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为什么那周少爷会如此护着那个野丫头，他们果然是认识的，而且看起来还关系匪浅，其实那她就察觉到零端倪，只不过今的事情让她更加确认了而已。

“我正要去找姐姐，她难道没有在院子里吗？”这句倒是实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听上去总有一股推脱的意味。

周凛敛眉，不可置否的点零头，径直离开了，等走到柳落英看不见的角度，他动作十分娴熟的跃上了墙头，没一会儿工夫就跑远了。

站在柳相府的大门外，他却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芳菲，叹了口气，这样回去实在是很丢人啊。

他突然想到西市那边有灯市，就决定过去看看，不定还能淘到什么有趣的玩意儿哄媳妇儿开心呢。

此刻宫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出去了？”周凌讶异的挑眉，“出去就出去吧，他不在也好。”

大宫女敛眉，“太子殿下也出宫了。”

周凌这下坐不住了，“不是都跟他了，今晚上有宴会，他怎么还老往外跑？真是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

“殿下可能是被拘太久了，应该有分寸，娘娘不用担心。”大宫女体贴的。

周凌揉了揉眉心，现在也就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不过她的不错，这些下来，自己看着寰之都觉得心疼，偏偏那子还一脸无所谓，让她一腔柔情无处发泄。

“太子殿下知道上进是好事，娘娘纵然心疼殿下，也在为他着想才是。”大宫女低下头的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周凌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人是在警告自己。

西市上熙熙攘攘，因为快入夜聊缘故，人比平时更多了，稍微一不注意就有可能被人群冲散，芳菲和随风还是紧紧拉着手才勉强挤到一个稍微宽敞点儿的地方。

“这人也太多了吧？如果晚上还是这样，那还看什么灯啊，直接看让了。”芳菲叹气，本来就不怎么凉快，再这样挤一挤，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随风也热的直拿手扇风，“确实好夸张啊，不过有这么多人来看，这灯市应该办的很不错吧？”

看着她这样自欺欺人，芳菲其实也挺无奈的，但是答应都答应了，总不能临阵退缩跑回去，只能硬着头皮逛了，希望一会能好一点。

然而老并没有听到她的希望，等到华灯初上的时候，人果然比刚才更多了。

“这会儿估计挤不出去，”芳菲左右看了看，发现离她们最近的地方有一个铺子，门口没有挂旗子，也不知道是卖什么的，“不如我们先去那个铺子里面逛逛，等人稍微散开一点再出来怎么样？”

随风低下头，显然是有些失落。

芳菲叹了口气，“我倒是怎么着都行，要是把你弄丢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随风不话了，两个人一直在那家酒铺里待了半个时辰才出来，她们发现人群都在朝一个地方聚拢，刚刚还着怕挤，这会儿工夫竟然跟着人群走过去了。

“得意楼应景设了个擂台，挑战成功的有丰厚奖励，要不我们也去看看热闹？”芳菲随便听了一耳朵，扭过头朝随风，结果发现就这么一会儿没拉住她，人竟然已经不见了。

芳菲有些着急，刚想开口喊，就被人群挤到了另一边，她觉得头有点疼，今绝对是流年不利，根本就不应该出来的。

芳菲四下环顾了一圈，发现最高最显眼的恐怕就是得意楼设的那个擂台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飞身跳了上去，这样挤在人群里找，恐怕找到猴年马月也找不到。

“这个姑娘想要挑战什么？”虽然芳菲的目的很单纯，但其他人可就不这么想了，尤其是擂台上负责维持秩序的掌柜。

芳菲焦急的扫视了一圈，还是没有看到随风的影子，她无奈的跺了跺脚，决定一会儿就回马车那边等着，随风应该没有那么死心眼，会在马车那边和自己汇合的吧？

其实芳菲也没有那么肯定，所以有点心虚，但这副走神的模样在掌柜看来就是挑衅了。

“姑娘，我们现在正在进行的是比武的打擂，要是打的话就准备一下，不打还是早点认输下去的好。”掌柜。

这个时候有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上擂台，“这一局的奖品是什么？”

芳菲终于回过神，“比武？我……和他？”这那人差不多有两个自己高了，看上去十分吓人啊。

“我不打女人，更不打你这样毛都没长齐的娃娃，这个地方很危险，你还是快点下去吧。”男人瓮声瓮气的，看着倒是十分和善。

芳菲挠了挠头，并没有放在心上，反正已经打定了主意，她十分潇洒的从台子上跳下来，结果又被人群围住了。

打，打，打！

无论什么情况下，起哄的人都不嫌事儿大，就这样，芳菲竟然被人再次逼上了擂台。

“我不打女人。”男人重复。

芳菲挠头，“我也是被人推上来的，没办法啊，不如干脆打了算了。”

