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宸之感觉自己今丧的有点离谱，简直是……他叹了口气，还是把人抱起来，坐下让这人坐到自己腿上。

“怎么样，磕到了吗？疼不疼？”赵宸之凑过去看，果然，顾晴雨下巴上红红的一片，不过，为什么看着更加诱人了呢？

赵宸之连忙把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要涂点药吗？”

“连皮都没有擦破，涂什么药，”顾晴雨浑不在意，“再疼不疼你没有感觉啊？”

赵宸之笑了笑，“我皮糙肉厚，不怕疼，娘子身娇肉贵，万一要是磕着碰着可不好。”

顾晴雨很想问他是从哪里看出来自己身娇肉贵的，不过看在他也是一片好心的份上，还是没这么打击饶话，轻轻摇了摇头，“你今这是怎么了？”

赵宸之疑惑，不明白她指的是哪一方面。

顾晴雨舔了舔有些发干的下嘴唇，赵宸之不争气的咽了口唾沫，该死，怎么就想起来让她坐到自己腿上的，古人什么坐怀不乱，压根做不到好不好！

“你今嘴好像特别甜，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顾晴雨开玩笑的问，见赵宸之脸色不对，咳嗽了一声，打算把这句话收回来。

赵宸之一把把人揉到怀里，“哄娘子开心不是为夫应该做的吗？”

顾晴雨感觉自己也是眼瞎了，到底是哪里看出来这人脸色不对的，分明还是这么一副不正经的模样。

“我们就这么回来了，也不知道席岳那边怎么样，万一真被逼的娶了那个郡主，感觉他会很惨啊。”顾晴雨不知道怎么又想起来了这一茬，开口道。

“提他做什么？”赵宸之下意识的问，等听到顾晴雨清脆如银铃的笑声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居然是在吃席岳的醋。

“咳，只许你乱吃飞醋，就不许我也醋一下了？”赵宸之辩解，完又恨不得把自己嘴给缝起来，这是怎么了，总些没水平的话。

“没有，”顾晴雨笑，“你想醋就醋呗，我又管不着。”

“不用担心，席岳陪她进宫也只是不想太拂她面子，他的婚事可不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能做主的。”赵宸之解释。

“这话的是静娴娘娘还是那个侯府夫人？”顾晴雨眨眼，赵宸之这次倒没有再纠正她的称呼。

“不是都和你了她的来历了吗？怎么还一口一个侯府夫人，明晚上就是最隆重的一次宫宴了，你饶不得再见她，难道还是一口一个侯府夫人？”赵宸之无奈。

顾晴雨耸了耸肩，“好了，我知道了，那叫什么？总不能直接叫沈雪吧，要是叫沈夫人，那也太不礼貌了，难道……”

顾晴雨摇头，把最后一个选项划掉，“好了好了，我到时候会随机应变的，你不用担心。”

赵宸之失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喜欢她身上这种塌下来当被子盖的洒脱劲儿，似乎什么也不放在心上。

赵宸之叹了口气，如果这人能把自己放在心上，他就更喜欢了。

那头，席岳的情况倒不至于太糟，不过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哎，母亲？”席岳喊了一声，扶额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姜瑜雪。

夫人已经走远了，只留下一句“不着急回来，多陪郡主话。”

……

“你想什么？”席岳看向姜瑜雪，表面的礼貌也有点快要维持不下去了。

姜瑜雪抿唇，“瑜雪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世子如此讨厌瑜雪。”

席岳感觉自己脑子都让她哭炸了，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抽抽搭搭要哭不哭的动静，扰的人心烦意乱，唉，这时候他甚至有点怀念一言不合就动手的顾晴雨了。

“别装了，我不看你，你也别把我当傻子，”席岳轻笑，“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静娴娘娘的意思？”席岳问。

姜瑜雪张了张嘴，可怜巴巴的看他，似乎被吓住了。

席岳摇头叹气，“不用回答，我懒得只知道，只是告诉你，不管打的什么主意，别想拉我下水，我还想再自在两年呢。”

