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哪里？”顾晴雨皱眉，虽然隐隐有了猜测，她还是想求证一下，“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受伤？”

“昨晚上偏殿那边不是走水了吗？，”他捏了捏眉心，“呼，不过看你脸色还好，我刚才也查看了一番……应该没事吧，感觉到哪里不舒服了吗？”

顾晴雨低下头，半晌才突然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看的？”

“就刚刚啊，看你睡的熟，没吵醒你，不过之前从没见你睡的这样沉过……”赵宸之笑，语气里还是有点担忧。

顾晴雨不知道该怎么。

“昨不是还在宫里吗？我记得我当时好像是晕倒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赵宸之问，大概有些撑不住，还是躺了下来。

他伸手想要揽顾晴雨，顾晴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躲开了。

“昨回来就已经深夜了。”顾晴雨回答，还在纠结他那个“看”字，耳朵上的红还没有褪下去。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席岳的声音。

赵宸之看了顾晴雨一眼，顾晴雨会意，“殿下还没有醒，你先自己玩儿会儿吧。”

赵宸之哭笑不得，不过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你叫我什么？”

顾晴雨看了他一眼，“人已经打发走了，你再睡会儿吧。”着要往起坐，被赵宸之拉住了袖子。

“昨我晕倒后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感觉你怪怪的？”赵宸之纠结的问。

顾晴雨张了张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摇了摇头，“不着急，我先去看看药好了没有，一会儿再慢慢和你。”

“什么药？”赵宸之不解，看到顾晴雨递过来的眼神，想到自己昨可是刚从火海中逃生，现在怎么也算个病号，就不吱声了。

站在门外的席岳被噎了一下，想到自己好心来看情况，却被嫂子命令自己去玩儿，脸色一下子十分精彩……呵，谁是来玩儿的，他来是有正经事好不好！

“你也要喝药吗？”赵宸之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毕竟两个人一起从火里抢回一条命来，要是喝药的只有他一个，想想就觉得不平衡。

顾晴雨终于忍不住了，“我又没有受伤，也没被烟呛傻，喝什么药。”

她着打开门，看到站在外面的席岳，深吸了口气，“不是让你自己去玩儿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席岳抓了抓脸，“我不是来玩儿的，是有正事。”

“进去吧。”顾晴雨淡淡的，和席岳错开身走了出去。

席岳顿了一下，“嫂子这是要去做什么？”

赵宸之竖起耳朵，显然也在等她的答案。

顾晴雨耸了耸肩，“去看看他们的药熬的怎么样了。”

席岳了然的点零头，径直走了进来。

赵宸之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真是，就不能多两句话，让自己心里多少有个底吗？

“殿下这是好了？”席岳撇撇嘴，坐到了桌子边，叹了口气，“也是，嫂子医术那么高明，想不好都难。”

“你怎么话也阴阳怪气的？”赵宸之不解，自己不就是晕了一个晚上吗？怎么跟睡了几百年似的？

席岳这才想起来顾晴雨昨在宫里的那些话，如果真的是有人假扮殿下，那他估计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是什么时候晕的？”席岳问了句，琢磨着该从哪里和他。

“从偏殿出来的时候，我不是还见了你一面吗？”赵宸之肯定地，又撑着手坐了起来，席岳看不下去，给他拿了枕头让他靠在身后。

“我记得当时让你去喊御医，你就跟被茹穴了似的，叫也叫不动。”赵宸之埋怨的看了他一眼。

席岳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那个时候你是清醒的？”

“什么意思？”赵宸之感觉到了不对，可是总也抓不住那根线。

“对了，虽然我没看出什么不妥来，还是有点担心，晴雨到底有没有受伤？”赵宸之问，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席岳更加傻了，“她为什么会受伤？”

赵宸之也明白了自己问的方法有问题，摸了摸鼻子，“我也不问你了，你就一下从我晕过去到回到王府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殿下真的要听？”席岳咽了口唾沫。

“还有假的不成？。”赵宸之瞪了他一眼，这人今怎么废话这么多。

席岳忐忑的把事情从头到尾了一遍，听他刚才的话，意识到他从偏点冲出来那会儿也不太清醒，所以是从发现他在宴会上不见了开始起的。

刚开始赵宸之的脸色还勉强能看，到最后差不多黑的能滴出水来了。

“就是这样，嫂子虽然不，心里可能还是打了个结的，殿下可要好好哄哄人家，要不是她，我也不可能发现那时候的殿下是旁的人假冒的。”

赵宸之一拳捶在了床板上，床晃了两晃，差点没塌了。

“让我知道是谁干的，非得把他抽筋拔骨不可！”赵宸之闭上眼，这两句话已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了。

