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了村子里,在村子祠堂内查看死者的尸体。
很吓人,至少许岩是这么觉得的,几个死者死相一样,都是眼睛吐出,苍白的皮肤之下,血管暴起,特别是脸部血管,就算人死了还能清楚的看出来。
就像是被活生生给吓死的。
“村长,这鬼怪似乎与开挖的坟墓无关,最近村子可有不正常的地方,或是村子外。”
“没有。”
老村子努力的回想一下,摇摇头。
“那可有人出远门?”
“这.......”
李家村不大,某一家有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村子,老村长努力的去回想,很快脸色大变,
“道长,之前阿木曾前往媳妇娘家参加丧礼,说回来的途中碰到一些奇怪的事情,难道和这个有关?”
这么明显的事还用问?
许岩心都抖了一下,似乎这几个死者里面就包含了那个叫阿木的人。
难道这鬼真的是村子外惹回来的?
以前许岩觉得只要是鬼就很恐怖,很强大。
可经过师傅九叔开解后他才明白,一般的鬼实力真不咋地,想害人都困难,人的体内有三把火,特别是阳气旺盛的人,寻常小鬼碰到都要靠边走。
鬼之所以强大,主要在于难以发现,行动莫测,穿墙下地,变幻出一些可怕的画面吓人。
“阿木的家人呢,让他们过来,我有话要询问他们。”
九叔心里有了断定,鬼就是外面来的,并非李家村内出现的。
“师傅,这几个人是被吓死的?”
许岩悄悄问道。
九叔表情凝重,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差不多,寻常鬼怪畏惧人体阳气,于是在害人的时候会吓唬人,寻找可乘之机。”
难怪师傅会告诉我,碰到古怪千万不能心生畏惧,否则会让鬼怪抓住害自己的机会!
许岩恍然。
本来碰到鬼你一点事都没有,可因为你害怕,然后问题就来了。
事实很多人碰到鬼,在不知对方是鬼的前提下,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一旦心生畏惧,就会被鬼追着跑,甚至吸干精气。
“道长。”
很快,阿木的媳妇就哭哭啼啼的抱着孩子来到祠堂。
她本是一个普通的村妇,因为娘家死了人,因为带着孩子不宜远行,就让丈夫前去参加丧礼,帮忙,谁知丈夫回来后就一命呜呼,连带着村子里也死了几个人。
男人就是家里的天,现在天塌了,阿木媳妇甚至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养大孩子,如何生活下去。
“当家的说因为守夜,所以精神很疲倦,在回来的路忽然感到一阵寒冷,回到家一直说冷,结果当天夜里就没了动静。”
“你没在家?”九叔询问。
阿木媳妇点点头,抽泣道:“在隔壁家帮忙处理粮食。”
水落石出,鬼是外面惹回来的。
因为阿木精神状态不好,所以在路碰到鬼怪,结果被黏带了回来,连带着村子里的人也跟着遭殃。
接下来,就要想办法将鬼给抓住才行。
带着许岩,九叔在村民的带领下查看了几个死了人的家,随后和老村长商议起来,几个年轻的小伙分别在阿木家里住下,九叔和许岩也在其中。
这鬼的实力明显不强,九叔道行高深,有他在的地方鬼肯定不敢现身,需要诱饵才行,许岩无语的是,自己也变成了诱饵之一。
他娘的,道士不好做,偏偏自己还是个新的不能再新的小白。
坐在火堆旁,将一旁的柴火丢进火堆里,许岩暗暗吐槽,还好他只是预备的,真正的诱饵是房间里的人。
在心里安慰自己,许岩浑然没想到有时候就算是几个人在一起,可古怪总是喜欢选一些人作为下手目标,譬如阳气、精力旺盛的年轻男子。
恰好许岩就属于这一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有发生任何事,原本精神抖擞,不敢有丝毫松懈的许岩都忍不住打瞌睡。
一股冷风袭来,让许岩微微睁开眯起的眼睛,下意识的拿起一旁的木头准备丢进火力,可当他扭头的一瞬间,好悬没被吓死,一张白的可怕的脸就在自己身旁,甚至冲着他露齿一笑。
靠!!
事实证明,有时候人在受到过度惊吓时,不会发出尖叫声,至少许岩没有,还在想女鬼会怎么出现,结果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身边,还冲着自己笑。
就算这个女鬼没有披头散发,没有五官流血,也将许岩吓得够呛。
身体一瞬间僵硬起来,许岩明白了刚才的风,不是什么冷风,而是女鬼到来带起的阴风!!!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一路直达头顶,让许岩浑身寒毛都炸开。
“死开!!”
下意识的,许岩抬起手就推了过去,手里的木棍脱手而出,从女鬼的身体内穿了过去,没有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女鬼见许岩比普通人冷静些许,露出阴冷的笑容,抬起手朝着他抓来,“啊!!!”
就在这时,女鬼的手碰到了许岩的手背,忽然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浑身都冒起电光,就像是被电线缠.绕在了身,冒着青烟。
许岩蹦出老远,一脸惊骇的看着倒在地各种挣扎和惨叫的女鬼,脑子有点迷糊,这女鬼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师傅出手了?
“孽畜,受死!!”
这时九叔从隐藏的小屋内冲出,右手紧握桃木剑,左手拿着一张镇魂符,准备将还想继续害人的女鬼收掉,可当九叔冲出来后,看到在地打滚惨叫的女鬼愣了一下。
“受死!!”
将镇魂符钉在桃木剑,桃木剑飞出扎在女鬼身,然女鬼的惨叫声升了几个等级,灵体也被镇魂符给烧毁,很快化成一道黑烟消失不见,剩下桃木剑钉在地。
没有去管地的桃木剑,九叔一把将许岩的手抓住,只见许岩的手背和手指因为惊吓导致木棍甩出去被割出一条条细微的伤口,鲜血顺着伤口流出。
“这不可能啊。”
九叔盯着许岩手的伤口看个不停,嘴里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