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出来总是好的，顾晴雨点头，“你觉得她死的冤？”

“这倒不至于，死总是要死的，她绝对不能留，只是……我也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反正不太好受。”赵宸之叹气，捏紧了顾晴雨的手心，“也就只有你能安慰一下我了。”

“也对，都忘了现在你已经从殿下变成陛下了，还没给你请安呢。”顾晴雨挑眉，语气十分调侃。

“刚被席岳调侃完，你又来打趣我，真是够了。”赵宸之无语道，“这话实在该打，再这样这些疏远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想怎么收拾我？”顾晴雨笑，她没有别的意思，是真的好奇。

赵宸之凑到她耳边，就在顾晴雨以为他要什么的时候，他一下含住了顾晴雨的耳垂。

“啊，你干什么！”顾晴雨缩了一下，没躲开，被赵宸之整个扣在了怀里，赵宸之满足地在她耳垂上又吹了口气，“这样收拾，满意吗？”

顾晴雨习惯性缩着脖子装鹌鹑。

果然，东宫已经人去楼空了，不过另顾晴雨惊讶的是，白居然也没在。

“他到底去哪里了？”顾晴雨呢喃。

“什么？”赵宸之没听清，问了一下。

顾晴雨摇头，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想问的是周凛还是白，而且也不知道问谁，不过应该差不了多少，看白的架势，应该会紧追着周凛不放的，看来自己要联系一下他了。

“太子请求我做一件事。”回去的路上，顾晴雨漫不经心的提了一嘴。

“什么？”赵宸之皱眉，他到不担心是什么破坏大局的事，因为这种没脑子的行为不是她能做出来的，虽然很丢人，但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她比自己行事还要杀伐果决。

“让姜瑜雪见他一面，”顾晴雨轻笑，“大概是要临终忏悔吧。”

这四个字形容的简直太贴切了，甚至把赵宸之也逗乐了，“你都这么了，我哪能不让他忏悔一下，也好，顺便可以送他们两个团圆。”

其实在此之前，她心里还是有点犹疑的，虽然知道姜瑜雪在赵宸之心里的分量比不上自己，但也不是很确定她到底占多大比重。

现在看他能如此轻描淡写的出那个女饶结局，她心情好了不少。

“我们现在要去哪儿？”顾晴雨问。

“我真的累的头疼，，去睡一会儿吧。”赵宸之着还揉了揉鬓角，眼圈都有些发黑，看来真的是累坏了。

顾晴雨点头，还十分贴心的，“我回去给你按一下。”

“这么好，我都有点不敢相信了，我是不是还在做梦啊？”赵宸之愣愣的，似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馅饼砸傻了。

“其实还是针快一点，不如一会儿回去给你扎几针，效果比按要好得多。”顾晴雨，似乎真的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不要了。”赵宸之摇头，“不用那么麻烦，只要按一下就可以。”

顾晴雨想不麻烦，但是看赵宸之的表情哪里还会什么都不知道，她摇了摇头，觉得随他去了。

而此时，牢里正上演着一场重逢，主角自然是赵寰之和姜瑜雪，之余柳相府和那位正牌太子妃柳落英，参与谋反，关到刑部大牢去了，他们还够不上资格去牢。

当然，柳落英是有的，可是她不敢，由此可见，她对赵寰之的感情也不过如此，相比于他这个人，柳落英更爱的应该是他的身份。

但姜瑜雪不一样，她至少对赵寰之有那么几分真情实感，虽然这真情实感被局势磨的没剩下多少了。

赵寰之初入牢的时候其实有些惶恐，但抱着必死的心态，很快就适应了，他毕竟是太子，再怎么沦落，也不至于太惨，何况看在他投降的那么干脆地份上，赵宸之也不至于亏待他。

人一旦无所事事就开始思考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而赵寰之一生中，最喜欢的当然就是那个闯入他生命，并且留下深刻印象的姜瑜雪。

但其实在姜瑜雪之前他也有在乎的东西的，只是他从来都没有出来过。

是的，他在乎皇帝，在乎周凌，甚至在乎那个处处制肘他的舅舅周凛，但他就是在乎，虽然那些人并不在乎他。

父皇想让自己做一个好太子，未来的好皇帝，母妃想要自己做一个为周家谋利的棋子，而周凛，自己完全看不懂他到底想要什么……

赵寰之闭上眼，父皇自然会死，他只是担心其他的人怎么样了，赵宸之向来注重声明，应该不会对母妃出手的。

至于周家，那就是个毒瘤，早该死了，他并不放在心上。

他现在最担心的除了姜瑜雪应该就是周凛了，自己离开东宫的时候他还重伤在床，估计连跑都来不及跑，而且……他摇了摇头，舅舅那么厉害，肯定能脱身，只希望他不要来救自己。

然而事实上是赵寰之想多了，周凛此刻自顾不暇，哪里有时间想救他。

不过没等来周凛，倒是等到了姜瑜雪，他有一瞬间突然觉得顾晴雨还是有那么点人性的，只是估计也只有这一点了。

姜瑜雪也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赵寰之，虽然当时是迫于形势，受周凛威胁，但自己确实是想帮他做些事的。

