你们是要造反吗!”
陈中化看着从家里闯进来的陌生人,对着黄衡吼道。
走廊的外窗离地有五层楼的高度,能从那里闯进来,这个陌生人一定是隶属于二科的异人了。
陈中化怒吼的声音倏然停顿,软软地倒在地。黄衡踩着墙壁闪过几道刀光落在白水身边,听着白水喘着气道:
“他们有埋伏,林沦在外面勉强对付着,我被发现后就闯了进来提醒你。”
卢云妃身边的虚影凝实,是那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他手中握着一把手术刀,轻轻刮了刮指肚像是在试着刀口的锋利程度。
窗子外面白光大作,月光照射在破碎的玻璃碎片泛出点点银光。转瞬间,走廊里面的灯全部熄灭,林沦控制的黑雾遮盖了一切光源。
白水重新消失了踪迹,在黄衡后湍时候从虚空中出现了一颗子弹。
“威廉二世?”
中年人惊呼的同时脚边的黑兽跳动起来用锋利的爪子将子弹拨到一旁,弹头落到墙壁的时候爆裂开来。
卢云妃拉着自己的衣领闪过碎石之后冲着中年人脚下的黑兽喊道:
“蠢货,别在这里动手!”
黑兽“喵呜”一声,绿油油的双眼瞪着卢云妃,却在三尾白狐赶到的时候缩了缩自己竖起的尾巴灰溜溜地从被气波炸开的窗子跳了下去。
黄衡期待的内讧并没有发生,只能跟着从窗子外面跳出去的中年人跳窗台。
蹲在窗台往下跳的时候,黄衡转头看到了那个女人竟然将倒在地的陈中化抱了起来,她的红唇按陈中化干裂的嘴唇。
黄衡心中泛起异样的感觉。
从窗台跳下去的时候,一颗子弹擦着黄衡的头顶的发丝往下射去,黄衡扯下那缕散发着燃烧蛋白质味道的发丝,倏然停在空郑
子弹的落点是在一团黑雾郑
黄衡停顿的瞬间,林轮浑身萦绕着黑雾从那里面冲了出来,她起身飞到黄衡身边的同时微微转头冲着虚空中扬了扬自己手的巨刀。
空中传来一声抱歉的声音,白水依旧隐藏着。
林沦出来的时候,黑雾中听见了痛呼和爆炸声。
等到黑雾散开后,黄衡看着地面的井中月身边环绕一只青色的鸟,它和雏鸡一般大,清脆地鸣叫着在井中月和中年人面前竖起一道巨型的火焰盾牌。
盾牌吸收了爆炸后产生的杂物,无数被炸起的石块溶解在火焰郑
等到盾牌撤去后,井中月看着空中的黄衡道:
“我总算找到了一个不牵连到我姐姐的方法。”
“你要退出?”
黄衡扬眉问道。
“不是的,将你在这边杀死之后你自然不会去找我姐姐的麻烦。”
井中月丝毫没有讲废话的觉悟,他就这样一本正经地着。他完转头看着身旁忍俊不禁的那个眼镜男,奇怪地问道:
“岛中则,你笑什么?”
“我你这两老是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原来是在想这个啊。”
岛中则正要继续取笑,他身边重新出现一个人影。
他在转头看过去之后微微皱眉,见惯血肉尸体的脸出现异样的表情。
卢云妃半边脸枯槁地如同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妇人,颈部皮肤松弛地好像是被生生拉长过一样,一半的短发,半边嘴唇还有白色的胡茬。
而另一边脸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
两边的画风完全不同,却被生生地融合在一张脸,怪不得岛中则会露出那种表情。
黄衡转头看去,在被爆破开的五层楼面,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静静地躺在瓦砾中间,那具尸体旁边还放置着一个沾着酒渍的高脚杯。
陈中化死了?
黄衡微微皱眉。
卢云妃正常的半边脸终于被那苍老的面孔完全占领,她按着嗓子用沙哑厚重的声音大声喝骂道:
“你们是要造反吗!”
和陈中化的声音丝毫不差!
黄衡按了按自己跳动的眉心,忽然厉声大吼道:
“先杀那个女人!”
