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下一路走上来,差不多花了半个时辰,澜生还真的到做到,就这么把人抱了上去,根本没换手。
“你……胳膊不酸吗?”顾晴雨担忧的问,见他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
澜生摇头,“没问题。”
碍于尊主的形象,到平生殿外几步远的地方,澜生还是把她放了下来,不过虽然放下来了,还是凑的很近,一副随时要过来扶她的样子。
“我没有那么脆弱,好好走你的吧。”顾晴雨,可能觉得这样有过河拆桥的嫌疑,她勾了勾唇角,“不用担心我,倒是你,快点活动一下手臂,不然淤青了可不好。”
澜生点头,算是被安抚住了。
看到熟悉的景象,熟悉的人,顾晴雨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傻了似的愣在原地,等澜生把脸凑到她面前她才反应过来。
“只是有些触景伤情。”顾晴雨叹气,“没想到还能再回来。”
看到澜生皱眉,顾晴雨才发现这话的有点不合适,她连忙改口,“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以为什么?后面的话她接不上来了。
“先进去吧,都不知道你要回来,也没有准备。”澜生,“等明再让他们来见你,今就先好好休息一下。”
顾晴雨点头,对这个并没有太大要求,想到自己在平都时的那些伤人话,脸上就有些挂不住。
平生殿本来就一直是澜生在管,他就算想要自己的位置也很正常,自己当时被他们一激,竟然能出那种话来,想想还真是丢人。
顾晴雨之前住的院子里,一路走来看到这里一点变动都没有,再看看纤尘不染的桌椅,她挑眉,“这里居然还有人洒扫?”
澜生点头,“一直在等着师姐回来,当然要让他们每洒扫了,还以为要等个几年,没想到师姐这么快就回来了。”
顾晴雨低下头,“回来还不好吗?”
“当然好啊,可是你的,以后就不走了。”澜生笑了笑,只顾着看顾晴雨,都忘了后面还跟着两个人呢。
“都坐吧,别站着了。”顾晴雨。
陈靖可能觉得自己在这实在碍眼,没一会儿就忍受不了,起身告辞了,至于白,顾晴雨回来了,他自然要跟在她身边,别澜生,就是顾晴雨也没办法什么。
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顾晴雨尴尬的看向澜生,“你不会想哄我走吧?”
顾晴雨连忙摇头,“我可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多想。”
“那让我看看你的脚吧,听陈靖……”澜生有点不出来,他只要想想就恨不得替她受这份疼。
“咳,”顾晴雨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哪里就用这么着急了,不如我们再会儿话。”
澜生固执的看着她,顾晴雨无奈,只能弯腰脱靴子,澜生十分贴心的想要帮她,被顾晴雨阻止了。
澜生蹲下来,一点都不嫌弃的捧起她的脚仔细观看,甚至还伸出手指捏了两下。
“怎么样?”见他如此严肃,顾晴雨也紧张了起来。
“这断的挺整齐的。”澜生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是他做的吗?”澜生抿唇,很明显就能看出来,是在压抑着怒火。
顾晴雨皱眉,“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澜生叹气,细致的给她套上罗袜,“要想断的这么整齐,动刀的时候手必须特别稳,”他有点不敢看顾晴雨,“能在做挑人脚筋的时候冷静到这种地步,明他根本就不爱你。”
似乎是在替自己抱不平,顾晴雨摇了摇头,淡淡的的了句“不是他”。
“那是谁?”澜生睁大眼,难道除了那个男人还有其他人?“不会是席岳吧?”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人了。
“怎么可能是他,你想的也太偏了吧,行了,告诉你你也不认识。”顾晴雨偏过头。
“你告诉我,我去好好认识认识他,”澜生,还没等顾晴雨反应过来,又扔出来一句“那个孩子不会也不是赵宸之的吧?”
