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顾辞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小贱蹄子竟然当着她的面,硬生生地掰断了她的发簪。虽然她很聪明,用来交换的,只不过是她以往最喜爱的饰品而已。
新鲜感过后,当更漂亮的发簪出现在她眼前,她也就见怪不怪了。可是,她还是无法忍受自己的曾经的挚爱,被人弄坏,而且这个人还是个贱人。
那一瞬间,白顾辞感到了无比疼惜和恼怒。
“妹妹这是干什么?不是答应好了同我交换吗?”白顾辞有点愠怒,夏夕颜倒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反而反将一军道:“姐姐刚才不是说,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了,任我处置吗?”
白顾辞深吸一口气,平稳了自己的气息。“可是这发簪好好的,你掰断它做什么?”夏夕颜有些同情的笑了笑。愚蠢。
“妹妹只不过是想看一看这发簪质量如何,要知道现在市面上的发簪,外表看着精美绝伦,可是内在啊,却粗制滥造。”夏夕颜若无其事的说道。
白顾辞看着她,忽而说道:“好吧……妹妹你真是……不懂得爱惜。”夏夕颜笑笑,随即叫来百合:“去,将这些首饰赏给公主府的丫鬟们,说她们近日辛勤劳作,赏奖的。”百合犹豫的接过匣子,退下了。
白顾辞脸色这下就绷不住了。这贱人当着她的面,把原本她的东西分给了最低等的丫鬟们!就算是她白顾辞不要的东西,那种下贱肮脏到骨子里的下贱丫鬟也配戴?
“你……”她语噎,夏夕颜眨巴眨巴着眼睛:“怎么了?姐姐,不是说任凭我处置吗?”白顾辞语气生硬道:“没,你答应给我的胭脂呢,快给我。”夏夕颜便让百合拿来了胭脂。
白顾辞夺过,紧紧攥在手中。“姐姐没事的话,慢走不送啊!”夏夕颜冲白顾辞远去的背影叫嚣道。
白顾辞出了三公主府,终于忍不住,凶神恶煞的脸上浮现出了极其暴露的神色。“那贱人也配,竟敢将我的东西赏给那种下贱的东西!她给本公主提鞋都不配!”小昭安慰道:“公主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白顾辞停在了小路上,呼吸因着震怒而心跳加快。她想了想:“不能再让那贱人继续得意下去了,我必须要主动出击。”小昭附合道:“那公主可有什么妙计?”白顾辞冷冷一笑:“走,随我去拜见父王。”
西贡帝此时在书房中写着墨画,白顾辞儿后随着一声通报便徐徐而来。“父王,儿臣给父王请安。”白顾辞温顺一礼。西贡帝此时正描绘着几个大字,见此,停笔回道:“辞儿不必多礼,起身吧。”
白顾辞便款款起身,皇上出声调侃道:“辞儿真是越发懂礼数了,过来看看父王这几个字写的如何?”白顾辞便应声上前,只见洁白如丝的白纸上,笔画苍穹有力地勾勒了几个大字。
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白顾辞忍不住赞叹道:“父王这字体不减当年,依旧英姿挺拔,苍劲有力。”西贡帝闻言爽朗一笑,“你这丫头啊,真是长了一张甜嘴。”白顾辞道:“辞儿不敢当,辞儿都是掏肺腑的话。”
西贡帝笑意更盛:“你这丫头呀,今日怎么有空想来父王这里了?”白顾辞这才有些正色道:“其实今日辞儿前来,确实有一桩事承禀父皇。”皇上心情不错,便道:“有什么事,你便直说吧。”
白顾辞似是犹豫了一下,缓缓退了几小步,这才开口:“辞儿今日来,是为了夕儿妹妹的,父王知道,夕儿自从受了刺激后,性情大变,今日辞儿好心去看望妹妹,并送了她几盒首饰……”
“没承想,夕儿她竟当着我的面,硬生生的把那发簪给掰断了,我以她理论,说她这是不爱惜物品,谁知她竟不听我的话,还把其余的发簪分配给了府上的丫鬟,辞儿并不是气量小,只是觉得妹妹这样,太过骄纵了一些。”
白顾辞说着,面上还有些许的婉转和无奈。西贡帝听她这么说,颇有所思道:“夕儿这次回来,性子的确与从前不大一样了。”白顾辞趁热打铁道:“依辞儿所见,哪有主子和丫鬟平起平坐的道理,夕儿平时因父王的宠溺没了规矩。”
“若是不加以改正,将来嫁入九王府,所作所为,若是有任何不妥,难免会被百姓拿来闲谈,而身为公主,有时候避免不了与各国来人来往,失了气度,岂不是让人看扁了我西贡。”白顾辞颇有道理道。
皇上沉思了几秒,最终也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便吩咐道:“辞儿,如今夕儿这个性子,找人来教养,她怕也是听不进去,你与她姐妹关系甚好,就由你来教导教导夕儿,给她上节课吧。”
白顾辞一脸大方得体:“父王,儿臣知道了,儿臣定会好好的将我所学交给妹妹,让她做一个端庄的大家闺秀的。”西贡帝满意的点头,随即又对身旁的一位老太监道。
“容公公,你去给三公主传个旨意,让她从明日起跟着此辞儿学习规矩。”老太监忙应和道:“是,陛下。”
夏夕颜收到了老太监的指意,便知这肯定又是白顾辞从中玩的花样,待送走了老太监,百合焦急的询问道:“公主,这可如何是好?”夏夕颜不慌不慢,反而兴致更加浓郁。
她要玩儿就陪她玩儿好了。
反正到时候输的肯定不会是她自己。
那个蠢女人.
“还能怎么办?静观其变呗,在明面上,她不敢对我随便下手。”夏夕颜只是随口一句话,百合和刘嬷嬷却在那里忧心忡忡。
真好,看来明天又有的玩儿了。
夏夕颜心里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