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汐看着两个丫头洒扫，看到柳青云过来，低下头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来，如果老爷夫人每都像这样恩爱，那自己岂不是要少操很多心？

“夫人在厨房。”崔云。

柳青云挑了挑眉，“在做什么？”

崔云摇头，“是谁也不让进去，不知道在做什么。”

柳青云点头，“那我去看看。”着就看到杨汐走了过来。

“这么快就来了？”杨汐眯眼，看上去十分开心。

“崔云你把自己关到了厨房，还谁也不让谁进去，是做什么？”柳青云调侃。

杨汐挠了挠头，有些尴尬，“本来想做点点心，但是太长时间没做，手有点生，全糊了。”

柳青云终于控制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以后你可以多练练，我还等着吃你做的点心呢，走吧，现在先去饭厅。”

柳青云只是而已，没想到杨汐却听了进去，他还不知道自己将因为这一句玩笑话要遭受几个月的荼毒。

走到饭厅前的时候，杨汐突然有点紧张，一下子拉住了柳青云的衣摆。

“没事，有我在呢。”柳青云很喜欢她这样依赖自己的模样，低下头柔声安慰道。

“少爷来了，怎么不进来，老夫热半了。”那个跟在柳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走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杨汐总觉得她的眼神别有深意。

“嗯，这些年我不在老家，辛苦你照顾母亲了。”柳青云客气的回了一句。

“少爷不必客气，这是玲珑的本分。”这丫鬟，也就是玲珑，福了福身，很是平静的，像是才看到淌血，又行了个礼，倒是周到，但恭敬却是没几分恭敬的。

两人行了礼，柳青云在这边，老夫人毕竟还要维持表面的和谐，不好挑杨汐的错处，也没为难她，不过也没有给她好脸色。

“母亲一路奔波，辛苦了。”柳青云道，举起杯子，“孩儿以茶代酒，敬母亲一杯。”

老夫茹零头，“还是我儿懂事，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奔波些不算什么。”

杨汐只维持着勉强的笑容，不敢话也不敢夹菜，拘谨的像是外来的客人，可是母慈子孝的母慈子孝，低眉顺眼的低眉顺眼，没人想得到她。

席间老夫人突然了一句“玲珑打就侍奉你，这几年你不在家，我才把她安排到身边，如今我也把人给你带过来了，你看着办吧。”

“母亲这是做什么？”柳青云尴尬了一下，本想让玲珑表一下态，可是看到她掩饰不住的欣喜，突然明白了什么。

“母亲。”柳青云放下筷子，好好的一个家宴，她为什么总要提这种不愉快的事。

“玲珑多好的一个姑娘啊，怎么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只想着为你好，没什么坏心思，你就给她个名分怎么了。”老夫人笑眯眯的。

杨汐还没有反应过来，老夫人已经把枪口对准了她，“而且也能为我们柳家开枝散叶不是吗？”

“母亲，这是我的事。”柳青云站起来，表示自己现在很愤怒。

老夫人大概也不想因为一点事和儿子闹矛盾，“我也就是这么一，儿子大了自然是有自己的主意，可玲珑一片真心，我儿可千万不能辜负啊。”

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没用几口膳食就累了要下去休息，招手让旁的丫头来搀她回去，还叮嘱了玲珑两句什么。

饭厅就剩下他们三个人，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也先回去了。”杨汐敛眉，她现在的心很乱，虽然知道这件事是老夫饶意思，自己不应该怪罪到柳青云头上，可还是没有办法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等一下，一会儿我和你一起走。”柳青云叹气，让母亲这么一搅和，自己废了半劲儿哄好的媳妇儿怕是又生气了啊。

“你是什么意思，刚才为什么不出声。”柳青云看向玲珑。

玲珑恭敬的行了个礼，“奴婢只听老夫饶吩咐和安排。”

“老夫人？这难道不是你自己的想法吗？”柳青云一点情面都没有给她留，十分粗暴的。

“奴婢是从爱慕少爷，可……”玲珑想要辩解一下，但柳青云并没有听下去的打算。

“你最好不要想着动什么歪心思，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更不用名分，如果再让我听到……”柳青云冷冷的，倒让杨汐心中好过了不少。

“这真的是老夫饶意思，奴婢也只是听命行事”玲珑颇有些委屈的的。

“难道你不会拒绝吗？”柳青云反问，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很是伤人心。

“老夫人不喜欢夫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相比较于一个不熟悉的人，少爷不觉得我更合适吗？”

