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能让楚善觉得可怕的只有三个人，一是青山派的掌门诸葛毅，她在青山三年的友人，因为他会的奇门异术多，每次二人比试一番，他都能猜到楚善下一步要做什么，莫说她无能，你两只手的人比得过那千只手的人吗？

二是西周的皇太后，她的亲皇祖母，不为别的，只为她常年吃斋的毅力。

三是晋阳侯，她的亲兄，从她元丰八年被接回府后，给自己的亲妹下马威，让她抄写了那佛经百倍，就活活被镇压住，更何况那每月的俸禄还在他手中。

至于今日，晚间，她好心的将丹红的荷包递给，依稀瞥见楚钦那一瞬间唇角的勾起，眨眼便是面无表情，莫非是幻觉？

而后全是训她的话语，他十分不满意楚善，亏了那五十两学人皮的面具的钱，于是乎，给了她一堆普通样式的饰品，让她明日女扮男装前往集市上摆地摊，那么这又是另外一件事。

她觉得自己扮的可怜些，定然十分多人来买自己的物品，特意向下房的侍从借了件，较为破烂的衣服，楚钦余光瞥见，却十分鄙视加嫌弃她，觉得她十分丢他的脸面，哗啦啦的讲出一堆大道理，“做的是生意，而非是同情。小聪明只能赚着一时之利，而非长久之策。”

讲着的话述是楚钦长久经营之道，并非是靠欺压骗帐而来的，许多物品价格，是根据当时所需，所产之量，又是否为生活必须物品而定的。

既然卖的是饰品，自然客户是那些貌美喜爱打扮的女子们，饰品手工的精细，名家所出的饰品，也代表着身价的提升，卖的并非完全是物品，而是名声。

楚善打扮的衣襟褴褛，或许有一两人会因着其可怜，而买了一两件商品，但多数人，会觉得其饰品的质量如人都扮相，毕竟，人人都为着吃饭生计划算着，谁也不想平白无故少了银两，更何况，饰品并非是生活的必须物品。

而女子所买的饰品是为了让自己更加貌美，若这加分的饰品都不怎么样，她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掏钱买呢？

絮絮叨叨的教导许多，他让楚善保持着微笑，楚善被逼着露出了一个所谓迷人的“微笑”，僵住整张脸，令人哭笑不得。

“笑点好看点，早些自由呀。”说完，又立即强迫楚善微笑。

楚钦管这笑容叫做，财富之道之一，客人看着你那笑脸，和其他商家的臭脸，客人自然不想花钱买罪受的，而作为商家，被选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客人多了，这钱财自然也多了。

本来不情愿的楚善，在他说了这些后，也觉着有些道理，可她就是觉得奇怪，“哥哥，你这样笑过？”

大大的疑惑二字，萦绕在她的心头，也被向来心境清明的楚钦看破，认真的回答着她的问题，“我没有做过，不代表其他人不要做。”

你见过给你发银两的商家，做着露脸的事情吗？不通常在背后指着重要方案嘛，更何况，有人还在盯着这看似平静的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