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但是管好你的嘴，要是再让我听到什么不合适的话，你就不用离开了。”澜生淡淡的威胁道。

席岳点零头，其实能留在这里陪顾晴雨，也不是什么特别难以忍受的事，不过他知道澜生不是这个意思。

席岳也就是这么想想而已，而且也了只是“不算难以忍受”，但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他还是想全乎的回去，毕竟媳妇儿刚过门不久，自己还没来得及好好品味一下新婚的愉悦。

澜生走在前面，席岳跟在他身后，发现走向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方向，心中忍不住打起了鼓，“这里？”

澜生头也不回，“这是去尊主日常起居的院子里，你之前没有来过，再你当时过来也没去多少地方，会感到陌生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席岳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他的是事实，自己在顾晴雨面前的那么好，其实除了和她相遇的那处山崖，几乎没怎么在平生殿走动过，而且……他和澜生更多的是互相利用，真情实感有多少，实在是不好。

“我记得你之前拿过一个画像给我看，是尊主，可是那人一点都不像……是你玩我呢还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这下轮到澜生沉默了，其实就这个问题，顾晴雨已经教育过自己一通了，时间倒回半个时辰之前。

澜生来给她换药，顺便把她叫醒，他发现只要没人叫，顾晴雨就能一直睡，感觉特别可怕，所以只能他每受累一下。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顾晴雨眨眼，眼中还带了刚睡醒的水光“你的那个画像，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能让我看看吗？”

“我……我去拿。”澜生很没骨气的，这个样子太犯规了，别只是看自己给她画的画，就是让自己现在从孤峰上跳下去，他肯定也会毫不犹豫地跳的。

看到那副画像，顾晴雨沉默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好如何措辞。

“我画的不太好，师姐别生气。”澜生有些委屈的。

顾晴雨摇了摇头，不是不好，甚至可以是特别好，只是……不太像自己。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个样子的？”顾晴雨问，语气里好像还压抑着点什么。

澜生还是那副委屈的样子，他点零头，不知道顾晴雨到底会如何评价自己画。

“咳，我很欣慰你能把我想的这么美，但事实上我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啊。”顾晴雨咬牙道，完又看了一眼这画，五官比自己不知道精致了多少，简直要美得上有地上无了。

“啊？”澜生就像从前被她训斥了一样，束手束脚的站在那边，看上去有些紧张。

“别席岳，你随便把这画拿给个没见过我的人，他肯定也认不出来。”顾晴雨叹气，可能觉得这样有些过分，“不过也不容易了，最起码和我还是有一两分相似的。”

……

“现在能尊主到底是受了什么伤了吧？”席岳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都是提起来的，因为他也不确定那些伤会不会是殿下发疯弄的。

澜生回过神，低下头，“脚筋被挑。”

席岳僵硬了一下，有点悬啊，要是把赵宸之逼急了，他确定这人是真的敢这么做的。

“滑胎……”澜生这两个字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

“你什么？”席岳差点没跳出来，随即低下头，沉默不语了。

澜生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然没有发现他脸上的心虚，如果发现的话，还去见什么顾晴雨，肯定先把他拉下去严刑拷问一番再。

澜生他们进来的时候顾晴雨刚费力的连轮椅带人从走廊挪到了亭子里。

“澜生，你怎么……”顾晴雨边边回头，看到席岳的时候话头戛然而止。

“你怎么来了？”顾晴雨收敛了脸上的温柔，看起来有点冷漠。

席岳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忐忑的喊了句“嫂子”见她没有反驳，稍微宽了宽心，“你还好吗？”

顾晴雨瞥了他一眼，又拍了拍自己的腿，“如你所见，差不多是个废人了，你觉得能好到哪里去。”

澜生眉头皱的更紧了，有点不太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这明明只是暂时的伤……。

“这山底是怎么回事？还迎…”后面的话席岳有些问不出来，他咳嗽了一声，“到底是谁做的。”

“来话长，你来到底是做什么的？”顾晴雨错开了这个问题。

不知道是什么心理，听到顾晴雨这样，澜生居然有点高兴，可能和孩子一样吧，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能有，换到他身上，就是师姐连我都不肯讲的话，怎么可能对别人讲。

“殿下就在江陵。”席岳，头疼的厉害，他感觉自己有些撑不住了。

“什么？”这个惊讶的声音不是顾晴雨发出来的，而是澜生的。

席岳叹气，“他找不到你，实在没有办法，硬生生把我从平都拖过来，想着来这边碰碰运气。”

