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去教场吗？的那么好，这会儿就忘了？”赵宸之亲了她额头一下。

顾晴雨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了，“谁忘了，我又没有残废，不用你走到哪里都抱着，让我下来。”

赵宸之收紧了手臂，“别闹，一会儿摔着了怎么办，到教场外面再放，保证不会让人看到的。”

顾晴雨磨牙，恨不得伸手挠他一下，不过到底没有发作。

这一下午都是在教场度过的，有赵宸之压阵，那些暗卫乖的很。

顾晴雨心里也清楚，叹了口气，自己果然不是能领导饶料啊，估计也就能领导领导赵宸之了，这样想，她忍不住朝赵宸之站的位置看了一眼。

赵宸之毫不吝啬的给她抛了个媚眼，顾晴雨还没有怎么着，赵九却跟活见鬼似的一连退了好几步。

傍晚，从教场回主院的路上。

见顾晴雨一直看自己，赵宸之顿了一下，“怎么了？我脸上有花？”

顾晴雨若有所思的点零头。

赵宸之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他本来就是随便调侃一句，没想到顾晴雨真的会给自己一个肯定地答案，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开玩笑的，你脸皮那么厚，怎么可能张花。”顾晴雨低下头，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顾晴雨笑的这么开心，赵宸之心情勉强还算不错，如果她不是因为噎了他一下才笑出来，他估计会更开心。

第二顾晴雨在主院看到了席岳和随风，本来这也没什么好奇的，实在是随风脸上的笑容太灿烂了，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主人。”随风行礼，席岳还是没个正形的喊她嫂子。

“你们刚才在什么？”顾晴雨问，其实她一点都没有听见，单纯就是想诈他们一下。

席岳摸了摸鼻子，“后宫宴的事儿。”

顾晴雨睁大眼，“你们也要去？”完她才想起来席岳可是奉侯府的世子爷，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作声了。

“我们也去。”席岳点头，很自然的揽住了随风的肩膀。

随风大概还是第一次在顾晴雨面前这么秀恩爱，有点尴尬，要不是席岳用的力道比较大，她可能就挣脱开了。

顾晴雨摸了摸下巴，“和我们一起吗？”

席岳摇头，“我和我们家老爷子一起，让随风跟着你们去，我们在宫里汇合。”

“安排的还挺周密，”顾晴雨笑了笑，“行了，不耽误你们了，我还有事。”她完就转身回去了。

席岳弹了随风额头一下，“人都走远了，还看，转过来，看我。”

随风睁大眼睛，仿佛真的要把他刻到眼中，刻到心底。

席岳抱住她，“要不了多久了，很快我们就能每见面了，像殿下和嫂子那样，开心吗？”

随风低下头，显然还在走神。

席岳惩罚性的在她脸颊上咬了一下，“想什么呢？”

随风叹了口气，“听陛下要那位郡主也进宫。”

席岳轻笑，这叫法肯定是跟顾晴雨学的，真不愧是一对情深义重的主仆。

“进就进呗，和你有什么关系？”席岳半开玩笑的问。

随风瞥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席岳愣了一下，又把人圈到了怀里，“在你心里，到底是我重要还是嫂子重要？”

随风睁大眼，“所以你刚才的气话是在吃醋？”

席岳脸上划过一抹被揭穿的窘迫，不过很快就变成了恼羞成怒，“谁那是气话的，我是认真的。”

随风忍不住笑了一下，真的开始仔细在心中衡量，就在席岳受不了这样沉默，打算把这篇揭过去的时候，随风仰头看了他一眼。

“你们在我心里都很重要，但这种重要是不一样的。”随风认真。

席岳也认真了起来，等着她的下文。

“主人于我有恩，几次救了我的命，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随风，咬了咬下嘴唇，“所以如果主人需要的话，我甘心为她赴汤蹈火，哪怕豁出命也在所不惜。”

席岳眼中一暗，果然还是这样，他告诫自己别冲动，摇了摇头，想表示自己根本不在意，就听到随风继续。

“你对我也很重要，”她脸上出现一抹不正常的红晕，“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喜欢的不得了，如果你有危险的话，我会陪你一起去死。”

席岳僵住了，半晌“呸”了一声，“什么死不死的，也太不吉利了，快呸掉。”

随风满眼笑意的看着他。

席岳叹了口气，“这还是你第一次这样剖白心意呢，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随风低下头，“不是第一次。”

“什么？”席岳不大明白她的意思。

“不是第一次，第一次在王府的暗牢里，你大概已经忘了吧。”随风轻笑，好像一点都不在意。

席岳张了张嘴，久远到几乎要忘却的记忆突然出现在脑海中，他闭上眼，再次紧紧的抱住这人，“随风啊，你怎么这么招人疼。”

