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浩然说：“因为周小姐是第一个发现吴恒尸体的人，所以顺道问一下，每个职员都会问。”

“什么，你该不会怀疑我杀人吧。”女生惊慌道。

赵浩然微笑着解释：“只是循例询问。”

女生一开始还脑补了一下，以为周经理跟杀人案有关，认为自己捕捉到了不错的八卦。

后来，一听是循例各人都要排查，问她凌晨的时间点在做什么，吴恒有没有什么仇家？

女生一脸要跟吴恒撇清关系的表情说：“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吴恒跟我能有多大的关系呢，不过这位大哥，跟我们老板的关系不错，平时出手也大方。”

总而言之，女生说的是因为钱的关系，这些员工倒是挺喜欢跟他来关顾酒吧。

无论那个年代，人都喜欢冤大头。

赵浩然问道：“知道原因吗？”

女生说出来的答案，与赵浩然知道的差不多，就是跟康友德是穿一条裤衩的兄弟关系。

前面聊了不少吴恒的关系，然后问酒吧里面有没有什么人跟吴恒的关系不好？

女生说：“没有吧，虽然有点磕磕碰碰的，也不至于为了这点事就去杀人。”

话音刚落，赵浩然说：“磕磕碰碰，与什么人？”

“就是与客人。”女生说的跟白菲关系好的男客人，“虽然我们喜欢吴恒，但是他有点没有自知之明，白小姐，他都想碰。”

“白菲跟吴恒交往过吗？”

“吴恒吹牛说是交往，实际上，我感觉白小姐纯属打发时间跟他吃饭喝酒。”女生说。

见聊的差不多，赵浩然又问了女生自身的情况，问她在吴恒死的时间点干了什么。

女生没好气地说当然会出租的房子里睡觉，每天熬夜班，整个人都憔悴不堪，抱怨到了现在，还没有招到一个男朋友，这日子过得一点都不滋润。

赵浩然趁机问道：“你的经理是周华芳吧？她跟吴恒的关系怎么样？”

“经理做事挺认真的，应付客人也很厉害，她接待的是有特别需求的男人，基本上跟吴大哥没有啥接触。”女生如实回答。

陆子敬倒是好奇：“什么特别需求？”

赵浩然轻轻地咳嗽了两声，迅速岔开了话题：“周华芳有没有人追求呢？”

“她，有几个男客人看上她，但是她这个人野心大得很，普通的男人看不上眼。”

“她没有来玩比较好的男性朋友吗？”

“嗯，没有来玩好的男性朋友，也没有女性朋友，反正就是挺孤僻的一个人。”

“好了，谢谢你的配合。”陆子敬笑着说。

女生挑了挑眉，看向了陆子敬，笑道：“警察哥哥，你有没有女朋友？”

陆子敬：“……”

赵浩然严肃的板起脸来，女生耸了耸肩膀，嘴上还说就是问问而已，犯得着那么凶吗？

目前掌握的线索是周华芳跟吴恒没有直面的接触。

麦博正在吴恒居住的屋子里检查，虽然来来回回很多次，房间一看就是一个直男居住，灰尘都堆积了几毫米，一股烟味。

开窗散味好几天，可是依然臭气熏天。

赵浩然到达了吴恒的家里，见到麦博有洁癖，在工作的时候，一旦进入了要接手的案子里，会完全忽视掉那些。

“发现什么吗？”赵浩然见麦博对着灰尘正在想心事。

“你有洁癖吗？”

“我爱干净，但是没有洁癖。”赵浩然纳闷明明是麦博有洁癖，为什么反而问自己这个问题。

麦博说：“吴恒的凶杀案，其实一个人也能完成，只要趁吴恒不注意的时候出手就行，无论男女，后面杀害李显国的人，有可能只是帮凶。”

“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目前，我们了解的人中，谁的嫌疑最大？”

“周华芳有动机，康友德尚不明确。”赵浩然脑中灵机一动：“周华芳吗？”

麦博的手指触碰了一下灰尘，“周华芳做事严谨，李显国找到了凶器又污染了凶器。”

一天的搜索下来，赵浩然以为一无所获，看麦博的表情应该似乎有所收获。

“明天开始死死地盯着周华芳，好好的监视。”麦博分配了任务。

直接将目标锁定在周华芳的身上。

赵浩然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她对我们有所隐瞒，特别装可怜，还故意给我们制造假象，从目前的调查看来，她并不是一个懒散性格的人，相反是比较严谨。严谨到从来不出现在监控摄像头里。”麦博说了意味深长的话。

赵浩然说：“说人话。”

“她实际上是个办事能力很高的人，但是却抽不出时间去收拾房间，可惜房间虽然凌乱，但是没有灰尘。”

赵浩然不由想到了刘媛媛，不过周华芳显然没有刘媛媛能力高。

麦博说：“凶手未必是周华芳，她应该知道一点事，所以对我有隐瞒。”

赵浩然点头，“好的，我分配两班倒。”开始要24小时监视周华芳：“康友德那边。”

“我会想办法。”麦博还需要调查关安军事件背景，这件事情难度这么大，更加有挑战性。

赵浩然相信麦博，这家伙说会想办法，应该就会有办法。

麦博的办法，简单粗暴，直接找到了时运。

“你要我帮你调查二十多年前的案子？”时运轻笑了两声：“你们警察都做不到的事，我怎么能做到？你也太瞧得起我了。”

“这段时间，你没有接什么活吧。生活还好吗？”

“挺好的，还能吃得起泡面。”时运做兼职完全可以养活自己。

麦博说：“你不愿意接。价钱可以任由你随便开。”

时运看着外面的天空，一片漆黑：“你具体要我调查什么？”

“关安军的一切，还有器官倒卖这件案子。”麦博特别找了一些当时一些报道，弄得人心惶惶的新闻：“案子过去二十多年，当时应该有个暗地里的组织，专门干倒卖器官恶性事件，幕后老大一直没有被抓。”

“你该不会想要破这个案？二十多年都过去了，幕后老大说不定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