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若微微作揖:“见过二公主!”
她点点头,却不知该讲些什么,可想着自己是公主的身份,能与冒犯过自己的宫婢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长相相似罢了,这人多了,自然会有口眼鼻相冲的模样。
“妹妹,我先走了。”赵云裳慢慢走了出来,纸伞下的她婀娜娉婷,如同天宫布雨的仙娥一般。
“你走你的,我拦你不曾?”这句话说出来自己又有些后悔,想着母君所说的表面功夫,她只能不看赵云裳的脸,直直盯着宫门。
赵云裳握着手:“那妹妹慢慢等,我先走了。”
赵晚棠懒得看她,回身进了学堂,却又更加后悔,自己怎么忘了这里面还有个刘清羽!且同堂皆已走尽,此刻古色古香的屋内只剩垂眸端坐的刘清羽和木讷的她。
“罢了。”进都进了,她只得回到桌前一言不发。
此刻的堂内只有烟雾缭绕,看着着实自在。
雨声愈来愈猛,可是丝毫没有打扰到堂前的美男子。赵晚棠偷偷看了一眼:可真好看啊!果然坊间说得不错:文有刘清羽,德有慕容裴,貌有刘清羽,武有周子陌。
“看我做什么?”他抬起头,赵晚棠不慎撞见他的眉眼,心下忘了呼吸,也忘了说话。
刘清羽放下手中的簿子:“你过来。”
这句话竟是那般温柔,自古女色诱人,就连这男色也是那般令人心驰神往啊!赵晚棠还记得幼时皇爷爷责罚的两个男子,一个为宦官,一个为二品带刀侍卫,听宫婢说是断袖之癖而引来杀生之祸,母君却不肯告诉自己什么叫断袖,只是告诫阿理不准带她在宫道经过,因为那里才被乱棍打死的两个男子的血太脏了。后来依稀懂了,脑中也有那宦官哭泣的侧颜,英气却又温婉,梨花带雨的模样惹得阿理连连叹息。
刘清羽也真真是那断袖之作啊!她心下想着,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去。
“怎么了太傅大人!”赵晚棠故意提高了嗓门。
他看看她那纤细的腰身:“还疼吗?”
这番问话还让她有些难为情:“疼。”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赵晚棠喜欢实话实说。
“那坐回身去。”
“啊?这是要做什么?”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照做。
“再坐近些。”
她又轻轻挪向刘清羽的面前。腰上突然覆上了他冰凉的手。
“你做什么!”
“别动!”
刘清羽轻轻揉着,眉间皆是肃穆,只是她看不见,便也觉得这样太过轻浮。
“你你……你别揉了,不妥!”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刘清羽死死扣住。
“你我以后是夫妻,该有的不该有的皆是属实。”
这是什么话!赵晚棠惊得睁大眼睛,回眸看着刘清羽。什么叫有的不该有的,在这样无人的地方也太令她有些难堪。
赵晚棠本就娇美,越看越清丽,不像赵云裳那般一眼惊为天人,却经不起细细推敲。此刻她回眸的神色,娇憨却又认真。
腰上是轻巧熟稔的手法,令她有些惬意,本就坐了一个上午,若不是腰疼自己怎会跑到门外站着吹风?原来这一切都被刘清羽看在眼里。
素日认真的刘清羽,高高在上的太傅大人,怎么会这般给自己揉腰,真是难得。想着有些奇怪,她又回头看看他。刚一扭头,刘清羽的脸已经贴近,与她唇齿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