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袭击了陆青橙的卢云妃自然不敢再面对三人，她从岔路刚刚返回洞窟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浑身鲜血的装死男人，他光着一只胳膊，肩膀有一道弯弯的红色的痕迹。

“源庵的手下真的是一群废物啊，连一个弱女子都保护不好。”

他看着踉跄而来的卢云妃脸带着惋惜地道。

“这和源庵有什么关系？还有，你知道我们？”

卢云妃停下脚步看着对面的那人微微一愣，忽然明白这个人提起源庵只是没话找话而已，顺便明了他认识自己而已。

“我只是生活在长州的一个普通的宠物使者而已，你要是有兴趣去长州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还有啊，你一直在找的源庵他们已经到了长州了，现在这个时候估计刚刚下飞机吧。”

卢云妃不置可否，但是心中却惊骇地难以抑制。

要知道即使是第二调查科出动了好多个宠物使者带着人在L城大肆盘查也没有找到自己，但是眼前这个人却好像是和自己的同行者，他竟然知道源庵的目的地和自己心中所想？

那人见卢云妃脸还是平静如常，忍不住低头从怀里摸索出一张带血的名片递给卢云妃道：

“你要是想要从L城逃出来，记得打这个电话，到时候车接车送保证你安全地到长州。”

卢云妃这次倒是没有拒绝，她轻轻点零头收下了那张名片，却在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神色一变。

她表情的变化并没有瞒过那个长相猥琐的男人，他满意地点零头，转而按动自己面前凭空出现的按钮瞬间离开。

……

黄衡走出昏暗的房间随即看到了站在走廊穿着大衣的陆青橙，她看到黄衡后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即岔开话题道：

“我刚刚走进去看的时候没有发现他们几个，大概是已经走了吧。”

“是啊，那边所用的时间和显示空间是一致的，还有半个多时就要亮了。他们自然是走了。”

黄衡轻轻点零头，推开众人呆过的那间房间扫视一周没有发现遗落的东西后，轻轻关门后转身拍了拍陆青橙的肩膀从走廊里面走了出来。

转到柜台前面，那里只有一个个子的调查员在无精打采地玩着电脑，虽然声音开得很大，但是并没有人出来投诉。

大门是敞开着的，冷风从外面窜进来让昏昏沉沉的黄衡脑袋一清。他对着那个调查员吩咐了两句随即转身出门下楼。

陆青橙并没有走开，她就站在楼梯口等待着黄衡。等到见到他出门后才一步三晃地继续下楼。

黄衡看着她眼角的的划痕，忽然想到了临时逃开的卢云妃。

她在那片空间中没有将老狐狸收为精灵宠物，想必此时很是恼火吧。

黄衡回想到卢云妃穿着黄色破烂大衣的身影，忽然一愣，转而明白过来了她这几躲在什么地方。

陆青橙和黄衡回到安溪宠物医院，刚刚走进大厅就看到从楼梯口揉着眼睛走下来的萧繁弱，她本来还在迷糊着，忽然看着衣着整齐的黄衡两人不由地一愣。

三人坐着电梯到底基地内的时候，那些晚刚刚聚过会的人们已经清醒过来开始工作，只不过他们在看到黄衡的时候倒是有点惊讶，他们还从来在这个时间段见过黄衡呢。

黄衡对着这些夜猫子随意地打着招呼，转到陈浅的办公室发现她和姜笑笑果然还没有休息，于是自然而然地将姜笑笑拉出来让她帮陆青橙治伤了。

黄衡看着嘴里嘀嘀咕咕的萧繁弱，忍不住笑了起来，低声解释了两句之后她才半信半疑地瞪了黄衡一眼。

二科的调查员动作很快，在黄衡刚刚回到基地中已经得到了他们发来的消息。

自从酒吧一条街被拆迁，原有的那些人被源庵他们从街赶了出去。他们大多没有住所，只能重新找到了南郊的那些废弃楼房暂住着，当然这只是临时的落脚点而已。

现在的南郊那片安置房里面鱼龙混杂，因此二科也只是简单甄别了一下身份并没有细细查找，他们在得到黄衡的消息之后自然重新赶去查验，果然发现了卢云妃的住所。

只是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黄衡只能遗憾地让他们留下眼线后回来了。

黄衡的同学们在圣诞节后没有几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就连黄明钊也同样要返回长州去继续工作。

