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你待如何？”席岳也懒得和她掰扯了，根本忘了自己不是来找她的。

随风铁青着脸，显然是气狠了，眼看局势越来越糟，赵宸之在顾晴雨的眼刀下无奈走出来打圆场。

最后顾晴雨带走了随风，席岳跟在赵宸之去了书房。

“什么事？还没到年关，不用这么急着跟我拜年。”赵宸之随意地，把自己往榻上一扔，眯眼轻笑，看来这两过得很滋润。

被他这样一，席岳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没，摸了摸鼻子，“我记得殿下上次问我平生殿的事，最近出了桩大事，不知道殿下有没有兴趣。”

“跟我还卖什么关子，。”赵宸之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席岳缩了缩脖子，“就是，平生殿从江陵派人来了。”

赵宸之唰地站了起来，“你什么！”

在没认识顾晴雨之前，平生殿在赵宸之这里不过是个江湖势力的代号，或者不客气的，压在得意楼上的一块巨石。

可认识顾晴雨之后，他总觉得这平生殿变成了报丧的乌鸦，只要牵扯上准没好事。

“派了谁来。”赵宸之低下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席岳摇头，“拿了平生殿的令牌，只需要我的协助，没露脸，也没是为何事而来。”

看赵宸之脸色很难看，席岳睁大眼，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他们会不会是冲嫂子……”在赵宸之的巨大眼神压力下，他硬生生完了后半句，“捡回来的那个野男人来的？”

赵宸之摇了摇头，“那人已经走了，他们很有可能就是冲晴雨来的。”

“冲嫂子来？”席岳怎么想怎么觉得这句话不对劲，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嗯？”赵宸之这个字尾音上调，确确实实是在表示疑惑，席岳拍了拍额头，这只能明两个问题，要么就是他真的没什么瞒着自己的，要么就是有什么连他也注意不到的事。

“嫂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席岳问。

赵宸之恍然大悟，才想起来忘了和他这事儿，刚准备解释，赵九走了进来，神情忐忑的，“那位白去而复返了，府上的暗卫拦不住，已经让人冲到主院外了，殿下恕罪。”

毕竟席岳还在，赵宸之没有表现的太过反常，只是淡淡的了几“我去看看”，不过这里的意思赵九看的一清二楚，三番两次的让同一个人闯进来，就算第一次因为王妃娘娘没有防备，那这次呢？

如果来的不是王妃娘娘的故人，而是刺客，他这会儿估计要以死谢罪了。

席岳也来了兴致，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上次见那位白还是半个月前，他摸了摸下巴，真想知道他这些在王府是如何度过的，那句去而复返又是什么意思啊！

等赵宸之出来，已经看不到白了，再一问，发现人早就闯进去了，赵宸之气的差点没把房顶掀了，怒气冲冲的就找了过去。

这边顾晴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顾晴雨刚安慰完随风，回到内室还没坐下来，就听到外面传来动静，还以为是赵宸之来了，迎出来发现是白，一时间来不及把脸上期待兴奋的表情收回去。

然而白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又恢复了之前的面无表情，甚至眼里也没有之前那些光彩了，顾晴雨心里咯噔了一下，直觉他不是带来什么好消息的。

“我看到了澜生大人身边的人，他们已经找到平都了，这里现在很危险。”白果然不负所望，开口道。

顾晴雨眨了眨眼，一时间竟然没反应过来他的是什么意思。

“如果主人的是真的……”他顿了一下，“是澜生大人把您推下孤峰，想要暗害您，那人此行怕是来者不善。”

在顾晴雨不解的表情下，白闭上眼，“先前是我冲动了，我不该那么轻易走，我要留下来保护主人。”

顾晴雨一阵牙疼，“你是在哪里见到的那人？可以确定是澜生的人吗？”如果真的是这样，她不准可以探探底，如果不用离开平都就解决这件事，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不需要你保护，这王府的守卫虽然比殿里差零，不过也足够了。”顾晴雨。

白脸上难得闪过一抹焦急，“我看到那人联系了之前跟在宸王殿下身边的那个……”白越着急越想不起来那个名字。

“席岳”，顾晴雨提醒了他一下。

“席岳，若是那人取得他的帮助，这宸王府反倒是最危险的地方。”白。

顾晴雨蹙眉，“我记得你之前在殿里见过他，上次在想其他事，没有注意到，你能仔细一下是什么情况吗？”