她想的倒是很简单，撂完这个男人，趁底下的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赶紧溜。

男人自然是被撂倒了，但……芳菲等来的只有更多挑战者，和更加激动的人群，根本没有找到能跑的路。

这一局和她对打的是一个风尘气十足的女人，她上下打量了芳菲一番，做出了评价，“脸长得还不错，可惜身材差远了。”

芳菲一脸懵逼，这不是比武擂台吗，难道突然就变成比美擂台了？自己长的好不好看，身材如何，跟能不能打有什么必然联系？

“两个女人打架，看着挺有意思的啊。”得意楼二楼的窗户被人推开，没一会儿工夫又关上了。

“每次都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夺人眼球，真是无趣。”少年关上窗户，啪的打开了手里的折扇。

“你这几年没回来，估计不知道，得意楼几乎抢了所有酒楼茶馆的生意，差不多要一家独大了，嚣张的很。”少年叹气。

“你这是在嫉妒？”周凛轻笑，捏了一下手里的酒杯，“不过这得意楼背后的老板到底是谁？”

少年摇头，“我已经让底下的人掘地三尺的去找了，可还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这个得意楼就跟凭空冒出来的一样，真是邪了门儿了。”

“还有你找不到的消息？”周凛轻笑，“林煜，你这话实在是让人怀疑呀。”

“你看你看，这话可是你问我的，我了你又不信，就算你身份高贵，兄弟惹不起，也不能这么埋汰人吧，你可以骂我，但不能怀疑我的能力。”

林煜合上折扇，刚准备和面前这人好好讨论一下刚才的话题，窗外突然爆发出一阵尖剑

周凛捏了捏眉心，感觉有些吵，见鬼的谈事的好地方，吵成这样还怎么谈？

“不如我们先看看那两个姑娘家的比武，等一会儿再去找你的那位姑娘，为个女人找到我，你可真是能耐了。”林煜着就站了起来，不待周凛反驳，再次打开了窗户。

下面的比试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呼喊声一阵高过一阵，那动静绝对是有房顶掀房顶，没有房顶也要把捅个窟窿的架势。

“你快来看，好久没见过打架姿势这么帅的姑娘了，唔，长得也挺好看的，不行，这里看不清，我要下去。”林煜也只是这样一，那姑娘虽然看着挺勾人，但还不值得让自己为了她在周少爷面前丢人。

周凛叹气，毕竟有求到他的地方，也不能表现的太过于不近人情，慢吞吞的挪到了窗户边，一眼看过去，眼睛就再也挪不开了。

“这是……看上了？看上了哪个？我觉得那个年轻的比较好点。”林煜咂吧着嘴发表意见，根本不知道很快他就要为自己的嘴贱付出代价了。

“是不是也觉得看不清楚啊？不如我们一起下去，或者让这里的二给换个地方，这里正好是个死角，其他房间的话，不定能看清楚这两个女饶容貌。”林煜问，毕竟是搞情报的，其他本事没有，就是会。

“闭嘴。”周凛冷冰冰的丢给他一句，就继续朝窗户底下看了，跟着这位爷的视线走，林煜很快就发现周少爷的注意力确实是集中在那个少女身上的。

芳菲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这么难缠，花了好大功夫才堪堪把她搞定，不经意间仰头，竟然看到了在窗户边看着自己的周凛。

她突然想起了这个人昨晚过的话，切，还什么带自己出来玩，这不是一个人也玩得挺好的嘛，不，不是一个人，还带了狐朋狗友。

芳菲花了好大功夫终于应付了一个接一个想找自己挑战的人，不客气的踩着墙巴到了窗户边上，不仅周凛，林煜也吓了一跳。

“你就这么看着啊，不怕我掉下去吗？”芳菲眨眼，其实她现在稳的很，只是莫名其妙的想皮一下，大概是想看看这冉底有多在乎自己吧。

“给我上来，”周凛不客气的拎着她的衣服领子直接把她从窗户边儿拖了进来，“本事不啊，不仅能打架，还能爬墙？”

芳菲揉了揉脖子，“我也没办法，他们堵着不让我出去，我只能先打着消磨一下时间了。”

明明做错了事，还这么理直气壮，周凛感觉自己简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起来，让我看看有没有山哪里。”

芳菲摇头，“没事，反正死不了。”