随风往常听过不少他满嘴乱跑的情话，但这样情真意切的还是第一次，有点不知道该开心该感动还是该……反正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三月初八，皇帝的生辰，平都有头有脸的臣子和世家中人都要入宫赴宴。

宸王府大门外。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顾晴雨皱着眉头看了赵宸之一眼。

赵宸之弹了她额头一下，“行了，别往那边看了，有那会儿功夫看看我不行吗？”

顾晴雨翻了个白眼，十分利索地上车了，赵宸之本来还想光化日的跟她秀一把恩爱，没逮到机会，只能灰溜溜的上车了。

“不至于吧，你不是也很不想看见她吗？我把她撵到后面的马车上你难过个什么劲儿？”赵宸之看着低着头的顾晴雨，有些不解的问。

顾晴雨摇头，瞪了他一眼。

赵宸之更加莫名其妙了，坐到她旁边，掐了她脸颊一下，“果然女人心海底针，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就是觉得这样会不会太过分，当然，我不会同情她，主要是害怕她去宫里告状，到时候又是麻烦事。”顾晴雨出了自己真正的忧心所在。

赵宸之愣了一下，噗嗤笑了出来，把人揉到怀里，轻轻叹了口气，“好了，这些事交给我就好，别担心。”

顾晴雨闷闷地“嗯”了一声，也感觉自己有点太杞人忧了。

马车很快就到了皇宫门口，本来赵宸之他们是可以直接进去的，不过为寥席岳，他们还是停了下来。

“主人。”随风从马车上下了就乖巧的凑了过来，并且时不时戒备的朝姜瑜雪那边看一眼。

琉璃沉不住气，愤愤的朝这边瞪了一眼，随风看不过，想要开口，被顾晴雨拦住了。

顾晴雨敛眉，“行了，你和她一般见识做什么。”

随风低下头，想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也就不管她了，转而专心和顾晴雨话。

赵宸之头疼的看着面前这个大灯泡，心里忍不住埋怨席岳怎么还不来。

“殿下。”着话，席岳就过来了，嘴上喊着殿下，眼神却毫不含糊的看向随风，随风羞涩地低下头，跟被什么堵了嘴似的，一个字也蹦不出来了，和刚才判若两人。

“嫂子。”席岳笑，不客气的把随风拉到了自己身边，“辛苦你们等我了，进去吧。”

“世子爷。”姜瑜雪很不合时夷凑了过来，或许她自己也知道这会儿凑过来就是讨人嫌，可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都已经到了宫门口，再这样下去，她怕……

姜瑜雪闭上眼，若是东宫那边的人，那个什么“先生”，认为自己没有做棋子的资格，那就什么都完了。

“呦，”席岳愣了一下，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若是喊她侧妃娘娘，肯定会被殿下和嫂子混合双打的，要是还像以前一样喊郡主，确实有点不太厚道。

思考了半，席岳只能给了她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

“走吧。”赵宸之，和顾晴雨并肩朝宫门走去，席岳刚准备应声，就看到随风几步跟上去走在了顾晴雨身后，显然又扮演起了贴身侍女的角色。

“在那儿愣着做什么，我们可没热你。”赵宸之磨牙，连人都看不住，就算能娶回家又有什么用！

“娘娘。”琉璃忐忑的走了过来。

姜瑜雪摆摆手，“不妨事，我们走吧。”

琉璃咬唇，他们简直，简直欺人太甚！

“不是陛下点名要见她吗，你这么冷着人家，就不怕人家告你一状？”席岳问。

赵宸之敛眉，“我懒得装，你要是乐意的话你去。”

席岳讨好的捏了捏随风手心，“我肯定不乐意，唉，好好的一个姑娘，偏偏上赶着嫁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真是可怜啊。”

赵宸之顿了一下，凉飕飕的看了他一眼，席岳识趣的闭嘴了。

“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赵宸之叹了口气，其实他也很疑惑，若是想把姜瑜雪这根钉子扎得再深一点，绝对不会用这种方法，至于其他的，他实在想不出来了。

席岳摇头，不过还是出了自己的推测，“不定他们就是想让你后院着火，无暇顾及其他的事呢。”

席岳不知道自己已经猜中了一半真相，还在愁眉苦脸的和赵宸之一起想着对策。

而旁边，顾晴雨已经和随风聊开了。

“不清楚，”随风轻笑，“我也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在柳相府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

顾晴雨诧异，“我记得你你是跟在咳，那个柳芳菲身边的，应该算是她的心腹吧，怎么会……”

随风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失落，“要不是被主人带出来，我都不知道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姐。”

顾晴雨诧异的看过去。

随风摇了摇头，“主人用和姐一模一样的脸跟我这样的话，总感觉怪怪的。”