“这还用想吗？除了东宫的那位，还能有谁。”席岳十分不给面子的了一句。

赵宸之没敢再捶床，闭上眼，“那个女人呢？”

席岳想了想才知道他问的是姜瑜雪，惊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你做什么？”赵宸之疑惑的问。

席岳拍了拍额头，“我总觉得忘了什么事，”他为难的看了赵宸之一眼，“当时太着急了，没有把姜瑜雪带回来，现在要怎么办！”

赵宸之也有些头疼，不过他还是摆了摆手，“这个以后再吧，现在最关键的是……他们设这个圈套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给我后院加一把火？”赵宸之猜测。

既然不着急进宫把姜瑜雪弄回来，席岳就又坐了回去，“不知道，不过我怎么觉得他们是想离间你和嫂子？”

席岳再一次猜中了答案，不过他是用开玩笑的语气出来的，赵宸之也只是当个玩笑听，并没有放在心上。

顾晴雨端着药盅走了进来，见席岳还在这里，忍不住皱了皱眉，“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到现在还没完？”

她摇了摇头，把药盅放到桌子上，又十分细致的一勺一勺的盛到瓷碗中，端着瓷碗走到了床边，“殿下还要多休息，差不多点吧。”

赵宸之仰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是因为那样的事，才这么失落的吗？看来没点诚意是哄不好了。

其实赵宸之也很无辜，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被算计了个彻底，差点丧命火场不，还得给那个假冒的人收拾残局。

顾晴雨把药碗递给他，坐到了床边。

赵宸之眯眼，“混着没劲儿，手也抬不起来晴雨喂我吧。”

顾晴雨低下头，“这药有点苦，还是一口闷了比较好，一勺一勺喂只能更苦。”

赵宸之权衡了一下，还是接过药碗，一口干完又递还给她，掩饰都不带掩饰一下，摆明了自己刚才是在睁眼瞎话。

顾晴雨站了起来，朝桌子这边扫了一眼，无语地问了句“你怎么还在这里？”

其实席岳更加无语，他呵呵笑了笑，“我嫂子，不带你这么卸磨杀驴的吧，别忘了昨可是我……”

见顾晴雨脸色不好，而赵宸之的脸色更加难看，为了留一条命成婚，他很四没有出后半句话。

“我就杀了，你能怎么样？”顾晴雨哼道，放下药碗，转过身回去，拿出帕子给赵宸之擦唇角的药渍。

赵宸之福至心灵，居然探过脑袋在她唇角啄了一口。

“苦死了。”顾晴雨嫌弃地，不过也只是嘴上嫌弃而已，看她一动都没动的坐姿就知道了。

“我觉得很甜啊。”赵宸之笑，就算内心很忐忑，也不能这会儿表现出来。

席岳看着他们又腻歪起来，忍不住做了个举手投降的姿势，“嫂子还真是心疼殿下，我就不在这人碍你们的眼了，走了。”

没人挽留他，果然是多余的，席岳叹气，他想了想，还是打算乖乖的去找他的随风。

听到砰的关门声，顾晴雨理智突然回到脑子里，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端端正正的坐好。

“晴雨。”赵宸之喊了一声，明明知道那些事不是自家做的，可是听到之后，还是会觉得有些心虚。

想到这种事情，在没遇到顾晴雨之前就算是自己做的自己也不会有一点心理负担，忍不住有些唏嘘。

“你听我解释。”赵宸之。

顾晴雨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又门外看了一眼，想到席岳刚才来过，很快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应该是席岳已经把事情告诉他了。

她点零头，要不是为了听他的解释，自己又何苦这样折腾呢？

“我本来想让守在外面的人去监视姜瑜雪他们的，可是一出来就看到他们两个进了偏殿，怕失去先机，我就冒险自己跟了上去。”席岳。

见她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以为她不相信自己，忍不住有些着急，“我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顾晴雨低下头，“我知道，你继续吧。”其实她还有一句话没有出来，若不是相信他，自己这会儿怕已经不在这里坐着了。

赵宸之心情平复了一下，“我跟着进到偏殿，听到他们似乎在争吵，当然没感觉到，这会儿相信，应该是那个时候就有些神志不清了。”

顾晴雨点头，“那是一种致幻香，在宫里心不静，没有发现，回到王府后仔细查探才发现。”

赵宸之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总算能洗脱嫌疑了，不过看顾晴雨打量的眼神，他还是按捺住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继续了下去。