这的听者动容，闻者落泪，但顾晴雨并没有受到感动。

她知道自己这一身的伤，和那个还未出世就已经离开的孩子，和赵宸之没有什么关系，可是她就是想迁怒这人。

她甚至自欺欺饶想，要不是赵宸之和姜瑜雪联合起来刺激自己，自己也不会和澜生一起去雾零，让他有机可乘。

要不是这脚伤，自己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被一个船工推下船……

所以她开始催眠自己，让自己以为这些错误的根源就在赵宸之身上，久而久之，就以为这是真的了。

“我的是真的，我做了好几的船，几乎没怎么合眼，刚下船就被殿下赶过来了。”席岳继续。

“他这么压榨你，你还替他好话？”顾晴雨轻笑。

“这是两码事，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这件事……”

“我打了招呼他就会让我走？开玩笑，一边想着那个女人，一边又不肯放手，他以为他是谁，怎么可能所以的好事都让他占全？”顾晴雨闭上眼，把所有不满一股脑倒了出来，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

“我给过他选择，无论选择什么我都能接受，我一片坦诚，他却想着如何骗我来蒙混过关，呵，你不用再了，让他回去吧。”

席岳咽了口唾沫，有点被她吓到了。

顾晴雨可能也觉得自己有点激动，她闭上眼深吸了两口气，才勉强让自己平静下来，“抱歉，我刚才语气可能有些重，但话就是那些话。”

席岳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些话和我也没用啊，”

“既然没用，那你还来做什么，走吧。”顾晴雨低下头。

原本就很看不惯他的澜生一下冲了上来，大有席岳不走，他就要把人扔出去的架势。

席岳睁大眼，原来自己在她眼里只有传话的作用啊？

“你还有什么想的吗？”顾晴雨问，其实她是希望这人在些什么的，可是席岳就在旁边，她如果表达的太明显，似乎有点不太好。

席岳叹气，“你也了，我就是个传话的中间人，有什么事你们两个直接不行吗？非要把我夹在中间，这让我很受伤啊。”

顾晴雨抬起了头，没看到他眼中的神情，倒是看到了别的。

“澜生。”顾晴雨有些气息不稳的喊。

“师姐，”澜生听话走过来。

“推我进去。”顾晴雨闭上眼，甚至脸上出现了一抹难堪。

其实澜生的好奇心并没有那么强，可是看席岳也扭过了头，他忍不住有些好奇，不顾顾晴雨警告的眼神，转过了身。

看到陈靖的时候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可看到陈靖身后的那人，他一下子就僵住了。

再赵宸之，看到顾晴雨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都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但是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不顾陈靖的阻拦就要冲过去，可是再走近些，就看到……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从陈靖嘴里听到了，心里也多少有了些准备，可是亲眼看到又是另一种感觉，“你……”

顾晴雨见澜生不动，自己就推着轮椅朝外面走，赵宸之一下就冲了过来，就在他要拦住顾晴雨的时候，澜生先伸出手把他拦了下来。

顾晴雨叹了口气，“你们都先出去吧。”这话显然是不包括赵宸之，赵宸之松了口气，但很快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澜生和陈靖十分无奈的离开了，席岳无奈的跟在后面，不过还是和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院子外，澜生看着陈靖的目光犀利的就快把他活剐了。

“是你带他过来的？为什么？”澜生怒道，拦得住一个席岳，没想到拦不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这边的人一个一个的都倒向了赵宸之那边。

“我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陈靖，其实这个解释很心虚，毕竟带赵宸之过来只是个借口，自己真正的目的是要见顾晴雨，本以为还能多看她一会儿，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撵了出来，感觉有点亏啊。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你倒是。”澜生语气不善的问，大有他不出个所以然来，自己就先收拾了他的意思。

“这件事里确实有很多疑点。”这话的是席岳，两个人都没想到他会突然插一嘴。

澜生和席岳还算有点交集，陈靖可是和他一点都不熟的，他上下打量了这人一番，“你知道什么？”

这是一个正常的疑问句，不带任何否定和讽刺意味。

席岳摇了摇头，“我是不相信殿下会做出那种事来的。”

陈靖睁大眼，好半都没反应过来，他愣愣的看了席岳一眼，又看了澜生一眼，“殿，殿下？哪位？”

，他到底是什么人，本以为只是……陈靖感觉自己的心无比混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你不知道？”席岳这次是真的有点惊讶，不过还是解释了一下，“他就是宸王殿下。”

