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打住!”赵浩然吓一跳:“你可千万别认真!我不是麦博的对手。”麦博会打死他的!
时运看了一眼赵浩然,眸光闪动,忍不住笑道:“以后都不能够跟你开玩笑了。”
“你是不是在麦博那边受挫了?或者有别的事情?”赵浩然总觉得时运心里头压着事。
时运只知道跟赵浩然在一块的话。
赵浩然说:“你一个人承受的始终有限,我知道我能帮助你的始终有限,我在你眼里,也就是一个本本分分的普通人。”
“你大约在我身上找寻一些时队长的影子。”赵浩然推心置腹地说:“我能力虽然有限,麦博不一样。自从我知道你的性取向是男后,曾经希望过你们能够在一起。”
“为什么呢?因为你们很般配,聪明,大方,毒舌,又善良。”赵浩然说:“我希望你不要活在过去,能够真正的开心。”
时运问道:“什么是真的开心?”
赵浩然说:“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男人不是流血不流泪吗?”
“悲伤了,还分什么男人女人,只要是人,就会脆弱,就会痛苦。”赵浩然说:“人的感官,这一点都是一样。即便你不愿意承认,即便假装多勇敢,内心世界还是会折射出你的黑洞。”
赵浩然为什么愿意对时运这么好呢?
时运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个阳光大男孩,却给人一种丧丧的,一种悲伤的感觉,让他放不下。
赵浩然说:“你的心墙太高了,面对我,你可以肆无忌惮,因为你知道我的能力,知道我不如你聪明,你无法对麦博敞开心扉,怕他洞悉你的内心世界,是吧?”
时运说:“浩然哥哥,你变得聪明了,好像没有那么可爱。”
“麦博,是你值得信任的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难道不是吗?”赵浩然言尽于此,“菜都要凉了,我们吃饭吧,看来麦博不会来了。”
时运低头吃饭,第一次朝着碗里面夹了很多菜。
……
聂法医前往了麦博的别墅,见到麦博正在打开红酒。
“给我一杯。”聂法医坐在吧台上,看着有点颓废的麦博,摇晃着红酒杯,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好像做了多余的事。”
麦博一口闷了红酒:“郁闷。”
“要是觉得坚持不下去了,那就放弃吧。”聂法医说:“坚持不下去了,侧面说明,你这条路选择错了。”
麦博苦笑了两声:“我的选择错了吗?从来没有开始过,怎么算是有选择呢?”
聂法医还是头一回见麦博这样:“他心里头什么都懂,依然拒绝你,说明他知道不跟你在一块,对他对你,都是更好的选择。”
“理由,是嫌我麻烦?”麦博什么时候变成别人的麻烦了。
“正因为这样,他才吸引你,让你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难道不是吗?”聂法医抬眼盯着麦博,笑着说:“别急着否认。”
麦博没想着否认,明白旁观者清这个道理,更加清楚他的内心,不知道是喜欢成分多一些,还是不甘心多。
“他喜欢的人不是我。”麦博再喝了一杯酒。
“喜欢与合适,是两回事。”聂法医说:“他很清楚谁更合适他,说实话,他跟浩然在一块的话,人生会自在的多,没必要跟着你吃苦。”
“吃苦?”麦博理解聂法医口中的苦,是什么?
聂法医说:“我帮你点了外卖,你稍微吃点,毕竟麦家有一场硬仗要打,你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去,倒下去的,不仅仅是你,还有麦家的希望。”
麦博错过了任性的年纪,即便是面对内心的喜欢,也不会强取豪夺。
不过,时运是他能够强取豪夺的人吗?
麦博的实力如何,内心还是有一把称。
“叮咚”一声,麦博打开了房门,见到送外卖的人。
时运将之前赵浩然帮麦博预留的食物端给他:“你喝酒了?”
“嗯,有点郁闷。”麦博接过了包装盒。
时运微笑道:“早点吃东西,好好洗漱睡,晚安。”
将他的心神搅乱,他总能够那么怡然地转身离开,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时运刚刚转身,神色微微一动,偏头看向了麦博,麦博丢弃了食物,握紧了他的手腕,似乎想要将他的手腕折断了,将他拉入怀中。
“麦队长?”时运蹙眉。
麦博恍然回神,松开了手,再看到时运手腕上的淤青,“对不起。”
时运淡然地将手放在了背后,笑道:“没关系,早点休息。”
“我给不了你普通平凡的生活,所以你不愿意给我机会?”麦博无论是哪个身份,都无法低调的生活。
时运说:“你想要跟我在一起,是因为喜欢。而我想要跟一个人在一起,是因为舒服。”
他不光光欠麦博的,也欠赵浩然的。
时运说:“注意点麦文聪,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对付,背后藏着一些人,搅动着这片天,你能不能撑起你家的这片天,就看你跟你叔叔的这一仗能否完胜?”
麦博了解到时运总能够风轻云淡的转移了话题,不让他继续说下去:“知道了,我会赢。”
因为,他输不起。
晚饭,麦博没有吃,喝了不少酒,第二天起来有点头痛,睁开眼睛,看到餐桌上放着醒酒汤。
“加油。”麦博看到一张便利贴,一看是时运的笔迹。
麦博醒酒之后,忽然想起昨天晚上他跟时运的对话,忽然意识到似乎遗漏了某个非常重要的对话。
管家打电话给麦博,老爷子要见他。
麦博明白爷爷担心,他上任时间太短,还没有办法胜任代理总裁的工作,特意在股东大会这一天,来到公司为他打气。
麦老爷子看麦博的黑眼圈:“昨夜没睡好?”
麦博说:“我很长时间没睡好了。”
“公司给你压力这么大吗?按照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扛得住。”
麦博不是为生意烦恼,最重要是时运那只小猫在他心头上挠啊挠,挠得他心浮气躁,再加上公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