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喜滋滋的将胭脂放进一个木匣子里包好,递了过去:“客官您的胭脂。”苏筱筱心情很是不错,正欲走,忽然被小贩叫住了:“唉~唉~您还没给钱呢。”
苏筱筱这才想起,她没有银子……略微尬尴的一瞬,苏筱筱弱弱弱的说:“这位小哥,我是初到西贡来投奔亲戚的,身上也没带什么银两,要不我用这配饰和你换吧。”
小贩狐疑的打量了她一眼,然后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些不耐烦。“没钱你买什么胭脂,走走,我们这不欢迎穷光蛋。”这个变脸变的,苏筱筱简直就想给他点个赞了,古人真势利。
“我又没说白拿你的东西,我拿我的东西和你换呀。”苏筱筱没好气的说,“走走,我们这不换货物,瞧你穿的也不差,怎么连十两银子都没有。”苏筱筱愣住,“十两银子?你这胭脂值十两银子?抢劫去吧你!”苏筱筱虽不懂古代银钱,但这十两银子应该够平常人家一周的开销了。
小贩没再与她计较,直接让她走,苏筱筱便顺着人潮流动的地方,将自己的发簪首饰等典当成了银两,而那腰间的玉佩,苏筱筱看着觉得不是凡品,便没典当掉。
刚出了典当司,便听到繁荣的街道上人声嘈杂。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也在这一瞬间都聚集到了一起,颇像一幅看好戏的模样。苏筱筱挤了进去,入目的是一个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长得一脸油腻腻的样子。
而在他的身旁,马车翻飞,一位布衣洗的发白的老叟正跌坐在地,身边还有一个黄发垂条的孩子。只见那中年男子恶狠狠的说:“今天这事,可就不是赔钱能解决的事了,你个老匹夫驾车撞了我的马,还险些伤着我,我没把你暴打一顿就收你五十两银子怎么了!”
那布衣老叟嘴里也是叫苦连连,反而是他身边的孩子鼓起勇气道:“分明是你们的马先冲过来的,还撞翻了我们的货车,摔伤了我爷爷,天理何在!”都说童言无忌,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敢上前帮忙的。这油腻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是个身份不凡的,谁也不想自己平白惹上祸事。
也许是孩子的语言激怒了那男子,男子啐了一口唾沫,哟嘿的脸庞扭曲在一起,凶巴巴的道:“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今天你们要么拿出五十两银子,要么跟我进官府吃牢饭吧!”
那布衣老叟分明也被气着了,似乎是气不顺,剧烈的咳嗽了一阵,才憋出了几个字:“你们……怎能如此狗仗人势!”这下彻底激怒了那油腻腻的男子。一个眼神示意间,就有随从将那老叟拉走。
“等等!”苏筱筱终于看不下去了,这尼玛明明就是碰瓷儿,她苏筱筱生平最恨这种狗仗人势的,这一会儿她已经走到了案发现场。那油腻腻的男子还有些疑惑,谁敢在他手底下抢人,是活腻了?直到苏筱筱出来的瞬间,他脸上明显浮现出了一丝馋魅,着实伤眼。
“哟,怎么,还有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美人儿?”一双贼眉鼠眼光溜溜的盯着苏筱筱,直让人起鸡皮疙瘩。“这位公子,你说是这位老伯伯开车撞了你,那为什么你毫发无伤,而老伯伯却人仰马翻呢?”苏筱筱与他理伦。
谁曾想那人却突然奸媚笑道:“那是多亏本公子福大命大,这才没受伤,我说这位姑娘,不像是本地人吧?也难怪没听说过本公子的芳名。”苏筱筱忍住想吐他一脸的冲动,脸上还赔着笑,似是若有所思的问:“噢,公子是何许人也?”
那人似乎格外得意,身边的小厮嚣张的自我介绍道:“我家少爷可是孙家将军府的独子,孙莽!”苏筱筱冷哼一声,故作戏谑的道:“原来是仗着自家势力,乱咬人的疯狗啊……”
孙莽被她这句彻底刺激到了,原本馋媚的脸上显出了几丝暴怒,他大喝一声:“见你有几分姿色才与你好好说话,即然你不领情~来人,全压去衙门坐牢!有你求我的时候!”见状就有家丁随从将苏筱筱围了起来。
“来啊!姑奶奶打架还没输过!”
正当时千均一发之际,一匹身着官服武装的禁卫军缓缓走来,为首的一个挺拔俊朗的青年男子道:“何人在此喧哗。”那孙莽啊,一张气急败坏的老脸立刻收了起来,又换上了一幅讨好的馋媚笑,赔笑道:“暮将军,这人今日撞伤了小人,鄙人正当与之理论,不曾想这姑娘就跳出来阻挠,还对天子治度恶语相向,我正要拿下她呢。”
这颠倒黑白,添油加醋的功夫,不得不教人叹服。那位暮白将军朝这边看了一眼,视线落在挡在前面的苏筱筱身上,突然对孙莽等人训道:“大胆!西贡公主也是你们能妄加裁治的!”啥?公主?孙莽整个人都呆住了,周围的百姓也一头雾水。
苏筱筱更是惊愕不己,公主?不会是说她吧?但仔细一想,这具身体身着打扮更是不凡,想来也是个极其富贵的主。又听那将军道:“来人!孙府孙莽冲撞三公主,押下去处置!”孙莽大惊失色,连连求饶:“暮将军,是我有眼无珠,怠慢了公主,将军饶命啊!”
孙莽被骂骂咧咧的押走了,随从的百姓也见引来的官员,便也识相的散开了,只是大家都狐疑的望了一眼状况之外的苏筱筱,议论着走掉。
暮白向前朝苏筱筱行了一礼:“三公主,属下终于找到您了,属下来迟,望公主恕罪。”苏筱筱也揖了一礼:“谢将军的救命之恩,不过将军是否弄错了呢?我……是……公主?”暮白这下疑惑了,“公主不记得之前的记忆了,公主之前去陵墓为皇太后祈福,返程中途发生了意外,公主您也失踪了。”
暮白缓缓道来:“公主虽一直以面纱示人,但随身佩戴的这杖玉佩,是皇后娘娘赠以公主的生辰礼,公主很是喜欢,暮白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又怎会认错?”原来这杖玉佩这么重要啊,幸好当时没把它当掉。
“暮将军,我之前出了点意外,有些事情记不大清了,近日才返回西贡。”“公主受苦了,娘娘一直担心公主,这几日公主便可回宫与娘娘团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