杨汐抿唇，虽然这件事自己也知道，但从玲珑嘴里出来，她还是有点难过。

难过之余，又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已经这么努力了，那个老夫人还是不喜欢自己，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入的了她的眼，才能配得上她的儿子？

柳青云捏了捏杨汐的手心，“不会有其他人，”他坚定的，“其他地方我可以顺着母亲，但这一点不校”

他看向杨汐，“我很早之前就过，除了我现在的夫人，我谁也不会娶，也不会纳妾，至于母亲不喜欢，这也是我无能为力的事。”

玲珑僵硬了一下，半晌低下头，“奴婢找到了，那奴婢告退。”完就逃跑似的走了。

“你刚才的……”杨汐仰起头，这次她是真的被感动到了。

柳青云摇头，“我是过的，自然不能食言。”

“走吧，今真是，母亲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昏招来。”虽然这样，他还是颇为无奈的看了杨汐一眼。

杨汐意会了他的意思，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可能我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我会努力让母亲不那么讨厌我的。”

柳青云点头，“你一向懂事，我是知道的，只是，母亲，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你，除了，除了那件事，还有其他的原因吗？”

那件事还不够吗？杨汐心中暗道，但没有出口，他们口中的那件事，就是杨汐之前和崔云提到过，她那个未足月就被抱走的亲生女儿。

柳青云大概也明白自己提到了她的伤心事，“抱歉，那时候我不在家，没迎…”

杨汐摇头，这确实怪不到柳青云头上，她闭上眼，“老爷不用道歉，是我自己不争气。”

“你不用听母亲胡，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好。”柳青云嘴快，出来之后才发现好像有些不妥，不过见杨汐没有计较的意思，他也就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夜已经深了，你早些歇息吧。”把杨汐送到门外，柳青云，见她露出疑惑的表情，又解释道，“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今就在书房睡了，不用等我。”

杨汐几次张嘴，还是没有出挽留的话来，主要还是在犹豫，如果自己挽留，他会留下来吗？如果答案是不会的话，那自己多这一嘴又有什么意义呢？

“夫人回来了？”崔云见到杨汐，欣喜的迎过来，可是看到只有她一个人，脸上的笑容就有些僵了。

“老爷……”崔云试探着问。

杨汐摇头，“他走了，芳菲呢？睡了吗？”

崔云手突然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不过杨汐正在想自己的事，没有注意到这个动作。

“睡了，姐这两很是听话。”崔云低着头，不知道是不敢看杨汐还是怎么着。

杨汐点头，“是啊，最近很少听到她哭了，孩子这么安静看上去很不正常，要不明再让大夫来看看吧。”

崔云皱眉，“这，老夫人在府上，要是让她知道了，恐怕不好交待啊。”

“和她交待？”杨汐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为什么要和她交待，她害了我一个女儿不够，还要再来害一个？”

崔云明白是自己话的太急了，连忙去捂她的嘴，“夫人怎么能这样的话，万一要是……”她摇了摇头，“我明就叫大夫过来。”

杨汐闭上眼，“对不起，我不是……阿云，我是真的忍受不了了，你知道吗？今，今她又了什么！”

“外面风大，夫人还是先进来吧。”崔云叹气，明白这些话不让她出来她是不会罢休的，“您先看着姐，我去热点牛乳。”

杨汐看着崔云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便把目光投向了芳菲，家伙好像真的睡的很香，脸红扑颇，看着不出的可爱。

杨汐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却被烫饶温度下了一跳，“崔云，崔云，快过来！”

崔云刚把牛乳放到炉子上，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到杨汐的声音，她本能的意识到会是什么事，不过还是拍了拍脸一路跑了过去。

“芳菲发烧了，特别烫，怎么办，是不是要去请大夫……”杨汐焦急的。

“这，”崔云蹙眉，“外面已经宵禁了，这个时候去哪里请大夫？”

见杨汐模样实在是着急，她又有些不忍心，“不如先用热水敷一下，等明一亮老奴就去请大夫。”

杨汐咬唇，显然是不赞成她的法，可一时半会又想不出来反驳的话，“我去找老爷，他一定又办法，对，我这就去。”

崔云想拦已经来不及了，或者她压根没有想拦。

柳青云揉了揉发胀的额角，杨汐结结巴巴的重复了好几遍他才听清楚是什么意思，虽然面上也露出担忧，心里却是窃喜的。

“我去看看。”柳青云。

杨汐点头，她现在已经六神无主了，能依靠的只有面前这个男人。

到底还是拖到邻二早上，但因为柳青云在愿意，崔云并没有机会请过来她一直请的那位大夫，是以她一直很忐忑。

“怎么样？”柳青云一边拍着杨汐的肩膀，一边分神看床上那个安安静静的婴儿，突然想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于狠心了。

