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前,他跟顾以沫是不怎么沾边的,若说有的话,那便是,她是他多情的青春年少里的灰姑娘。
从开始幼稚至极的捉弄她,到默默站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她,再到后来用了点小手段设计她跟他结婚。
是的。
她跟他结婚,是他耍了点手段。
那时好长一段时间,她已经没有跟慕北来往了。
26岁的年纪,家里人是很着急的,万一留成了老姑娘,可就惹人耻笑了。
她很温顺的听从家里的安排跟一个男人交往。
而他自已也被迫在跟一个叫什么容,的女孩子交往。
本来很平行的两根线条,沿着各自的轨迹,一直往前走着,没有任何相交的可能。
恰好那一天,圈子里的几个朋友一起打牌。不知道怎么就说起了她。
那个冰美人,知道么?好像要结婚了!徐仲文,最爱八卦的小伙子贼贼的说。
哪个冰美人?这么爱八卦,又不是你老婆要结婚,关你什么事儿?李云枫痞痞地叨着根烟,扬起下巴,微垂着眼帘,出着牌。
就说说嘛,开开玩笑。徐仲文撇撇嘴巴,觉得没有意思。
到底是哪个冰美人?没印象。李云枫觉得有点兴趣了,因为这个外号让他浮想联翩了,色眯眯的坏笑。
就是你那个顾伯伯的女儿,顾以沫,高中那会同年级的,死没记性的。徐仲文偏着头对着滕宇飞说。
顾以沫!
这三个字像是万道惊雷在他心里炸开,炸得他外焦里嫩,饱受煎熬。
他的手举着张牌哆嗦的晃了晃,才打了出去,脑袋轰轰隆隆一片嘈杂。
那晚他一直输牌个没完。
接下来的好几天,他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焉焉的,懒懒的,吃不下,睡不好。
他整个人还沉浸在那句话里没有回神。
那个冰美人要结婚啦。
顾以沬要结婚了。
那个他整个青春岁月里的灰姑娘,他的单相思,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老婆啦。
怎么办?怎么办?
他那么喜欢她呀,喜欢得心都在一抽一抽的疼。
他还站在她的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她呀,从前到现在呀。
怎么前脚刚走了个慕北,后脚又跟着来了个慕东,慕西的。
没完没了。
他还没来得及想想,要用什么样的方法,去跟她谈一场光明正大的恋爱呢!
怎么就要结婚了呢!
不行,得想个办法。
而且要快刀斩乱麻,要斩草除根,要永绝后患!
那几天,他神游四海,魂不守舍。嘀嘀咕咕,自言自语。一会儿蹙紧眉头,一会儿呆呆傻笑。一会儿走走停停,一会儿闷在被窝……
家里人都愁死了,这个死孩子!这是怎么了!魔障啦!
终于,他去了浴室,刮了胡子,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奔了出去。
那天,他求了她姐去约了她,一起出来玩。
那天,她无聊的坐在一旁玩手机。
那天,她喝了他安排好的果汁。
那天她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衣衫凌乱。
那天之后。
他跟爸妈说要娶她。
圈子很小,一有点事儿,马上就会传的沸沸扬扬。
终于,两家人商量了,就决定了婚事。燃文rxsne
那个时候他想着,人生那么长,没有她,一个人要怎么熬下去。
如果她不爱他,也没关系。那就把她留在身边,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冷的时候可以相互取暖。
他伸手往桌上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把烟支送到嘴里叼着,然后拿起一旁的手机划开屏幕。
已经十二点多了。
这个死女人还不知道回家!
这一刻,他要疯了。
他的老婆在跟她的旧情人花前月下的谈情说爱!
还有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了!
简直无法无天了!
简直气死他了!
他掐灭了手上的烟支,又点燃了另一支,周而复始,直到无数根烟蒂之后……
咔,咔转动门锁的声音。
接着,玄关处的开关被打开,一室彻亮。
顾以沫弯着腰,拿了双拖鞋套上,直起腰的时候,冷不丁的吓了一跳。
屋子里漆黑一片,灯也没开,顾以沫以为他不在家。
她伸手朝面前挥散一些呛鼻的烟草味,微微蹙了蹙眉。
发什么神经呢!
莫名其妙的!
她刚刚一路都是走回来的,现在已经精疲力尽了,想着赶紧洗个澡,然后睡个觉,便径直往卧室走去。
跟旧情人,花前月下,是不是特开心!
滕宇飞阴阳怪调地开口,两只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她,恨不能把她瞪两个大窟窿来。
哼!大半夜回来,还一副鬼样子!
摆什么臭脸呢!
没见着我这么个大活人么!
一声不吭!
顾以沫懒得搭理他,大脑自动屏蔽他那些恶毒的话语,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滕宇飞等了会,见她没反应,有些气恼,狠狠吸几口香烟,又重重吐出烟雾。
不多时,他便听到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伸长着脑袋探过去,看见浴室灯亮了,知道她在洗澡。
水声停了,就有嗡嗡吹风机的声音。
……
没多久,就没有任何声响了。
他起身去桌上倒了杯水喝了几口,心情稍稍好了很多,他到玄关弯着腰,拿出拖鞋穿上,伸手摸着墙壁把灯关了,就去了浴室洗澡。
他本来就是一个简单又纯粹的人。脾气直,来的快,去的也快。
顾以沫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好像听到浴室哗啦啦的流水声,没多久身旁的床榻便往下沉了下去。
滕宇飞半躺着身子,伸过手去关了灯,翻了个身,伸手捞起顾以沫轻轻覆了上去。
我今天不想要
顾以沫觉得很累,而且她从慕北那里受了些委屈的情绪还没有平复,开口间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哭腔。
要换成平常,滕宇飞是不勉强她的。但今天他就不想放过她,吃醋也好,赌气也好,他就想狠狠的要她。
他继续身上的动作,伸出手扣住她的脑袋,两条腿紧紧的压住她的身体,粗鲁的褪去两人身上的衣物,直至两人毫无缝隙地贴合,抵死纠缠。
顾以沫弯着手用力的推着他的胸膛,却推不开。
她感觉身上干干瑟瑟的疼痛着,抿紧唇,闭上眼睛,强忍着。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股热流喷洒在体内,身上的重量便轻了下去。她觉得全身上上下下都泛着酸痛,还有些黏黏腻腻的,极不舒服。
她起身拿了睡衣,胡乱的套着,去了浴室,简单的冲洗了一下。
她再回到床上的时候,身旁的人已经睡着了,发出浅浅钧匀的呼吸声。她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自已也跟着躺下,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