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

“就是如此。不过，你来此处有何事么？”缥缈不是这魔界的人，亦用不着看他的脸色过活，言辞中便少了缕拘谨惧意。

“看看你。”

他移步坐到石桌旁，瞧向她的眼神和煦且柔和，却灼痛了钟离厌欺的眸。

真是个阴晴不定的怪人。

她“哈哈”笑着，试图消去诡异的气氛：“看也看了，话也说了，你便回九重殿可好？”

“这是我的地盘。”

试图失败。

气氛反而更诡异了。

钟离厌欺黯了眸光，欠身轻着声音道了告退，她的婢女紧忙跟上。

第五瞧着两人，一时谁也没有说话，他便知趣地化作黑烟消失。

好吧。

她挪着脚坐到他对面。

“你的生辰是二月二十八？”风青时笑着问她，眼底却似结了层冰。

她微愣：“你怎么知道？”

他不语，只顾着笑，冰好像化了。

“你笑个der啊？”

缥缈将腿放到侧边，已然万分肯定加确定风青时就是个不正常的。

听言，他立即止了笑，面色瞬变漠然。

“你便安心住在此处，本尊没空为难你。若何人找上你的的麻烦，你亦不用留情，唤了第五即是。”

他说完便敛去身形，应是回了九重殿。

缥缈撇撇嘴，脸上闪过阴郁。

等等！

总觉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啊。

是什么呢？

风青时。

魔尊，魔界。

似曾相识……

还有，琴！

啊！

梦境里的声音！

是他！

“第五，第五你在吗？”她忽地起身，挥散了杂乱的思绪，见他出现，便道：“我想去看看钟离。”

清欢小苑。

婢女立在门边紧张兮兮的瞅着收拾衣物书卷的小姐，心下又骂了一顿缥缈。

钟离厌欺不愿耽搁，很快便收拾好了，转眸看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由无奈地笑了笑。

“红豆，你不该怨缥缈姑娘，这不怪她，我早知会有今日了。”

“小姐！你苦等了魔尊快万年，却连个水花都没捞着，她呢？一来便得了魔尊欢心，真不知到底是那仙界的还是哪儿来的狐妖媚子！”

红豆气不过，只能干巴着脸瞪着琴箫轩的方向。

“有何好多言的？”

钟离厌欺知她是为自己不平，但到底与缥缈姑娘没有关系。

“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位女子，但我不悔，伴在他身边这许久我已知足。现下她既回来了，我便不能扰了她的清净。”

红豆张张嘴，终是没说什么。

她又笑了，退出屋子合上门，柔声说：“走吧，很久没见过爹爹了。”

“你们走哪里？”

缥缈呆在院门边，身后还有第五。

闻声看来，钟离厌欺勾了勾唇，笑得温良，算是打招呼，却未回答她所问的。

“你们这是做什么？”

缥缈几步来到她跟前，看着那薄薄的小包袱不解之极。

“正欲回鲛族呢。”她笑着。

“我能与你谈谈吗？”

她们的视线擦在一起，旋即很是默契地各自收了回去。

“好。”

红豆与第五相视一眼，都不明白她们能有什么谈的，难道不应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