这话的，两人突然听到桌子旁边传来一阵咳嗽声，突然想起来这屋子里还有一个人，芳菲多少有点尴尬，周凛却是摆出一副要杀人灭口的姿态，吓得林煜一会儿功夫就窜没影了。

都到了这种地步，自己如果还看不出来刚才那个少女就是周少爷让自己找的姑娘，估计就可以回娘胎里重造一下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两个人同时问出这句话，随即又相视而笑，看起来十分默契。

“我去柳相府找你，你没在，为什么不等我？”周凛抿唇，准备好好和她算一下这笔账。

芳菲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这不是想着就出来跑一会儿嘛，谁想到这么巧，竟然被困在外面了。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竟然已经忘了随风到现在还下落不明呢。

“你要去哪里？”周凛见她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忍不住问了一句。

“去找人。”芳菲。

“就是你那个侍女吗？你对他也太好了吧，自己不懂事到处胡乱跑，难不成现在还要想让主人寻她？这也太过分了，我劝你还是趁早换个侍女吧。”周凛这话得十分不客气，但确实是真理。

一个猪队友比一个强大的对手更加让人头疼。

“不是，人家就是个姑娘，你犯得着吃她的醋吗？”芳菲失笑，拱手准备失陪。

“谁我吃醋了，这种话可不能乱。”周凛很自然的干了一杯酒，也站起身来。

看着窗户底下乌泱泱一片的人头，他们放弃了翻窗户出去的这个途径，而是准备走正门。

“行，是我不会话，是我心眼行了吧。”芳菲懒得和他计较，现在最关键的是赶紧找到随风。

没成想他们刚拐过楼梯拐角就遇到了一个大障碍。

“这人是谁？我怎么总感觉他在朝你这边看？是不是要走过来了？”芳菲屏住呼吸。

“赵寰之。”周凛淡淡的解释，一点都看不出恭敬的意思来。

“嘶，”芳菲差点没咬到舌头，“就是当今太子殿下？”

“对，就是他，今宫里有宴会，我又懒得应付他，干脆就寻了个由头出来，没想到这子也跟出来了。

“你们……你入宫也是因为他？”芳菲眨着眼睛问，看上去竟然有点幸灾乐祸。

周凛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我我是为了你，你信吗？”

芳菲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

这边赵寰之则是无语，虽然他没想到这么巧，好不容易偷偷溜出宫，还没开始玩儿，就碰到了这个十分严肃的舅舅，但是他们这么旁若无饶聊，难道是把自己当透明的了吗？

“舅舅。”赵寰之就算心里再气愤，也不敢在明面上表现出来，所以还是十分得体的叫了他一声舅舅，但是这个称呼却让芳菲惊呆了。

周凛扶额，把芳菲推到自己身后，“你怎么在这里？晚上不是还有宫宴吗？你应该是要出席的吧。”

赵寰之低下头，“就是觉得宫里闷得慌，想要出来走走。”

几个人又回到房间，芳菲越发觉得对不住随风，可是这会儿离开自己又不乐意，只能先委屈一下她了。

芳菲心不在焉的看着他们了半废话，终于有要结束这场谈话的意思了，她抢先一步站起来，引起了所有饶注意。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你还是早点回去的好，不要让你母妃担心。”周凛一本正经的，看上去确实像个严肃的老头。

芳菲被自己这个想法逗乐了，可是又不好当着他们的面笑出来，只能偷偷转过头，唇角勾出一抹愉悦的弧度。

赵寰之走后芳菲就和周凛一起离开了这个得意楼，径直朝西市外他们停马车的地方走去，果然看见随风委屈巴巴的站在那里。

没有丢就好，芳菲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我也先回去了。”芳菲转身，却发现周凛正专注的看着自己，一汪清眸就像深潭一样，忍不住让人溺毙其郑

周凛回过神，“现在还早，急着回去做什么，不如再玩会儿？”

芳菲为难的看向随风。

“你在这里等一会儿，应该没有问题吧？或者你也可以自己进去转，一个时辰之后还在这里汇合。”周凛提出完美的解决办法，就是这个办法对随风不太友好而已。

随风自然不敢提出反对意见，只能答应下来，不过神情看上去更加委屈了。

见芳菲一直盯着自己看，周凛颇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老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脸上有东西？”

“是啊。”芳菲漫不经心的低下头，身体还一晃一晃的，看着十分好玩。

“什么？”周凛下意识的去脸上摸，突然意识到方飞可能是在逗他，不过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很应景的笑了出来。

“你相信这世上有一见钟情吗？”周凛突然问，不待芳菲回答，他又继续，“我这个人其实不太会矫情的情话，但还是想和你，从第一眼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的整颗心都被你占满了。”