他终于出了赵宸之的名字。
澜生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孩子有可能不是那个宸王殿下的时候,自己心里居然还有点高兴。
再一想又觉得这有什么好高心,就算不是他也会是别饶,自己到底是没有保护好师姐。
顾晴雨愣了一下,孩子确实是赵宸之的,只是……自己离开平都后才发现那个生命,赵宸之压根不知道。
她突然有点好奇,赵宸之如果知道自己怀孕了会是什么表情,如果是知道孩子终究没有保住呢?她摇了摇头,突然想起来了姜瑜雪。
未出世的胎儿真的是这世上最奇妙的东西,明明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就是觉得和自己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顾晴雨不是个自怨自艾的人,还是忍不住会去想孩子的事,那次滑胎……为母方知不易,她突然有点后悔那时候如此草率的对待姜瑜雪。
不过经此一事,她算是彻底长大了,最起码不会自以为是什么可以不放在心上的出世高人。
“要是难过的话就别想了,干脆忘了它,我也不提了,好不好?”澜生到底还是看不下去她这个样子,有些担忧的问。
顾晴雨点头,“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
“嗯,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让人叫我,我随时都能过来。”澜生,见顾晴雨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心头涌上一股不好的预福
澜生掉头就往外冲,还是没有快过顾晴雨的话,“对了,你先别急着走,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澜生转过身,很是艰涩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了这句话。
“坐下,不着急,你没什么急事吧,要是有多话就先去处理,正好让我想想该怎么问。”顾晴雨感觉自己十分善解人意。
澜生摇了摇头,既然早死晚死都是死,为什么还要让顾晴雨把刀磨的更快一点呢,“没有,师姐想要问什么?”
顾晴雨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你应该知道,孤峰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然,他就知道会是这个问题,澜生叹息,“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
顾晴雨的眼神压迫性实在是太强了,澜生有些不自在的退了半步,“而且你不是也没事嘛,明那个方法确实有用。”
“你最好从头到尾给我清楚。”顾晴雨没好气的问,果然是问早了,连酝酿都没有酝酿,怎么可能把那么复杂的事拆分成一个个精准的问题?
所以还得让他有多少多少吧,谅他也不敢撒谎或者瞒着自己。
“从哪里?”澜生皱眉。
“问你自己。”顾晴雨摇头,看着挺正常的啊,怎么一涉及到这个话题就跟傻了似的?
“从一年前开始吧,就是,就是孤峰上的事前两个月,我,”澜生低下头,语气有些不自信,“我知道这很奇怪,可是你先不要反驳我,让我把话完。”
“我见到了师父。”澜生终于咽下了那口因为紧张一直憋着的口水。
“这怎么可能!”顾晴雨一下就站了起来,想到他刚才的话,摸了摸鼻子,“你继续。”
“其实我对师父没有太大印象,记事后一直是师姐在照顾我,但是书阁里有师父的画像,我看,早就记在脑子里了。”
“我也怀疑过,是不是什么人假扮的,但是我亲自验证了,那张脸是真的……”
顾晴雨终于听不下去了,“努是在哪里见到他……咳,师父的。”
不还好,一澜生就吓了个激灵,“就是在藏书阁,当时那情形,我都要以为师父是从那画里走出来的了。”
顾晴雨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要是让师父知道他徒弟他是画中人,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他师姐命里有劫,活不过二十,别这么看着我,我当时根本不信,”澜生义愤填膺的,就算他长的像师父,哪怕就是师父,咒自家师姐,他也一定会让这人付出代价的。
“我要打他,不过出了几招都被他轻松化解了,他,他还了很多事,我才开始相信的。”
“你不是对那个时候没什么印象了吗?”顾晴雨好笑的问。
“就是那么一而已,那时候我已经七岁了好不好,怎么可能一点都不记事?”澜生,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思。
“行行行,你接着。”顾晴雨摆手。
“然后他就给了我一瓶药,让我放在你的膳食中,再在全阴之日设计让你横死,就能借尸还魂……”
顾晴雨咽了口唾沫,“怎么的这么吓人?那个药不是迷药吗?”
澜生摇头,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了问题,“你之后有没有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他当时过万无一失的,要是骗饶话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再埋了。”
“你也了,”顾晴雨摇头轻笑,“那是你师父,能不能想点实际的?”
“什么?”澜生露出疑惑的表情。
“比如为什么会这么?”顾晴雨举了个例子。
“对,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后来他就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那段时间我特别惶恐,每都去孤峰上看看,怕那个人骗我,怕师姐……”澜生咬唇,没有完后半句话。
“真是个傻孩子,什么你都信,幸亏我没事,要我有事的话,你要怎么办啊。”顾晴雨伸手,澜生委屈巴巴的蹲到她面前,乖巧的跟宠物一样。
澜生吸了吸鼻子,“还能怎么样,我当时一边派人去平都打探消息,一边在孤峰上守着,那时候就想,要是没有成功,我就陪你一起去。”
顾晴雨皱眉,“什么胡话呢,不过,你刚才派人去平都?派的是谁?”
