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玩笑话说说也便罢了。对了,明日开始你便依着顺序服用这些丹药。”
她撂了几个玉瓶出来,每个玉瓶的瓶身都标了字。
“好”。
“后日上午你便修习自家法术,晌午后黄昏前就得寻个猛兽横行的山头练练手,晚膳时我再检验你的修为如何。”
缥缈话罢便往屏风后的床榻走去。
“你单要睡此处吗?”
泽玉收起玉瓶,见她已躺上床,脑中不由闪过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便连忙问道。
她眼也不睁,就这么朝他摆了摆手。
原常念适时轻声道:“阿玉,你歇在我那处亦是无碍的。”
噗。
缥缈听言暗自一笑,身子一颤一颤地笑得厉害,却未被“深情”对视的两人发觉。
“哎呀你们快去歇着吧,时辰可不早了,再磨蹭会儿便亮天了哎。”她出声催促。
片刻后,听着脚步远去,她指尖一弹,使着灵力熄灭了灯烛。
鹤小娘便化作小小妖身,爪爪抓住纱幔闭眼睡去了。
第二天,第三天。
泽玉都照着缥缈的话做了。
到天黑之际,他便与原常念一起去寝殿寻缥缈,路上硬是没憋住牢骚。
只因近日流言越发猖狂了。
缥缈感知到他们的气息,没等跨过宫门就迎了出来。
“灵力化形,能做到吧?”
他一愣,随即自信十足地扬了扬头。
“当然。”
“既如此——”
缥缈衣袖一挥,原本什么也没有的地面便出现两排高低不一的木架子,每个木架上粗粗数去就有四五十坛酒,红布上方凌空浮着颗青枣。
“喏,三息内全部打碎,不许碰着枣。”
见状闻言,泽玉怔愕起来。
“我做不到啊~”
“时辰尚早,不急。”
言下之意就是你慢慢练吧。
原常念微蹙剑眉,还是安慰他:“以你如今的修为……熟能生巧。”
望向坐到石桌旁的两人,泽玉收敛心神,暗念着我可以,我能行,我可以,我能行。
体内灵力翻涌,他抬起指尖就射出道白刃,临近酒坛时灵力微撑,又分作数股。
稍稍移动手指,但听“嗙”的碎裂声,他便看准了位置双手齐出。
“嗙!”“嗙!”“嗙!”
“停。”
缥缈瞥着木架上余下的二十来个酒坛与被打落在地的青枣,淡淡摇头道:“心不可躁,气不可乱,欲速则不达。”
“明白了。”
如此反复,几遍至几百遍后。
灵气化刃,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精准迅速,扭转随心。
“悟性上佳。”
泽玉畅然笑了。
次日。
相府迎来了泽玉、原常念的登门拜访,与之一起的还有缥缈及她头上的小白鹤。
“到了。”
原常念将将说完,忽而马车背后便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两下,正欲下马的两人差些摔落。
“你怎么赶的马?!这么大辆马车看不见还是如何?小心待会州主要了你的脑袋!”
三人下马看去,便见泽储臣掀起惟裳训斥着车夫。
“哟,州主怎的也不多带两个人呐?要是有刺客偷袭可如何是好呢?”
他笑吟吟地看向泽玉三人。
“不比三殿下身子娇贵,我这条命要是没了便没了,有什么不知如何是好的?”泽玉的修为好过先前十万八千里,说话自然也硬气。
泽储臣跳下马车,目光落在缥缈身上:“这可大意不得的。”
“不劳三殿下操——”
泽玉话还没说完,泽储臣便伸手劈出数道灵力白刃,不是向他,而是他身侧的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