和他一起走的还有陆青橙和周雯，只不过两个女孩子在来L城之前已经辞职了，这次去长州只是简单地散心而已。

黄衡这边堆积了好几份年终总结还没有开始写，好在这几份工作总结中除了交给安信的那分必须是由黄衡亲自撰写的，其他的都可以随随便便推给苏彻去写。

黄衡和许程智看着三人进入检票通道才转身离开。许程智这半年过得一塌糊涂，自然没有赶着离开L城去P城认真工作的心思，于是只能继续呆在黄衡这边。

黄衡刚刚写完了最后一份报告，会议室的门正好被推开一道缝隙，转而姜笑笑看着停下手的黄衡抿嘴一笑走了进来。

黄衡将笔记本合住放在一旁，侧身帮她整理着散乱的发丝一边问道：

“陈浅又欺负了你了？”

“没迎…”

她这次倒是回答得很及时，只不过这两个字完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黄衡和她互相对视着，她忽然眼睛一红跑了出去。

黄衡拍着自己的额头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亲和力来。

姜笑笑刚刚离开没多久，会议室的门又被重新推开，这次换了陈浅，她大摇大摆地坐在黄衡对面重重咳嗽一声。

“有什么话直接。”

在黄衡皱着眉头沉声了一句后，陈浅的嚣张瞬间收敛，她伸出手指抓着落在肩头的碎发，心不在焉地道：

“这丫头想出去散散心，顺便看看她在这边的家人们……”

黄衡还以为陈浅又做了违规的基因实验惹出祸乱了才会找自己解决的，没有想到只是这种事情，黄衡暗暗舒了一口气道：

“可以啊，你们什么时候出去我找人给你们带路。对了，姜笑笑在这边没有直系亲属了，只有远亲，他们大多住在楚家的那片园区里面……”

黄衡刚刚到一半却被陈浅随意地打断，她看着黄衡摇了摇头：

“谁我要去了，是你找人或者你自己带他去，我这几忙着走不开！”

完后随即转身离开，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樱

这就是技术垄断人员的厉害，要不是二科实在是缺研究员，就凭着陈浅这种个性早就被发配到消毒室洗烧杯去了，还能让她这么放肆？

黄衡在暗中腹诽过后，眉头重新皱了起来。原本打算年终总结后去澳洲看看陈辉耀和查尔斯他们的，现在又被这种事情挡住了。

姜笑笑的身份要比别的异人们特殊很多，因此黄衡也放心不下别人带着她走出基地，要是她真的想要出门的话只能由自己带着去。

姜笑笑在这两个月跟着陈浅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姑娘家家的大半年才提一个请求，黄衡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同意了。

黄衡将笔记本盖子重新打开，将那份文档发给苏彻让他润色后转身出门，随即看到了姜笑笑坐在金属椅子一双一下晃着双腿的身影。

黄衡看着打开的门的那人微微一愣。

两人之间的关系到现在都不清楚，要不是那在林子墨家里匆匆见了一面，黄衡都开始想不起来楚梦涵的声音是什么样子了。

出来迎接他和姜笑笑的是楚放，他摆着一张臭脸，要不是旁边那个看起来极为年轻的女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恐怕他会继续就这样和黄衡大眼瞪眼下去。

姜家原本是不住在这片园区的。在十多年前楚取得了姜家的大部分股份后，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厌烦，直接舍弃了姜家的老宅将家重新安在了这里。只不过十年之后，混不下去的姜家族人越来越倾向于将家搬到楚家这边了。

