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员面对警察不敢随便说谎，只能打电话上去，先通知一声。

培训院的老板招待了麦博与赵浩然，听闻是打听时运的事。

“他只是我请来上两天课的兼职生，这个不犯法吧。”老板小声地问道：“他犯了什么事情吗？”

麦博说：“你弄虚作假，让他冒名顶替学生。”

“警察同志，你说这话就严重了，我只是请他来体验一下我们学校的教育环境。”

麦博冷笑道：“难道不是看中他能够帮你招揽女学生的潜能。”

老板被戳穿了，也不觉得尴尬，笑道：“这也是我提供他免费来学习外语的原因之一。”

“主要原因。”麦博道。

老板索性承认了，干巴巴地笑道：“好吧，我也不打官腔，是的，他的样貌很吸引人，而且是那种男女通吃的，我们学校呢，虽然不差，但是谁也不会嫌弃自己培训机构的学生多，现在经济发展太快了，我们生意做起来也不容易……”

他对麦博、赵浩然两个人大倒苦水。

麦博可没有功夫听他扯东扯西：“你这里招聘的是外语老师，怎么会认识时运的呢？难道他是来应聘当老师吗？”

“不是。”老板说：“他是来应聘当保洁员。”

“保洁员。”麦博一头黑线，这家伙什么工作都干啊，好好的名牌大学不上，出来当侦探，当收账员，当饲养员，当保安，当假男友，现在连保洁员都当了。

老板笑道：“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一个年轻小伙，还是长得非常英俊的年轻小伙子来当保洁员，我们招聘的是女人，可是他的外在条件太好了，所以人力资源部将他留下来。”

“他主动找上这里，要当这里的保洁员？”

老板点头：“是的。”

麦博下意识地环视这一圈，时运去哪里都是有目的性，他来这里当保洁员，应该也有目的。

赵浩然说：“你怎么没有聘用他当保洁员呢？你支付他多少薪水？”

老板回答：“他是被人力资源部的主管留下来的，一般情况下，保洁员直接人力资源部做主就好了，时运这小伙子太特别了，也不知道对主管使了什么招数，主管是很想要将时运留下来。”

“你们知道他之前是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不过检查过他的身份证，并没有什么案底，我们调查的消息，是他从江城医科大学自退的。”老板稍微了解了一点，毕竟到了能够当一家培训机构的老板，或多或少拥有一点调查人的能力。

老板说：“他要的不是工资，而是希望能够学习英语。”

“学习英语？”

“是的。”

时运要学习英语？

麦博说：“到了现在，你们还没有招聘到保洁员吗？”

“没有了，经过主管的建议，决定收下了时运这个学生，主管在这里方面还是很有眼光。”老板心里想着，主管大约是看上了时运了，毕竟是个单身女人：“保洁这一块交给家政公司处理，这样也能够保证质量。我们学校范围不小。”

麦博观察着老板脸上的笑容，看得时运这个兼职生，给这家培训机构带来了不错的效应。

将时运当成活广告，挺有经济头脑的。

麦博接着问：“时运这两天上课，没有缺席过吗？”

“没有，英语老师说他的语言天分很高，基础课扎实。”老板疑惑道：“他没犯什么事吧。”

赵浩然问：“你们上课有监控，我们能确认一下吗？”

“当然可以。”

监控视频上，时运坐在正中央众星捧月的位置，外加上他出众的气质，非常容易找到，一天下来就像回到学校的学生。

这两天，时运老老实实地上课。

赵浩然感谢了培训学校的帮助。

走出来，麦博呼出一口气，不知道该不该为不是时运干的而松开绷紧的神经，还是为毫无头绪的案件继续抑郁着。

“医生不是他假扮的。”赵浩然说。

麦博问：“他为什么要学习英语？”

“大约想要接国际化的委托。”赵浩然摸着下巴说。

麦博余光瞥了他一眼，按照时运不怕死喜欢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个性，很可能如赵浩然所说。

“我开玩笑的，你认真了？”赵浩然见他那般。

麦博说：“时运身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这家伙，什么事情都能够干得出来。而且有点奇怪。”

“什么？”

“时运多聪明，他基础课扎实，需要来学校特别学习英语吗？按照他的聪明才智，完全可以自学成才。”

“话是这样说的，语言就是靠着交流才行，一个人在家里学习，太枯燥了点。”

麦博不再跟赵浩然争辩，毕竟跟赵浩然说话，这家伙总是能够找出一大堆理由帮时运辩解。

“先回局里。”

张平死了，凶手消失了。

侧面说明，警察这一壁垒，对凶手而言，形同虚设。

什么人能够心理强大到可以不动神色杀人于无形呢？

警察局里面，石头与吕一一汇报了回忆后援队之中，其他嫌疑人的动向，周华芳、秦晓峰的手机被石头定位了。

周华芳今天一天都在找工作，在外面奔波，距离江城第一人民医院有一段距离。

第一人民医院处于江城的新开发东区，今天周华芳活动的范围是在南区。

秦晓峰更加远，今天是上白班，比周华芳还要远，在西区活动。

虽然，路伟是在第一人民医院上班，至始至终没有直接接触过张平。

毕竟医院的科室热别多，并不是很每个医生都认识彼此。

石头为了让大家对一切活动一目了然，特别将周华芳、秦晓峰活动的路线都给标注出来。

麦博说：“张平死在第一人民医院，路伟正在做手术，周华芳南区找工作，秦晓峰在西区，石头，你黑过了周华芳的邮箱吧？她投简历的公司里，没有东区的吗？”

“当然有。”谁都知道江城如今最繁华的地段在东区，周华芳是干服务员的，往大的说，她是服务业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