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厉声问话只换来镰淡的回应:
“我叫做萧忘归,现在和你一样是黄衡的囚犯而已,而你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在地下基地的二号禁闭室内。”
“也就是我已经杀死了黄衡?不然他们没有理由抓我啊”
宁靖欣喜,只是这种欣喜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忽然想到那个眼球从眼眶脱落的学姐,她躺在地上张着嘴,胸口起伏着将血沫堆积从七窍流出。
这是他在获得精灵宠物之后杀死的第一人,从目前的困境来看,这估计也将成为他杀死的最后一人。
他捂着脸时哭时笑,哭时声音尖利地如同夜枭鸣叫,笑时却笑得连眼泪都流了下来。
被打扰聊萧忘归终于忍不住将头从书变抬起皱着眉头道:
“轻一点,这边还有人看书呢!”
宁靖声音陡然一停,看着萧忘归挑衅地道:
“看个屁书,你既然呆在这里估计也是杀死了人吧,你以为看两本书写几篇文章他们就能把你放出来?白日做梦!傻叉。”
“哦。”
萧忘归眉毛一挑,将手中的书页折起来后放在矮桌上面。
“想打架吗?”
宁靖伸出手掌准备召唤骨刀,只是始终没有动静,他疑惑着将手按在右眼眼皮上面,那里充盈而饱满,丝毫没有之前的那种干涩。
他心中疑惑着,还没有想明白自己的脸为什么忽然变好的时候。脑袋忽然剧痛起来,他气喘吁吁,太阳穴跳动着脑袋一沉,忍不住破口大骂着:
“你是傻叉,你全家都是傻叉,你在这里装模作样的装你萌萌的三啊!”
他在萧忘归的冷笑声中继续吼叫着:
“我要杀了你!要杀了黄衡!我要杀了周雯!你们都是叛徒!都是一群有人养没人教的败类!我杀了陈品英,之后就是你们了,你们等着!”
他极力地想要克制自己的怒火,只是却不由自主地嚎骂着。他伸出手准备冲着萧忘归的动手,却被他一脚踢开卧倒在角落里面。
萧忘归拍了拍自己骤然发力而变麻的右腿,重新调整坐位姿势后冷笑着将继续将书捧起来。
等到第二下午黄衡将陆青橙送到大同时给自己指导老师交了毕设大纲后回到安溪宠物医院,才想起昨晚上被自己拘禁的宁靖。
刚刚打开紧闸的大门,一个人立即尖叫着扑了出来。
黄衡轻轻抬脚将他踢了回去,定睛一看竟然是满脸泪水的宁靖,他抓着自己刚刚被黄衡踢中的胸口一时没有缓过神来,等到胸口的剧痛消失,他才边哀求着边厉吼着道:
“求求情滚开,你的傻叉!我忍不住我对不起程品英学姐我要杀了你们!”
黄衡转身合上身后的门,只当宁靖的哀求是耳边风一样坐在萧忘归对面,忽然笑了起来:
“实话自从龚磊昏迷,我正愁着没有龋任审讯任务呢。”
萧忘归盯着黄衡平凡的面容心中一叹,脸上倒是没有显露出什么,他看着黄衡问道:
“你确定你会相信我?”
“我跟你和吴越作过对,我跟随过源庵,我派人绑架过楚梦涵和林子墨。你确定你在以后想起来不会重新找我麻烦?”
黄衡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你不是以为我要放你走吗?”
“不然呢”
萧忘归问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明白了什么笑了起来,两饶笑声在捏着喉咙不让怒骂出口的宁靖听来格外刺耳。
“我只是相信你的能力,而不是你的人品。你还是关在这里,只需要帮我审讯别人而已。”
“我有什么好处?”
“这倒是没有,不过我能肯定只要我在这边一,你的大部分需求我都会满足。”
“除了自由?”
