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夫人看着梁清决然的表情,犹豫了一会,只得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便作罢了,为照儿选世子妃的事,还得麻烦梁清了。”
强揪的瓜不甜,凌夫人也知道,这一招也算是得不偿失。
梁清点点头,松了口气,回答道:“我会努力的,还请夫人放心。”
另一边,被打了,还被赶出房门的凌御照觉得自己十分委屈,但是他又不能去找梁清麻烦,更不能去找自家娘的麻烦。
于是乎他只能去找自己的兄弟——蒋宏毅。
凌御照心里有一丝庆幸,原本昨日蒋宏毅拆穿他时,他是打算叫暗卫去告诉蒋大人,蒋宏毅又溜出去玩了,但是碍于一直有人看着他,所以这一报复行为没有实施。
所以蒋宏毅现在还能在他对面听他诉苦。
“这日子没法过了。”凌御照叹了口气,趴在软榻上,今天早上他被打的时候牵扯到了背上的伤,所以现在他连靠在椅子上都不能。
“你也太没用了,居然打不过一个女人。”蒋宏毅在一旁摇摇头,发出了“啧啧啧”的声音。
“你打的过?你想试试?”凌御照挑眉,挑衅地看着蒋宏毅。
“那还是算了吧,我对女人下不去手。”蒋宏毅摇摇头,实际上是他连凌御照都打不过,能打得过凌御照的女人,还能不能惹她生气。
“你可别说风凉话了,帮我想想怎么办吧。”凌御照趴在软榻上,一脸生无可恋地说道:“这一茬过去了,明天他们又能找个女人给我见面,我是真不想成亲。”
蒋宏毅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法子,凑近凌御照耳边说:“其实,你想避免他们以后再给你看姑娘,不如就直接将下一个定下来。”
“定下来?那还不是要成亲?”凌御照脊背发凉。
“不是这个意思,你就算取个摆设回家也无碍吧,凌夫人只是想让你成亲而已,那你就成亲呗,难道成亲之后你们做什么你娘还会管吗?”蒋宏毅咧开嘴角笑了,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这主意不错。”凌御照眼神一亮,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候送菜的小二进来,看见包厢中二人的姿态,慌慌张张的将菜放下,又慌慌张张的赶紧开门出去。
凌御照看着神色慌张进进出出的小二,抽了抽嘴角:“这百味楼的下人真是越来越不行了,这是个什么人不会有病吧?”
说着凌御照看那盘菜的眼神都不对了。
“指不定人家内急,就你想的多。”蒋宏毅倒是并不在意,顺手拍了凌御照的背一下。
“嗷——”凌御照嚎叫一声,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叫完之后声音虚弱:“蒋宏毅你是不是想挨揍!”
“啊呀,对不起,我忘了你身上有伤。”蒋宏毅自知理亏,有些愧疚的看着凌御照。
“懒得同你一般见识,扶我起来,我要吃东西。”凌御照伸手,使唤着蒋宏毅。
殊不知,刚刚离去的小二听见凌御照的那一声嚎叫声,一个激灵,仿佛见鬼了一般。
往常他就觉得蒋宏毅和凌御照总走在一起,有些不对,可是总未曾察觉出缘由,见今日他们的做派,二人竟然是一对吗?
小二只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他生来又是个八卦的性子,于是乎一天之内“凌御照同蒋宏毅有断袖之癖”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凌御照今日一天在外面都觉得旁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他找了面铜镜,将自己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也没觉得自己有哪些不同。
兴许是越发俊朗了?凌御照点点头,对自己的猜测很有自信。
凌夫人得到消息的时候都快急疯了,赶紧去梁清的院子找她,想让她支个招。
“夫人的意思是说,世子爷不愿意成亲是因为他是个断袖,对女人没意思?”梁清问道,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所以才混迹多年还是个雏儿,指不定是下面的那个。
只是,之前强吻自己还威胁自己的行为,就有些恶心了。所幸自己是二十一世纪的开放女性,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对,这可如何是好,我这些年也没察觉照儿喜欢哪个男人啊,难道他同蒋家儿子已经……”凌夫人越想越可怕,越想越偏。
“此事不一定。”梁清前段时间深受谣言所害,留了个心眼:“不如我们试探一下世子爷?”
“如何试探?”凌夫人已经彻底慌了神,他们家就这么一个儿子,或者说皇家这一辈,就他这一个男孩儿,他要是个断袖,对于整个皇族而言,那都是断子绝孙的事情。
这可不行,完全不行。
“将世子爷绑去青楼,找个女子试探一下,如果他有反应,那说明对女人有反应,子嗣的事情就不难,断袖就断袖,也没什么。”梁清开口说道。
皇家最重子嗣,梁清自然想得到,而且她对断袖的接受能力也很强,感情不分性别,只是和蒋宏毅?两大纨绔的组合,实在让人无法期待呢。
“好,那就这样做!”凌夫人也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于是乎,觉得自己变俊朗而越发自信,鼻孔朝天的世子爷一回到宁远侯府便被陈管事套上了麻袋,绑了起来。
“你是谁?胆敢在侯府绑我?”凌御照被套了麻袋看不见人,于是出言呵斥道,企图把歹人吓退。
然而陈叔一点都不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想:世子爷,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要怪我呀。
“凌二凌三凌四凌五,快来救我!”感觉到歹人的无所畏惧,凌御照立马改变方式,找救兵。
除了凌一以外的四个站在墙头,磕着瓜子,看着自家世子爷摇摇头,救不得,救不得。
于是乎,可怜的世子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但是一直十分执着的一直叫喊着。
不久之后,凌御照累了,就安静了,像个虫子似的蠕动着,一切都并没有什么用。
陈舒都想着打开麻袋将他的嘴堵上,又想着,算了就这样丢青楼里吧,堵不堵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