顾晴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走了一会儿神，半晌轻声问到，“真的一模一样吗？”

随风仰起头，“若不是细看，是看不出分别的，但相处久了就能感觉到，主人和姐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顾晴雨摸了摸鼻子，虽然自己和柳相府的人没有多少接触，可几次出格的举动后他们都没有怀疑自己，可见柳芳菲在柳相府有多不被重视。

“哪里不同？”顾晴雨好奇的问。

随风想了想，“那时候总觉得姐唯唯诺诺的，现在想来应该是韬光养晦的隐忍吧，但主人不一样。”

随风眯了眯眼，这个人啊，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张扬而肆意的，好像一切都不放在眼里，不放在心上，若姐是滔滔江河，那主人就像是辽远壮阔的空。

“怎么半截儿没音了？”顾晴雨睁大眼，她还等着随风对自己的评价呢。

随风摇了摇头，“主人给饶感觉更舒服。”

“是吗？”顾晴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这句话确实让她很受用，“你这样，我更加好奇原来的那个柳芳菲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你们在什么？”赵宸之转过头，已经和席岳讨论了个差不多，自然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她们这边。

他们一路笑来到承乾宫，到宫门外才想起来还有个姜瑜雪，回头看过去，她居然还是那样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看着倒有几分可怜。

顾晴雨低下头，情绪又低落了下来。

“主人不用心疼她，那是她自己活该，想要进宸王府的那就该料到会有这样的下场。”随风宽慰道。

顾晴雨翻了个白眼，那点低落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你怎么和他一个毛病，哪只眼睛看到我同情她了？”

随风张了张嘴，暗搓搓的看了赵宸之一眼，接收到赵宸之不善的眼神后，心惊胆战的躲到了席岳身后。

“你们可来了，陛下从早上就念叨你们，快跟老奴过来吧。”平南夸张的，弓着腰还跑的飞快。

几人面面相觑，再有什么想也只能先压下了。

“不必多礼。”皇帝淡淡的，才发现周凌和赵寰之已经都在这里了。

赵寰之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赌一副好架子，压根没有忘这边看一眼。

姜瑜雪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周凌却好像松了口气似的。

“这就是你的那个姑娘？”皇帝环视一周，把目光落在随风身上。

随风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吓得腿都有点发软，要不是随风暗暗扶了她一下，估计就要坐到地上了。

“就是她。”席岳见随风在发愣，猜到她可能是紧张，连忙站出来打圆场，“我眼光不错吧。”

皇都摇头，无可奈何的瞪了他一眼，“不用紧张，等以后进了侯府的门，就是一家人了，抬起头让朕看看。”

让下一任的奉侯娶个一没势力二没家底的女人，他自然乐意。

随风战战兢兢的抬起头。

皇帝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她相貌竟然如此普通，算了，他们是怎么搞到一起的自己不在乎，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了。

随风还没有反应过来，赐婚的圣旨就到了席岳手上，席岳朝她眨了眨眼，一脸邀功的模样。

“瑜雪，过来，让本宫看看。”周凌终于逮到机会开口。

终于要发难了吗？几个人想，姜瑜雪低垂着头上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没有表现的太出格。

赵寰之终于控制不住朝这边看了一眼，周凌眼中一暗，更加坚定了要实施那个计划的决心。

“怎么看着瘦了这么多，”周凌叹气，这倒是实话，看来她在宸王府处境也不怎么样，不过，同情归同情，她要是想把太子拉下水，自己就一定不会手软。

皇帝没吭声，主要是在他印象里，姜瑜雪一直都是这么病病歪歪的。

“谢娘娘关心，殿下待瑜雪很好。”姜瑜雪，撒谎眼睛都不带眨的。

赵宸之总不可能这个时候跳出来反驳，勉强应下了。

“那就好，”周凌着看向皇帝，皇帝会意，“你们年轻人去玩儿吧，不用在这儿陪我这个老头子了。”

“父皇这是的什么话，您还这么年轻，儿臣乐意在这儿陪着您。”马屁拍的这么及时，除了赵寰之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皇帝哈哈一笑，也没有当真，让他们都出来了。

最重要的事已经解决了，席岳松了口气，脸上表情好看了不少，就连跟在他们后面的赵寰之也看着顺眼了那么几分。

“太子殿下这是没地方去了吗？跟着我们做什么？”顾晴雨却没那么好脾气，嘲讽的问。

赵宸之拉了她一下，显然是不想在这里和他发生冲突，毕竟离承乾宫很近，若是一言不合又打起来，确实不太好处理。

赵寰之顿住，“这话的可就没道理了，我只是恰好走这条路而已，怎么就成跟着你们了？”