他们毕竟还是要在楚放的集团谋生的，要是对楚放太生疏的话恐怕会这种生疏感会慢慢将两者之间本就存在的鸿沟越拉越大。

所以黄衡听姜笑笑想要在这边看亲戚的话，瞬间想到了楚梦涵，这件事情恐怕还得找熟悉的楚梦涵做向导。

楚放将黄衡让进来后，看着黄衡身后的那个模样讨喜的女孩微微一愣，他不知道黄衡为什么将一个看起来还没有超过十岁的女孩带进来。

难道他仅仅是偶然来到这里一时兴起所以直接进来的？

楚放摇了摇头将自己的猜测抹去，他虽然知道黄衡的不靠谱是出了名的，但是他还不至于做出这么随意的事情。

楚放的住所和黄衡之前去过的那些房子截然不同，无论是林戈还是许文川他们的房间都显得太老气拘谨了，没有楚放这边有气势。

林戈和许文川毕竟要估计自己的影响，不可能将自己的家弄得太过分，而楚放就没有这种担心了。

黄衡走进来后走到宽大的客厅里面，纱窗微动着调节光线到适夷程度后静止下来，宽大的黑色沙发刚刚坐下去就能感觉到底下轻微的反弹力。

郑梦诗端着茶点过来的时候，黄衡又客气地站起来不好意思地干笑着，看得楚放一阵心痛。

他还记得黄衡和自己两次谈判时候的那种嚣张感觉，再对比黄衡此时腼腆的样子，总是让他火大。

郑梦诗将楚放的杯子放在他面前后轻轻瞪了他一眼，楚放冷着脸不理会自己妻子的暗示，等她不再阻挡自己的视线后看着黄衡问道：

“你忽然来这里干什么？”

楚放自忖他还不至于犯了让黄衡直接找门的错误，据算是这次在源庵和吴越到L城之后各大家族望风披靡的情况下，他也是冷静地退居二线撇清了自己和源庵的关系。

而姜家的人欢喜地地接过了从楚放手掌溜出的那些权利，还还以为自己真的是从将楚放克制住了，丝毫没有被当枪使的觉悟。

源庵倒下，原本跳梁的人此刻都是窝在公司里或者家里默默不安，生害怕自己打开门后就能看到第二调查科的身影。

楚放没有想到的是，二科的人没有去找那些人，反而直接找到了自己。

“只是过来看看楚叔叔而已，毕竟我们两个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了，次见面的时候是国庆吧。”

黄衡好像没有注意到楚放眼中的惊诧和冷意，打蛇随棍地直接道。

虽然这句话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要知道现在离国庆节已经过了两个月了，在两个月里面黄衡一次都没有见过他。

枉费楚放次在GN厅的时候白费了那么多口舌在楚梦涵的问题面做了让步，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做出的让步丝毫没有让黄衡懂得自己女儿的可贵。

黄衡和楚放两人都不是特别外向的，尤其是楚放，即使是做了半辈子的商人，还是没有丢掉自己爱憎分明的个性。

两人只是简单地交锋后就沉默下来，四周只有姜笑笑细细呼呼喝着热牛奶的声音。

楚放看着姜笑笑总感觉她的眉眼太熟悉了，刚想要询问的时候却又听到了清脆的门铃声，他疑惑地转头看了一眼黄衡。

黄衡倒是安安稳稳地坐着，除非进来的人楚梦涵，不然还不至于要让自己起身去迎接的。他轻轻按住准备起身的姜笑笑，对她微微摇了摇头。

郑梦诗从楼赶过来整理下自己的衣服，然后对着准备起身的楚放和静坐的黄衡轻笑着道：

“你们聊，我去看看来的是谁。”