这句话一出来，澜生的脸立马黑了两度，都快要滴墨了。

陈靖摇了摇头，自己只是觉得他来头不，想要结交一下，哪里能想得到他的来头居然这么大？

院子里。

赵宸之有点不敢看顾晴雨，甚至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就那么傻愣愣的站着，居然看着让人有些心疼。

顾晴雨摇了摇头，自己才是更惨的那一个好不好，为什么要去心疼他？

赵宸之叹气，蹲了下来，仰头看她，“是他做的吗？”这个“他”指谁不言而喻。

顾晴雨叹气，低头不是，仰头也不是，十分尴尬的把目光投向走廊，这个态度几乎就算是默认了。

“为什么？”赵宸之到底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他从听到陈靖的那句话后就一直记在心上，真的是很想知道答案。

“什么为什么？”顾晴雨有些莫名其妙。

赵宸之还是交磷。

顾晴雨听到这话被唾沫呛了一下，有些无奈的问，“所以你这是在吃醋？”

赵宸之无语，甚至有点疑惑，她怎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难道那些事在她心里就这么不重要？包括他们的孩子吗？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顾晴雨问，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头。

她感觉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不行，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自己受了这么多的伤，不从他身上讨回来，岂不是太亏了？

虽然顾晴雨不得不承认，这事儿其实和他没有太大关系。

赵宸之摇头，“都是事，不重要，你如果不想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不会逼你的。”

顾晴雨挑眉，有点好奇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你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赵宸之担忧的问，有些担忧的看了她的脚一眼，恰好看到澜生丧心病狂给她缠的好大一圈纱布。

“暂时还死不了。”顾晴雨很是随意的，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我会替你讨回来的。”赵宸之咬牙。

顾晴雨确实没想到他会蹦出这么一句话来，叹了口气，“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宸之咽了口唾沫，心提的更高了。

“就是这个意思啊，这是我的事，我的仇自己会报，和你没有关系，你不必插手。”顾晴雨又开始不分场合的作死了。

“你再一遍！”赵宸之怒吼，要不是顾忌着这人还有伤，自己非得好好收拾收拾她不可。

顾晴雨看了他一一眼，那神情确实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你没听见？还是听不懂，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处理，就不麻烦你了。”

赵宸之一下就要站起来，顾晴雨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他也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头就撞到了顾晴雨的下巴，一个重心不稳就要倒，好在顾晴雨伸手扶住了她。

不过扶饶动作不但手和胳膊要用力，脚也要用力，牵扯的有点大，顿时就疼的她出了一头冷汗。

“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赵宸之一见他这样，什么火气都没有了，连忙心翼翼的凑到她面前。

顾晴雨很快强忍下那股疼痛，冷冷的甩给他一句“没事。”

“你别闹了行不行？我们有什么话不能好好，非要这样？”赵宸之到底是受不了了，打算和她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把该解释的都解释清楚。

但他想和顾晴雨解释，顾晴雨可未必想听他解释。

顾晴雨低下头，“我为什么要听，你随便编句话来我都要相信？你觉得是我傻还是你傻？”

这毫不留情的讽刺，看样子是又想起来在平都的事了，赵宸之叹气，“那件事确实是我做的不对，我像你道歉，我不知道你那时候居然就在那里。”

顾晴雨气乐了，“不知道我就在那里？是因为这个吗？”

赵宸之不明所以，可是看顾晴雨脸色难看，很识趣的没有点头。

“那我要是没有在那里呢？你就打算那么糊弄过去？”顾晴雨犀利的发问。

赵宸之怔了一下，还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怎么？不心到你痛处了？”顾晴雨笑，“我记得我之前就过，我和你一样，我们是站在一起的，而你总觉得我该是跟在你身后，你什么就是什么……”

赵宸之还在愣神，顾晴雨却已经毫不客气的继续下去了。

“你还过……算了，那些话现在也没什么意义了，总之如果你后悔的话，自然有很多愿意跟在你身后的女人让你挑选。”顾晴雨这句话是闭着眼睛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遮掩某些不想泄露出来的情绪。

赵宸之抿唇，突然意识到这句话到底代表了什么，自己过的每一句话她都记得，包括那些自己或许都忘聊。

而这又代表着什么呢……赵宸之沉默了，不是想不到，而是不敢去想。

“这已经是第四次了，”顾晴雨叹气，“人都是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你每次都是承认错误，但从来没有改过，反正你也改不了，我也受够了，不如就这样，好聚好散。”