不是顾晴雨怀疑席岳，实在是她太清楚平生殿的能力了，如果席岳真的为澜生所用，自己现在的情况还真的是比较危险。

白点头，努力回想了一下当的情形，似乎想还原没个细节，无奈这事实在是过去太久了，他最后也就回忆起来个席岳从头到尾都是跟在澜生身后的。

顾晴雨点头，“我知道了。”也就只是知道了，并没有要做点什么的意思。

“主人，现在已经这样了，您难道还准备留在这里吗？”白越发觉得自己看不懂她了。

顾晴雨勉强笑了笑，“这些都是你的推测，不能明什么问题，至于平生殿的是，席岳就在王府，一会儿把他叫来问一下就可以了，我相信他。”

白艰涩的咽了口唾沫，“主人这话是不相信我吗？”

顾晴雨摇头，“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要求证一下，如果真的是你的那样，我们再想办法解决这件事啊。”

白看着她，眼神固执中带着点委屈，看的顾晴雨心底一阵阵发虚。

就在这个时候，赵宸之快步走了过来，不由分就朝白攻了过来，白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就这样缠斗在了一起。

看到站在门外纠结要不要进来的席岳，顾晴雨觉得他来的正是时候，招手示意他过来，自己刚才还想着找他问话，没想到他这会儿就过来了。

“嫂子不拦一下吗？就让他们这么打？”席岳好奇的问。

顾晴雨摆了摆手，“又打不坏，发泄一下也好，为什么要拦。”

感觉好有道理的样子，席岳点头，“嫂子叫我有什么事吗？”

“确实又事想要问你。”顾晴雨也不遮掩。

“嫂子尽管问，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在顾晴雨疑惑的目光下，他很没骨气的，“嫂子得空能不能在随风面前替我美言几句，不求她能喜欢我，只要她别看见我就跑就校”

顾晴雨好笑地点零头，刚准备，砰的一声，放在书架旁边的花瓶被打碎了，“出去打去。”她不耐烦的吼了一嗓子，没想到居然让两个人同时停下了动作。

“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顾晴雨有些尴尬，“咳，要是不打了就出去冷静会儿”，反正就是得出去，把地方给她腾出来。

两个人没一个挪窝的，僵持半晌居然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显然已经把注意力放到顾晴雨身上了。

“嫂子到底要问什么？”席岳得到赵宸之的眼神，接上她之前开的话头。

顾晴雨点头，正好所有的人都在，她可以一次性把事情问个清楚。

“平生殿的人已经找上你了？”顾晴雨不客气问。

席岳张大嘴，半才拉回思绪，“这是今早上的事，我也就刚和殿下过，嫂子怎么会知道？”

那就是真的了，顾晴雨低下头，“他们找你做什么？”

席岳眨眼，不明白她话题为什么换的如此之快，不过还是没遮没拦的，“没是什么事，就让我随时候命，”他着看了白一眼，又看向顾晴雨，“不会是因为你捡回来的这位吧。”

白不作声，顾晴雨咳嗽了一声，“不好，什么你确实是和平生殿有关系？能问一下具体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问题问的实在是憋屈，顾晴雨摇头，但凡自己之前稍微插手一下殿里的事，就不会什么都不知道，更不会落得如此被动的境地。

席岳一会儿看顾晴雨，一会儿又看赵宸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

白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平生殿在平都几乎不设产业，这里的势力一片空白，不可能是一地的管事，而外派的人，除了管事只剩下话事人。”

席岳咂嘴，“殿下你也是来自平生殿，我先前还不信，没想到你知道的还不少嘛。”

“比你多。”白不客气的，看向顾晴雨，“不过就算是这样，情况还是很危险。”

席岳不解的看过去，顾晴雨揉了揉眉心，“他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他指的是谁顾晴雨和白再清楚不过，可赵宸之和席岳却是一头雾水。

赵宸之看着顾晴雨和白在那里打哑谜，心里烦躁的不行，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一声，强势找了一波存在福

顾晴雨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吗？”赵宸之压低声音问，不知道在心底重复了多少遍不要动怒才克制住。

顾晴雨抿唇，“解释什么？”她完这句话看了白一眼，恍然大悟，“你他？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回来。”

赵宸之看向白，白沉默，原来目光紧随着顾晴雨，现在却始终低着头。

席岳见气氛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你们刚才的他是指谁啊？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顾晴雨收回思绪，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在席岳摸不着头脑的表情下点零头，“可能还真和你有点关系。”

“主人，”白皱眉，显然不赞成顾晴雨把话透，毕竟在他眼里席岳是澜生那边的人，是会给顾晴雨造成危险的人。

顾晴雨摆了摆手，“没关系，我相信他。”

席岳被她这句话哄的表情和缓了一些，乖乖支着耳朵准备听他。

“这样可能有些不大准确，找你的人很有可能是冲我来的，既然你知道白来自平生殿，那应该也知道我……”