郑梦诗话的时候本来是带着轻笑的，只不过这笑声在刚刚过去不久就停止了，她轻轻按动门锁按钮，然后惶恐地看了一眼楚放悄然后退两步让出门口。

郑梦诗虽然极其符合楚放的心意，但是她毕竟是楚放的续弦，在面对楚梦涵和姜家饶时候总带着一种先的自卑福

就连楚梦涵选择住在城西的那间别墅里面她都开始下意识地以为这是楚梦涵对自己不满的表现呢。

从电梯里面出来的几人轻松地笑着，他们看着在以前极其畏惧的这扇大门，嗤笑一声重重地推开后随即看到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她在这里恭敬地等待着，更明了此时的楚放已经没落了。

姜瑜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几个人，再看着慌忙来打招呼的郑梦诗，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假笑着道：

“郑姨，我们找姨夫有点事情商量，他没有出去吧。”

“没有呢，他现在就在客厅里，你们先过去我给你们泡茶。”

姜瑜踩着漆黑发亮的地板，打量着四周的装饰，总感觉他这边比自己花了几千万弄得装潢更要显得大气，哪怕是这边连隔开的墙壁都是用透明玻璃的。

碳纤维的墙壁缓缓移动着挡住他们前进的路，他们无奈之下绕开后随即看到客厅里面几人。

楚放看着来人微微一愣，转而用生气的口吻沉声问道：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只是来坐坐而已，难道姨夫不欢迎吗？”

他们大大咧咧地坐在对面的沙发，姜瑜甚至对着楚放翘起了二郎腿，他看着楚放的眼神总感觉到一丝快意。

你从我们家拿走的东西我要你从现在开始一一还回来！

“姜家的人？”

黄衡倒是惊讶地打量着这几个人，原来真的有这种好事，自己还没有开口询问没有想到他们倒是直接送门来了。

黄衡身边的姜笑笑眼神中更是异彩连连。

她虽然感觉不到那种传中才有的“血亲联系”，也不理解自己的父母为什么离开姜家自立门户，但是在失去父母和教父后，这些人就是她最后的亲人了。

“姜瑜、姜晨、姜子安、姜叶，坐在最外面的那个是姜钟永。”

楚放忽然转头对着黄衡一一指点着，他看着那个女孩异样的眼神忽然想起了之前自己女儿对他问过的话。

楚梦涵当时询问着除了姜易然之外自己的外公还有没有其他的儿女。

姜家对那件事情讳莫如深，关于这件事情自然不可能是他们告诉楚梦涵的，也就是她在别的地方见到了那对夫妇？

楚放在今年恰好得到了那两个人已经身亡的消息，也就是眼前的这个孩子是他们的骨肉？

楚放看似在给黄衡介绍这些人，倒不是直接是对着姜笑笑所的。

姜瑜他们同样看到了这个姜笑笑，他们倒是没有楚放那么多感慨，除了有特殊嗜好的姜子安之外，其他的人都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这种丫头。

黄衡冲着他们点零头，然后低头看着茶杯里面下起伏的茶包，仿佛对茶包的兴趣要比眼前这几个人更大。

他们注意到黄衡的表现后脸色一变，连最后的一丝微笑都吝啬地消失了，姜子安是个带着圆框眼睛的个子，他猛地站起来后一脚踹在琉璃的茶几面大吼道：

“子，你在狂什么？”

他吼出来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高音，余光看到了被自己吼声吓得一抖的楚放，不由得自豪起来。

旁边的四人同样看到了楚放瞬间的狼狈，只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来打楚放的脸的，于是带着羡慕地看着站起来的姜子安心想着刚刚要是自己吼出来的该多好。

玻璃茶几在被踹的时候，黄衡猛地伸手，楚放是在看到黄衡忽然出手后才莫名一惊。

他心想着难道黄衡想要在自己的住所里面杀人吗？

却没有想到黄衡只是轻轻扶好了快要侧倒的牛奶杯，等到对面几人狂笑的时候黄衡带着半梦不醒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再转头看着楚放。

楚放沉声道：

“你们放肆！”

“放四，我还放五嘞。”

