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应该知道你今天找我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安不了什么好心。”颜斐尔“哐”的一声关上车门,以来表示自己的愤懑。
黎柘遇从后座拿出一个购物袋:“给你的新年礼物,就当是补偿你的吧。”
“你太见外了,怎么还用得上补偿了呢?”颜斐尔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去拆包装盒,“你说说咱俩这关系,还用啥包装盒啊。”
“打开看看喜欢吗?”
当颜斐尔看到盒子里精致的项链时,她眼睛都要看直了,这可是她心仪已久却没买到的。
“喜欢喜欢,我可真的是太喜欢了。”要不是系着安全带,她估计都一蹦三尺高,“亲爱的哥哥,比心。”
黎柘遇躲开了颜斐尔的飞吻,十分嫌弃的说:“现在又成为你亲爱的哥哥了?”
“不要妄自菲薄嘛,你一直都是我最最亲爱的哥哥呀。”颜斐尔戴上项链边欣赏边说,“下次有这种事还叫我来,妹妹愿意为哥哥效犬马之劳,两肋插刀,万死不辞。”
“说人话。”黎柘遇说,“知道你最近的中文突飞猛进,倒也不至于一句话都是四个字四个字的。”
“我十分、特别、很乐意帮助你。”
“你不是最讨厌楚沐晴的吗?”
“对啊,但是哥哥以你那个文化水平可能不知道,咱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是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啊。”
“不能和你比你都运用的炉火纯青了。”
颜斐尔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哼起了歌:“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
黎柘遇把颜斐尔送回去之后就回了老房子,自从父亲离开之后,他也就和和母亲就搬出去了。
母亲说,这房子住着太沉重了。
可不是太沉重了吗?
黎柘遇推开门,本想着会有一股浓厚的灰尘,都将口鼻捂好了,却没想到屋里面竟然锃光瓦亮的。
借着灯光,他瞧着那个大的像床一样的沙发有些褪色了,想当年他们三个总是喜欢东倒西歪的围坐在那里,抢着遥控器。
那时候的母亲总是会偏向长欢,所以每次都是他们陪着长欢看她最喜欢的韩剧。
那时候母亲还喜欢在看电视的时候说:“我们长欢比电视里的明星长得好看多了。”
父亲虽然看着报纸,却也总会附和:“没有比咱们长欢长得更好看的人了。”
黎柘遇坐上去,还是当年的那张沙发,可是再也不是当年的那种感觉了。
为什么事情后来发展成为了这个样子了呢?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惹下的祸端,是他没有保护好想要守护的人。
现在孟已然就是他想要守护的人,他不允许孟已然再受到伤害,他答应过她,他会给她一个未来,就不会食言,他会把这鸿沟填平,然后一步一步走向她。
孟已然在接到颜梦岚的电话的时候,一颗心都悬在嗓子眼,她不知道,在这通电话意味着什么,不敢随意的告诉黎柘遇。
孟已然如期而至,眼前的这个妇人,依旧是眉目如画,端庄大方,是个时光都没办法伤害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