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宇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顾以沫的身边,弯着腰在她耳边轻声的开口,温温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边,带着他专属浅淡的烟草味。
他自然且娴熟的一手搭在她的肩上一手握着小床栏,跟着顾以沫的动作摇动小床。
不知为何,他的声音就像在她的心里拉紧了一根橡皮筋,被轻轻弹了一下,震动得嗡嗡响。
也让她失去了镇定和思考的能力,只能被他牵着走“嗯,刚睡着,有点睡不踏实。”
“嗯,夜里闹腾吗?”
“除了夜里要喝一次奶粉之外,睡得都很香。”
“辛苦你了。”
“宇飞……宇飞……我们先去慕义怀家看看。”滕恺霖起身喊他。
“我先走了。”滕宇飞直起身跟着顾秉年和滕恺霖一齐出了门。
顾以沫这才收回理智,莫名觉得脸颊发烫,她刚刚怎么错觉,他们已经是一对老夫老妻在闲话家常。
蒋竹笙还留在屋内,神色仍然有些紧崩,看来,这件事确实对她打激不小。
屋内的男人都走完之后,她还不停地叨着慕义怀的事。
这个小年夜,有些不太平了,顾以沫抱着小书权回了房,准备睡下时,瞧了眼手机屏上的时间,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了。
那三个男人还没有回来。
第二天,顾以沫是被蒋萍叫醒的,她才知道昨晚上顾秉年一整晚都没有回家。
“你今天好好带着书权,一会人多嘈杂的怕吓着他,毕竟还小。
唉……说起你表姐来……也是个命苦的,死活非要找这么个男人,现在年纪轻轻的就孤儿寡母。
你姑妈和姑父也不知道过不过去。
你爸爸是她娘家舅,好歹也得帮忙主持着大局,不能让别人看笑话了。”蒋萍一边收拾着书权要吃的用的,一边细细唠叨。
“妈,这慕义怀……到底跟谁结仇了。”要顾以沫开口喊他一声姐夫,她实在开不了口,心里膈应着,毕竟是一个与父母同个辈分的。
说起他,蒋萍也是有些怨愤的。当年延边那场战役若不是他出卖情报,通敌叛国,而自己忧心远在延边战场的顾秉年,也不致于……怀着相濡动了胎气……
“谁知道呢,他这么不得好,仇家这么多。蒋竹笙说是蔡文姬做的,我看未必呢。”蔡文姬对他是有情的,不然也不会大老远追到延边去,不顾生死。
叭叭叭……
门外响起了车喇叭。
“你动作快点,宇飞可能已经过来了。”蒋萍系好袋口,催促着顾以沫。
“他来干什么?”
“他也过去帮忙,你爸让他来接咱们,你去把书权抱过来。”蒋萍已经提着袋子出了门。
顾以沫给小书权罩了件羽绒服,小家伙圆滚滚的,动作笨重极了。
顾以沫笑着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小笨熊!”然后也出了门。
今年的雪比以往些年下的要小些,顾以沫撑开伞举过头顶,刚到车边,滕宇飞就已经打开车门,从她手里接过伞,让他们母子坐入车内,才合上伞,关了车门,去开车,俨然是一副三好先生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