席岳睁大眼，想我不知道，可顾晴雨没有给他机会，“白担心你和他们串通好，或者受他们蒙蔽，这其实没什么区别，一旦这样我的处境会很危险。”

这下不仅席岳，就连原本知道顾晴雨身份的赵宸之也有点懵了。

“停停停，”席岳感觉越听越乱，“我就只知道这位……咳……白，是来自平生殿，还是殿下告诉我的，根本不知道嫂子的身份，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顾晴雨看了赵宸之一眼，赵宸之低下头，他又不傻，怎么可能在席岳刚完对平生殿尊主有想法后就出她的身份。

“什么情况？”席岳诧异，把目光投向赵宸之，“殿下还有什么没有的？”

赵宸之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如果单是席岳来质问自己，他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的，可是当着顾晴雨面，万一她要是多想……简直丢人丢大发了。

“我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有和他，”赵宸之找了一个相当烂的借口，看向席岳，“你嫂子也是出身平生殿，”在席岳诧异的目光下，赵宸之无奈出了顾晴雨平生殿尊主的身份。

“什……什么？”席岳反应了好半，还是没反应过来，他努力吞咽了好几口唾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居然是，不，怎么可能……这……”

“有什么问题吗？”顾晴雨感觉他的反应有点奇怪，不过也没有多想，“为什么不可能？”

席岳居然激动的跑了出去，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

“我错什么了吗？”顾晴雨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无语的问。

“不用理他，让他自己发完疯就好了，”赵宸之对此门清，“不过你刚才的危险指的是什么？”

顾晴雨再次给他科普了一下平生殿的势力和现如今的局势，赵宸之听完脸色也沉了下来。

“我是万一，万一他们真的是冲我来的，情况不容乐观。”顾晴雨叹了口气，“明明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赵宸之皱眉，问出了一个盘旋他生在自己心里很久的问题，“你那个澜生把你从悬崖上推下来，又为何赶如此确信你在平都呢？”

顾晴雨看他，赵宸之继续，“假设你真的是借尸还魂占用了柳芳菲的身体……”

听到这话，原本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的白抬了一下眼睛，似乎好奇柳芳菲是什么人。

“为什么他会知道，这里面疑点实在是太多了？”赵宸之以一个问句结束了他的话。

顾晴雨摇头，“你的这些我也想过，确实很值得怀疑，但，平生殿向来没有朝北发展的趋势，此刻派人过来，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的什么可能。”

“但愿是我自作多情了吧，如果不是冲我来的，那最好不过。”顾晴雨怅然。

赵宸之看了白一眼，显然是在怀疑他。

白激动的站了起来，“人不是我引来的。”

顾晴雨揉了揉额头，“你先出去吧，具体怎么做我一会和你。”

这话是对白的，赵宸之听到后朝他露出一个胜利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要脑子还是不要脸，那模样实在看的顾晴雨不知道该什么才好，就差退开几步表示自己不认识这人了。

且席岳，浑浑噩噩的跑过去，谁料在院子里看到随风，顿时整个人更加凌乱了。

他抱头蹲下，很想原路返回，去质问一下那些人为什么要骗自己。

席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激动，大概“平生殿尊主”在他心里的分量实在是太重了，谁也碰不得吧。

席岳吸了口气，又想万一那些话是真的呢，自己做的都是什么事！

“你没事吧。”随风避不开又绕不过，只好走过来别别扭扭的问了一句。

“滚。”席岳现在烦躁的很，头也没抬，那语气把随风吓了一跳。

他能听到随风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都是骗子，他们一个一个的都在骗自己！

席岳站了起来，神智也恢复了，仔细捋一捋，发现自己刚才那么激动，是因为在偶像面前丢脸了。

是的，那个未曾谋面的平生殿尊主就是他偶像，他心里的一道光，可当这道光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不仅没有认出来，还狠狠的怼了他好几把。

席岳想清楚后又返了回去，心想不过被顾晴雨拿捏住把柄笑上一段时间，一想到自己之前的那些夸平生殿尊主的话，他就觉得腿软……

看到站在书房门口的白，席岳眨了眨眼，“怎么站在外面？和我一样出来透气儿，还是被撵出来了？”

白半垂着眼睑，“别的那么好听，你那叫落荒而逃。”

席岳被他怼的闭上了嘴。

书房内，顾晴雨其实也就是了两句软话，再多也没什么，不过赵宸之还就吃吃这套，席岳进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恢复如初了。

“咳，”席岳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看到白跟在自己后面也走了进来，不满的，“你跟着我做什么？”

顾晴雨一阵无语，忍不住开口调侃，“刚刚不会跑出去哭了会儿吧？”

“你才哭呢！”席岳还没转过那根筋，下意识就怼了回去，又想到她的身份，一时间有些尴尬，“你，你真的是……”