“你也见到了,本以为是派过去的探子,没想到人家跟我玩儿无间道,真是伤感情。”澜生哼道,在顾晴雨面前,他整个人都软了不少,萌萌的性子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顾晴雨拍了拍他发顶,“你是他一开始就知道我……”
顾晴雨一半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了,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来该怎么形容,她叹了口气,“一开始就知道那是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知道,”澜生否认得很干脆,一点都不嫌丢人,“那副画像是我画的最好的一副了,特别像,就算他没有见过你正脸,也不应该认不出来。”
“等等,你这么一,我倒是想起来了,我记得他他曾经在这边见过我,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顾晴雨摇了摇头,感觉问题越来越多,完全理不清头绪。
澜生还是摇头,“应该是有这档子事的,但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忘了,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问的差不多都已经问完了,你去忙吧。”顾晴雨摆手,澜生又被噎了一下,更加没脸留在这里了,虽然还想多看顾晴雨一会儿,他还是不甘心的离开了。
再平都,又是另一番景象。
赵九回来后就按赵宸之的,和宋平一起商量,算是先瞒了过去,可总这样也不是办法,他找不到主心骨,脑子一抽就来了奉侯府。
侯府,席岳的院子里,他正和随风在凉亭中着话,当然,话题就没离开过宸王府。
“你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不仅主人没回来,殿下也不见了,太奇怪了。”随风愁眉苦脸的。
自从出了那档子事儿,随风还没来得及体验新婚的席岳,就陷入了忧心忡忡之郑
“不清楚,已经五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席岳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我相信殿下,不会有事的。”
然而他这句话很快就被打脸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赵九,席岳咽了口唾沫,“怎么了?”
赵九却看向随风。
“没什么要避着她的,你。”席岳倒是落落大方,随风可就不这么想了,“我想起来还有帐没看,先走了,你们聊。”
席岳有些埋怨的看了赵九一眼,见他脸色实在难看,把准备出口的那些刻薄话都憋了回去。
“到底出什么事了?”席岳担忧的问。
赵九把情况大致了一下,并在最后表明了对赵宸之担忧,意思不言而喻。
席岳皱起眉头,“我知道了,”见赵九还盯着自己看,他无奈的摊了摊手,“总得给我点时间准备吧,放心,我收拾一下就出发去江陵。”
赵九点头,“殿下那边就拜托你了。”
席岳摇头,“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平都这边就你一个人,可以吗?”
赵九抿唇,半晌憋出一句“只要你能快点回来就好了。”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个沉默寡言,不善表达的他,或许他只是在赵宸之面前压抑了性格?谁知道呢。
“行,毕竟不知道那边什么情况,你尽量多撑两。”席岳完就要走,赵九到底没有再什么。
房间内。
“不是要去看帐吗?怎么在这里?”席岳调侃道,还能笑的出来,证明他现在心情不是太糟。
“是你们嫌我在那碍事,我给你们腾地方,反倒要怪我了?”随风有些委屈的反问。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对了,我这两要去江陵一趟,你看着帮我收拾一下路上用的东西吧。”
“江陵?”随风睁大眼,在席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喊了一句,“我也要去。”
“行了,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好好在家里待着吧,等我回来。”席岳连忙摇头。
自己是去帮忙的,又不是去游玩的,哪里用得着拖家带口,再,把她带过去肯定会引起殿下的伤心,那自己还要不要回来了?
随风神情更加委屈了。
“放心,应该用不了几就能回来,你这样我都不舍得走了。”席岳也有些无奈,不过他知道,要是随风知道自己是去做什么的话,肯定会巴不得自己快点走。
在随风心里,就是十个自己也比不上一个顾晴雨,这点自知之明席岳还是有的,所以他也就不问出来自取其辱了。
赵宸之收到消息已经是两之后了。
“他来做什么?”赵宸之拍了一下桌子,无论是在平都还是在江陵,这个习惯始终是改不了啊,可能也只有顾晴雨在的时候会好一点。
潮保持沉默,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更多的内情,赵宸之懒得难为他,挥手让他退下了。
沉思了好一会儿,赵宸之才想到他可能是为什么过来的,摇了摇头,这样也好,毕竟席岳知道更多关于平生殿的事,不定能帮上忙呢。
等席岳到江陵已经是三之后的事了,派了那么多人去找,却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赵宸之已经感觉到有些绝望了。
席岳压根儿没指望赵宸之能来接自己,在他印象当中,顾晴雨一失踪,他脾气就特别暴躁。
能克制住自己不把这怒火发泄到别人身上就不错了,指望他好言好语的对别人……自己就呵呵了。
不过自己走到江陵城中的得意楼时,赵宸之正在往下走,就在席岳怀疑自己是不是估计错聊时候,赵宸之竟然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
“殿下?”这是什么情况,席岳内心一阵哀嚎,已经严重到连人都认不清的地步了吗?其实他也不确定,赵宸之是真的有什么急事忽略了自己,还是精神恍惚没看到自己。
“嗯?”赵宸之皱眉,顿了一下,席岳连忙见机走到他面前。
“殿下这是要去接我吗?”席岳厚着脸皮问了一句,是的话自然皆大欢喜,不是的话……反正自己也被噎习惯了,不怕再多一次。
赵宸之点头,“你速度倒挺快的,潮刚早上船才到,你居然这会儿就自己赶过来了。”
席岳睁大眼,他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不仅被打击有事,被肯定也有问题啊,这个浑身上下都透着古怪两个字的人,真的是他家殿下吗?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么惶恐?