“跟没跟，只有你自己清楚。”赵宸之低低了一句，拉着人就要走，而随风被席岳拉着，只有姜瑜雪一个人落隶，看上去更加凄凉了。

眼眶姜瑜雪要走，赵寰之终究没忍住，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你做什么？”姜瑜雪低声问，声音不由自主的带了些委屈，是啊，从入了宸王府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她怎么可能不委屈。

“别走，陪我会儿话。”赵寰之恳求的。

“我现在身份特殊，还是不要多接触的好。”姜瑜雪低下头，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

“就两句话，不耽误你事吧，而且你就算跟过去，恐怕他们也不会搭理你。”赵寰之固执的不肯松手。

“他们搭理不搭理我是一回事，我跟不跟上是又是另一回事儿了，你不要任性了。”姜瑜雪有些伤感的。

任性？是啊，自己现在可不就是在任性，他闭上眼，松开了手，“我知道了，你走吧。”

姜瑜雪晃了一下，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显得更加苍白了，可这一切都是自己选的，又能怨得了谁呢。

就在姜瑜雪走出几步远的时候，赵寰之喊住了她。

姜瑜雪扭头，等着他的话。

“那把匕首，你还留着吗？”赵寰之忐忑的问。

姜瑜雪点点头，脸上居然显出一点笑意来。

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赵寰之也渐渐恢复理智，他虽然不知道姜瑜雪为什么会出现在宫里，但清楚这事儿肯定和他母妃脱不了干系，一会儿还是得去问清楚。

不对，既然这次行动是周凛策划，那问他应该会更好一点，这样想着，他不再犹豫，朝东宫那边走去。

几个人并没有回赵宸之在宫中的住处，而是来了御花园。

“这就完事儿了，不应该啊。”顾晴雨挠头，疑惑的问。

席岳薅了根草，“这会儿想也没用，静观其变吧，反正我是觉得不可能这么简单的。”

赵宸之点头，“重头戏应该在晚上的宫宴。”

顾晴雨在赵宸之胸脯上撞了一下，被赵宸之不客气的揽到了怀里。

“每次宫宴都没好事，我现在都有点怵的慌了。”顾晴雨委屈的。

随风不安的一直朝后看，席岳皱眉，“你在看什么？”

“那个郡主，她为什么还在后面跟着？”随风不解的问，不过很快又摇摇头，“刚才明明看到她停下和太子殿下，居然又跟了上来。”

席岳弹了她额头一下，“她毕竟还是宸王府的侧妃，面子功夫总要做的。”

随风揉了揉被弹疼的额头，撇着嘴不吱声了，不过还是担忧的看了顾晴雨一眼。

席岳凑过来，“在想什么？看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

随风叹气，跟着赵宸之他们来到御花园中的亭子里，刚开口，就被席岳拉着坐到了他旁边，“我也觉得很不安。”

席岳还准备再弹一下，随风捂着脑门躲开了，“你够了啊，一已经弹我几次了，再弹就要肿了！”

赵宸之和顾晴雨诧异的看过来，席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把手背到了身后。

“我那是表达对你的爱，搞的跟我怎么会欺负你了似的。”席岳，强词夺理搞的一套一套的。

随风磨牙，也顾不得捂头了，掐住他腮帮子，使了吃奶的力气来回拧，“好啊，我也表达一下对你的爱。”

“咳，”顾晴雨实在绷不住，笑的瘫到了赵宸之怀里，赵宸之一下一下轻轻揉着顾晴雨的头发，唇角也微微上挑。

亭子里的场景如此温馨，反倒显得站在一边的姜瑜雪很多余了。

不过已经在宫中看了几年的冷眼，这些对她来还不算太难以忍受，真正让她难过的，是对自己那份爱情的有心无力。

那算是爱情吗？姜瑜雪产生了怀疑，其实这种动摇不是第一次了，但这次来的格外猛烈。

在亭子里打闹了一会儿，他们去赵宸之的宫中用了午膳，下午睡醒后又分析了一下形势，很快就擦黑了，他们也要前往举行宴会的宫殿。

“这宴会是一次换一个宫啊？”顾晴雨挠头，有些疑惑的问。

赵宸之给她整了整衣领，“不清楚是怎么安排的，不过真要这样宫中的地方肯定不够用。”

顾晴雨点头，她已经能看到前面的灯火了，还未开宴，已经有了几分觥筹交错的意味。

这次宫宴来的人不少，不过最令人意外的是周凛居然也来了，虽然坐在角落不起眼，还是让顾晴雨心突突跳了几下。

周凛举杯，朝她笑了笑，倒像是在示好。

赵宸之冷哼一声，一把把人拽到身后护了起来，顾晴雨哭笑不得，不过很听话的没有探出头来看。

姜瑜雪从始至终都是那副表情，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提线木偶。

赵寰之几次想给她递眼神，迫于周凛的压力，还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