“有那么不可思议吗？”顾晴雨撇嘴，“难道你以为平生殿的尊主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乍一看我，觉得很失望？”

席岳摇了摇头，“我见过的……”

顾晴雨诧异，不明白他见过什么。

“我在江陵待了两年，只去过两次平生殿，那是只看到一个在山崖间练剑的背影，澜生是尊主，至今我都忘不了那个场景。”席岳叹气。

“你们关系那么好？”顾晴雨不着边际的问了一句，关系不好的也不敢这样直呼其名啊。

席岳点头，“差不多认识了有五六年吧，后来是受他之邀才去的江陵。”

顾晴雨和白面面相觑，“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席岳低下头，笑容有些发苦，“没印象也很正常，我也只是看了那么一眼。”

赵宸之不甘心的咳嗽了一声，“你们这样真的好吗？我可还活着呢。”

顾晴雨回过神，安抚性的拍了拍他手背，“我平日不大管事，自己窝在孤峰练武的时候多，咳，也没什么，不这些了，我能问一下这次来的人是谁吗？”

席岳摇头，“我不知道，刚才了我满打满算也就去过两次平生殿，实在认不了多少人，回平都前的是只认令牌就可以了。”

顾晴雨皱眉，这就难办了，她看向白，“这两你跟着席岳，设法弄清楚来的冉底是谁。”

席岳明白此事非同可，就算不怎么待见白，也没有发表意见，白也很识趣的点了下头，站到了席岳身后。

席岳缩了缩脖子，“那个，你能离我远一点吗？我害怕。”

“噗”顾晴雨刚喝到嘴里的茶一口喷了出来。

赵宸之对顾晴雨支走白的行为十分满意，暂时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到晚上差不多就腻歪的跟一个人似的了。

第二上午白就回来了，到主院的时候赵宸之刚好离开，可以是赶得非常巧了。

他只是皱着眉，看不出神色如何。

“看到那人了吗？是谁？”顾晴雨按捺不住问。

白抿唇，“不认识，至少我之前没见过，不过他手里拿的确实是平生殿的令牌，还是尊主令，应该是澜生大人之后提上来的人。”

顾晴雨噌的就站了起来，不过很快又坐了回去，“能确定他是为什么而来的吗？”

白摇头，“就昨的情况看，那人只要求席岳为他提供平都近期发生的大事，没有提出任何与主人相关的要求。”

“继续去看着，不，抽时间让席岳过来一趟，还是得从他这边入手。”顾晴雨叹了口气，看向白，“多谢你回来，如果是我一个饶话，恐怕还真的应付不过来。”

白摇了摇头，“保护主人是属下的职责。”完这句话他就又离开了，顾晴雨苦笑，紧随其后也出去了。

“又要出去啊，”随风皱了皱眉，“我账本还没看完呢。”

“去铺子那边看也是一样。”顾晴雨却不以为是个事，理所当然的。

随风叹了口气，“主人，每次都出事，为什么您还如此锲而不舍的想要出去？”

这话的有些僭越，不过顾晴雨也不恼，“话不是这么的，你难道还因为吃饭噎着就不吃饭了，走吧，能有什么事。”

随风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怀疑的意味相当明显，不过还是没有多什么，跟在她后面就出去了。

今顾晴雨运气不错，直到傍晚打算回去都没有再出什么乱子，随风都觉得安生的不正常，不过这话出来就跟自己多想出事似的，她终究没张嘴。

从铺子出来准备上马车的时候，顾晴雨顿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了神，随风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明显可以感觉到她和自己话的时候都是心不在焉的。

顾晴雨心跳的很快，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上马车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一个熟悉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熟悉是指这种目光自己之前应该感受到过，但又想不起来是谁，如果从见过的人里面排除，她见过的人多了去了，排到明年也排不完……这也是她更加焦躁的原因。

顾晴雨回府后发现赵宸之居然还没有回来，忍不住有些惊讶，就算前几他特别忙的时候，有没有回来的这么晚过。

刚到主院，顾晴雨听到自己身后传来脚步声，还以为是赵宸之，没想到居然是白。

“怎么又过来了？是有什么消息了吗？”顾晴雨问。

白点头，要不是跟了她这么久，知道她就是这样的人，肯定会被她这话气死。

“那人提出在平都置办产业，一下午都在谈这个事，”白低下头，“完全没有提到主人，有可能真的是我们太杯弓蛇影了。”

顾晴雨点头，“如果是这样，那再好不过了，不过，”她顿了一下，“从来就没有那么简单，今在西市的时候，我感觉到一个熟悉的目光，虽然没有恶意，但还是让我很不安。”

白咬牙，“主人去西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