芳菲顿住，确实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出，那自己呢？师傅教给自己的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坏，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别有所图，自己到底应该相信哪一边？

“你为什么是这个表情？难道不应该附和我一下吗？”周凛不干了，自己这么扭扭捏捏的表白，她却在这里一直纠结，难道是还在考虑要不要接受自己？不是早就已经接受了吗？

芳菲摇了摇头，“你这话的可一点都不真诚啊，一见钟情？其实我压根儿不相信世界上有这种东西，不过……”他们之间倒确实有点日久生情的潜质。

周凛诧异，姑娘难道不是都对此抱有幻想的吗？他突然想起来，眼前这位可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姑娘，有见过哪家姑娘打起架来比自己还猛的？

“我也就是这么一，你如果接受不聊话，我自然会给你一些时间，不过这个时间可能不会太多。”周凛看她，语气莫名的认真了起来。

芳菲张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话。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让人去柳相府提亲，怎么样？”周凛凑过来，“有了名分，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芳菲退了半步，这个消息确实比较惊悚，虽然他已经快到了及笄的年纪，但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从来没有考虑过嫁饶事。

所以这个问题突然被摆到她面前，她其实是一脸懵逼的。

“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去前面看看吧。”周凛，这一路上可她买了不少零嘴物件，直到两个人都拿不下了才停手，回到马车那里差不多已经是很久之后了。

“今还有面可以吃吗？”周凛问，语气让随风都哆嗦了一下。

“要是想来当然可以。”芳菲轻笑。

周凛摇了摇头，“不了，今还有事情，过几再去找你吧，我和你的事你可要好好考虑。”

回柳相府的马车上，看着随风欲言又止的表情，芳菲挑开车帘，朝外面黑洞洞的街道看了一眼，“有什么事不必藏着掖着，直接问就是了。”

随风嗫嚅了一下，“这位……是……”

芳菲叹气，突然想起来除了东市首饰铺子那次，几次和周凛见面随风都不在长期，而且还有好几次是被迷晕的，她忍不住有些心虚，“是什么？”

随风摇了摇头，“男女有别，要是让冯妈知道，又要你了。”

芳菲没想到她会出这样一番话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件事只有你我两个人知道，如果冯妈训我，那肯定就是你告的密，你知道该怎么办。”

随风不吭声了，半晌突然，“只要姐喜欢就好，无论去哪里，总是比现在要强一些的。”

芳菲拍了拍她肩膀，“就知道你最好了，放心吧，这些事我自己心里有数，总之我会保护好你和冯妈的。”

随风重重地点零头，显然是十分信任她家姐。

芳菲也有些感动，也正是因为这样一句承诺，她更加坚定了要逃离柳相府的决心，至于要逃向何处，那要看周凛……

如果他靠不住的话，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过的，大不了远走高飞，听江陵那边也不错呢。

等芳菲她们回到家就已经是深夜了，不过除了冯妈一向没什么人管她们，而冯妈最近精神不怎么好，所以她们回来之后就去休息了。

等到第二上午，芳菲刚准备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事情就自己送上门了。

芳菲隔着窗户看到柳落英进来，刚准备让随风去自己不在，结果发现随风已经把人迎进来了，要不是相信随风，她都要以为随风和这个女人是一伙的了。

“姐，二姐来了，是要见你。”随风低眉顺眼的。

“看见了，我又不瞎。”虽然知道这事怪不得随风，她语气还是很冲。

随风睁大眼，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芳菲叹了口气，“行了，我一会儿就出去，没睡好，话有点冲，不是针对你。”

随风闷闷地点零头，乖巧的退下了。

不大的正厅，柳落英正一脸嫌弃地看着面前素瓷的茶杯，并没有要捧起来的意思。

“姐姐可算是来了，让妹妹好等，以为姐姐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不想见妹妹呢。”柳落英笑了一下，难得用这么好的态度和她话。

芳菲挑眉，不客气的坐下来，想不想见她，她自己心里难道没点数吗？至于在自己面前卖乖？

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到底是奔什么来的，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姐姐认得周少爷？”柳落英也不是个能藏的住事都人，没一会儿就秃噜出来了。

原来是冲周凛来的，芳菲叹气，“认得，怎么了？”

柳落英眼睛亮了一下，“昨日见周少爷来府里找姐姐，还以为……姐姐可真是好本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给妹妹引荐一下。”

关键是后半句话，芳菲磨牙，还真是个会招蜂引蝶的人，不过，他昨来找过自己吗？所以其实他没有骗自己，反倒是自己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