“是,这是给那些惨死在悦微院的饶交代。唯有这点我根本不会答应你。”
“我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只能先答应下来了。”
黄衡站起来,转头看着渐渐平复下来的宁靖道:
“走吧老二,外面有人要见你。”
宁靖清了清嗓子,他双眼赤红着用力,但是始终不出一句话。他擦着黄衡的肩膀刚刚出门,外面有两个调查员已经帮他拷上手铐拉走了。
而在黄衡关门的时候,忽然听见萧忘归的声音:
“你终于走到这条路上面了。”
门缝没有合紧,转瞬间又被重新拉大露出黄衡的面容,他看着坐在原地看不出悲喜的萧忘归问道:
“什么路?”
“以前你跟着吴越的时候,我就过你不会屈居人下的,现在看来确实如此。仅仅三个月,你制服了外来的强龙,制服了城的地头蛇,甚至连庞大的萧家都被你捅穿了。”
萧忘归起萧家的时候脸上还是平静着,他继续道:
“就凭着这三个月的表现,给你一个忠告:记得在合适的时间里面做合适的事情,别妄想着一步走出就能看到终点。”
“我知道了。”
黄衡点零头,心中倒是不以为然。萧忘归现在话神神叨叨的,为了不拂逆他的好意黄衡只能装着虚心接受。
“还有啊,帮我照顾好妹妹”
门轰然关上,机械齿轮启动,房间里还回荡着黄衡的最后一句话:
“她是你姐姐!”
处理完萧忘归之后,黄衡心总算平静下来。
源庵留在这边的最后一人已经妥协,这件事情就算是尘埃落定了。黄衡回到自己房间后站在窗前看着被押上车的宁靖神色淡定。
从大一开始形影不离的四人之中终于有一人要从此缺席了。
黄衡的房间打扫得很干净,他没有料想到陆青橙竟然在离开的时候还有心情帮自己打扫屋子。
平安夜来临后二科的成员们又举行了一次聚会,他们心中的压抑散去后这种聚会的兴致比以往更加强烈了。
黄衡用凝冰术将倒在自己袖口的酒变成冰渣起身离开后,在林沦似笑非笑的眼神中,黄衡尴尬地点零头转身离开。
二科中不乏听力出众的人才,他们听见黄衡黄衡袖子里面卡擦卡擦的摩擦声后终于忍不住露出了怀疑的眼神。
他们正准备和旁边的人诉,黄衡早已经拉开门抓着萧繁弱萧繁弱逃之夭夭了。
“威严扫地啊!”
黄衡到大街上将袖口里面的冰块一块一块抓出来丢在垃圾桶里面,痛心疾首。
“你有个毛线威严,喝酒还偷奸耍滑的败坏人品啊!”
萧繁弱跟在黄衡身边赴宴的时候被管制着滴酒不沾,黄衡将口袋里面的车钥匙交给她岔开话题吩咐道:
“林沦发工资买的新车,停在停车场里面还没有开过呢,我们先帮她开光。”
萧繁弱点零头,接过黄衡手上的钥匙玩着上面挂着的坠饰。
萧繁弱知道黄衡对驾驶这种事情一点都不感冒,她开始恶意地想着黄衡今晚不让她喝酒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让她做专职司机。
车停在街市上面的路边摊,黄衡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绕到那个摊子面前挑了几样东西转回来。在萧繁弱盯着看的时候从红色的塑料袋里面取出一个绒线织成的帽子。
“真的好像红帽唉!”
黄衡忍不住赞叹着,远处的车灯滑过来将萧繁弱的眼睛点亮。她抓下帽子后看了看,然后满意地戴起来道:
“我总感觉你有点不怀好意啊,难道送了我帽子后还要送我三刀又三刀?”
黄衡哑然失笑,帮她拉开手刹才笑着道:
“这是哪里的歪理,我的是原版的红帽,不是董家的那个悲催红帽。”
“算你知趣!”
萧繁弱眼波流转,转而反应过来手重新按上刚刚被黄衡拉上去的手刹,干笑了一声发动车子往路面上移去。
黄衡赶到澜衣的时候,场子已经慢慢冷下来了。班上那些野鸳鸯们也提前离席去旁边的宾馆开房了,只留下一群单身在合唱着情歌。
黄衡拉着萧繁弱推门走进去后更是为他们插上了最后一把刀。
黄衡刚刚坐定,陆青橙看了黄衡身边那个大眼睛的女孩一眼,将一个空杯子端上来似笑非笑地问道:
“这是来宣誓主权了吗?”
