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金至始至终都是个陷阱,将所有不劳而获是抱成一团,打着正义为旗号,去伤害着另外的家庭。
陈淼的话术里,没有直说出权贵世家的任何不满,却又暗示着在坐所有人,是权贵带来的不平等,给他们的生活所带来的不幸。
明明有些人知道这是个骗人的陷阱,却还是自甘堕落的踏了进来,对呀,他们生活所迫踏进这场风波中,骗着他们眼中罪无可恕的“富人”钱财,将生来的不平等高高挂起觉得理所应当的作为的理由,又与真正的魔鬼有什么分别呢?
领头者就是昔日言官的权贵世家出身,一边可恨着权贵世家的迂腐作为,却又被其所利用,这又是何其可笑的事情!
陈淼站在台前控诉出台下所有人心声,不知何时到了午时,艳阳照耀在所有人的白衣上,却看不出任何鲜活的气息,只有沉重二字可以形容此时的情景。
待晨会结束时,所有人往下房散去,偌大的堂会大厅显得空荡,三人的身影显得更加的清晰。
陈淼靠至楚善的耳边,轻声说道:“熙昭郡主还不明白吗?你眼里的黑暗,却给了他们希望!”
他的声音轻微渺小,下一秒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却又像着强大的力量束缚着内心,如同一层黑暗面纱笼罩着秘密,让人无法看清真相,楚善被这样的话所震撼,言语堵塞在喉咙里,发不出声反驳他说的话。
对呀,保持着清醒的人,旁观者看懂当局者的迷惑,可当局者深陷其中不愿自拔,旁观者如何能叫的醒其呢?
“陈先生!”
“熙昭郡主何事?”
“我当年回长安城时听闻陈先生,不畏惧强权,守忠贞之志,为天下苍生而活之言都是假的吗?”
陈淼心中略有所动,但在一瞬间这样所触动的感觉,就被悄悄抹去,“熙昭郡主,你很聪明,就如同当年的平安一样,可慧极必伤不是说说的,她如何的天资聪慧,也被困在所谓人伦常道里,若是你放开些,也不至于沦落到和她一样的下场,懂吗?”
楚善身体稍稍僵持着,微微抬起头看着陈淼,她被他的一句话所点醒,当年她生母的死,绝非如当年太医所启奏上太医院记载的那么简单。
西周史册上所记载的寥寥几句,元丰五年七月,病殁颖川途中。
而陈淼明显是知道当年事情真相的人,在威胁着她配合三角金的事情,就如同被他招来合伙的商户一样!
陈淼微微看出瘫软在地上的楚善有所异样,眼里似乎带着一丝长辈对小辈调皮捣蛋时的斥责,继续说道:“熙昭郡主,你身上可是重了夺命散的,老夫很喜欢您,若嫁入陈家,想必也可以活得长些。”
楚善心中一惊,夺命散可是江湖上所流传的致命毒药,它的独特之处就在于,中毒之人会浑身无力一月有余,若是得不到药物缓冲毒性,不出两月就会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