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洗漱完毕,滕宇飞准备了一杯温开水给她,这种的熟悉而温馨的感觉,让顾以沫有一瞬恍惚,心底微触。
适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顾以沫收神喝完杯中的温水,滕宇飞开了门,透过门缝,顾以沫看到了倚在门口交叠着双手,一副吊儿郎当所李云枫。
而他也恰好向顾以沫投来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哂笑,目光接触时,他还扬头冲她吹了个口哨,立时,让顾以沫羞愧的急忙躲开他的眼神,恨不能挖条地缝钻起来。
“走吧,先去吃早餐,然后我再送你去机场。”似是感觉到她的难为情,滕宇飞错开一步,挡住李云枫赤裸裸的目光,并冲他甩甩头,示意他先走。后者,直起身子,扮了个鬼脸,耸了耸肩,又挑了挑眉,临走还不忘往里边探了探头,叽歪了句“嗯……那个……顾同学,呆会见!”说完又冲着她摆了摆手才施施然离开。
这个人!怎么!这么可恶!
真恨不得上去撕了他脸上那张皮!
顾以沫心里既气愤又羞恼,面上却稳持着云淡风轻,相继跟在滕宇飞身后出了门。
难得离州今天天气阴沉微冷,反到让顾以沫觉得有些小高兴,恰好能穿着带来的衣服回金城了。
这两个城市的天气一言不合就接驳上了。
滕宇飞送顾以沫上了飞机又折回了版图。
总有一些苍蝇喜欢嘤嘤嗡嗡的缠着烦人,看来不使用杀虫剂是不行了。
滕宇飞从机场出来,走到一片空旷的空地上,双手插兜,仰头微眯起眼睛望向天空,轰隆隆从头顶上飞过去的飞机。
以沫,一路顺风!
待到飞机飞远,已然听不见一丝声响,才侧首看向身侧趴在铁丝网上朝远方眺望的李云枫问道“版图那边怎么说?”
“说是高层临时决意安排的饭局。”李云枫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但口气是少见的严谨。“从金城到离州,这人的爪子可伸得真长。”
“那就断了他的爪牙。”
滕宇飞说得云淡风轻,不以为然,可李云枫却嗅出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而顾以沫则是滕宇飞身上的那片逆鳞。
看来这些人是真不知道滕宇飞的铁血手腕,活腻了,要来找死的。
版图顶层宽大的办公室内装潢简洁,单色调,处处章显着在此办公的人特别低调且沉稳。
而此时滕宇飞正端坐在茶几旁的单人沙发上交叠起双腿,正襟危坐。
而与他相对而坐的是一位年过五旬,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男人。
大腹男人坐姿笔直,左手撑在大腿上,右手熟练的沏茶。他边做着手里的动作,边对着滕宇飞开口。
“滕总,年轻有为,人才出众,真是后生可畏呀。
这次姜某过失,管教不周,才让小女做出出格的举动来,好在顾小姐和滕总都无大碍,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姜某在这以茶代酒向你赔罪,还请滕总高抬贵手,放过小女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