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特大的杀人案件,必须永久性的保留追溯的权利。
石头也就是试一试运气,看一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将康友德的名字往公安系统里面一输入。
他惊呼给麦博打电话:“重大发现!!!”
重大发现了案件的关联点。
石头特别将资料打印出来,“二十年前发生过一起案子,康友德、吴恒都牵扯在里面。杀人案子。”
这一起案子叫做入室抢劫案,形势非常恶劣,就是黑社会火拼,牵扯无辜,不小心捅死了普通人。
被意外伤的人叫关安军,住在江城附近的白舍镇上,是镇上有名的好男人,孝顺父母也疼爱妻子。
关安军是家里的顶梁柱,每天需要工作很晚,天降横祸,被人意外捅了,凶手逃之夭夭,至今也没有侦破。
“凶手是谁不知道,为什么康友德、吴恒会牵扯在内?”赵浩然问道。
石头循循渐进,开始发放第二份材料:“关安军的尸体不见了,而有人目睹了凶案现场,还有人见到了康友德、吴恒,所以就叫他们来警局问话。”
“案子之所以会变成没有结果的悬案,是因为发生非常诡异的事件,关安军的尸体突然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河边了,根据法医调查,他内脏器官被摘空了。”
当场的人听到,不由浑身一震。
石头说:“关安军的器官被摘空案件不属于第一个,原来在江城已经连续发生过几起,只是当时通讯不发达,发酵程度不大,有些人知道点情况。”
“正是因为如此,康友德、吴恒反而被排除了嫌疑。”
吕一一说:“不是有证人吗?”
“虽然有证人,但是证人年纪太小,而且是关安军的女儿。”
“关安军的女儿,是的,叫关芳。”石头回答着说。
案件已经到达这个程度,大家对这一起案子有了点了解。
大家又将目光投向了麦博,麦博得总结性发言,再分配任务。
麦博说:“关芳,找出来吗?”
“嗯,已经找出来了。”石头紧接着给众人一重大袭击。
关芳,众人也见过。
麦博皱了皱眉头,是他第一次去半边天酒吧时,接待他的女服务员。
石头说:“关芳,现用名,周华芳,自从关安军死之后,关家的环境越来越差,关安军的老婆不得不带着关芳改嫁,希望能够讨生活,但是婚姻生活不尽如意。”
周华芳很早就出来讨生活,貌似跟后爸的关系不融洽,一直都在各种酒吧流转当服务员。
陆子敬说:“周华芳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找她问话,到时候什么就清楚了。”麦博可不想要做无畏的猜测,想着周华芳的体格,未必能够一招将吴恒给毙杀。
一天下来,算是有点成果。
他们找到周华芳时,周华芳拎着今天的晚饭快餐盒子,穿着拖鞋前往出租屋。
出租屋位于地下室,只能够看到一点点的阳光。
周华芳邀请着他们进来,也没有特别扭捏,直接将外卖打开,准备开吃:“不介意吧。”
“没关系,你吃。”麦博看到她的居住环境,这个时间虽然是傍晚,其实夕阳之下,外头也没有天黑的迹象,而这个半地下室的房间,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需要开着灯,才能够将房间里的景象看全,房间称不上大,说实话有点小,是一居室。
厨房与卧室是连在一起的,卫生间也很小。
房间七零八散的放着各种衣服,进来的周华芳特别将沙发上的衣服丢到卫生间去。
周华芳给他们倒了两杯速溶咖啡,开始吃她的凉拌粉条,再配上黑咖啡。
她问:“找我什么事?”
“你是发现凶手的第一人,有些事情要找你确定一下。”麦博没有坐下,相反有意无意的打量着房间的布局,看似凌乱,实际上放置东西合情合理。
“什么事?”周华芳吃东西狼吞虎咽,今天她要上晚班,所以白天睡了一天了,没有吃什么东西,早饿得不行,也顾不上任何形象。
麦博说:“你跟吴恒认识吗?”
周华芳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已经将食物吃掉了一大半,笑道:“他是我们的客人,出手很大方,给过我们不少小费……”
“以前呢?”
周华芳笑道:“警察问问题都这么委婉吗?”
“我们调查过你的真实身份。”
周华芳恍然地点了点头,似乎有预料到警察能够查出她的真实身份:“原来如此,效率挺高的。如果你要问我,有没有杀吴恒,我说我没有。”
“当初,你目击了人杀害了你的父亲,你见到仇人,能够无动于衷?”麦博反问,就算没有报复的勇气,也希望拥有阿精神,眼不看为净
但是,周华芳明显认出了康友德、吴恒,依然坚持在半边天的酒吧里面讨生活。
周华芳说:“我是初中毕业,其实,我初中还没毕业就出来工作了,你知道在外面没有学历,要找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有多么艰难吗?”
麦博看着这个消瘦的女人。
周华芳说:“非常非常的艰难,艰难到你没有精力去抱怨这个世界的不公平,别人问你,你的梦想是什么?我们就是会嗤之以鼻的人,活着都已经这么艰难了,那里有资格去想梦想呢?”
“知道半边天的薪水吗?知道我要自食其力多么困难吗?知道我换了多少份工作吗?”周华芳苦笑着摇头:“你们是公职人员,哪里能够了解我这样的苦。”
吕一一说:“为什么不把书读完呢?”
“读书?你说的是轻巧,谁给我学费?”周华芳冷冷一笑:知道我改名字了,就知道我妈改嫁的事了,改嫁之后,我的生活才是地狱,继父就知道抽烟喝酒,我妈活成了养家的人,还生了个儿子,你们也知道重男轻女,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不公平。”
“我很早就出来了,我在那个家里没有任何位置。”周华芳轻描淡写地说,顺道从抽屉里掏出了一包烟:“生活都这么艰难了,我哪里有功夫去想过去的事。我只想过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