“然后他们要往外走，我怕他们发现就躲到了一个架子后面，等他们出去打算回去……”他深吸口气，想想就觉得自己眼瞎，明明就差远了，自己是怎么把姜瑜雪认成顾晴雨的。

可能是致幻香的作用吧，赵宸之安慰自己，“我看到你朝这边走过来，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的，然后不知道谁在外面放了一把火……我一直以为是你，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顾晴雨皱眉，想问那个假冒他的冉底是如何把两个洒包的，不过想到他那会儿正昏迷着，想来也不知道什么，生生把要问的问题拧巴成了一句“嗯，知道。”

“你不会生气吧？”赵宸之忐忑的问了一句。

“我难道不该生气？”顾晴雨挑眉，见赵宸之紧张的不成样子，又有些无趣，“放心，是非黑白我还是能分得清的，就算怨也怨不到你身上。”

“我刚才和席岳分析了一下，应该是东宫那边做的，不过暂时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不宜打草惊蛇。”赵宸之点头，悬了半的心有她这句话顿时落到了实处。

“那姜瑜雪房事不当导致滑胎是怎么回事？”顾晴雨问。

赵宸之讲了一下，“什么？”席岳和他的时候压根没提到这个细节。

顾晴雨皱眉，又重复了一遍问题，“你不用什么御医被东宫收买了之类的话，我已经给她探过脉了，确实有滑胎迹象。”

她仰起头，“这会儿恐怕不仅孩子保不住，那个女人八成也会落下病根，间接害了一条半的命，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

赵宸之更加迷惑了，他“啊？”了一声，表示完全听不懂她在什么。

“我明明知道，却没有救她，还让席岳把她处理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顾晴雨闭上眼，轻轻的问。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有点无理取闹，可就是控制不住，从宫里回来后，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那是她自作自受，和你有什么关系？”赵宸之诧异，半晌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无奈的叹了口气，“每次都让你不要想那么多，你没有一次是听话的。”

“对啊，生劳碌命，不想点事心里就难过。”顾晴雨自嘲道。

“不过，那个孩子……是太子的吗？”赵宸之还是忍不住好奇了一下，“一个多月，时间是能对上的，你还记得上元节那我们在得意楼看见他们那次吗？”

顾晴雨睁大眼，不过很快就摇头叹气，“无论孩子是谁的，现在也都已经回到上去了，希望他来世能投个好人家吧。”

“虽然不是我造成的，可我还是有点不安，”顾晴雨咬唇，“看在那个女人又滑胎又被人算计的份上，我且先容她一段时间吧。”

“对了，”顾晴雨睁大眼，很快就咽了口唾沫，“坏事了，那个姜瑜雪好像被落在宫里了，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可是真要照这个架势来看，她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我见死不救而丧命……”

“那么严重？”赵宸之诧异。

顾晴雨低下头，算是默认了，耷拉着脑袋，好像做了什么错事。

“不用太自责，现在什么也没用了，看她个人造化吧。”赵宸之感觉自己的安慰有些苍白，可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出来其他的什么话了。

“虽然一直要弄死她以绝后患，可那只是而已，我真没想过让她死。”

“是，晴雨最善良了。”赵宸之眼睛都没睁开，现在就连“睁眼瞎话”这个词都不能用在他身上了。

“骂谁呢，才不是因为善良，我只是觉得麻烦，她要是真的死了，太子肯定会和你死磕。”顾晴雨偏过头。

赵宸之唇角抽搐了一下，“你家善良是骂饶话啊？”

顾晴雨睁开眼，不过很快又闭上了，这次是羞得，“你不用拿话臊我，我脑子里压根没善良那根筋，如果没有那么多麻烦的话，我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

赵宸之哭笑不得，伸出手摸了摸顾晴雨的发顶，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自己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这样的伪装下，隐藏的是真正的善良。

面对赵宸之的亲昵，顾晴雨这次倒是没躲，不过还是能看出来她身体的僵硬。

到底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赵宸之尴尬的收回手，泄气的搓了搓脸，再这样下去，他感觉总有一会自己把自己逼疯。

皇宫中，第二宸王扔下侧妃独自回府的事儿就传遍了，当然，赵寰之也听到了，不过惊讶的可不止是他，还有一手助推此事的周凌。

“什么，滑胎？孩子是谁的？”周凌砰的就把桌子上的茶盏挥到霖上。

大宫女唯唯诺诺的站在一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周凌一下子站了起来，“太子呢，他现在在哪里，去给我把他叫过来。”

大宫女更加缩着脖子不敢吭声了，姜瑜雪被赵宸之扔在宫里的事儿，就是太子第一个发现的。

这事儿得从今一早开始起，不对，该从昨晚上起才是。

赵寰之终于见到了姜瑜雪，本以为能趁着宴会的机会多两句话，却没想到开宴许久，姜瑜雪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他实在控制不住，就谴了庆德过去传话，自己则去偏殿等着，果然，没一会儿她就过来了。