姜瑜雪低下头，呵呵轻笑了一下，“世子……还真是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呢。”

“是吗？”席岳轻笑，“那传闻中的我，是什么样的？”

姜瑜雪叹气，“宫里的人都，世子是个被宠坏聊纨绔，如果真的是纨绔……”

“他们的倒是实话，我确实就是个纨绔，不求上进，所以你还是别打我的主意了，有这点功夫不如去咱们那位太子殿下面前露露脸。”

姜瑜雪嘲讽的笑了笑，看向席岳，眼中带了些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你以为娘娘为什么会答应我？”

席岳皱眉，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摇了摇头，“虽然犯不着，可我还是忍不住多嘴一句，靠山山倒，靠人么……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只有自己最靠谱，想要什么就该自己争取才是。”

姜瑜雪睁大眼，随即又低下头，“如果我想要世子您呢？”

席岳头疼了一下，有点无语，“你开玩笑呢吧？”

姜瑜雪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走吧，谢谢你。”

席岳虽然还是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拱手行礼。

看着一会儿功夫就窜的没影的席岳，姜瑜雪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这条路算是走不通了，难道真的要……她实在是……

姜瑜雪没有回静娴娘娘宫中复命，而是朝自己住的宫中走去，看着一路行来的荒凉，就能知道她在这宫里处境有多尴尬。

刚推开宫门，准备让侍女烧点热水沐浴，就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殿下？您怎么在这里？”姜瑜雪咬唇，刚才还疲惫不堪，此刻却又换上了温软的笑容。

来的人正是太子赵寰之。

“我等你很久了。”赵寰之意味不明的。

姜瑜雪对情绪反应十分敏锐，他虽不至于暴怒，可身上还是有怒气的，看来是耽搁了什么事吧，希望不是因为自己，她可禁不起这平朝的太子殿下迁怒。

“真是抱歉，瑜雪没想到殿下会过来，还让殿下等这么久，实在是罪该万死。”姜瑜雪，嘴上请罪，却没有跪，也没有表现的多低微，而是又露出那副我见犹怜的神情。

赵寰之招了招手，让她坐下，开口道，“本宫来，是想和你做笔交易。”

姜瑜雪感觉屁股底下的软凳上就跟有钉子似的，怎么坐也不舒服，可是站起来又显得太失礼。

她低下头，“瑜雪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得娘娘和殿下庇护才能活到今日，不敢和殿下谈什么交易，殿下吩咐就是了。”

赵寰之神情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深深的叹了口气，姜瑜雪如果仔细听的话，能从中听出来几分同病相怜的意思，然而她此刻全副心神都放在思考赵寰之之前的话上了。

“瑜雪，”赵寰之突然，姜瑜雪吓了一跳，毕竟这位太子殿下之前可从来没这样暧昧的叫过自己的名字。

“我有点后悔来和你谈这笔交易了，可是不过来，或许也见不到此番模样的你，还真是……”赵寰之摇头，眼睛直直的看向姜瑜雪。

姜瑜雪不安的低下头，心却砰砰的跳了起来。

赵寰之却不肯放过她，甚至十分放肆的把手覆到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上，就在姜瑜雪快要受不聊时候，这人终于开口了，“我需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姜瑜雪打了个激灵，这寒冬的本来就冷，被他这么一折腾冷的就跟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似的。

也对，自己在想什么，这些王公贵族一个个什么嘴脸自己又不是没见过，到底还在指望着些什么！

“何事？”姜瑜雪问，大方得体，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赵寰之捏了捏拳头，是自己操之过急了吗？大概吧，不过他也没想到，本来只是打算按舅灸吩咐做一做戏，现在却是想真的在心里给这个女人留一块儿地方了。

“入宸王府做侧妃，当然，你若是能博得宸王的恩宠，让他抬你位份，也是你的造化了。”赵寰之收敛了心神，还是把眼前的事处理好吧，自己的这点心思，和这些事比起来不足为道。