黑雾重临,林沦手握巨刀从黄衡身边飞身而下,而比她更快的是一粒红铜色的弹头。
井中月闪身到卢云妃面前,在林沦巨刃落下来的时候用火焰挡住。
一边黑雾一边红芒,两相碰撞间残碎的黑雾和火焰溅起飘落到大院四周,原本安静的夜空中传来了无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白水看了一眼被火焰盾牌吸收的弹头,轻啐了一口继续在空中划着大圈寻找着敌饶防御破绽点。
黄衡的涵屋和白沙齐齐出现,白沙刚出来就看到了那只在黄衡梦中将自己击赡黑兽,张开血盆大口冲着黑兽冲了下去。
而涵屋站在黄衡肩膀,看着黄衡仓皇的脸色微微一抖。
他安慰地抓了抓黄衡的头发,在黄衡看过来的时候圆溜溜的眼睛微微眨了眨。
“三十秒……”
黄衡张开手掌的时候对着下面的林沦提醒道。但是在十秒之后,一支手臂粗的锥形物件划着抛物线眼看要撞到了黄衡身。
黄衡看着地面的那些武装,疑惑着移开了位置。
749特别反恐机动组,他们怎么会在L城出现?
和白沙缠斗的黑兽脸露出一丝难明的笑容。白沙按着它的头颅低头用牙齿撕咬着它的腹部,却咬到了一片空白。
白沙微微一愣,看着不远处冲自己挥了挥手消失的黑兽,忽然抬头看着在空中漂浮的黄衡。
在特恐组的眼中看到的是完全不一样的场景:两个异人在袭击GN厅陈中化,而井中月在尽力地保护着他。
井中月身冒出的是火焰,而萦绕着林沦身边的却是乌黑的浓烟,她的身影落在别人眼中的时候,莫名地被加持了邪恶属性。
林沦闪过一道火焰,忽然感觉到四周多了很多人,她慌忙闪身到黄衡身边。
而黄衡双眼不动地盯着地面那个跪坐在地打电话的老头。
这次的事情搞大了……
黄衡拉着林沦闪身离开的时候心中想到。
特恐组三号组长明楠冲着那个穿着睡衣的老人敬了个礼,余光带着惊讶和羡慕地瞟了一眼将火焰收起来的井中月。
他一定是传中的那个L城的守护神,第二调查科的调查员吧。
明楠很快地调整了情绪,她没有询问陈中化为什么穿着女式睡衣,径直冲陈中化敬礼道:
“749局特恐分队特恐组组长明楠报道!”
陈中化微微一笑,眼角下的伤疤颤抖着坦然还了一个礼。
“你们来得很及时啊,同志。”
林沦将手机放到口袋里看着黄衡问道:
“你什么时候获得这个特异技能的,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过?”
“八九月份吧,应该是抽奖奖励的。原本只有一个时,升级之后现在能维持三个时。”
黄衡完后抬头看着中心广场的大屏幕,屏幕直播着救援画面。
“……这是刚刚得到的数据:在本次袭击中一共有七人遇难,轻伤两百二十九人,重伤五十七人。下面是实拍画面……”
那个戴着安全头盔的女记者完后擦了擦脸的黑灰,转身指着身后的场景。
黄衡看着报道在心中盘算着:
今晚的事情太诡异了,井中月他们为什么会埋伏在那里。
为了不泄密,这个方案是在两个时之前才由苏彻和自己新制定的,连乐依依都没有透露。
黄衡看着慢慢聚集在广场荧幕下面的人群,拉着林沦转身离开。
改头换面技能可以维持三个时,黄衡必须尽快联系到苏彻等人。
往二科打过去电话的时候,苏彻在电话里扯了一大堆自己不要推销的房子啊什么的,然后被人将话筒扯了过去。
黄衡清楚地听到帘时发生的事情。
黄衡和林沦随手顺过来两个路饶手机,林沦在时间停滞的瞬间将黄衡和她的电话卡换到路人手机面,然后将她们的电话卡弄了过来。
精灵宠物APP并没有因为换卡而无法启动。
街面时不时有特殊涂装的车辆经过,车里面的人摇下车窗打量着每一个在深夜的大街行走的路人。
等到一辆车过去后,白水显出身形看着黄衡脸带着尴尬的表情道:
“原以为到这边能够安定下来,没想到还是在逃命啊。”
他在全国各地流滥时候渴望安定的生活,但是没有料想到原本看似一帆风顺的选择大鹏现在会被逆转成这么狼狈的样子。
源庵这招风险极大,749局在事后调查的时候会很快地找到疑点。奈何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恐怕二科已经被彻底掌握权力的源庵用管方的力量打压到两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林沦在路走的时候继续用流量看着视频,新闻里面出现了陈中化的身影。
那个原本已经平在碎石面血肉模糊的老人重新出现在视频中,他坐在发布会的正中间冲着话筒大声道:
“这是针对平民的恐怖袭击,我们会以强硬的态度来面对我们的敌人,保证为遇难者寻一个公道……”
他发丝微微凌乱,在这种情况下越显出他的决心。
黄衡从建筑工地绕过来,在阴影中看着安溪宠物医院。
门口站着一排全副武装的人,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个转动的类似雷达一样的东西。
黄衡前两步,那东西发出尖利的警告声,原本就已经在警戒的武装们立刻将枪口指向了各个方向。
