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时分,护士推着治疗车给产科住院病人做例行检查,她径直往一区312的病房走去,进门瞧了眼空无一人的病床,对着厕所的方向喊了几声“顾以沫在吗?顾以沫?”等了几分钟,仍没有人回应,便又推着车子出了病房。
而此时,厕所内的顾以沫正被一个全身黑风衣的陌生男子勒紧脖子,捂住口鼻,她睁大惊恐的眼晴唔唔几声,眼睁睁的听着治疗车轮辗压地面咕咕的声音渐行渐远。
风衣男子身手敏捷的给她罩上厚厚的羽绒服,从头到脚裏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惊恐的眼睛,大摇大摆的扶着她走出医院。
她知道,她这是被绑架了。
夜长昼短的冬天,天刚亮,路上的车流便开始拥堵着,喇叭声,排气声,发动声,纷乱糟杂,车子在缓慢前行,路边小贩的各种叫卖声,朗朗上口,行色匆匆的行人各自忙和着。
金城的一天又拉开了帷幕。
弘伟建筑的高层会议室内,主位上的老板绷着一张脸,周身释放出负摄氏度的低压,而围坐在高档实木会议桌边,一俱黑色西服的各部门高管此时战战兢兢的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听说最近老板家里出了大事件,老板娘跑路了,要离婚。
唉,这年头,没钱的女人耍着手段去傍大款,渴望着过衣食无忧,大富贵的生活;可有着锦衣玉食的人吧,她又不知人间疾苦,闹着离开豪门。
说到底这豪门富贵就是一座围城,门外的人挤破了头的想要往里钻;里面的人却拼了命的往外逃。
真可谓是,铁打的豪门,流水的女人。
看老板的脸色,好像生病了,还挺严重的,住了好几天院,也没见好。
也不知道生了什么病。
看这精神状态,似乎有些隐忍,刚刚进门时就见他腿脚不太利索,现在坐在位置上也是目光无神,胡须拉渣,他从面容到眼神到内心,都散发出一种忧郁而颓废的神情。
用一个当下的网红词语来形容:颓废帅。
老板的帅,千姿百态。
他三十出头,身家过亿,稳坐金城建筑业的第一把交椅,十大杰出青年之一。
他品貌出众,大长腿,举手投足间风流倜傥,音容笑语间与日月齐光。
俱说,他以妻名捐资筹建的希望工程数以万计。
说到底,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
说到底他也个宠妻的情种……
在大伙各自揣测臆想中,响起了主位上老板冰冷刺骨的声音“查一下目前弘伟建筑名下有多少商铺和写字楼与艾慕美妆有合作的,一经查证,立即终止合同,赔付违约金,从今往后永不合作。”
“咝……”会议室里响起了一阵砸舌声。
艾慕美妆这回恐怕会受重挫的吧,且不说弘伟建筑名下的商铺写字楼都分布在商业步行街这种集金融与人口稠密的黄金繁华地段上,单单分布在一二线城市的数目,若集中起来,堪堪几个金城呀。
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艾慕美妆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要让大老板这么大动干戈的动用杀手锏,这无疑是自掘坟墓,无地立足。
弘伟的高管很好心的先替艾慕美妆默哀。
但,服从老板指示,是每一个员工的天职。而在弘伟有一条铁律,老板发话,立马照做,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