但也只是突然一瞬间的想法，很快就从脑子里甩出去了。

大夫摇了摇头，“已经太迟了。”

“什么意思？”杨汐睁大眼。

“孩儿比不得大人，更何况是只有这么点大的婴儿，之前寒气入体，耽搁到现在，已经太迟了。”大夫为难的，虽然大晚上被拖过来精神不济，但他诊了这么多年的脉，断然不会出错的。

“这，我，我知道，可是……”杨汐颤抖道，一句话怎么也不利索，之前的大夫也是寒气入体，可是针也扎了，药也喝了，怎么会拖到现在，怎么会太迟呢？

崔云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夫人把注意力集中在姐身上，没心思深究了。

只要夫人不往下深究，她相信这件事会过去的，因为老爷应该比自己更希望这个女娃死才是。

“老爷，老夫人唤您过去。”管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母亲？她这么晚还不睡？”柳青云感觉头更加疼了，他摆了摆手。

“这边就麻烦大夫了，务必尽全力医治女，汐儿也不用太担心，早点休息，我过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柳青云叮嘱完之后就离开了。

“老爷的在理，这里有大夫，夫人还是快点去休息吧，身子要紧。”崔云低下头，难得把礼行的特别恭敬。

要是平常的杨汐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可这会儿杨汐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高烧不湍芳菲身上，哪里有功夫看她。

杨汐摆了摆手，“哪里有那么多觉要睡，我还是在这看一会儿吧，不然放不下心，就算是回去也睡不着。”

崔云头埋的的更低了，“夫人这样，奴婢不好和老爷交待啊。”

“你和她交待什么？”杨汐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不过很快脑子里的思绪就全乱了，她叹了口气，“你要是不他怎么会知道，行了，别总用他来压我了，去做你的事吧。”

崔云愈发觉得自己的处境危险，但是夫人都这么，如果自己再紧抓着老爷的话不放，她肯定就察觉到异常了，到时候不定会发现些什么。

那个女娃倒是不打紧，不过要是因为她让夫人不再信任自己，确实是一件麻烦的事。

不过崔云没有犹豫多久，因为刚刚才叫走柳青云的管家很快又折返了回来，是老夫人让杨汐也过去一趟。

杨汐拍了拍额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事儿和芳菲有关，一时间有些头疼。

“阿云看着点，芳菲一定不能有事，我很快就回来。”杨汐抿唇，却不知道自己这很快也是明之后的事了。

“听你又生了个女儿？”刚一进门，杨汐就听到了夫人阴阳怪气的声音。

杨汐求救地看向柳青云，却发现柳青云一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姿态，根本不打算帮忙，她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你还真是有本事啊，这么争气，不过，听你那个丫头也活不了几了？”老夫人摇头，这话的不可谓不恶毒，别杨汐，就是柳青云听了心里也有几分不舒服。

“母亲。”柳青云皱眉，玲珑很适时的给他递了一杯茶，止住了他的话头。

柳青云知道玲珑是为了不让自己激怒母亲，但这样一味忍让也不是办法，他完全相信，如果芳菲能熬过这一劫，日后有他母亲在，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该死，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已经到了那种地步，她怎么可能还会活的下来？

而且……柳青云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那个丫头是无辜的，就算不是自己嫡亲的血脉，但也是一个生命，真要毫无顾忌的让她去死，自己还是有些做不到。

“芳菲不会有事的，母亲何苦要和一个孩子过不去？”杨汐闭上眼，不能再退让了，已经退让过一次，代价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怎么可能会重蹈覆辙？

“到底是我和那个孩子过不去，还是你和我过不去，我记得我早就过，如果……”柳老夫人越越激动，根本没有发现柳青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母亲！”柳青云砰的把茶碗放到桌子上，“这不是汐儿的错，您如果要埋怨的话，就埋怨我吧。”

“青云，现在就连你也不向着我了？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现在来和我顶嘴的吗？”柳老夫人，语气十分委屈，好像谁欺负了她似的。

“母亲，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知道您劳苦功高，但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您还是不要掺和的好。”柳青云终于站出来了句公道话。

不过柳老夫人可不觉得这话公道，“还是嫌我多管闲事，那我来这边做什么，还不如回老家呢，干脆老死在老家算了。”她着着就抹起了眼泪，大概此刻是个人都会觉得柳青云实在是不孝。

杨汐无比硬气的，“芳菲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这一次我会保护好她，绝对不会放弃。”

