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浩然出示了证件,领着麦博进入了小区内部,并且找到了胡慧茹的住处。
胡慧茹见到赵浩然与麦博:“又是你们?我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别来找我了。”
赵浩然笑道:“胡阿姨,我就问几个问题,问完之后,我们就不再打扰你,如果你不好好回答,加拿大那边的资产或许要被冻结了。”
胡慧茹表情微变:“你们……”
“胡阿姨,我们是警察,调查任何不法行为,都是志在必行的。”赵浩然笑道:“我们能够进去喝一口茶吗?”
陆子敬带来了外卖晚餐,“对不起,我们忙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呢。”
胡慧茹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不客气的警察。
陆子敬直接走向了胡慧茹的餐厅。
胡慧茹家里的装修风格偏简约风,没有什么昂贵的设计,田园气息浓郁,一个人住,所以房间看上去分外的干净。
陆子敬将食物整理出来,其中还有胡慧茹的份。
胡慧茹说:“你们这样太不专业了。”
赵浩然知晓吃饭最容易拉近感情:“胡阿姨,我们忙碌了一天,现在能够喘一口气,一块吃个饭,这家的炸酱面不错。”
胡慧茹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就算在孤儿院工作过,那又怎么样?”
“胡阿姨,难道不好奇,我们现在为什么要调查孤儿院吗?”
“没兴趣知道。”胡慧茹看着他们吃得津津有味,跟印象里的警察形象相差甚远。
陆子敬饿了一整天,狼吞虎咽地吃,不小心给呛着:“阿姨,能麻烦你倒一杯水吗?”
胡慧茹没好气地给他们三个人倒水:“你们吃完赶紧走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可不行。”麦博说:“我们是带着任务来的,只要阿姨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保证之后不来打扰你了。”
“你们究竟想要问什么?”
麦博拿出了一张照片,“你认识这个人吗?”
胡慧茹看着一张陈旧的照片,上面一个长相刚毅的男人,目光犀利。
她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不认识。”
“他的名字叫时之谦,是重案组一组的队长。”麦博解释着说:“这一下,有点印象吗?”
胡慧茹喝了一口水:“那是你们警察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麦博双眼一眯,勾起了危险的微笑:“是呢,跟你有什么关系呢?这个当然得由你来告诉我们。”
胡慧茹不悦道:“我真的不知道!没错,我曾经在蓝山孤儿院里面工作,可是在里面工作的人多了去,为什么找我啊,警察同志,无论你们问我千万遍,我还是回答你那句,不知道!”
最后,胡慧茹懒得搭理陆子敬与麦博,索性直接回了房间,任由他们随意,当然是下了狠话,希望他们离开。
她是想要报警,将陆子敬与麦博撵出去,可是麦博与陆子敬本身就是警察,随意叫来警察的话,也会招来了各种闲言碎语。
陆子敬吃碗面,看胡慧茹进入了卧室,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他问:“队长,现在怎么办?”
麦博回想起他拿出时之谦的照片,胡慧茹脸上浮现的表情,耐人寻味。
当初,时之谦秘密调查过蓝山孤儿院,资料上显示,这个案子伴随着一场火灾,所有证据都消失了。
蓝山孤儿院,时之谦,时运,胡慧茹,许家、白家、麦家。
麦博正在追踪当年的案子,可惜时间太长了,外加资料留存的非常少,调查起来,困难倍增。
一个晚上过去了,麦博除去胡慧茹的卧室外,检查过她的屋子,没有发现其他线索。
陆子敬一个晚上打了个盹,看到麦博整夜未睡,小声地问道:“队长?”
胡慧茹一打开门,见到麦博与陆子敬还在客厅里,无语道:“你们一个晚上留在这里?”
陆子敬打了个哈欠:“是啊,护士长,你家沙发太硬了。”
“谁让你们在这里睡呢?”胡慧茹没好气地说,开始洗漱,做了早点,当然没有陆子敬与麦博的份。
麦博说:“护士长,麻烦你告诉我们真相,你认识时之谦队长吧?”
胡慧茹被他的毅力给打败了:“我不认识。真的不认识!就算你们是警察,这样调查案子,难道不觉得过分吗?”
陆子敬:“我们要不惜任何代价,还原事件真相。”
胡慧茹给自己做了全麦面包,还有一个养生的水煮蛋,外加一杯牛奶:“我无话可说。”
最终,胡慧茹去上班,陆子敬与麦博没能套取到重要的线索。
石头那边追踪着,依然没能找到时运的下落。
一时之间,整个案子陷入了僵局。
赵浩然、聂法医、麦博,他们汇集在了时运的侦探社,狮子在楼上楼下窜着走,似乎在寻找什么?
聂法医摸了摸温顺的狮子头:“这家伙在找时运吗?”
赵浩然点头:“他们的感情特别好,它或许还不知道时运离开的消息呢,每天来到这里,都上窜下跳,汪汪叫两声,希望能够将时运给喊出来。”
聂法医眸中叹息:“时运,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赵浩然无奈地摇了摇头,当今的社会,天网遍布,想要寻找一个人,其实并非特别困难,但是时运是特殊的存在。
聂法医看麦博站在报纸面前,一言不发,便问道:“怎么啦,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麦博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来之前麦文聪跟时运的一袭对话:“我要见叔叔。”
“这么突然?”赵浩然看着麦博不解释原因,迈着大长腿转身就离开。
聂法医担心麦博,冲着赵浩然点了点头:“帮他安排一下,千万不要惊动上面的任何人。”
“你呢,你不去局里?”
聂法医淡定地摸着狮子头:“现在是下班时间。”
赵浩然竟然无力反驳。
警察局内,赵浩然追上了麦博,问他为什么要急着见麦文聪呢?
麦博说:“我想见的不仅仅是麦文聪,还有我的父亲,他们似乎知道什么,可是一直保持着沉默。只要知道他们隐瞒的是什么,我们就知道事件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