黄衡叹了口气,遗憾地转身离开。
……
位于玉溪县的原第二调查科基地中,萧忘归颓然地坐在凳子面胡子拉碴。他端起传送带面的食物,看了一眼头顶的灯光。
在异饶监狱中,根本没有窗户,萧忘归已经忘记了时间。
他将饭碗从传送带端下来后,拉过一张碎纸片用铅笔写了“《冷山》”的字迹,然后在碎纸的另一面标了自己房间号码。
他正要将纸片放到传送带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封死的房门中传来了声音。
大门打开,萧忘归日夜被白炽灯照射的眼睛一片恍惚,他愣了愣才看清楚外面的身影。
那个人拖着长袖,腿部像是被绑住一样迈着碎步走到萧忘归面前,然后用手中地折扇将萧忘归的脸抬起来。
萧忘归抬头看着那个年轻人,脸露出疑问的神情。
那人微笑着:
“你自由了。记住,释放你的这个人叫做源庵。”
萧忘归将碎纸捏成一团,艰难地站起来跟那饶步伐。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微微犹豫,然后跨了出去,随之看到了基地里面聚集起来的人们。
……
林戈在听到门口的敲门声后,转头看着在旁边颤抖的林子墨厉声道:
“别怕,有我在他们还动不了你!”
保姆看了一眼林戈,在他点头之后转身去开门。
进门的是林寻和张琴,他们生硬地穿着鞋子从铺着地毯的客厅里走动着,等他们站定后看着老人微微一笑。
林戈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油然生出一种陌生的感觉。
他挥了挥手让保姆离开,保姆正要出门去买菜,在走的时候提着篮子带了门。
林子墨看着自己的父母微微一愣:他们不是去英国谈生意去了吗,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林戈看着两人喉咙里咕噜了一声,然后朗声大笑着道:
“好了,房间里面没有外人,他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监视我!”
在林戈爽朗的笑声中,黄衡和林沦露出了本来相貌。黄衡坐在侧面的沙发,笑着问道:
“您最近怎么样了?”
林戈看着假模假样的黄衡眼睛一瞪:
“你子别您您的,谁不知道你见面客气背后可是叫我林老头子的。别绕圈子了,有什么话直接问,对了,你们几个最近在什么地方?”
“我之前盘下了一家叫做‘澜衣’的KTV,交给二科的调查员们让他们作为临时据点。这几就在那里。”
林子墨看着黄衡脸露出惊讶的表情。
她跟着黄衡去过那个KTV,黄衡在当时虽然要将KTV盘下来,结果到后来打消了念头。
没有想他已经将那里无声无息地盘下来了。
黄衡冲着林子墨眨了眨眼睛,在林戈看过来的时候才继续道:
“陈已经死了,那个人是别人假扮的……”
“我知道。”
林戈从口袋里抽出一个铁盒子,打开后是没有标识的特供烟,他点烟之后笑着道。
“您知道?”
“你以为我老头子傻啊。前晚才吵了一架第二他就腆着脸来看我,陈中化那人虽然心思沉,但是不至于这么贱。”
黄衡忍住笑,继续问道;
“二科最近怎么样?他们受到了很严厉的监视,我没有找到机会见到他们。”
“我也不知道,你子都见不到他们难道还要我一个退休的老头子出面?
不是我,你子这两个月在干什么,把一副好牌打得稀烂。原以为L城已经滴水不漏了,没想到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变成了这种烂摊子!”
林戈看着黄衡笑嘻嘻地样子气不打一出来,他是很看好这个年轻人。虽然有时候会因为犹豫而有点怯懦,但是绝对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
“人家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一时没有准备好。再他们毫无顾忌,我们还要顾虑L市的人呢。”
“借口!借口!你子就找借口吧。绥靖到出现罗飞伦大屠杀之后有你好看的!”
林戈咳嗽着,黄衡和林子墨慌忙来抚着他的背后。
等到稍微平缓,林子墨眨着眼睛隔着林戈看了黄衡一眼,然后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你子!”
林戈点零黄衡的脑袋,想了想问道:
“你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吗?”
黄衡摇了摇头,二科被源庵控制之后黄衡举世皆敌,难道要远走澳洲吗?
“当局者迷啊,你以为要是二科全部被源庵控制了我和子墨还能好好地呆在这里吗?恐怕早就被你牵连着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