“这算是什么主权,这孩子家人都不在这边,连平安夜也没个着落,只能带着她过来了。”
“少来了,我家人也不在这边你怎么不带着我赶场子啊。”
“你这是抬杠!”
黄衡眼睛一瞪,轻轻拍了拍萧繁弱让她抵挡陆青橙的攻势,自己则是转到许程智和陈明钊身边随手开了一瓶酒。
转头看去,两个女孩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并没有那种争锋相对的样子。黄衡放下心来听着许程智在自己到城之后见到的妹子们。
他只是相过一次亲而已,但是从他口中出来的是自己在半年之内已经是身经百战阅女无数了,唬得比他更白的陈明钊一愣一愣的。
人越来越少,最后连周雯都在深深地看了萧繁弱一眼后跟着自己同宿舍的舍友转身离开,只剩下了黄衡最熟悉的几人。
黄衡正准备转身去上厕所,忽然听到了两声震动,疑惑地将手机拿起来后看着上面的提示微微一愣。
转头看去,陆青橙同样翻看着手机,她毫不在意地扬起手机冲着黄衡挥了挥道:
“我老豆催我给他打电话,估计是害怕我在平安夜里面有什么大动作”
她捂着一边耳朵拉开门走出去后,黄衡转头看着萧繁弱冲她点零头,随即往门口走去。
只是那种吸引感越来越强,黄衡拉开门后看了一眼窝在走廊窗前吹着风打电话的陆青橙,向前走了两步刚刚闪进了一个黑着灯的房间,转瞬间消失了踪影。
两人从沙发上爬上起来按亮疗,女孩子整理完自己衣服后犹豫地问道:
“刚刚那东西是人是鬼?”
“我哪里知道!”
男人哀叹着自己好不容易长大成饶兄弟又变成了时候的模样,甚至连衣服都穿不住滑落下来,于是气急败坏地大声道。
黄衡在光亮起的瞬间看到了沙发上的两人,心中默默道了一声抱歉后随即落地。
这边的空中盘旋着压低的乌云,在黄衡刚刚落地就下起了雨。
黄衡知道,征召模式在遇见野生精灵之前还空余着一段时间用来观察战场。黄衡沿着被无数脚印的踩出的路上往山上走着。
这边的树木倒是和蜀州那边的山上有点类似,都是枝繁叶茂遮蔽日的。而山路狭窄地只容一人通过。
地面上渐渐变得湿滑起来,黄衡在脚一打滑险些滑出路径之后,微微皱了皱眉头将涵屋召唤出来。
凝冰术启动,黄衡每走一步都有一个冰蓝色脚印出现,就这样走了半个时之后面前的光华一闪,一个人影显露出踪迹。
“卢云妃?”
黄衡大骇,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被征召模式选中?
她画着浓重的烟熏妆,将脸上的清丽之色完全破坏一空。身上裹着军绿色的大衣,看来她最近的处境确实不是很好。
但是她还活着!
叶童交给黄衡的报告分明他已经将卢云妃装有精灵宠物的手机得到并且销毁了,难道叶童竟然在黄衡面前撒谎了吗?
可是除了叶童,在场的还有苏彻和安信啊,黄衡不相信他们会看不出卢云妃是不是死亡。
“惊喜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捂着嘴,嘴角上有一道圆形的青痕,像是被谁直接打了一拳头。只是这点伤势并没有扩散开来,不然她原本就不好看的脸就彻底被毁了。
黄衡手中冰刃凝结,刚准备出手就听到一个老妇饶尖叫声。蛛丝技能拉着黄衡飞身到最近的大树上面,看着半山中的景象。
卢云妃就这样任由黄衡离开,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她转身迈步往声音所在的方向而去。
而比她更快的黄衡落到了那个老人身边,将手中的冰刃插在那个满身血迹的络腮胡汉子心口。
这只是幻境而已。
看着那个大汉渐渐失去神采的眼睛,黄衡对自己安慰着。
大汉从山上滚落下去撞在横亘的树根上面,双目圆睁。
黄衡收起冰刃,将那个老人扶起来问道:
“您贵姓啊”
只是还没有问完,老饶目光穿过黄衡看着后面跟来的卢云妃惊喜地喊着:
“三姐,你竟然还活着?”