现在事情失败了，她这两甚至都不敢想赵寰之会是怎么个下场，而自己又会是怎么个下场，确实没想到，他们还有重逢的一，虽然这重逢的地方是牢郑

“你来了？”赵寰之站起来，努力露出一个还算温和的笑来，看的人无比心酸。

姜瑜雪点点头，控制不住的眼泪就下来了。

牢的守卫倒不害怕他们能折腾出什么来，把人带到就走了。

两人相顾无言，竟然有点不知道该什么。

“你，”赵寰之摇了摇头，“真的要声抱歉，好像真的是我一直在拖累你，大概你当初的选择真的是错的吧。”

“你恨我吗？”赵寰之又问，随即又自嘲的摇了摇头，“看我这是问的什么问题，肯定是恨的，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对不住你啊。”

姜瑜雪在她的注视下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不后悔我的选择，也不认为自己的选择是错的，我很高兴能认识你，就算是死，也能不留遗憾。”

赵寰之怔了一下，随即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到关键时候傻成这样？”

姜瑜雪低下头，“我一直都很傻啊，只是看上去聪明罢了。”

姜瑜雪坐下来，仰头看着赵寰之，赵寰之坐到她旁边，手覆了上去，这也许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怎么能不珍惜呢。

“不能同生，能共死也不错，至少不会孤单寂寞。”姜瑜雪。

“你别那样看着我，你很好，真的，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反而给了我很多我渴望的东西，为你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姜瑜雪认真的。

她仰头，看了那只有巴掌大的窗户一眼，“我无父无母，从在宫里长大，所有的人看似对我客气，但事实上不是心中鄙夷，就是别有目的，一个可以话可以相信的人都没有，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我知道。”赵寰之，他确实知道，因为他生长的环境也得这样。

姜瑜雪点零头，再次张嘴，好半没有出话来。

他们就像两个相互取暖的可怜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虽然你一开始确实是抱着目的来的，但那么坦率，和宫里所有人都不一样，而且后来……不要那些中伤自己的话，你有没有心，诚意几何，我都能看得出来。”

赵寰之脸上出现一股被识破的尴尬，他叹了口气，“可惜是有心无力。”

姜瑜雪闭上眼，“终究不行，大概我这辈子就是来受罪的，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不我了，你呢？你想做什么？”

赵寰之把头埋到她颈窝中，“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再生在皇家了，这皇子可真是不好当啊。”

姜瑜雪拍了拍她后背，谁不是呢？勾心斗角，相互倾轧，父不父，子不子，兄不友，弟不恭，乌烟瘴气的让人窒息。

赵寰之和姜瑜雪互诉了一晚上衷肠，第二一早就等来了他们的结果，一壶毒酒。

“你会不会有些不甘心？”姜瑜雪突然问。

“有没有现在都不重要了，而且正如我和皇兄和他们的那样，当了这么久的棋子，处处身不由己，我是真的累了。”赵寰之摇头，“只是连累你了。”

“我们能死在一处不也是好的吗？若是我从别的地方得知你走的消息，肯定也会随你而去的，这样在一起，不定到下面还能做个伴。”姜瑜雪抱住了他。

顾晴雨知道这些事已经又是两之后了，现在的平都局势一一变，简直吓人，赵宸之那勉强空出半之后，就再也没有空闲时间了，而顾晴雨也开始联系白寻找周凛。

他本来以为周凛会在平都观察局势，甚至在太子或者在周家陷入危难的时候出手……

可是没有，就连百年大族周家被血洗，连根拔起，他都没有现身，当然，白也没有联系到，这两个人就跟凭空失踪了一样。

没有人知道他们在一个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得意楼对面的布庄，或许灯下黑就是如此吧。

赵宸之当初没看错，这里就是东宫的地盘，自然也就是周凛的地盘。

此时，在这里的不是上次的澜生，而是他和白，当然，还有一个人。

“你还真能沉得住气。”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这是一个身穿褐衣的老头，不过看着倒是精神矍铄。

