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浩然推断出:“周华芳、秦晓峰已经伏法了。目前这个案子的主谋假的吴蓝昊还没有抓住,大有可能是他策划的。”
“他为什么要杀白菲?”麦博反问。
赵浩然分析过了:“白菲是挑起这些事的主谋人之一,从时运的口供里面知道,要不是白菲调查这些事情,器官案子或许会更加私密,我们也不知道器官案的存在。”
“你也太小看我们的能力。”
“吴蓝昊太厉害。”赵浩然难以相信的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情况下,吴蓝昊一个大活人能够凭空消失,至今又出现,毫无声息地将白菲杀害。
麦博说:“当初不是分析过吗?吴蓝昊不是一个人做这些事情,背后一定有个强大的财团与组织。这点……”跟时运很像。
这几天来,麦博除了睡觉,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时运,希望能够从他的身上查到一些蛛丝马迹,至少想知道他掌握一些什么东西?
“吴蓝昊”绝对不是那种会随着青春额尔蒙躁动而看上时运。
时运的身上有某种特质吸引“吴蓝昊”。
同样,“吴蓝昊”的身上有一些东西与时运有所共鸣。
因为这样,时运才会在最后放走了“吴蓝昊”。
赵浩然听到麦博的分析,不由皱了皱眉头:“没有发现吗?”内心却是在想,麦博靠近时运,究竟是为了案子,还是真心喜欢呢?
麦博摇头:“没有。”
时运看过了白菲的尸体,似乎确定了什么事情,默默地离开。
麦博追了上去,拦住了时运,问道:“之前那个电话是谁打给你的?”
一辆迈巴赫的商务车停在了时运的面前,从上面走下一个老者,双目幽深,头发微微发白,眯着眼睛盯着时运。
麦博内心微微一惊,白书桓?
白菲的父亲,白书桓来找时运?
白书桓冷声道:“你就是时运?”
时运丝毫不怯地迎视着白书桓,点了点头:“是的,白先生。”
白书桓目光一闪,原以为白菲喜欢的男人只是空有样貌的小白脸,现在看时运,显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前阵子,白菲为了时运闹得要死要活,白书桓压根没有太在意,虽然白菲第一次为一个男人不知分寸,但是他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处理好。
没想到……白菲的下场变成这样,还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白书桓赶来看事故的现场,余光扫了一眼麦博:“麦队长,听说你是警察局里面的铁血警探,我女儿的案子就交给你了。”
麦博说:“我在休假。”
白书桓自动忽略了这句话,对时运说:“我们聊一聊。”
时运知道这个白书桓大约是要找个背锅侠,白菲是白书桓唯一的女儿,上面有好几个哥哥,哥哥都忙着争家产,这个小女儿呢,从小被宠着长大,不食人间辛苦。
没想到……
时运走上前,麦博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白书桓这个家伙老奸巨猾,时运尽管不是省油的灯,两个人碰上了,时运未必会吃亏,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麦博笑道:“白叔叔,我们一块去吧,待会我还要录口供呢。”
白书桓冷脸道:“待会,我会将人送到警局。”
“这可不行,案子优先,你都将案子委托给我,效率第一,你也希望白菲小姐能够早日沉冤得雪。”麦博相信白书桓不会打死时运,小小的教训会有必要。
缺胳膊少腿,大约只要说一句意外就行了,白书桓根本不需要出手,那些想要拍白书桓马屁的人,肮脏手段一大把。
时运拉下了麦博,微笑道:“待会我会登门拜访的,白先生。”
够有胆子。白书桓见麦博这么护着时运,早早听闻麦博的取向不太正常,再看着麦博与时运两个人站在一起的画面。
等到白书桓走了,麦博皱眉说:“你知道白书桓是什么人?你敢去白家拜访,就不怕他撕了你?”
时运露出淡淡的笑容:“谁撕谁,现在还说不准。”
“凶案现场你看过了。”麦博说:“你也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吧,如果有他的消息,通知我们,我不想要有其他受害者。”
“你是警察,又不是我是警察。”时运耸了耸肩,表明不会配合麦博。
麦博说:“你想要包庇“吴蓝昊”吗?”
“我不包庇任何人。”时运挥手离开。
麦博说:“你要去哪里,白家?你是不是想要找死?!”
时运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怎么可以轻言放弃呢。
麦博有点担心,眼睁睁看着时运上了小皮卡,又想着时运这样的臭小子必须吃亏,这家伙太不听话,天天就知道闯祸。
时运闯祸一般不留痕迹,麦博与赵浩然都不好找他发难。
他们两个人生气归生气,至少还是比较冷静讲道理的人。
白书桓完全不会。
赵浩然说:“你还过去啊?”
“时运那么嚣张,他要是不吃亏,永远将我们当成摆设,白书桓不会对他怎么样,大不了就是痛扁他一顿,再给他点医药费。”麦博早想要教训这小子,希望这小子改一改臭脾气。
赵浩然说:“要流血的,怎么可以,你不去的话,我去。”
“你也不准去,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去跟进白菲的验尸报告,整理她的关系网。”
“你呢?”
“我欠那小子的!”麦博非常怀疑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这小子一笔恶债,今生是来还债的,这么在意这个臭小子。
白家,别墅,书房。
管家沏了一壶茶进来,时运站在一旁。
撇去自己的女儿不说,白书桓内心佩服时运,这家伙有人撑腰,上一刻还拒绝了,下一秒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论样貌气度,白书桓明白白菲为什么会喜欢这小子,听闻白菲在云南写生的时候,因为时运还差点闹出人命车祸。
危急时刻,时运稳住了大局,这才避免他们没有变成亡命鸳鸯。
“我女儿的死。你怎么看?”白书桓直接问他的意见。
时运说:“我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