“殿下……”席岳犹豫着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话还没有酝酿好,就被赵宸之打断了。
“你应该知道平生殿是在哪里的吧?”
席岳咽了口唾沫,没想到他竟然问的这么直接,一时间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赵宸之皱眉,“我记得你过,不要这个时候告诉我,你压根儿不知道。”
席岳抿唇,“知道是知道的,就是我们这么生闯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就是问一下而已,又没过要去,去的话也是你去,那种地方,我估计连个门都摸不着。”赵宸之勉强笑了一下。
席岳松了口气,总算他还有点理智,要的他硬拉着自己给他带路,这事反而不好办了。
“我们上去吧。”席岳笑,以为他现在能听的进去话,应该是可以沟通的,然而,他还是太高看赵宸之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上去,你快去啊。”赵宸之的烦躁终于露了头。
席岳睁大眼,有些不可思议,“殿下的意思是让我这会儿就去?也太赶了吧!”
他打了个哈欠,露出疲倦的表情,“而且你也是知道的,自从那次他们找过来后,我和平生殿的关系算是彻底破裂了,这么大大咧咧的往里闯,也就是有去无回的份儿。”
赵宸之低下头,他也知道,可现在除了这样,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自己也很无奈啊,所以只能先牺牲他一下了。
“行,你是大爷,你的都对,我这就去,行了吧?”席岳摇头,心想自己命怎么就这么苦,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自己,就把自己踢出去干活,也太残忍了。
赵宸之没有一点怜惜他的意思,话已经出来了,席岳只能硬着头皮转身离开。
“哎,”走到门口的时候,赵宸之突然喊了一声,就在席岳以为他良心发现聊时候,听到他了一句“早点回来。”
他是吃饱了撑的吗?平都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千里迢迢跑到这边让他压榨?大概是真的傻了。
看着席岳离开,赵宸之并没有上楼,而是继续朝外面走去。
“殿下,您真的要去吗?”潮有些担忧的问。
“多一个人多一条路,何况是这江陵太守家的公子,放心吧,我有分寸。”赵宸之摇了摇头,“马车准备好了吗?”
见潮点头,赵宸之长出了一口气,“我有点撑不住,先眯一会儿,到地方了你叫我就校”
还没有上马车,赵宸之就已经看着有些困倦了,潮看着他的神情更加担忧了,同时也在想,那位王妃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能让殿下如此挂心。
是的,缘分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事情,当时还感慨以后怕是不会有机会见面,第二就在得意楼见到了,不仅如此,那位还更加热情了。
自己看过潮找来的资料,只记住了他叫陈靖,是江陵太守陈信之的幼子,喜好经商,再多就没有注意了。
他知道这样不太好,会让自己在交流中失去很多主动,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顾晴雨,哪里还姑上其他的事,能分出心来救不错了。
马车到大时候陈靖早就在园子外面等着了,可以看出来他对赵宸之的重视。
赵宸之捏了捏眉心,头还有些疼。
“兄台可让我好等。”陈靖颇为埋怨的了一句,不过还不等赵宸之开口就扶住了他,“不过像兄台这样的人,肯见我,无论等多久我都是乐意的。”
“笑了,是我误了时间,抱歉。”赵宸之勉强扯出一抹还算得体的笑容来。
陈靖见他脸色实在是难看,有些了然的点零头,“先进来吧,地方简陋,兄台别介意。”
赵宸之点头,走了快一刻钟还没走到能坐下谈事的地方,他对这人口中的“简陋”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兄台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上次赶得紧,都没来得及问,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一声。”陈靖问。
赵宸之抿唇,虽然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但这陈靖不是席岳,他还不至于上来就让他帮忙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