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青莲想了想,决定还是先传旨,然后看清况再说,“奴婢遵旨。”
“看什么?朕脸上有花?”秦渊看着呆愣地看着自己的云锦,不由觉得好笑。
“您……您怎么知道这是月食?!”这个时代的科技和天文还没这么发达吧!
“朕像孤陋寡闻的人吗?”
“像……”云锦嘴比脑子快地说出了实话,“不像!不像!臣妾是想得知,您是从什么人,或者什么书那里得知这是月食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和自己一样穿越来的吧。
“那皇后又是如何得知的呢?”秦渊反问,他也有些奇怪,知道这件事的人应该不多,这皇后……
“我?臣妾是从一位老道士那儿得知的。”云锦开始瞎扯。
“哦。朕也是从一位老道士那儿得知的。”秦渊跟着胡扯。
“啊?哪位老道士?道号为何?住在何处?”云锦……信了。
“那位道士闲云野鹤,游走江湖,朕不知他的道号和住所。皇后问这个做甚?”
“没事……没事,臣妾就是想知道皇上的这位道士和臣妾的这位是否为同一个人。”云锦眼神恍惚,若有所思,道士……应该是位男子,知道那种毒药配方的男子?和那位下毒的是一个人吗?
秦渊想起曾经跟自己讲述月食的人说过:“渊儿,这世界上有一些奇怪的人,知道一些大家认为的比较奇怪的事物,但这些事物都是真实存在的,只是这个时代大多数人还不知道,渊儿要引领大家去发现陌生的事物,而不是直接去告诉他们。”
“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他们?”小秦渊奶声奶气地问。
“因为这些事物太陌生了,直接告诉大家很难让人相信。大家需要一步一步地去发现,这个过程和那个结果一样重要。”
“孩儿知道了,但孩儿信,您说什么孩儿都信。”亮晶晶的眼睛里是对面前青衣女子的信任,不容他人质疑的信任。
……
一男一女各怀心事地睡下了,这是秦渊和云锦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却没有如太后愿,过得十分安静。
深夜子时。
“母后……母后……母后……”
“皇上?皇上醒醒!”云锦被吵醒了。
秦渊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是云锦从未见过的恐慌。“嗯?”
“皇上,您做噩梦了。”
秦渊坐起身来揉着山根穴,许久后说:“皇后接着睡吧,朕出去走走。”
“臣妾陪您。”云锦也不困了,好奇这个什么事能让这位人人敬畏的皇帝陛下做噩梦,刚刚他呓语的好像是……母后,“臣妾不困。”
“嗯。”秦渊起身穿上鞋,把一件备用的龙袍披在云锦身上。
“皇上,这……”龙袍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披的。
“夜里凉。”三个字,算是解释了。
“可这是龙袍……”云锦有一丝丝的小感动。
秦渊回头看着云锦,突然轻笑出声,“皇后都直呼朕为秦渊了,还在意这点规矩吗?”
“额……我们去哪?”云锦被问得无言以对。
“竹林。”
“啊!”
……
旁边房屋的苏格听到一声惊呼,“师父,是不是皇上那边出事了,我们要去……”
“没事,睡觉。”
“哦~”苏格虽然还有些疑惑,但他对这位师父向来言听计从。
李显清楚皇上月圆之夜做噩梦的情况。
“但愿皇后娘娘能治好您的心病吧!”
“师父您说什么?”
“我说你赶紧睡觉。”
……
京城郊外有除桦树之外有四片林:一片桃树林,一片斑竹林,一片松树林,一片白杨林。
现在秦渊带云锦来的就是斑竹林。
“怎么?吓到了?”秦渊把云锦放到地上看着她满脸的惊慌,有点后悔把她毫无征兆地带起来……飞?
“这……这是轻功?”云锦被刚才那一幕惊呆了,感觉眼前一晃就飞在了天上,几秒钟的时间就到了这片竹林。
“嗯。”秦渊看着自己皇后觉得有趣。
“哇塞!这竟然是真实存在的,列子诚不欺我!”云锦决定要学这门一直向往的本领。
“什么?”
“额……没事没事,臣妾是惊叹皇上竟有如此精妙了得的轻功,您可真是文韬武略,样样不凡!”云锦快忘了她跟来是要八卦皇上母子的目的。
“花言巧语。”不知为何,秦渊第一次不反感他人的巧言夸赞,心中竟还有些高兴。
云锦讪讪的笑了一下,紧了紧身上的龙袍,屁颠屁颠地跟在秦渊身后,现在的云锦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或是买成加肥加大般的小女孩。
“皇后可知这是什么竹子?”秦渊放慢脚步,让那位衣服着地的女子跟上自己。
云锦一直在想着轻功,听到问话才注意到这些竹子。现在月亮完全露了出来,映衬着竹子上的斑点格外瞩目。
“这是……湘妃竹?!”
“分明知是湘妃泣,何忍将身卧泪痕。”秦渊的语气里透着令人心疼的凄凉。
“斑竹一枝千滴泪,红霞万朵百重衣。湘妃竹,亦作斑竹。”
“皇后这句诗作的好!”秦渊突然赞叹道。
“皇上过奖了,”这是毛爷爷的诗,当然好了,“这片斑竹是何人所中?”
“父皇。”秦渊淡淡开口,思绪被拉回到儿时。
“父皇?!”传说,舜帝的二个妃子娥皇女英千里寻追舜帝。到君山后,闻舜帝已崩,抱竹痛哭,流泪成血,落在竹子形成斑点,故称为“湘妃竹”。这可是标准的相思竹,先皇种这片斑竹是在相思谁?太后?
“母后在朕十岁的时候突然消失,父皇说母后爱竹,又赞叹湘妃竹的凄美,就亲手种下了这片竹林。后来父皇思念成疾,终是倒下一病不起,母后在这时突然回来,陪父皇走完了最后一程。”
“也就是说,您十岁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就没了母亲,所以才会做关于太后的噩梦?”云锦没想到先皇和太后如此伉俪情深,虽然不知太后为何突然离去,但那日提及先皇太后的突然激动说明她应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只是离开的这些日子苦了一个孩童。
“嗯。”秦渊第一次和人倾诉,他也说不出为何对云锦会有如此强烈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