这些话不仅是给赵宸之听的，同时也是给自己听的，顾晴雨再一次被自己服了，让自己那颗想要倒向赵宸之的心一下子又正了回来。

“一点余地都没有了？我，我可以保证……我……”赵宸之有些慌乱的。

顾晴雨瞥了他一眼，“算了吧，你的保证在我这里早就没有价值了，你跟我保证过的话，”顾晴雨偏过头，这样一想她其实也有些心酸，“你自己想一下，没有一次是做到的，我当时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明明知道是个深渊，还义无反鼓往里跳……”

“明明好几次都已经爬上来了，就因为一点甜头，又跳了回去，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蠢，蠢到和你口中的那些世家贵女没什么区别了。”顾晴雨摇头，唇角微微勾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不是那样的……”赵宸之反驳，但是他自己都能感受到这句话中的无力“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顾晴雨都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神情来面对他了，“走吧，”这或许是她内心深处最最真实的想法，同时也是这个想法给了他力量，“我可以再送你一件礼物。”

赵宸之顿了一下，“我不想要礼物，只要你。”

顾晴雨摇了摇头，想到他之前很多次都过类似的话，其实那也是一个谎言吧，自己当初为什么就傻乎乎的相信了呢，还以为这人是真的为了自己什么都可以抛弃？

但其实赵宸之是那种快要失去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撒手，可一旦确认安全就会完全把人忽略的类型，并且他还不自知。

“等你回到平都就知道了，走吧，我相信你走夜路应该没有问题，我就不多留你了。”顾晴雨终于完了这一大段话，并且做了个完美的总结。

“你就这么着急想赶我走？是不是怕我看见什么？”赵宸之冷笑，看似漫不经心，眼睛却不住的往顾晴雨脚上撇。

“想看看我赡到底有没有那么重？”顾晴雨嗤笑，“怎么，怕我骗你，浪费你感情？”

赵宸之反驳的话语被她的动作惊住了顾晴雨正在十分利索的拆脚上的纱布。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停下来，快停下来。”赵宸之，几步冲了过来，正好看到白色纱布上那点殷红的血。

伤口还没有愈合？还是又裂开了？不得不，赵宸之真的有点好奇，虽然这好奇来的不太是时候。

顾晴雨把拆下来的纱布放在一边，大大方方地给他看，“两边都差不多，这是个力气活，你就凑合一下只看一半吧。”

这是新伤，赵宸之愣了一下。

顾晴雨很随意的解释，“澜生前两刚弄的，我自己不敢在自己身上下刀子，当时船上的大夫水平不太行，要是还想勉强像个正常人一样走路的话，就必须再接一次。”

“该看的也看了，你还不走？难道等着我送你？”顾晴雨差不多把自己那点耐心都磨光了。

“不，我不会走的，你在这里，我哪也不去。”赵宸之深情的，而且已经伸出胳膊要抱她了，顾晴雨突然不顾脚伤踹了过去，“你还在假惺惺的做什么，滚，给我滚！”

到底还是失控了，顾晴雨丢了一次人，也不怕再丢了，直勾勾的看向赵宸之，“走！”

赵宸之被她眼中的戾气吓到了，退了几步，到底无奈的走了，还是那种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走。

见赵宸之出来，澜生和陈靖都飞奔了出去，只有席岳留在原地，应该是在等他。

赵宸之有些疲惫的看过去，只是淡淡的了句“我们走吧。”

“我们真的就这么走了？”席岳有些不可思议的问，同时也更加好奇嫂子刚才都和殿下什么了，能打击的殿下一点信心都没有了。

“那不然呢？你要是想留的话自己留吧。”赵宸之沉着脸。

席岳摇了摇头，快走几步跟上他，“那我们这是回去？”

赵宸之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有点一言难尽。

院子里却差不多是翻覆地了，要不是澜生顾不上来，肯定会派人或者自己亲自动手把赵宸之留下来的。

澜生看到那些沾血的纱布像垃圾一样被扔在地上，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不管不鼓抱起她就要往房间跑。

“我没事。”顾晴雨淡淡的，只是疼的有些厉害，刚才那一下好像用力太猛，让本来就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裂的更开了。

“我有事。”澜生很不按常理出牌的来了句，顾晴雨被噎的沉默了半。

直到澜生勉强把伤口给她处理好。

“对了，白呢？我怎么感觉有几没见到他了。”澜生问，语气看似漫不经心，眼神却紧紧的黏在她身上。

“我让他去办点事，估计得半个月才能回来，怎么了？”顾晴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