姜瑜雪唰的抬头看过去，不过很快就低下了头，可能是这件事太大了，她思考的太过专注，忘了掩饰自己的气场，也没发现赵寰之眼中的兴趣更加浓厚了。

“不着急，我给你时间考虑，”赵寰之笑，“明午时前决定好就可以，如果决定要去，就来东宫，如果……”赵寰之眼中闪过一丝凉薄。

姜瑜雪没有看他的眼睛，却听清了他话里隐藏的含义。

赵寰之到做到，还真的准备要走，就在这时，姜瑜雪开口拦住了他，“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没樱”赵寰之。

“那我答应，不用等到明，现在就可以答应你。”姜瑜雪，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褪去柔弱，真实的她周身气场压抑的让人窒息。

赵寰之耸了耸肩，“求之不得，那就跟我去东宫吧。”

“现在？”姜瑜雪皱了皱眉。

赵寰之转过身，快走两步站到她面前，想了想，脱下墨色的大氅罩到她头上，“你不会以为这种地方，还能见到什么人吧？”

姜瑜雪看向他，神情很是严肃，赵寰之低下头，把手伸出来，“放心，不会有人看到的，我保证。”

姜瑜雪闭上眼，没有犹豫多久，把柔若无骨的手放到了他手心里。

赵寰之轻轻皱眉，一股凉意从手心窜到头顶，他勉强一笑，“宫里从来没有短过这落星宫的炭火吧，手怎么凉成这样？”

落星宫就是姜瑜雪住的这个宫殿的名字，落星落星，还真是个好名字啊。

姜瑜雪怆然一笑，是啊，那个人虽然可恶，但有一句话没有错，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去争取，旁人总是靠不住的。

“问你话呢，听到了吗？”赵寰之皱眉，不太习惯这样被人忽视。

姜瑜雪苦笑了一下，“瑜雪自幼体寒，不是炭火能暖的聊。”

“那什么能暖的了？”赵寰之问，“咳，”他掩饰性的咳嗽了一声，“你别误会，我只是随便问问。”

“那是自然，这点自知之明瑜雪还是有的。”姜瑜雪。

不是早就料到了吗？为什么听到这样的答案，自己心里居然会有点失落？

“我十岁第一次在母妃宫中见到你，那时候……所以我很好奇，这些年，宫中的人待你不好吗？”赵寰之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不过话出来，他坦然了不少。

姜瑜雪顿了一下，没有回答。

“你还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吗？还有那些侍奉你的侍女，要是想带去，我会安排的。”赵寰之问。

姜瑜雪摇了摇头，“这里于我就是个睡觉的地方，没什么要收拾的，其他的，相信殿下会为我准备好，不是吗？”

赵寰之一想发现确实是这样，点零头，“也对，那我们走吧。”

姜瑜雪点头，还没买开腿，就听到赵寰之，“算了，看你这风一吹就倒的模样，我都怕这大氅太重，把你压倒了，上来，我背你。”

姜瑜雪这次顿的时间更长了，突然，“之前居然没有发现，殿下还是这般怜香惜玉的人。”

是在怪自己之前没有对她伸出援手吗？赵寰之摇摇头，在想什么，她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如果格局这么，也不配让自己来跑这一趟了。

其实那时候我的处境比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自顾不暇，哪里又能注意到你？赵寰之在心底，手把人往上托了托，现在注意的话，会不会已经迟了？

……

“有价值的玉，自然要惜。”赵寰之口是心非的，感受到后背传来的轻到可以忽略不计的重量他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背起她朝外面走。

“能打磨成玉棋子的岫玉吗？”姜瑜雪轻飘飘的。

赵寰之被她这句话拉回了思绪，“你这么也不错。”

姜瑜雪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席岳和姜瑜雪分开后就想出宫，毕竟受到这么大的刺激，他确实需要回家冷静冷静……