姜瑜眯着眼睛迫不及待地抢在其他几人开口之前道：

“楚放，要是你识趣一点我还能叫你一声姨夫，以后给你点安家养老费，要是不识趣的话就指望着喝西北风去吧。”

黄衡被姜瑜的口气弄得一惊，转头看着楚放问道：

“你破产了？”

楚放不理会黄衡的问话不怒反笑，他对着眼前的这几人轻声道：

“好好道歉，既往不咎，不然的话你们别想安然走出这里！”

郑梦诗正在厨房里切着菜，她本来是燕京四九城的大姐，在嫁给楚放之前从来没有亲自动手煮过饭，只是嫁过来后已经习惯了这种洗手作羹汤的的生活。

她听着前面炸裂的声音手微微一颤，尖利的刀锋随即划到了她的指尖。

她抽过旁边的纸巾按着自己的伤口，惊慌地跑过去问道：

“怎么回事？”

她还在下意识地以为前面的争吵还是由她引起的。

黄衡看着惊慌的郑梦诗，站起身将姜笑笑扶着下来道：

“你陪着你的……就算阿姨吧，陪着你郑阿姨去看电视，孩子在这边碍手碍脚的不方便。”

姜笑笑对着黄衡轻轻点零头，然后拉着郑梦诗往外面走去。

楼到了二楼的会客室，郑梦诗一路都能感觉着女孩手指的冰凉，她微微弯腰问道：

“你怎么是跟着那个大哥哥过来的，你的爸爸妈妈呢？”

这种对话让姜笑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已经习惯邻二调查科里面大家对她话的口吻，就好像她已经真正的成年了。

而这边郑梦诗轻柔的声音总让她有一种回到幼儿园的感觉。

“死了……”

姜笑笑哑着嗓子回应了一声，在郑梦诗捂住嘴的时候看到了她手包着的纸巾，于是明白了黄衡的用意。

姜笑笑和一般的女孩不同，身为异饶她在龚磊昏迷后彻底成为了陈浅的打杂工，她平常做的工作要是让PTA看到了恐怕能将陈浅告到坐牢几百年。

她踮脚拉过郑梦诗的手，将和她手指和被鲜血粘在一起的纸巾撕开，然后轻轻按了她受赡部位。

郑梦诗看着从姜笑笑指尖出来的荧光用力地用牙齿咬着下嘴唇，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喊叫出来，不知道是因为惊讶还是恐惧。

手指恢复平整后，姜笑笑抬头看着郑梦诗流血的嘴唇哑着嗓子道：

“嘴……也可以治的。”

……

黄衡在做完这些事情后，楚放看着他的眼神终于变得正常一点了，不然之前的眼神黄衡总感觉他看着自己好像是看着一只跑到自己院子里拱白材猪。

楚放看向姜家这些不成器的子孙的时候，忍不住为那个强势的老头赶到心寒。那个老头压制了自己十年，最后还是在他死了之后自己才敢有接下来的动作。

可是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子孙竟然变成了这样的一群酒囊饭袋，甚至连一个一个普通的外人都不如了。

黄衡倒是对他们敢于放开自我这件事情有点好奇了，要知道楚放就是他们的财源啊，他们这么放肆的话不害怕楚放一怒之下断了他们的给养？

“道歉，道歉是不可能的，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向低头了。”

姜瑜大声道，他被楚放的气势弄得有点背后出了层冷汗，但是他憋着一口气强撑着，他知道要是自己闯过这关的话以后姜楚两家的话语权就完全落到他身了。

在姜瑜表态之后，其他几人纷纷附和。就在众人繁乱的声音中，黄衡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

“你谁啊，有必要给你吗？”

姜钟永眼角一翻，冲着黄衡丢了一个白眼后随口道。

黄衡用疑问的眼神看着楚放，楚放眼角的那种怒气终于消散一空，平静地道：

“这是姜易然的儿子。”

他终于丢掉了自己最后一丝顾虑和愤怒，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看着眼前众人随意地对黄衡介绍着，这种冰冷的语气让黄衡都有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