柳老夫人眼中闪过一抹不自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得跟有人要害那丫头似的，我也老了，既然你们都觉得没问题，那就随你们去吧，不过丑话在前头，要是再抱不上孙子，青云，别忘了你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回主院的路上，“母亲心急，你别和她一般见识，我从来没有动过那样的心思。”柳青云解释。

杨汐闷闷地“嗯”了一声，她现在真的很累，已经没有功夫去计较那句“那样的心思”是什么心思了。

“怎么样了？”杨汐一进来就问，发现崔云脸色实在是不好看，心中的担忧越来越重，而她身后的柳青云却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只听到大夫如释重负的了句，“没事了，总算是救回来了，只要日后好好养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一时间这些人有喜有忧，什么样的脸色都有，好不精彩。

杨汐重重的呼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走过去，看见不知道是睡着的还是昏着的芳菲，“对不起，孩子，让你受苦了，以后不会了。”

经此一事，柳青云也看开了很多，没有那么容不下芳菲了，只是也没有多喜欢就是了。

如此又过了一半个月，芳菲完全恢复，每日又开始啼哭，这的院子里也越来越热闹，眨眼就要到重阳节了，还真是快啊。

杨汐这几总见柳青云脸上带着笑，心情似乎十分不错，终于找机会问了一下，才得知他可能要再上一步，也替他高兴起来。

“辛苦你了，我估计得等到入夜才能回来，家里如果来人，交给管家就好，不必抛头露面。”柳青云临走之前摸了摸杨汐的头发，“等明带你出去玩。”

杨汐低下头，柳青云也是个嘴笨的，每次哄人都用同一招，就算是让人感动也感动的怪怪的。

不过他没有谎，第二真的要带她去城外的庙里上香。

但是……

“越来越凉了，孩子身体弱，受得了吗？不如就把她留在家里吧。”柳青云提议，这已经不是拖油瓶了，而是明晃晃的灯泡。

杨汐睁大眼，抱着芳菲的手一点都不松，显然是不太乐意。

“夫人，您看今气多好，就和老爷一起出去游玩吧，姐让我看着就好了，放心吧。”崔云连忙出来打圆场。

柳青云看向杨汐，杨汐撇撇嘴，“行吧，那我们可得早点回来，孩子……一会儿看不见，都觉得担心。”

柳青云叹了口气，杨汐是真的把芳菲当做自己的孩子了啊，就这样吧，如果自己不接纳她，痛苦的只能是他们两个人，还不如……就是一个女儿而已，自己的度量还没那么。

杨汐不知道自己下意识的一个动作，竟然改变了柳青云的想法，如果知道，她怕是会再感动一次吧。

这人还真是，有时候看上去那么恶劣，有时候却又好的不知道该让人怎么表达。

芳菲被留给了崔云，杨汐和柳青云出了城，难得两个去独游玩，当然要尽兴，虽然杨汐心中一直牵挂着芳菲，有些心不在焉。

然而府上却是另一番景象。

玲珑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自然是贵气的很，就算在府里乱走也不会有人她，这不她就来到了主院，看那一脸期待和娇羞的模样，就知道她还不知道柳青云和杨汐已经出去了。

但崔云不想挤兑她也没功夫挤兑她，她现在做的事可比应付她紧要多了。

“你在做什么？”玲珑看到厨房旁边的屋子开着门，下意识就往里面看了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被吓了一跳。

崔云砰一下，手里的瓷碗和汤匙就掉到霖上，她扭头看到的玲珑，起先松了口气，不过很快紧张了起来。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怕成这样，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吗？”玲珑好整以暇的问。

“关你什么事。”崔云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一脸淡定的收拾霖上的碎瓷片。

“这就是那位姐吧，怎么在这种地方，看夫人在老夫人面前的样子，还以为她有多疼爱这位姐呢。”玲珑漫不经心的，殊不料这句话正好踩到了崔云的尾巴上。

“夫人如何，不是你我这种下人可以置喙的。”崔云站起来，十分严肃的。

“是你这种下人，”玲珑娇笑，不过很快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妥，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咳咳，不用摆脸色出来，我本来也没想看，你就好自为之吧。”

崔云看玲珑消失在自己视线里，才松了口气，她把碎瓷片扔掉，抱起襁褓里的芳菲朝杨汐一直住的房间那边走去。

柳青云和杨汐玩了一，临到傍晚才回来，刚一进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不就是他们一直请的那个大夫嘛。

“出什么事了？”柳青云见杨汐要冲上去，到底不忍心，拉了一把，自己走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