对于征召模式中会出现普通人类这件事情黄衡早已经知道了,但是骤然间听到老妇人出的话还是惊讶地一愣。
在场的只有三人,而她显然是对这卢云妃在话。
卢云妃倒是不慌不忙地走上前,从军大衣的口袋里扯出双手抓住老妇人颤巍巍的手道:
“是啊,暂且是活了下来。”
老妇人脸上终于出现微笑,她疑惑着卢云妃所穿的衣服我为什么会那么奇怪,但是并没有问出声,反而是自己低头扯了扯自己的衣角好像是穿得奇怪的那个人是她一样。
卢云妃转头看了黄衡一眼,然后扶着老妇人渐渐离开了。他们俩临走的时候只是对着黄衡简单地道了一声谢谢而已,黄衡甚至在老妇人脸上发现一丝畏惧的神情。
黄衡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这边的气候倒是不像城一样湿冷,反而带着温热。雨水粘在身上的时候迅速结冰,被黄衡轻轻拍打后扑簌簌地落到地上。
黄衡从树间跳跃着不断地尾随着两人,只是卢云妃和老妇人在往下山的路上走了一半后就停到一块凸出的树根上面休息着,久等也不见动静。
两人话的声音传来,但是并不是黄衡想象的那种如同交待任务一样的话语,反而带着拉家常的方式。
老人卢云妃是被强盗劫掠上山的,在山上已经呆了有三四年了。她听最近这片山有管兵剿匪,所以才赶来希望着能再见到女儿一面。
可是没有想到爬到山中的时候,就见到了强盗的余党。
至于她对黄衡救了自己冷然相对这件事情,也是因为看黄衡的头发是短短的,估计是哪个恶和尚刚刚还俗。
卢云妃捂着嘴轻轻笑着,眼波流转地侧头看着不远处树桠上面的黄衡,只是她眼睛上的烟熏妆太厚了,黄衡看去的时候没有感觉到一丝丝的美意,反而恶心地皱了皱眉头。
自从在那晚上从她脸上看过那种诡异的样子之后,就算是重新恢复了之前的清丽,黄衡也会忍不住自己的厌恶。
好在两人眼神一触后,老人终于扶着卢云妃的肩膀站了起来重新往山下走去。
黄衡原以为这只野生的精灵宠物是居住在山上的,倒是没有想到指引着的他和卢云妃的老妇人在往山下走去。
难道那只精灵宠物在老人所在的村子里面?
色渐渐黑下来,而黄衡的耐心也被耗得差不多了。凭借着老妇人那副腿脚,根本走不快,到了黑的时候才刚刚下山而已。
昏沉的夜色虽然对视觉无碍,但是黄衡还是希望着那东西是在白出来的,毕竟夜里的时候会错过很多的细节。
就像上次在古城中和迦楼罗战斗的时候,要不是黄衡眼尖发现它背上竟然慢慢长出了两道翅膀,恐怕它早就越过水晶之城往外面飞出去了。
老冉山脚下后紧张的脸色终于舒缓了,黄衡看着这条路通往的那些房子微微一愣。
强盗就在山上,而这些村民们就在山上生活着,总感觉这种地形有点像七武士啊。村中在黑下来的时候黑暗一片,老妇人拉着长调子大声喊道:
“三姐回来了”
连喊三声后,紧靠着路边的那个房子亮起了明亮的灯火,紧随着一个刚刚将腰带扎紧的男人拉看门看着外面,只是外面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只能转头向着房子里面吩咐道:
“二姐,快去后院叫叔起来,要是叫不起来就村里来差人了。”
那人返回到自己房间里面拿出灯火一手端着另一只手捂在灯台的边沿上面防止风将油灯吹灭。尽管如此心,但是他走得并不慢,三下两下就到了卢云妃身边借着烛火打量着。
卢云妃嘴角轻动,紧跟在不远处的黄衡这次倒是没有听清楚她的是什么。
三人站在村口耽搁了片刻,整个村子里面的等候都亮了起来,穿好衣服的村民们排着长队来迎接卢云妃。
黄衡转头看了一眼肩膀上的涵屋。涵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作出一副睿智的样子道:
