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京生将视线落在林君如身上,神情凝重。
他知道她有意回避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心下有些无奈,可他想把自已剖开给她,也想让她给自已一个机会,一个伴她身侧的机会。
“阿君……”他吐了口气,他可以在商场上叱咤风云,运筹帷幄,可到了她这里也变成了束手无策,无可奈何。
“我今年已经三十二岁了,早已过了情窦初开,谈情说爱的年纪了,我也以为这剩下的后半生会寡淡索然的过下去的,可自遇见了你,在我这三十二年苍白的生命中,在我荒芜贫瘠的感情世界里,开出了绚丽多彩的花朵,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一见钟情,怦然心动;第一次为了一个姑娘,像个年少青涩的毛头小子一样惊慌失措,寐食难安。因为你,我变得多愁善感,多思忧虑。我怕余生太长,错过了你,再也遇不到更好的人;我怕缘份太浅,你总对我无意,拒我于你厚厚的心墙之外。就像延边战役里的无数个日子,我在那条通往县城的泥路上,学蹬着脚踏车来来回回,只为假装偶遇,见你一面。可你却不曾正眼看过我一次。”
他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望向她,艰难的开囗“时至今日,我知道我完了,我中毒了,中了一种叫爱情的人间至毒,并且毒气攻心,病入膏荒,药石罔然。”
“我知道你心里立了一副衣冠塚,里面埋着你的爱情。我也知道,你等待的那个人,将此生不归。既然事已至此,我想用卑微的姿态,乞求你,能不能留在我身边,让我陪伴在你身侧。”
农夫还在田间“嗬嘿,嗬嘿”的吆喝不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个孩子在田埂上摘花扑蝶,相互嘻戏,追赶玩闹。
楠城的春天真的很暖和,而春色宜人。
“等你把风景都看透,我陪你看细水长流!”
他轻柔的声音散在阳光微风里,安静贮立着等待她的回应。
“青梅竹马不是你,情窦初开不是你,只愿细水长流是你,柴米油盐是你,白首也是你。”这是她回应他的答案“望你莫辜负了我。”
时间总是把对你最好的人留到最后,毕竟喜欢就像一阵风,而爱是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