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梁清皱着眉看了眼尹文博,这可是大佬啊,怎么能送回大牢里面呢。
现在瞧着他身强体壮的样子,不像是一般监瘟能放倒的人,只怕原著里死在监狱是有人故意趁机下手害了他的性命。
想着他那些个护短又权利极大的姐姐们,梁清觉得坚决不能让他再回监狱。
当然不回监狱,这尹家也是不能去的,当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人留在衙门后堂。
这样一能保全大佬,二也不叫人闲话,三说不定还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若是他能在这个时候看中自家另外两个妹妹其中一个,那也算是给尹家找到一个强有力的后盾。
到时候就算自己一不小心得罪权贵,姚夫人看在姻亲的份上,也不会置之不理的。
心中想着,梁清当即吩咐:“眼下这件事虽说梁公子还不能洗清嫌疑,却也并不能马上定罪,收押监牢怕是不妥,却也不能放其回府。这样吧,派人在后院收拾一间屋子,让梁公子暂时住下,等什么时候洗清了梁公子的嫌疑,再让梁公子回府,不知梁公子意下如何?”
闻言尹文博嘴角止不住的上扬,他就担心没机会能好好跟‘梁大人’聊聊。
这么好的机会,他又怎么会拒绝。
当即恭敬应声:“一切皆听大人安排,文博在此谢过。”
说完跟着衙差去了后院。
后院自有梁韵安排。
等前面没了人,李景瑞这才看着没正行靠坐在椅子上的梁清:“大人为何这般安排,不合规矩。”
闻言梁清很是无奈的耸耸肩:“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那宰相姚元崇的妻子,可是他长姐,这性子最是护短,我不过一个八品的县令,可得罪不起这样的大人物啊。”
说完见着李景瑞眉头皱的越发深,赶紧拉着李景瑞探讨案情。
“单看尹文博的样子,不像是会杀人的,而且杀了人还要将人头切下,这么大的工程,这身上不可能不沾染上血迹。尹文博的身上并无太多血迹,只有后背上像是倒在地上沾染上的。
还有如果真的是尹文博杀的人,他应该在杀人之后直接离开,而不是躺在院子里被人发现。假设他是杀完人之后,心理素质不过硬,把自个吓昏在院子里,那他身上也该有人头。根据这些推断,怕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想嫁祸与他。”梁清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李景瑞的脸色。
她知道这件事跟尹文博无关,是因为看了小说的。
可是李景瑞并不知道,为了撇清跟大佬的关系,得找一套合理的说辞。
瞧着李景瑞并未反驳,梁清这才松了口气,看来师爷是认同了自己的说法。
接着开口:“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那咱们就算是有了突破口。你想想这黑夜之间死了五个人,根本无人知晓。却有人在这个时候将尹文博引到宅子,想要栽赃陷害,能知道宅子里死了人并干出这种事的,还能有什么人。”
李景瑞当即会意:“你的意思,是凶手故意引尹文博入局。”
“是,只有凶手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凶手作案之后,还特地嫁祸尹文博,这许是偶然许是刻意。如果是偶然这件案子就比价棘手,但如果是刻意,只要从尹文博的身上下手便可得知。”说着梁清站起身来,转身要往后走。
李景瑞见此不由拦住:“大人这是去哪?”
“自然是去问问尹文博可有得罪什么人。”
落在李景瑞眼中,不由微微皱眉。
刚刚梁清想着案子没注意到,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尹文博看着梁清的眼神可没那么简单,特别是那微扬的嘴角,和眼中藏不住的喜悦。
只怕他是瞧出梁清的女儿身了,不由心中更担心,这尹文博不怀好意。
想着自己的计划,自己都已经在她身边呆了一年了,就为了等现在。
他决不能让任何人坏了自己的计划。
心中想着眼中的神色越发的坚定,当即上前一步:“学生与大人一起,也好帮大人出谋划策。”
梁清闻言并未多心,对于查案她并不拿手,有人自告奋勇自是好的。
当即点头,刚准备走,就听着外面有衙差急匆匆的跑进来。
一边跑还一边喊:“大人,又一个。”
说着面红耳赤的,好像天大的喜事一样,着急忙慌的。
梁清不由回过身去,就看着衙差的手上捧着一个人头。
如果不是头发,她差点没认出来,那是一颗人头。
顿时只觉得头皮发麻,直接坐在椅子上。
心中不住默念,这到底是什么事啊,这么活着还真不如活在回忆里啊。
倒是李景瑞稳重些,看着人头也只是微微愣了愣,随后面色不变的望着衙差:“这人头是在哪发现的?”
闻言衙差这才喘匀了气,小声道:“是在李家宅子一墙之隔的宁府后院发现的。”
听到宁府两个字,梁清只觉得心更抽着疼。
拥有原主的记忆,自然对着庐州城的乡绅富豪官家世家清清楚楚。
自也知道这宁家是个什么身份。
宁家现在长子在朝为官时任吏部尚书,次子则是镇北将军手握兵权。
宁家老太爷更是三朝元老,当今皇上的授业恩师。
就连如今深受皇上倚重的老臣姚元崇也是宁老太爷推荐的。
虽说如今告老还乡,这身份却是比姚元崇还要重。
她得知李家宅子隔壁就是宁府的时候,心中还求天保佑千万别跟宁家扯上关系。
尹文博她得罪不起,这宁家她就更得罪不起了。
没想到现在找到了一个人头,竟然是在宁家的院子。
顿时心如死灰。
就听着衙差小心翼翼的开口:“是宁家的下人发现的,说是在院墙底下,现在人已经带来了,就在外面大人可叫他进来?”
闻言梁清只得开口:“让他进来。”
衙差赶紧把人头搁下,强忍着心里反胃,赶紧跑出去叫人。
跟着进来的是宁家的一个管家,穿着苏绣的缎子,一眼看过去就不是寻常人。
进了门还算是懂规矩的,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启禀大人,小的是宁家管家宁忠。这人头是在后院的客房边上的院墙上发现的。因为是客房没有人住,也只有打扫的时候会过去,所以今天上午不曾有人进去院子。下午太夫人吩咐收拾客房进去打扫的婆子这才瞧见这颗人头,就在院墙脚那。隔着另外一边就是李家的宅子,估计是有人从李家院子里丢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