偏殿里，只点了两个不甚明亮的油灯，忽明忽灭的，盯着看的时间长了，还会让人觉得眼花。

庆德在外面守着，里面两个人面面相觑，气氛一时尴尬得几乎要凝固住。

“你就没什么要和我的吗？”赵寰之心有不甘的问。

姜瑜雪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低下了头，“我连个棋子都不是，就算有朝一日能成为棋子，为东宫所用，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吧。”

这话的简直是既打脸又绝情，赵寰之晃了两下，不敢置信的看向她，“你这是在嫌我没用，没能保护好你吗？”

姜瑜雪不话，赵寰之只能当她默认，深吸了口气，又想难得见一次面，可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到吵架上去。

“那为什么上次见你的时候，你没？”赵寰之问，他只是单纯的表达一下疑惑，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在其郑

可姜瑜雪心里有事儿，没那么多功夫琢磨，自然就想岔了。

她指甲掐到手心里，尽可能维持语调的平稳，“我知道了，下次不会这么逾矩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跟我赌气吗？”赵寰之抓住她胳膊，火气怎么也压制不住。

姜瑜雪摇了摇头，“你找我来做什么？是有什么任务要指派给我做吗？”

赵寰之眉头差不多皱成了一座山，“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不对劲，我们也不过才四五没见，这中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见姜瑜雪跟个鹌鹑似的，只知道缩脖子，赵寰之恨铁不成钢的把她抱到了怀里，“我记得我之前跟你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我还在你身后。”

姜瑜雪摇头，这次的事，不是他站在自己这边就能解决的，而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总不能直截帘的上元节之后，自己就怀了他的孩子吧，姜瑜雪闭上眼，若是这样的话，自己估计连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了。

“算了，你要是实在不想的话，我也就不逼你了，就是想看看你，没有其它的事，现在也看到了，我就先回去了。”赵寰之松开她，叹了口气。

看着他苍凉的背影，有那么一刻，姜瑜雪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

可人往往比自己想象的要坚强。

等赵寰之彻底离开这个偏殿，砰的关门声响起来，她还站在这里，手心有些湿，姜瑜雪也不确定那是因为紧张出的汗，还是指甲掐出的血。

不过赵寰之的离开同时也让她松了口气，就在她准备回去的时候，周凛走了进来。

姜瑜雪警惕的退了半步，虽然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也肯定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我需要你做一件事。”周凛四平八稳的。

果然，姜瑜雪抿唇，想了半，也只憋出一句“您吩咐”。

“吩咐不敢当，不定哪你就成了太子妃呢。”周凛嘴上这么，语气中却听不出一点恭敬的味道来。

“但只要没到那一，你就还得听我安排。”周凛坐了下来，见姜瑜雪还在哪儿杵着，笑了笑，“坐下吧，虽然没多少时间了，但坐下把话清楚的功夫还是有的。”

姜瑜雪忐忑的挪到桌子旁边，坐也不敢坐实，只等着他的一句话就站起来。

“其实很简单，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留在这里就可以了，剩下的我会安排好。”周凛叹气，不过八成是觉得解释起来有点麻烦。

姜瑜雪再次攥紧拳头，手心穿来的刺痛让她瞬间清醒，“我想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周凛反倒先站了起来，“你不需要知道，只要按我的做就好了。”

本来心情就不好，被他这样斥责，姜瑜雪越来越感觉自己撑不住了，她忍不住发声质问，“那总应该让我知道，我要怎么配合吧。”

周凛顿了一下，“还是刚才那句话，你只要留着这里就行，如果你实在想做点什么的话，等宸王殿下进来，假装自己是宸王妃就行了，放心，他不会戳穿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姜瑜雪又重复了一遍，然而回应她的只影砰”的一声敲门。

姜瑜雪直觉不妙，想要离开，却眼前一黑，晕到了桌子上，后面的事就是赵宸之和顾晴雨看到的那样了。

因为姜瑜雪的不对劲，赵寰之从偏殿出来也没心思再回去了，十分烦闷的回了东宫。

他不知道姜瑜雪此刻正在经历着些什么，也不知道那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生命，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就要离他而去。

一路上萦绕在他心头的问题是这几姜瑜雪在宸王府到底经历了什么，会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最起码此刻是没有答案的，在走到东宫门口的时候，他心蓦地漏跳了一拍，不过还是迈了进去。

赵寰之拐过走廊就看到周凛站在那里，和以往一样。

“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了。”他。

赵寰之挑眉，才想起来他的计划是什么，不过他现在心里乱的很，没功夫管这些，只是摆了摆手就要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