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善对于这八卦的打手不甚理解,她回来晋阳侯府后,个个都对楚钦恭敬从礼,不敢越矩,楚钦向来对外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却是对着亲友一副孩子玩性样,楚善想起自己兄长严肃的脸庞,露出对这名打手怀疑的神色。
打手一看这楚善的表情连忙,将自己的知道的八卦事情说了出来,“小丫头,你可真别不信,贵人只是眼前风光,世族大家的事情,谁又说得算呢!”
“从前老侯爷公主在时的风光,哪里如现在落魄,说不上是落魄,总得比你我强上许多,那年二人在三百年国宴上一见,大底是戏文里所说的何为佳人才子,老侯爷可是开国功臣楚良先生的后人,三百年所谓的开国功臣哪一个不是位高权重,被先祖皇帝忌惮,借着周高后的手屠杀的干净。”
那打手眼睛四处张望了一番,安下心思,继续说道,“这些西周的人都清楚,政治所为上,先祖皇帝还是有本事的,就是对着周高后太凉薄了,让一女人担着千古骂名,说回来,楚良先生倒是让后人钦佩,在皇室还没大开杀戒的时候,退了一步,辞官与妻韩氏携子游历山河,只可惜后人还是兜转回来朝堂。
老侯爷乃是史书上所写貌若好女的楚良先生的后代,我前年也见过小侯爷一次,属实是如画中走出来的风雅公子,先辈后辈皆是如此,我虽然没有见过老侯爷,总归是差不多哪里去的,灵慧嫡长公主那年也就才十五六岁,正是少女思慕情意的年华,也就在那场庆国宴上一见钟情。
本是戏文里绝配登堂的一对,奈何人老侯爷不是这么想的,非要和公主赌上三年之约,公主也是豪气答应了此事,但先帝和当今太后着急了,毕竟是亲生所出唯一的嫡女儿,怕她真的等到十**岁,成了西周的笑话,匆匆的召见老侯爷,意图逼婚,毕竟那会儿的老侯爷年少轻狂,出身世家,带了些少年应有的桀骜不驯的气度,死活都不愿答应此事。”
楚善从未听过人提起自己的父母的故事,听得倒是津津有味,“然后呢?”
“然后,我也不太知道最后为何老侯爷就答应了婚事,但我那时候我还是个五六岁的孩童,公主出嫁那日的情形却记得非常的清楚,十里红妆,红毯铺路而行,八抬大轿,后面还有百来箱的嫁妆,唢呐喇叭的声音遍布了长安城内外,那条轿子行过的街道,还能捡到些零碎的讨彩钱呢!西周向来都是讲究嫁妆越多就说明,家中长辈对这门婚事越看重,还有种说法,就是说长辈很看好自己的女婿,亦是看好这段婚姻。”
可这打手说了半天也不说个楚钦的所以然来,“这些事情和小侯爷有什么关系?”
“咱们这不形成现今小侯爷情况的类比吗?自家类比不就清楚了,你不也就更听得懂了,对长安城的事情,三角金里头可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那名壮汉拍拍胸膛,向楚善打着包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