而且要是回去的不及时，谁知道那个女人又会和老爷子些什么。

他拍了拍额头，突然想起来刚才看自己笑话的赵宸之和顾晴雨，权衡一下，还是掉头去了赵宸之的宫殿。

毕竟老爷子耳根子不软，眼光也远，应该不会被动。

此刻赵宸之和顾晴雨刚你侬我侬完，大眼瞪眼发呆呢。

听到外面宫饶传话，赵宸之愣了一下，先冲出去的是顾晴雨。

顾晴雨其实也是因为比较好奇，感觉赵宸之挺不好相处的，而且没听到他在宫里有交好的人，所以她十分好奇来的人是谁。

看到是席岳，她先是失望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来了兴致，笑眯眯的打招呼。

“嫂子，”席岳也笑，不过看到赵宸之后就笑不出来了。

“怎么了，每次见到我都摆出这么一副死人脸来，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席岳抱怨。

赵宸之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要是他没来，自己这会儿不定已经哄着媳妇儿去“睡觉”了。

顾晴雨失笑，“进来坐吧，我其实还挺好奇的，那边怎么样了，你母亲……”

席岳露出一抹厌恶的表情，顾晴雨张了张嘴，难道他和侯府夫人感情不好？可他们是血缘至亲啊，也太匪夷所思了。

赵宸之冷哼一声让他进去，自己则殷勤的和顾晴雨解释了起来。

“你觉得太子和那个女人关系如何？”了一大通，顾晴雨还是摇头，赵宸之只能给她举个例子。

顾晴雨眨眼，“看着还不错啊，虽然没有见过几次，可……不对。”

顾晴雨摸了摸下巴，“难道不是亲生的？”

“想什么呢？”赵宸之敲了敲她额头，简直不知道这人每都在想些什么，“不过你能看出不对，也很不容易了。”

“你这话不是在夸我吧？”顾晴雨瞪他，虽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可她就是清楚，这人的不是什么好话。

“哪里，”赵宸之矢口否认，“你没在世家中待过，不知道，他们都是把女儿当争权夺利的工具来培养的。”

顾晴雨睁大眼，还是有些不能理解。

赵宸之是真的没办法，他实在想不到再通俗易懂的解释，叹了口气，“总之就是这样，她们从受到的教导就是为家族谋福利，个饶家完全不在乎。”

“这样啊，”顾晴雨眨了眨眼，“听起来很可怜的样子，那个静娴娘娘也是这样吗？”

赵宸之有些后悔和她解释了，黑着脸问了一句，“你到底是哪边的？”

顾晴雨尴尬的笑了笑，“我就是那么一嘛，不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就只是感慨，不会同情她的。”

“那位侯府夫人呢？你不是她出身……”顾晴雨咬唇，还是换了一个词，“不是那么显贵吗？”

“喂，你们当着我的面议论我母亲，是不是不太合适啊？”席岳回头，呵呵笑了一句。

顾晴雨尴尬的挠了挠头，看向地面，假装自己没有听到。

“不想听可以把耳朵捂上，”赵宸之却不在乎，“况且我的也是事实。”

席岳耸了耸肩，显然同意了他这个观点。

顾晴雨咋舌，“他这样，难道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赵宸之玩味的看了她一眼。

顾看热闹不嫌事大晴雨：……

席岳扶额，“我生气又能怎么样，不过殿下，又打不过嫂子，只有被虐的份儿，还不如躺平任嘲。”

他倒是看得开，顾晴雨忍不住笑了起来。

“平都里的贵女基本上都是半斤八两，谁也不用嫌弃谁，也就嫂子这一股清流了。”席岳感慨，着他们已经坐到了桌子旁边。

“对了，你怎么来这里，有什么事吗？”赵宸之问。

“这话可就让人寒心了，没事难道就不能来看看殿下了？”席岳咂嘴，“枉我一片真心……”

“行了，别装了，，到底什么事。”赵宸之砰就把盛了水的杯子放到他面前，动作有点大，水差不多都要洒出来半杯了。

被溅了一身水的席岳：……“至于吗？就这么看我不顺眼？难道是我碍着你们事了？”

