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永绝后患,河晏真君原本是要把禁锢魔神的女婴杀掉的。这样才能以绝后患,把魔神彻底消灭。
可看着哭闹的稚儿何其无辜,河晏真君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他把婴儿藏匿了起来,用法术做了了女婴被杀的假象,骗过了许多人的眼睛。
知道这件事情真相的,除了师弟河宸真君外,再无其他人。
女婴躲过一劫后,河晏真君将她收做入室弟子,想要凭借天地正道教诲她、打动她,让她长成一位正道的修真者。
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婴长大了。长成了一位窈窕淑女,同时她为人也谦卑、待人有礼。
河晏真君原本以为可以一直这样。
可谁也没想到,一场各门派之间得弟子试炼,这女子竟杀了修真门派中弟子数十人。
如此狠厉、绝情的弟子,即便是河晏真君想要保她都不可能了。
最终,河晏真君决定,在逆云顶对她施以极刑,把她挫骨扬灰。
可谁也没有想到,逆云顶直通魔界,这女子非但没有死去,反而回到了魔界,一番神奇际遇后,竟成了魔修。
有一日,她竟偷偷潜回了清月派,用把催情散神不知鬼不觉的放进了河晏真君的茶水中。
然后趁着河晏真君神志不清时,与他共赴巫山。
事后,她还厚着脸皮哭着喊着告诉河晏真君,她爱他。
天地人伦、大逆不道。
河晏真君当时就一掌打到了她的脸上,并义正言辞道,师徒二人从此恩断义绝。
那女子最终哭着走了。
后来就是疯狂的报复,临沧派百年派系,竟被她一夜灭门,河晏真君气不过,与她缠斗数日,却不料被她逃回魔界。
再度相见,是河晏真君被强掳到魔界的时候。
这时候,这女子身份转换,竟成了魔界的魔神。
顺理成章的,她继承了原本魔神封印的通天神器——溯源灯。
据说,得了此灯,可避天雷,可自由穿梭各种空间结界。
河晏真君为了天下,无奈只能选择委身于这女子,一方面稳住她,不要她使用这溯源灯,一方面又偷偷将灯偷了回来。
灯到手,河晏真君立刻用剑将女子刺死,这才了结了两人之间的孽缘。
事情到了这里,原本就应该结束了。
可任河晏真君绞尽脑汁也没想到的是。与这女子缠绵悱恻几夜之后,她身上的魔气竟过继到了他身上。
这下子可真成了捅了马蜂窝,一夕之间,这件事竟被修真界所有门派全部知晓。
为了以防河晏真君入魔,祸害人间,各门派冲进了清月派,将河晏真君斩杀于剑下。
河晏真君这一世,一直求得是公平正义、胸怀坦荡。落得如此这般下场,他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原本好好的徒弟,为什么会如此对待自己。
另一方面他觉得这其中总似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推动着整件事的发展。
这两点,就成了他的执念。
他想搞清楚,究竟是为什么自己行的端、做的正,最后还落个名声扫地、突遭横死的下场。
“所以……我这次得任务是要搞清楚他徒弟为什么一步步变坏和他为什么最终死亡的原因,找到其中他所谓的蹊跷的原因?”
林炎蹙着眉头,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凝重。
不怪他有这种表情。
上一个林晏那个任务,自己还能通过林晏的记忆知道渣男的行为轨迹和心路历程。
可到了河晏真君这里。
这一番叙述下来,他可是彻头彻尾的好人、善人、胸怀天下的人。
这样一位得道高人,竟还有如此这般的执念,林炎着实有些想不通。
“是呀……”系统大神说到这里,忍不住顿了顿,斜眸看了一眼河晏真君,这才继续说道。“你也知道,这年头vip客户要好好伺候,所以……你也多担待吧。”
“担待?中间总有一种扑朔迷离的……哎哎哎!干嘛推我。”
林炎话说到一半,系统大神突然伸出了双手,趁其不备,将他直直推了出去。
“下去吧,你嘞!”说完这话,系统大神拍打了双手,然后毕恭毕敬对着河晏真君说道“真君……咱们也要开始准备准备了,好戏……马上就开始喽。”
……
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炎真正体验了一把现实版的如坠云端。
随着她的惨叫声和四周景物极速上移的状态,在快接近地面的时候,林炎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度幽幽转醒,则是被一道声音唤醒的。
“师兄……师兄,掌门师兄。”
那人站的离他极近,以至于林炎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张大脸就在咫尺间。
猛然间,林炎下了一跳,忍不住做了一个防御性的姿势。
双手平行手刀贴在了那人的面门上。
啪一下,一不小心,手刀直接劈在了那人的鼻梁骨上,鼻骨上顿时多了一道红痕。
林炎手的侧边,感觉到了一丝火烧火燎的痛感。
可想而知,鼻子部位是人面部最脆弱的T字区,此时此刻,那人的鼻梁得多疼。
可是……
他没有叫出声。
静默片刻后,反而出口关心起林炎来。“师兄……你没事吧,不会做了什么噩梦吧。”
我的噩梦就是你离我太近吓着了。
林炎心道,但却不敢说。
只能佯装镇定,淡然的收回了手刀,若无其事的抚了抚身前的衣褶子,轻轻咳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
“嗬,确实被梦吓到了,我竟然梦见了我自己被人栽赃陷害,被各门派修者戮杀。恐怖如斯,是我毕生未见。”
“呵,那倒是真的恐怖。”那人说完顿了顿,紧接着又说道。“不过,掌门师兄能在自己关门弟子受惩之日昏厥,可见也是被自己的亲传弟子气的够呛啊!”
说完这话,那人直起了身子,往后小退一步站在了林炎左手一旁。
什么?
亲传弟子惩戒之日?
林炎骤然抬头,眼前一切彻底惊呆了他。
天空乌云翻滚,黑压压一片混杂着噼里啪啦雷电激鸣的声音压在远处一处山崖边。
山崖尽头,一人正跪在那里。
她乌发如浪,随着嘶嚷的狂风翻滚,一身白衣,挣扎在狂肆的尘啸中,如同被撕扯的磷蛇,向四面八方涌动。