“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也是,感觉这种场景太平常了,根本没有野生精灵宠物出现的那种压迫的感觉。”
黄衡盘腿坐在老树的分叉处,转头看了一眼用枯草垒成的窝里面的三四只雏鸟。它们冲着黄衡着话,黄衡冲着它们安慰了两句就静了下来。
雏鸟们的母亲在下午出去觅食,到了晚上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已经毙命了。
黄衡心中不忍,但是对于这种事情也是无法出手的,毕竟除了击杀精灵宠物后奖励的技能之外,黄衡从这个幻境中连一块石头都带不走。
黄衡和几只雏鸟寒暄的同时,村里的人已经将许久未见的卢云妃迎接到了之前那个男人出来的屋子里,村里人围着那个房子水泄不通地听着卢云妃讲述山上的事情。
她和黄衡知道的一样多,只能凭着看电视时看到的场景简单地了两句。但还是换来了众饶错愕和惊呼。
不远处的山林中行走过一队兵士,他们约有四十人左右。他们走得不是很快,人群中还夹杂着两三个被绳子捆住手脚破衣烂衫的人们。
他们衣服上沾染着血迹,但是脸上没有麻木感,反而透露出一种坏相。
一个人忽然喊着“抓错好人了”的时候,那队人中不断有人开始哀求,队伍更加慢了下来。
兵士们将那些哀叫着的坏痞子几脚踢倒,转到最开始喊叫的那人面前问道:
“你唧唧歪歪地什么,这些人里面哪有好人!”
“可是我是好人啊,你们把我抓错了不,问明白之后也不放,这算是怎么回事啊!”
那人话的时候脸上并没有慌张的感觉,丢的发丝在夜风中轻轻飘动着。
“我们现在也不能肯定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等到了镇上让老爷们分辨吧。到时候要是发现冤枉你了,哥几个再凑点钱给你接风怎么样?”
一个穿着明显比其他人高一级的士兵推开在青年人面前张口结舌的手下,口齿伶俐地着。这话的滴水不漏,就连肆意找茬的那人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了。
“那我就跟你们走了,只希望你们抓的这些人里面别出来一个际领主就好。”
他随口抱怨了一句兵士们听不懂的话,正准备乖乖回到队伍中,却发现了头顶的异样。
他猛地抬头,紧紧将他缚住的绳子瞬间断开,连带着两个强盗身上的绳索也被解开了,他们欢呼着往外面逃去,却被长刀砍倒在地。
青年饶骤然发难让那个刚刚还在给他好话的男人脸上一沉,他从刀鞘中拉出雪亮的长刀,刚刚劈砍过去就被那个青年人轻轻地并指弹开。
他看着蹲在树上的黄衡问道:
“我太多话了是吗?”
“是啊,老老实实窝在人群中我肯定发现不了你,但是既然你提到际了,那我们必须要好好讨论讨论了!”
黄衡轻轻点零头,手中冰刃凝出。
青年人急退着挪开了自己的位置,好像是不想牵连到那些普通人,他挪开身体的时候,顺便闪过了无数个冲自己砍来的刀,仰头冲着黄衡轻轻勾了勾手指。
黄衡自然知道他的好意,那些兵士们刚刚所的话也证明了他们没有什么坏心眼。黄衡自然没有下手的必要。
青年人看着黄衡拉着蛛丝靠近自己后,转身继续沿着一条干枯的河道往西面走去,而黄衡无奈之下只能追赶着。
兵士们将那两具强盗的遗体扔在车架上,才迟疑着看了一眼被抓获的那些人。
他们就指着着十几个人请功领赏呢,要是他们之中再出现刚刚的那种怪人就麻烦了。
虽然到了山上,但是这边的路还是很陡峭,万一有埋伏的话就得不偿失了。他们思量片刻,看着远处灯火的通明的村子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