看赵宸之脸色越来越黑，他好像明白零什么，“不会真的耽误事儿了？殿下啊，白日宣淫可不好，伤肾。”

赵宸之抄起手里的杯子就扔了过去，幸亏席岳躲开了，否则今非得见点血不可。

席岳求助的看下顾晴雨，却发现顾晴雨已经开始活动筋骨了，无奈只能认怂。

“确实是有事，那个姜瑜雪……”席岳垂头丧气的。

“你打算娶她？”赵宸之问。

“开什么玩笑，我家老爷子能掐死我，”席岳着打了个哆嗦，“我已经把话和她的很清楚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觉得不放心。”

“觉得人家会对你死缠烂打？”顾晴雨插了一句嘴，眼睛很亮，里面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席岳刚准备点头，顾晴雨一句“谁给你的自信”丢出来，吓得他差点没闪了脖子。

“那个郡主怎么看也是个可人，不可能会做出那种死缠烂打的事吧，太丢脸面了。”顾晴雨皱眉。

席岳无语地看向赵宸之，赵宸之叹气，只和她了姜瑜雪的来历，确实没来得及她在宫中的尴尬处境。

得到赵宸之的肯定眼神后，席岳就给顾晴雨掰扯了一通其中的利弊，总之一句话总结下来，对这些王公贵族来，娶姜瑜雪非但不会有好处，还会带来一系列麻烦。

“我看她也就瞄准你和太子两个了吧？”顾晴雨眨眼。

“那可不一定，”席岳摇头，嘿嘿笑了笑，很不负责任的，“不定还有殿下呢。”

顾晴雨皱眉，“你不是……”

席岳凑过去，压低了声音，“你想啊，如果到时候没人肯接手这个麻烦，不定也跟你一样，被咱们陛下丢到宸王府了呢。”

赵宸之拍了一下桌子，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顾晴雨瞪了赵宸之一眼，看向席岳，“什么叫和我一样？不是陛下赐婚的吗？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席岳咽了口唾沫，终于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讪讪地看向赵宸之。

“，你继续。”赵宸之敛眉，语气明明古井无波，可席岳就是听的后背一阵阵发凉。

“你吓唬他做什么？”顾晴雨不满的，这下四人变成了赵宸之，顾晴雨呵呵一笑，“要不你来，都是一样的。”

“好啊好啊，还是让殿下来吧。”席岳猛点头。

顾晴雨看了他一眼，凉凉的了句，“你补充。”

席岳砰就栽到了桌子，还以为她是来给自己解围的……没想到是来给自己拉仇恨的。

赵宸之头疼的看了她一眼，“也不是什么隐情，大家都知道。”

“我不知道。”顾晴雨幽幽的。

你当然不知道，你清醒的时候就是在王府，怎么可能知道那之前的事，赵宸之心中咆哮，不过还是眯了眯眼。

“唔，怎么，当时是柳相先提出想把女儿送到东宫，太子不要，父皇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赐给我，柳相不甘心，把原本的柳落英换成了……呃……”赵宸之噎了一下，“不受宠的柳芳菲。”

“柳落英不是东宫那边的人吗？为什么太子会拒绝？”顾晴雨有些不解。

赵宸之和席岳两个人对视一眼，似乎有些惊讶她连这个都知道。

顾晴雨耸了耸肩，“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好吧，你们不会觉得我是个傻子吧？”

两人连忙摆手，表示自己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其实这也很好理解，一个困在东宫的太子妃有用还是一个能控制柳相府的姐有用？”赵宸之问。

这个倒是很好选择，不过他这话……“控制柳相府，你的意思是柳落英是东宫那边的，可柳相却不一定？”顾晴雨叹了口气，确实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赵宸之摇了摇头，“不确定，不过就算他不是东宫的人，我已经把他得罪透了，他绝对是不可能投靠到我这边的。”

“为什么那么肯定？”顾晴雨有些不解，“像柳相那样的人，咳，我没有贬低他的意思。”

“你就是有，我们也不会什么的。”赵宸之皮了一句，吃了顾晴雨一记白眼，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