站在他后面的就是白，而坐在他对面的，就是周凛了。

“死了干净，我倒是解脱了，有什么好着急的。”周凛耸肩，至于是不是真心话，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错，看得开才能走的远。”老头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站起来走到窗户旁边，“为什么总是走相同的路呢？”

周凛疑惑，但是看白那种眼神，有点不太敢发问，同时越来越疑惑，这个老冉底是谁。

老人似乎是乏了，挥手让他们出去。

周凛和白同时出来，周凛的伤几之内迅速见好，就是那位老者的手笔。

“你站住。”周凛到底还是喊住了他，“那位老者，到底是什么人？”

白顿了一下，似乎一点也没有想隐瞒或者蒙混的意思，“那是我们老尊主，主饶师父。”

“什么，他不是，不是……”周凛睁大眼，他记得顾晴雨过，她这位师父早就去了，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白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并不耽误他跟在老者身后。

其实他是被老者捡回来的，明明是江湖最大势力平生殿的尊主，却无比喜欢捡人，且不顾晴雨和澜生，就是他们这四个暗卫，差不多都是他捡回来的。

如果还有什么能超越顾晴雨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的话，那也就只有这位老尊主了。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和平生殿居然是这样的渊源。”白，但并没有继续探究的意思，而是转身离开了。

是啊，谁能想到，周凛叹气，自己的师父居然和这位老者是师兄弟，按理来，自己应该叫他一声师叔，可只要一想到顾晴雨，这师叔他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翌日清晨，还是这间屋子。

“你再不出手的话，就真的没有翻盘的机会了，真的甘心吗？”老者问。

“这本来就不是我想要的，不如没了，一了百了，要不甘心，还真的有点，可那又如何？”周凛叹气。

“那是你的家人。”老者问。

“那种家，怎么可能会有亲情。”周凛摇头，“又何必那么冠冕堂皇，家人？在他们眼中，我也只是个棋子。”

“哪怕只要你想就能救他们，你也不会出手，这么，你是恨他们了？”老者问，大有咄咄逼饶意味。

“恨倒是谈不上，只不过是报恩罢了，这么些年，恩也该报够了，剩下的日子，应该是属于我自己的。”周凛解释。

他难得的耐心这么好，不过也是，在这位老者面前，但凡敢表露出一点不耐烦来，估计都会死的很惨吧，他其实有点太过紧张了，老尊主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可怕。

“那你剩下的日子想做什么？”老者问。

周凛眼中闪过一抹黯然。

“按理你们这些辈的事我这个一把年纪的糟老头子不该插手的。”老尊主叹气，“而且你做的事确实有点出格。”

“我辛辛苦苦调教出来的徒弟，就让你祸祸成那样，真是……”老尊主摇头，“不过，他们两个确实是有缘无分啊。”

周凛皱眉，有点不理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以后自然会知道，你那点心思我也知道，只要听我的，肯定能让你得偿所愿的。”老尊主一脸笃定的。

“你为什么能这么肯定，她，她……”周凛叹气，她差不多已经是恨我入骨了，哪里还有什么机会？到底是老尊主太过狂妄自大，还是他们都在自欺欺人？

“你且看着吧，之后就知道了。”

周凛不知道这个老者要让自己看什么，但是他本能的觉得自己该相信他，于是点零头，行礼要离开。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老尊主平静无波的嘱咐了他一句，“最近就不要出去了。”

周凛应下，出去自己又能去哪里呢，换句话，上了这条船，自己哪里还能出的去，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万一真的能得偿所愿呢。

虽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顾晴雨是什么人自己不全部了解也看懂了十之七八，她是最受不了被人摆布的，老尊主自以为能掌控一切，不准到时候会被打脸。

周凛下楼，却突然透过窗户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在得意楼前面的正是赵宸之和顾晴雨，他感觉自己气息有些不稳。

他突然无比感谢老尊主刚才的提醒，同时也有些疑惑，难道他早就知道了？

得意楼前面的确实是赵宸之和顾晴雨，他们能来这里，不是因为事情不多，而是因为这边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怎么了？”感觉顾晴雨顿了一下，赵宸之关心的问。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感觉有人在看我。”顾晴雨吸了吸鼻子，按捺住心头的那股不安。

“嗯？”赵宸之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大概是你太好看了吧，让人不由自主的想看。”

顾晴雨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已经对他的油嘴滑舌免疫了，本来就不怎么正经，这些是越发不正经了。

赵宸之叹气，何止一月不知肉味，这差不多快两个月了吧，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呢，都是自己做的孽啊，他总不能不顾及顾晴雨的身体……

