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鲍似与大臣知晓女帝昏倒之事赶来时,赵晚棠已经端坐在床上,将手中的药汤一饮而尽,红苕的脸色也越发难看。珠帘外的人大气也不敢出。前脚是被刺杀后脚又晕倒,看来女帝近日噩运多多啊。
“刘清羽出宫后,葛若去了何处?”赵晚棠问到。
“禀女帝,被派遣先公主皇陵执扫地之事。”红芍看着她,说到。
“把她带进宫里来吧。”赵晚棠把擦嘴的锦帕随手丢给红苕,“我倒要看看她的嘴巴,有多紧!。”
“诺!”红苕掀开珠帘,正与站着的刘鲍似四目相对,只得快步离开。
“刘爱卿,望你快马书信命周元帅回宫,这宫里,怕要变天。”赵晚棠望着床尾,喃喃自语。刘鲍似领了旨意,也退了出去。
慕容裴坐在床尾,眼神早已涣散。
“晚棠,如果当初你不是为了刘清羽,你早就跟我去巴蜀了不是吗?”
赵晚棠望着她,已经没有什么话可讲。“如果再重来一次,我会做出我现在的选择。”慕容裴还是不死心,“这次,我依然选择陪你。”
“阿裴,对不起。我这一辈子,对不起的就是你。”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的眼前一切已经模糊,就如同不堪回首的曾经。
慕容裴坐向前去,任由赵晚棠的泪水哭湿肩膀。“晚棠,这次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义无反顾。”
“我欠不起你这么多了。赵晚棠这一辈子,欠的就是你的。”
“晚棠,我希望你用下半生弥补我,好吗?”
没有应答……
刘府,刘鲍似皱眉。刚从王宫急匆匆回来,今天的一切早已让他预料之中。只是年少的女帝不知能否撑过这会。
步辇到达皇陵,红苕钻出帘门,皇陵不远处站立着一个小茅屋,她径自走过去,刚要敲门,只听见屋内传来争吵的声音。
“刘清羽?他怎么在这儿?”红苕不敢动静,细细听时,刘清羽打开了门。
“刘……刘太傅?我,我奉女帝之命,来寻葛若进宫……”红苕第一次这么乱了分寸,竟扰了口舌。
“刘太傅?呵,张婉儿,我真好奇,当初你是怎么从堂堂宰相之女成为如今女帝身边得意婢女的?”
红苕听了此言,脸上顿是愠怒之色。她不理睬刘清羽,大步跨进屋内时,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
葛若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她冲过去,探了探葛若的鼻息,却没有动静。
“敢问刘太傅,这是什么情况?”
“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罢了。谁要她想把下药毒害女帝一事栽赃与我。”
“可是那是慢性毒,女帝身子绝不是一日两日受毒之躯。若不是你,绝无他人。”
“哼……小人之见。”刘清羽并不理睬她,出去了。
红苕只得命人来清理了尸体。
……
“什么?!”赵晚棠不可置信地望着红苕。
“的确如此,前一刻奴婢还听见他们争吵,可下一刻,她便一命呜呼了。”
赵晚棠捏紧手中的折子,心中对葛若细想了数遍的逼供之术早已烟散云散,转而加深了她心中的疑惑。“为什么?难道?难道她不是听从清羽的?仅仅是为了报复我?”
“不管如何,今夜无眠。”慕容裴从帘内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