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老太太果然是生命力顽强的一棵老草,这不,才搬来御墅没多久,便和周围的邻里邻居打得火热。
她觉得,现下的生活很充实,无比感谢儿子的体贴和孝顺。
她开着音乐,掀起你的盖头来,穿上舞蹈服,和着歌曲手舞足蹈起来。
她加入了这个小区的老年文艺团,并且她一来就被推选为团长,因为团里的伙伴们都说她,气质好。于是,老太太高兴得找不着北了,团里组织的什么活动都很卖力。老太太怀抱着分享的心情,逮着个人都要扯上句“我们团”,然后再绕到下面句“我是团长。”那神态,那语气,要多傲娇有多傲娇;要多臭屁有多臭屁。
就比如,此时她特地身穿一袭黑色绣花收腰开叉旗袍,手腕上挎着一个同色系的腭鱼皮包,脚上穿一双中跟黑皮鞋。站在滕父面前,转了一圈,抛了个媚眼,捏着嗓子。
“老伴,奴家美吗?”
滕父继续看着报纸并末抬起头“嗯……”
老太太不满地朝他扁了扁嘴。
真是不解风情的老头,就是天仙下凡,估计在他眼里也视如牛粪的吧。
不过,好在他是这个性格,不然那时作为知青下乡时,有多少女人前仆后续的往他身上扑,估计也就没自已什么事。
自家儿子不就全随了他爸嘛,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想到此,她又扬起眉,对着这块榆术疙瘩展颜一笑。
“老伴,我们去楼下花园走走。”
“有什么好走的,这会人多。”滕父专注地看着电视正播的时政报道。
“哎呀,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去外面看看好的。”老太太啪一声切断电视。
滕父慢吞吞地起身,抚了抚身上衣衫的褶皱,出了门。老太太朝他背景作了个鬼脸,喜滋滋地跟了上去。
“老伴,你说,当年下乡那会,有没有哪个女人让你心动过呀?”老太太好奇极了,喋喋不休。“蔡文姬,林君如,张钰莹……”
而滕父在听到林君如这三个字时,微不可闻地僵了僵身子。老太太粗神经地与旁人搭讪。
“您是小区的滕阿姨吧,您今天这打扮真好看,很称您的气质。”一个穿着西装裙的年轻女子轻叹道。
“哎呀,这不咱小区文工团刚排练个舞蹈曲目嘛,提前适应适应这演出服,没想到还挺合适的。”老太太心花怒放的听着这些恭维的话。
“是呀,这衣裳太称您了。你这是去哪儿?”
“我们那团里最近忙着练舞迎中秋,我这当团长的也忙得不得了,这不,要去跟舞蹈老师商量点事情。”老太太故意昂了昂头,指着隔了一座花圃正对面的那座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