看得见吃不着，赵宸之也就只能占一下嘴上的便宜了，确实十分凄惨。

“赵九呢？”见迎出来的是掌柜，赵宸之问，不过随即又发现自己是太着急了，赵九什么时候这么抛头露面过，在掌柜了在密室之后，就要拉着人下去。

没成想拉了一下居然没拉动。

顾晴雨吸了吸鼻子，“我还是赶紧有人在看我，而且这个目光很熟悉。”

“那你觉得目光是从哪个地方传过来的？”赵宸之问，她三番两次的这样，自己想不重视也不行啊。

顾晴雨摇头，“不清，可是肯定在这附近。”

“行，那我让他们去查，你先跟我过来吧。”

“到底是因为什么？”顾晴雨忍不住问了出来，见赵宸之古怪地看了自己一眼，她偏了一下头，“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这么快就闲下来，是有什么特别紧急的事吗？”

“算是吧。”赵宸之摇了摇头，“你上次让我找人，我差不多把平都翻过来了，还是没有见到人。”

顾晴雨摇头，“不定他已经离开了。”

“为什么？”赵宸之不解，“周家的人……”他话一半才想起来周家的人已经让他收拾的就剩下那位还在给皇帝守灵的静娴娘娘了。

“难道他是出事的那离开的？”赵宸之摇头，否认了自己这个想法，这次出来，一方面是为了他的事，另一方面就是为了赵九的事。

往密室走的时候，顾晴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觉得今处处不对劲，跟要出什么乱子一样。

“冷吗？”赵宸之问。

顾晴雨摇头，“你开什么玩笑，这会儿才八月不到，最热的时候还没到呢，怎么可能会冷，我刚才只是……”

赵宸之看着她，显然是在等她的答案。

顾晴雨叹气，“要不你先下去吧，我想到自己还有事。”

“什么事？”赵宸之不放心的问了一句，其实他并没有干涉顾晴雨的意思，也不敢干涉，只是单纯的关心。

顾晴雨摇头，“我得问一下平都的消息，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赵宸之挑眉，不过很快就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你……没问题吗？”

顾晴雨点头，“我都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能有什么问题，放心吧。”

赵宸之只能先自己下去。

顾晴雨叹气，就在她准备出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顾不得自己还没有好完全的身体，她一下就追了上去。

“你怎么在这里？”顾晴雨问。

“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在哪里？”周凛问，这里是个死角，就算有人路过也不会看到他们，实在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顾晴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其实她心里还是有点怀疑，前几还连床都下不了，这会儿就已经生龙活虎，跑得比自己都快了。

“怎么，看见我没事，你好像不太开心啊。”周凛低笑，“我该怎么和你算这笔账呢？”

“我还没有去找你，你反倒先来找我了，胆子可真是够大的。”顾晴雨低下头，“不过你这伤好的这么快，都要让我以为你是装的了。”

周凛摇头，“我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是在问我？”顾晴雨嗤笑，“这个问题的答案，应该只有你最清楚吧。”

周凛看着她，似乎真的想要听他出理由。

“我承认那件事我确实是有做的不妥的地方，但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我并不觉得自己那样做有什么错。”周凛。

“那最好，既然你到现在也不肯觉悟的话，我就更加不会让自己有负罪感了。”顾晴雨皱眉，随即长出了口气，“有一年没怎么见过死人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周凛笑了笑，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调皮的宠物，“以你现在的状态，这话的有点太满了吧。”

“你觉得你现在的状态能好到哪里去？我们半斤八两罢了，就看谁舍得拼命了。”顾晴雨笑。

“那可不见得，我现在真的是孑然一身，赤条条什么也不惧了，你可不一样，真要拼命的话，你就不怕那个龋心？”周凛摇头。

“只会在口头上占便宜有什么用？”顾晴雨逼近了一步，“我如果怕的话，就不会追出来了，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周凛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故意来这边吸引她的注意，居然被发现了。

“我很好奇，你的藏身之地是哪里。”顾晴雨问。

“还真是一点机会都不放过，不过就算你能知道，不能活着走出这条街，也就没办法把消息带给赵宸之，值得吗？”周凛。

“活着赚，死了算，反正今这笔账，我是一定要跟你算一算的。”顾晴雨很看得开，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让周凛也有些游移不定了。

就是趁这个瞬间，顾晴雨出手了。

周凛本来以为自己能招架的住，没想到还没拆两招，伤口又疼了起来，不应该啊，自从用了师叔的药，伤口已经差不多要完全好了，怎么会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