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浩然比麦博更先赶到,问着许文晋:“许二少爷,你想要去哪里?”
许文晋神色微微一变,管家试图想要拦住没有逮捕令的赵浩然,不到三分钟时间,麦博与石头他们赶到,带来了逮捕令。
麦博笑道:“许文晋,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有证据说我杀人吗?”许文晋神色略有慌张,更之前的落寞是两种状态,似乎很怕去警局。
“去了就知道有没有。”麦博拿出了手铐,扣在许文晋的手上:“现在不一定要你说,但是从现在开始的每句话都有可能成为呈堂证供。”
许文晋挣脱着,大声说道:“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你们搞错了。”
即便到了审讯室。
许文晋坐在椅子上,只是喊道:“我没有杀人!你们冤枉无辜!!”
胡局长听闻麦博已经将许文晋带回来,在隔壁的房间透过玻璃看许文晋的状态,目前看着许文晋神色不好,双目空洞。
胡局长望着麦博,神色紧张:“真的是许文晋吗?要是抓错了人,我们两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一周时间马上要到了,我们的案子进展到这个地步,挖出来的线特别凌乱,统统指向了境外,能购买境外网络病毒攻击天网的财力,知道要多少吗?”麦博反过来问胡局长。
胡局长一把年纪了,哪里知道电脑这玩意有多强大呢,如果问麦博的话,又会显得自己很无知,只好说:“你认真点,上头催得紧。”
麦博看时间差不多:“关于破案,我一直很认真。”
警察在案件之中,处于什么样的位置,麦博比任何人都清楚。
麦博与赵浩然商议了一下,目前,关于向日葵的案子,没有一项证据是指向许文晋,除了黑客病毒。
石头正在查找许文晋这半年来的消费记录,不查不知道,一查发现许文晋是个吃喝玩乐嫖赌毒都沾染的恶劣二少,消费太多了,目前还没有找到购买境外不明物体的消费记录。
吕一一看着眼睛都要瞎了,忽然发现许文晋在7月7日,也就是高梦婷去世的那一天晚上购买了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是大家绝对想象不到。
麦博与赵浩然已经坐在审讯室内。
许文晋神色落寞:“有人要陷害我,不是我,我怎么会杀害自己的老婆呢,我真的很喜欢我老婆的!”
麦博轻笑一声:“你是喜欢高梦婷给你带来的瞩目感吧?你在家里是什么情况,你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集团没有你的份,为了避免家族争斗,你大哥早就被培养成继承人,而你只能当个普普通通的少爷。”
“我对集团事业没兴趣。”许文晋说。
“如果没兴趣,为什么要追求高梦婷呢?”麦博才不相信什么鬼的一见钟情,陷入爱情,那些都是通俗小说里才会有的产物。
现实生活中,谁没了谁都能够过得好好的。
许文晋说:“也许,说起来,很可笑。麦博,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认为我就是一个废物,但是你也别太小瞧我的感情,以前我是玩过很多女人,也不是我故意去勾引的,是她们贱,非要往我身上扑。高梦婷不一样,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什么意思?”
许文晋要讲一个很恶俗的故事:“十五年前,父亲带我去广辉县的池塘钓鱼。我贪玩,喜欢去河边,有一次不小心掉进了水里,差点淹死了,是她将我救上来,后来接触了一段时间。”
麦博诧异,“高梦婷救了你?”
“是的。”许文晋后面试图去找过那个女生,见到了高梦婷,“高梦婷装作不认识我。我看得出她不习惯跟男孩子打交道。”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吗?更加小说了。
许文晋说:“后来就没有再见面,毕竟我差点在广辉县淹死了,父亲再让我去钓鱼,我拒绝过去,跟高梦婷慢慢也没了联系,一次偶然的生意聚会上,我才再次见到了她,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那个时候,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明明是个很黑暗的房间,她的到来,似乎踩着一束光。”
“后来,我觉得这是缘分,就去追求她!”许文晋花费了很大的毅力才打动了她,为她戒掉了许多陋习:“喜欢上一个人,真的会让自己有所改变,以前我是很混蛋,可是自从认识她之后,我逐渐改性了。”
赵浩然听着有点动容,麦博依然是一脸冷酷,冷笑道:“我只知道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果你真的改性了,怎么跟向日葵又在一起呢?”
许文晋说:“向日葵,是她来找我的,我们之间没什么?我知道你们不相信。”说到这里,他不禁露出苦笑。
麦博观察着许文晋的说话表情口吻,从一切看来,的确不像在是说谎。
就像赵浩然说的,如果许文晋在说谎的话,那说明演技太好了。
麦博说:“你知道高梦婷准备移民美国的事吗?”
“嗯,有听她说过。因为美国护照去哪里都比较方便,目前她的重心工作是在各国文化会上交流。”许文晋从鼻梁上拿下了眼镜。
此时此刻,在这种封闭的环境里,面对着两个有经验的警察,外加上高梦婷的死对他造成了一定的压力,导致他呼吸不畅快,最轻的眼镜框在鼻梁上,也让许文晋感到负重。
赵浩然问:“你知道杨柳为高梦婷理财这件事吗?”
“杨柳?”许文晋很长时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他们之间还有联系吗?婚前,高梦婷很多财产,是杨柳帮忙管理的,而且管理的很好,他们分手之后,杨柳就消失了。梦婷跟他怎么样?”
“你说呢?”赵浩然想要回答朋友时,反被麦博先反问了一句。
许文晋摇了摇头,目光闪烁道:“梦婷不是那样的人。”说话声音偏小。
麦博说:“听说梦婷性冷淡。”
赵浩然原本想要喝水的,听到麦博一本正经的问出了对东方人而言比较含蓄比较私密的问题,差点一口水要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