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
岁俸!
这两个字眼,一出口,哪怕声音不大,也若洪钟。
令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大夫!岁俸250石!赐田5顷!赐宅45亩!奴仆5人!
跨越了士这一阶层,进入的大夫!
和他们士伍,可就彻底是两个层次的人了!
别说赵光明一个造了!
就连赵家老祖,当年也不过一个不更而已!
在布夫面前,都得恭恭敬敬行礼!
亏刚刚赵光明,还想用自家造身份来压布夫!
造能压大夫么?
简直笑话!
田中最震惊的要输丑夫了。
他也是一脸震愕,呆呆的看着自己的那个三弟!
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不到一个月前,自己送出去的,只不过是一个刚满十七岁的少年。
此时回来,居然就是想都不敢想的大夫大人了!
幼娘也是痴痴的看着马的那个身影,一时间有些头晕。
不过,她更感动的,还是之前布夫跃马一枪,将对自己无礼的赵光一枪刺死的那一幕!
相对而言,布夫成为大夫,她倒是更从容一些。
布夫手中丈三长枪,依旧挑着赵光的尸体,然后看向赵光明。
“现在,我能动你么?”
张光明吓得满脸煞白,节节败退,说不出话来。
布夫也不再多言,和这种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手中长枪一动,再次如龙而出!
“噗嗤!”
长枪刺穿转身逃跑的赵光明,后背入,前胸出。
将他也给挑了起来。
“县尉大人,你随我大哥先回我家。”
“我去剿敌,速速就来。”
布夫枪挑两人,扭头对县尉说了一句,然后就这么挺着长枪,追着那些逃跑的赵家奴仆,一路消失在田地之中。
县尉看着布夫的背影,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鬓角。
“老了!”
“我老了啊!”
“这才叫英雄少年,莽也,蛮也!”
……
布夫挑着两具尸体,跟着逃散的人来到赵家大宅门口。
大宅之中,赵光明的老爹,赵守业,正在喝茶。
在他的对面,是一个身穿麻衣的汉子。
汉子看去就好像是才从田中翻地回来的庄稼汉,但是却能和赵守业对坐而饮,自是不凡。
他的膝盖,横放着一柄剑,狭长锐利。
燕剑!
“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奴仆从外面闯了进来,顾不礼仪,惊慌大喊。
赵守业顿时一怒。
“贵客再次,莫要失了礼节!”
“究竟出了什么事?”
“不是让你去找光明和阿光回来么?”
“他们人呢!”
赵守业质问道。
那仆人“噗通”一声,直接软到在地,哭了起来。
“不好了家主!”
“光明老爷,他死了!被人一枪捅死了!”
“光少爷,他也死了!被人一枪捅死了!”
这两句话一出,赵守业顿时头晕目眩!
“何人敢杀我儿我孙!”
“是布夫!不!是大夫!”
“布夫是大夫了!”
“大夫就是布夫!”
仆人越说越乱,赵守业都听糊涂了。
还是旁边那麻衣汉子脸色一变。
“不好,恐怕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败露了!”
说着,一声破空之声,陡然从院子外响起!
“砰!”
一声炸响!
赵家院落大门,轰然破碎!
从一片瓦砾之中,射出一杆长枪!
长枪如龙入海,当空舞动,直直钉在赵家正殿大门的门匾之!
“咚!”
枪尾犹自颤三颤!
而枪身之,还挂着两人!
赵守业定睛一看,差一点昏死过去!
不是自己的那儿子和孙子,还能是谁!
“赵家通燕叛秦,其罪单诛!满门抄斩!”
一声冷哼声中,一道人影踏着废墟,步入赵家庭院之中,直视赵守业,还有他旁边的麻衣汉子。
“哦,被我抓个正着!”
“都不用辩解了,甚好!”
赵守业全身一颤,颓然坐倒。
东窗事发,儿子孙子也死了,他心灰意冷。
那麻衣汉子却是抓着长剑,站了起来。
“小小少年,一个人就敢抄斩满门。”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我陈归农,还从未见过你这般嚣张的秦人。”
布夫咧嘴一笑。
“我刻意赶早,趁着大军还没赶来,先一个人来动手。”
“免得你们被屠杀干净了,就可惜了。”
说着,布夫又看向陈归农。
“之前有一个叫陈青的,剑耍得不错,可惜太弱。”
“希望你能强一点,让我多流点血。”
“我真的,需要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